?    “這麽快就把費子營升為戶部尚書了,有些快啊。”管奴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費子營原本隻是一個剛來京城做官的五品小官,五品在外麵雖然很高,也算是一方人物,可是在這帝都之中隻能算小嘍囉,如今榮升戶部尚書,那可是正二品,豈能讓人不驚訝。


    “殿下是否早就知道玄素會有兵變。”青奴好奇的說道,在這淩天王府之中,隻有青奴跟管奴喜歡跟公子聊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皇甫雲就是一個江湖人,如今已經迴到北離閣之中,無顏也是如此,他們就是尋求武道最玄妙的境界,此次隻是來幫司徒風的忙的,他們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迴來,其他時間就會去天下與武林豪傑一爭長短。


    “你當你家殿下我是神啊,什麽事情都能未卜先知,這個玄素出兵是沒有任何征兆的,憑借著五十萬的黑湮軍北堂雷肯定會一展雄風。”司徒風笑著說道,仿佛已經能夠想象的到邊疆之中戰場的慘烈。


    “大皇子已經調動一百萬大軍,藍城所有邊疆重鎮的兵力可是不少,武城倒是隻有十萬,看來武城兇多吉少了。”青奴淡淡是說道。


    “我們的情報網撒出去了嗎?”司徒風皺眉道。


    “從接到戰報那一刻就撒出去了,我們的是神隼傳書,消息一日就能收到。”管奴非常驕傲的說道,無間河知道天下秘史是因為擁有一群不為之人的能夠打探消息的人,而傳遞消息的東西就是神隼。


    “報,黑湮軍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由黑湮軍將軍北堂雷所率領,進攻武城,其中一路由副將率領進攻桃城,桃城已經被攻下,武城危在旦夕。”隻見屋外一個人飛速跑了進來,見到司徒風就大聲說道。


    “分兵而攻,拿下二城形成掎角之勢,接下來就是攻平城了。”司徒風凝重的說道。


    “不會吧,平城可是重城,就算五十萬大軍能夠攻下,也非幾日就能做到的。”青奴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死也不相信黑湮軍敢進攻平城,一旦被平城的守軍抵擋住腳步就會陷入被動,他們應該拿下武城就會繼續拿下邊城才對,平城已經不能算是邊城了。


    “如果他們不想攻平城就不會攻桃城,如今桃城已經拿下現在武城已經攻下了吧。”司徒風喃喃說道。


    “沒有這麽快吧?”青奴不信的說道。


    “兵貴神速,一日時間那拿下武城綽綽有餘了,隻要在大軍抵達之前拿下平城形成防禦,這司徒空要吃大虧了。”司徒風一臉邪魅的笑道。


    “這北堂雷怎麽會這麽快就能攻下三座邊城,如果攻下平城那就是四座城了,而且還有一座重城,一旦平城布防,四城就會非常堅固,而且北堂雷擁有五十萬大軍,根本不是一百萬大軍能夠撼動的,天時地利都被北堂雷占盡,這場仗大皇子沒有贏得機會。”青奴道。


    “這北堂雷能夠這麽快攻下三座邊城可不是隨意就能做到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司徒風一臉深思的說道。


    孤城白湖,一片孤舟搖曳在白湖之上,遠遠望去顯得有些渺小,一位蓑衣人端坐在小舟之上垂釣,此人已經非常蒼老,臉上的褶皺已經密密麻麻,望著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眸,有種英雄落幕之感,望著那日落西山的餘光久久沒有消散,一動不動的他隨意的坐在了那裏,魚竿是幾乎發白的竹竿,若是細細觀看這魚竿根本沒有魚線,而魚竿之上確實有一根魚線落入白湖之中,而且時不時的被他釣出魚來,不過當他把魚從魚鉤之上取下,便再次放迴了湖裏,當他取下魚之時魚鉤跟魚線就會消失,當他再次將魚竿拿起垂釣之時,魚線再次出現,這魚線不是真正的魚線,而是他用內功凝實而出的魚線,凝氣成絲這番手段在當今江湖之中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白湖之上,還有孤舟緩緩而來,孤舟之上挺立著一個黑衣長袍的刀客,他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神情,長刀背負在身後,腳下的孤舟在沒有人撐杆的情況之下前進著,那是他用內力驅動著,此番手段也是非常難得了,白湖之上沒有絲毫的波浪,空氣中沒有絲毫的風,這幅景象看起來是那麽的平靜,仿佛是世間最美麗的畫麵。


    “你很不錯。”蒼老的聲音從蓑衣人的口中緩緩傳出,滄桑渾濁的眼眸仿佛遇見了什麽再次明亮了起來,這個蒼老的身影仿佛再次活了過來。


    “我不是來聽這句話的。”無顏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蓑衣人平靜的說道。


    “天山之戰,你活了下來。”無顏的聲音還是非常冰冷。


    “天山之戰,那是很久的事情了。”蓑衣人還是那麽古井無波,仿佛任何的事情都不能調動他的平靜一般。


    “修羅刀便是你。”無顏道。


    “一刀修羅血,斬盡天下人,血染千尺湖,迴首已惘然。”他緩緩的搖著頭,仿佛不願再次想起那些年的風風雨雨。


    “修羅刀可惜已經是一柄殘刀了。”無顏嗤笑著說道。


    “殘刀也還是一柄刀,刀鋒芒猶在,出手吧。”蓑衣人緩緩站起,平靜無波的湖麵泛起了陣陣漣漪,而那些漣漪並不是微風吹起的,而是被蓑衣人身上散發的刀氣激起的漣漪,連空氣之中都彌漫著幾層銳利的刀鋒,那種刀鋒似乎能夠切碎天下的一切東西。


    “那就請。”他拔出了背後的長刀,血斬長空出手,巨大的刀身從天而降落下了孤舟之上,一旦孤舟被血色的巨大刀身劈中就會煙消雲散,可是蓑衣人臉色沒有人的變化,掌刀一劃,一層層刀氣從胸前激射而出,迎上了從天而斬的巨大刀身,當掌刀的勁風擊在了刀身之上時,化作了詭異的絲絲線條,就猶如他平時釣魚的魚線一般,將巨大的刀身絞碎了,血色的巨大刀身在此刻化作漫天的血氣消散而去。


    “刀氣凝絲,好高明的手段,看來今日要勝你這殘刀並不容易。”


    “這柄刀踏入皇城就會翻天覆地,你可要想好了。”蓑衣人冷冷的說道。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翻天覆地,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嗎?”無顏冷冷的說道。


    “不僅僅是如此,當年天山之戰之中各方的勢力都參與其中,你如果知道恐怕沒有任何的好處。”蓑衣人淡淡的說道。


    “我就想知道這天山之戰的到底隱藏了什麽樣的隱情,為什麽一場普通的比武卷入了如此之多的勢力,連皇城都卷入其中。”無顏冷冷的說道。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有資格知道全部的隱情嗎,我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種運氣了。”蓑衣人歎著氣說道。


    “那麽你就應該死在天山,而不是如此苟活著。”無顏的氣息依舊冰冷無比,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烈,絲毫沒有放過這個人的打算,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參加過當年天山之戰的人,下一刻他淩空一躍,長刀出手,漫天的血瀑凝聚成河流向前湧去,那種威勢比以前厲害幾倍,望著漫天湧來的血流,蓑衣人眼中眯成了一條線,一股凝重之感遙遙傳來。


    “我以苟活如此之久,還想苟活幾年,所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也淩空一躍,漫天的刀氣漸漸化作絲絲線條,飄流在空氣之中,漸漸形成了風暴,血流拍擊在了風暴之上,漸漸的被風暴吞噬,那種威勢遮天蔽日風雲變色,整片白湖的上空沒有了陽光,被漫天的血氣遮天蔽日,腳下的湖流似乎化作了一個鏡子,無顏平靜的站在了上麵,手中的長刀依舊被他握在手中,漫天的風暴還是那般旋轉,他長刀一揮,劈開了前麵的風暴,風暴之中的身影漸漸顯現,蓑衣人也緩緩落了下來,落在了如鏡子一般的湖麵之上,天空已經被血氣包裹,鏡子倒映著漫天的血色形成了一個幽閉的空間,蓑衣人的眼眸之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天空之中一種銳利的氣息隱藏在其中,一種霸氣顯示而來,那種刀氣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仿佛成千上萬把長刀包裹了這裏。


    “這是域。”渾濁的眼眸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望著眼前的一切,曾經他也聽說過,武學之中領悟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創造出一種特定的區域,這種無上的手段被人稱作為域,能夠施展之人都是滔天之人,每一位都名動天下。


    “沒錯,這叫刀域。”無顏冷冷的說道。


    隨後他長刀一揮,漫天的長刀形成龍卷風猶如一條神龍一般向前卷去,蓑衣人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施展玄罡之氣阻擋這些向前劈來的刀,長刀劈在了他的玄罡之氣之上,血色的長刀在此刻斷成了兩截消散在了空氣之中,可是淩空卷來的刀並不隻是一把,而是整個區域都是刀,不停的轟擊在他的玄罡之氣之上,叮叮當當的聲音不停的傳來,他的玄罡之氣之上慢慢形成的裂紋,猶如玻璃破碎一般,玄罡之氣是最厲害的防禦手段,如果被人破解那也就離死不遠了,他也知道隻要自己的玄罡之氣破碎,uu看書 .uukanshu.om那麽這些漫天的長刀將會將他切碎,下一刻他在轟擊著這刀域的壁壘,身前的玄罡之氣變得灰暗,漸漸的支離破碎,最終化作了虛無,漫天的長刀席卷而來,最終他的身體被長刀切成了無數的碎塊,多年前名動天下的邪道高手修羅刀就此隕落,黑衣長袍被微風輕輕吹起,隻留下一道孤傲的身影,當他消失的那一刻腳下的鏡子破碎,空中的血雲消散,天空再次化作了清明,白湖之上兩葉孤舟顯得有些孤寂,隻是再也沒有看到人的身影,一葉孤舟之上白色的魚竿靜靜而立,隻是這魚竿再也沒有了內力凝成絲的魚線。


    “想不到當年赫赫威名的修羅刀就這樣隕落了。”白發披肩而下,白衣如雪仙風道骨的他手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之上,一臉饒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猶如魔神一般的男子。


    “當年是廢物現在依舊是廢物。”魔神一般的男子冷冷的說道,仿佛這樣的人物在他眼中可有可無一般。


    “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刀域竟然如此厲害,現在恐怕能跟昆侖劍仙那樣的人物分庭抗禮了,比起雨兒也是絲毫沒有遜色。”白衣如雪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身體之中出現了不一樣的神色,仿佛在此刻失去了仙風道骨的氣質。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她還是能夠牽動你的道心。”魔神般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誰能像你的魔心一般,猶如千年的玉石堅毅而不可摧。”白衣如雪的他凝笑著說道,最後隻能將目光聚集在了棋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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