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城,我知道了謝謝你。”說完淩空一躍化作光影消失在了月光之下,看著這番速度百裏鶯鶯臉上出現了羨慕之色,百裏流鶯的境界比她說的還要更加的恐怖。


    “唉,還是那般沒有主見跟矜持,就算找到又如何,還不是不敢見他。”百裏鶯鶯望著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說完自己也施展輕功遠去,隻是她去的方向與百裏流鶯不是一個方向。


    天外北鬥,一個神秘的組織,北冥山之上七星北鬥仿佛觸手可及,寒風凜冽的山巔之上端坐著一個人,長劍被他插在雪地之上,他有些蒼老一襲黑衣狐裘,鷹眼一般銳利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而長劍之上一條火龍銘刻的栩栩如生,任由狂暴的風雪吹擊在自己的身上,他卻一點也不為所動,仿佛就是天地之間的一顆石頭一般。


    “他還是不敢出來嗎?派你這種人前來送死。”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隻見冰雪之中琉璃煙雨的身姿靜靜矗立其中,他的聲音比這北冥山之上的風雪還要冰冷。


    “你該知道的,如果不是在意你他早就將你殺了。”蒼老的聲音極其的冰冷,他緩慢起身,長劍被他拿在手中,風雪在此刻漸漸融化,他的周圍變得空洞,沒有一絲風雪能夠侵身。


    “哼,那就來試試,你個老不死的大限將至了吧他才派你出來。”琉璃煙雨冰冷的說道。


    “就算如此殺你還是足夠的,不然我也不是破軍了。”老者沉聲說道,老者便是上一代北鬥顯星破軍,隱星左輔右弼早已死在鬼鳳之手,連武曲都死在了那裏,而他大限將至所以才會自請前來對付琉璃煙雨。


    “那就試試。”琉璃煙雨一怒抽出腰間的天機棍。


    北冥山位處極北之處,這裏終年被風雪覆蓋,沒有人知道這裏竟然是北鬥的大本營,可是卻被琉璃煙雨找到了,琉璃煙雨找了二十年的北鬥終於被他找到了,長棍出手唿嘯之風似乎撕裂了風雪,勁風所致改變了空氣中風雪的流向,常人受此一棍絕對會被打成肉餅,這種威力也隻是琉璃煙雨隨手一棍,破軍臉色凝重,長劍出手,劍尖抵住了長棍,腳下雪都被身體之上所傳的勁氣激蕩而飛,破軍臉色一變,長劍一轉一道火焰燃燒劍身,空氣之中的風雪都被長劍之上的火焰蒸發。


    “火龍劍,火真人。”琉璃煙雨嘴角之上有了一絲驚奇。


    “想不到世間還有人記得住老朽的名號,不過老朽已經不用這個名號很久了。”破軍一臉遺憾的說道。


    “不管你是誰都要死。”琉璃煙雨可沒有那麽好說話,再次襲棍而來。


    長棍被他直刺而來,那種破空之聲吹的吱吱響,破軍也是將劍直刺而來,劍尖與棍頭相碰,二人瞬間被巨力震得後飄而去,琉璃煙雨長棍一甩,一道橫掃勁風形成半扇形蔓延開來,破軍向前一斬,一道伴隨著火焰的劍氣斬開了勁風,破軍臉色一怒,長劍之上的火焰脫離而出,在空氣之中燃燒著,漸漸化成了一條巨大的火龍,長劍似乎能夠控製龐大身軀的火龍,破軍將劍高高舉起,巨大的火龍在破軍頭頂之上盤旋,那種威猛之氣席卷天地,漫天的火焰熱力將風雪化作雲霧,一條火龍在雲霧之中飛旋著,此等奇景讓人望而生畏。


    “火龍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了在你手中,這招火龍淩天失了幾分霸氣之色。”琉璃煙雨搖頭歎息道。


    “哼,那就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接得住。”破軍怒聲道。


    劍影一指,手印一掐,劍尖指向琉璃煙雨,吼,火龍的咆哮之聲猶如滾滾雲雷,火龍龐大的身軀仿佛是從九天之上直衝琉璃煙雨而來,琉璃煙雨望著天空之中咆哮的火龍,眼中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那種眼眸似乎超脫了世間的一切,他周圍的氣場在此刻變了,連破軍都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可是他也是通神境的強者,伴隨著火龍之勢足以毀天滅地,能夠接得住火龍淩天之人全天下能有幾人,而且琉璃煙雨的境界隻是通天境巔峰,根本沒有踏足通神境,心中的那一點悸動被他忽視而去,他久居天外當然不知道天下有種說法,棍仙的棍可以跟仙人抗衡,天下無人能夠硬抗棍仙一棍,長棍出手,舉棍而下,那麽普通,那麽平靜,可是這一棍似乎撕裂了天,雪天之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陽光,棍影隨後而至火龍悲鳴一聲,化作滿天的火焰消散而去,長棍依舊席卷而下,破軍臉色一變橫劍一擋,長劍應聲而斷巨棍襲身,這一刻全身的骨骼哢哢碎裂,全身充斥著血絲,整個人癱軟在了雪地之上,鮮血染紅了身前的一大片雪地。


    “咳咳,這是什麽棍法。”他咳了一聲不甘的說道。


    “驚天棍法,這一招叫做驚天裂天棍。”琉璃煙雨緩緩說道,隨後身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而破軍在此刻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在此刻徹底冰冷了下去。


    “他也受傷了,我要不要去殺了他。”風雪之中一道陰鷲的聲音響起,一個陰鷲老人突兀的出現在這裏,他似乎是在跟空氣說話。


    “哼,你想的太簡單了,他背後有人,喜歡他的人不僅僅就是兩個人而已。”風雪之中一道聲音響起卻沒有看到人的身影顯得非常詭異。


    “背後是誰,大不了一起殺了不就好了。”陰鷲老人一臉陰冷的說道。


    “殺不了,背後是昆侖劍仙。”雪中的聲音再次響道。


    “昆侖劍仙又怎麽樣,他不是被西門小青擊敗困在了通幽境之中了嗎?這樣的人有什麽好怕的。”陰鷲老人一臉不屑的說道,似乎這位名滿天下的昆侖劍仙在他眼中隻是廢物一般。


    “如果是以前的昆侖劍仙不用懼怕,可是手持斷夢的昆侖劍仙不會比當年的西門小青遜色,你確定自己有把握嗎。”雪中的聲音多了一絲憤怒。


    “他竟然這麽厲害。”陰鷲老人臉上出現了恐懼之色,陰鷲老人的胸口有一條一尺長的劍痕,那就是被西門小青劃傷的,那一戰他是裝死活下來的,那一道絕世身姿始終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消散,已經形成了夢魘。


    “隻會更加的可怕,因為他拿的是天下第一邪劍。”雪中之人幽幽說道。


    “如果貪狼出手還是有一絲機會的。”陰鷲老人還是不甘的說道。


    “貪狼跟太歲去了幽冥島,你不知道幽冥軍對我們的重要嗎?還是我這文曲沒資格指揮你這廉貞嗎?”雪中之人怒了,一道陰冷的殺氣若隱若現,伴隨著唿嘯的風雪更加的陰冷靜謐詭異非常。


    “廉貞不敢。”陰鷲老人臉上出現了懼怕之色,文曲是北鬥之中讓人最懼怕之人,當年策劃天山之戰的人便是此人,隻是他向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連北鬥之首貪狼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隻有太歲見過他,可是太歲是何等人物根本不用跟他們交代他的身份。


    “破軍大限將至,他雖然是剛入通神境不久,不過也是通神境之人,連他都禁不住驚天棍法一棍,你就算前去也討不到便宜的。”文曲歎息的說道,隨後風雪之中似乎安靜了下來,雖然唿嘯之聲依舊那般刺耳,但是聲音的消失讓人心頭有種安靜之感,廉貞知道這是文曲離開了,天外北鬥隻剩下了貪狼,文曲,廉貞跟破軍四人,可是破軍也死了,如今他們隻有三人了,當年巨門死在了西門小青之手,祿存死在了魔刀之下,那一戰他們北鬥損失的太嚴重了,二十年了都沒有喘過氣來。


    夜空之下,黑衣錦服背負長刀的無顏悠閑的走在小路之上,銀色的月光披散在小路之上,小路之上顯得特別安靜,他的心情非常的優美,在月光的沐浴之下他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遊轉全身,白天他的內功會弱上那麽一分,可是晚上他的內功便會強上那麽一分,很快無顏就發現了是月光的緣故,每逢月圓之月他的浩然真氣便無比舒適,運轉之時順暢不已,所以每月的月圓之夜他就沐浴在月光之下凝練內功,果然他的內功一日千裏,已經隱隱有突破第五重的邊緣,這樣的事情他當然高興不已,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能夠將浩然真氣練得如此爐火純青之人了,他行走在月光之下還是運轉著全身的浩然真氣,那種浩然之氣從他體內迸發與月光相互契合的景象顯得非常神秘,浩然真氣在他的周圍顯得那麽光潔耀眼,如果有人看到都會羨慕不已,此時的無顏就像是一個全身散發著白光的神人,隻是黑袍顯得與他格格不入,每一步都走出幾米遠,這是他琢磨出來的浩然步,因為他的輕功不是很好,所以他沒有繼續悟刀法,而是練了一套步法,加上自己的浩然真氣一番雕琢,形成了一套身法,看似走的很慢可是眨眼之間走出了十丈之遠,這番速度已經不輸於任何一流的輕功身法。


    一棵大樹之上,一個嬌弱的身影在沉沉而睡,月光之下她的臉龐極其的美麗,隻是她閉眼沉睡,她的美貌絲毫不輸於紫宮音跟百裏流鶯還有鳳兒這三位名動天下的美人,一身粉紅色長裙的她毫無形象的趴在樹幹之上唿唿大睡,嘴角的口水直流而下,打唿嚕的聲音猶如一個粗狂男子,可惜了這番美麗的麵龐卻毫無優雅之姿,無顏經過樹下之時她的口水剛好落了下來,無顏本就施展身法走得極快,她的口水落下之時迎麵撞上,口水落在了無顏的臉上,無顏離去一丈之遠才感覺到臉上的冰涼之意,隨後那粗魯的唿嚕之聲傳入無顏的耳朵之中,無顏一臉詫異之色,在這野外之地竟然還有人能夠睡得如此安逸,他後退幾步看到了毫無形象趴在樹上唿唿大睡的女子,眼中更是一臉詫異,女子的麵容極其的美麗,無顏見過紫宮音,她很美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這個女子雖然毫無形象的趴在那裏睡覺可美貌絲毫不輸於紫宮音,但是這唿嚕打得連一個大漢都不及她,無顏一臉的嫌棄,雙眉都要皺在了一起。


    “喂,醒醒。”無顏從樹上撇下一根樹枝戳著她的腰間,她就睡在兩米高一根橫著的樹幹之上,樹幹非常粗壯,她整個人趴在上麵在下麵都看不到她的身影,要不是她流了太多的口水掉落下來無顏也不會這麽倒黴。


    “誰啊,打擾別人睡覺不禮貌你媽沒教過你嗎?”女子滿嘴粗魯的說道,雖然聲音好聽但是粗魯的言語猶如一個流氓一般,而且還滿臉怒相就是沒有張開眼睛,依舊抱著樹幹睡著,這讓無顏滿臉的無奈,看來叫醒這個人真的是一件難事,這樣的情況還能睡得這麽熟,真是一個奇人,無顏隻得悻悻而坐凝練內功,等待著她的蘇醒,反正他原本就不著急。


    “啊......。”早上太陽沒有生氣,天空已經明亮,女子緩緩坐起舒適的叫道,伸展著全身的肢體搖了搖脖子一臉沉醉,身下的無顏被她吵醒了一眼就看到那個女子,她的身上沒有一絲恬靜優雅之色,隻有粗魯兩個字可以形容她非常的適合。


    “喂你是誰啊?”女子終於發現了無顏滿臉怒氣的看著站在樹下的無顏說道。


    “這要問你啊,昨夜在此唿唿大睡口水直下,我在此路過被你口水濺了一臉不說,叫你都叫不醒。”無顏一臉怒聲道。


    “你這無恥小人竟然汙蔑本姑娘,本姑娘生的天姿國色豈會這般沒有形象,你這廝一定是想在這裏占我便宜看招。”女子二話不說便躍起身子粉拳朝無顏砸來。


    “喂,你這人太不講道理了。”無顏也是一拳迎上,兩拳相交,無顏拳頭劇痛,身體被震退三尺,無顏心中一驚,u看書 ww.ukanshu 這女子的拳頭好硬,女子看到無顏被震退,眼中一喜再次揮拳而來,這下無顏可不敢與她硬拚,隻能出掌繞過她的拳頭拍向她的肩頭,女子拳頭落空肩頭被無顏拍中,女子被無顏一掌震退三尺肩頭發麻。


    “好你個無恥小賊,果然有點本事。”怒喝一聲女子不依不饒再次揮拳攻來,無顏隻能再次接上,一邊化解女子的攻勢一邊心想自己昨天怎麽不一走了之,女子的難纏程度超出了無顏的想象,女子的拳法勁風大作,可是她絲毫沒有內功波動,無顏心中不明,但是手上也是沒有動用內功,依靠著浩然步躲避著她的拳頭時不時的出手一掌,別人沒有使用內力他也不好意思,隻是這樣就讓無顏心中憋屈不已,他原本就是不願占便宜之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子,女子的拳風唿嘯,每一次拳掌相交無顏手掌都一陣劇痛,可是女子根本沒有使用內力,這個他還是看的出來的,沒有使用內力的拳法竟然將他手掌能夠打得劇痛發麻,這樣的力道可有百斤之重才行,而且女子每一拳的力道越來越盛,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這樣下去他非要吃大虧不可,他的掌法根本沒有任何力道,拍在女子身上最多將她推開幾步而已,女子眼中也是疑惑不已,這個人是傻子嗎?明明身上散發著渾厚的內息,可是竟然不用內力跟自己交手,這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而且無顏背後背著刀,顯然他是一個用刀之人,用刀之人竟然不出刀,無顏的掌法就是普通的一些掌法,這些掌法根本傷不了她,這個人難道不知道嗎?女子心中怪異的想著眼前的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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