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還是來了。”司風喃喃的說道。


    “好霸氣的武功,這是什麽武功外公。”無顏也被這種武功的霸氣深深地折服,他以為他的霸刀擁有刀心,普天之下沒有任何武功的霸氣能夠相提並論,可是此等武功的霸氣遠非霸刀所能相比,如今的他看著這種武功顯得有些渺小,而鬼鳳眯著雙眼看著遠處傳來的波動,空氣之中隱隱蘊含著磅礴的氣勢。


    “武皇寶典。”他的聲音之中吐出了簡單的四個字,無顏的腦中出現了震驚的神色,這就是天下人都渴望的世間第一絕學,此等霸氣的武功難怪能夠讓蒼國傳承千年之久。


    “他們施展的是同一種武功啊,而且還是相同的一招,如此霸氣的一招,恐怕無顏的霸刀都遜色了許多,我以為天下隻有無顏的刀法能夠如此霸氣呢。”皇甫雲震驚的說道。


    “他們用的是武皇寶典的武功,這招叫做皇者睥睨,隻有武皇寶典練至第三重的人能夠施展,看來是司徒幽跟司徒安交上手了。”司風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打算去前山看一下嗎?”無顏被鬼鳳帶了迴來,皇甫雲跟司風看著突然出現的鬼鳳跟無顏一愣,他們似乎是從碧湖中央瞬移過來的,心中對鬼鳳駭然不已。


    “鬼鳳前輩,剛才冒犯了,所謂不知者不怪您不會怪我們失態吧。”皇甫雲跟司風恭敬的說道。


    “你覺得我會對晚輩計較那麽多嗎?你為何不覬覦半闕玉,要想勝過武皇寶典江湖之上隻有半闕玉了。”鬼鳳看著司風道。


    “半闕玉乃是亓官淵前輩的畢生絕學,如若亓官淵是我的師父,我一定竭力爭奪半闕玉,可是我不是,論名義我沒有爭奪的資格,論心更不想。”司風一臉正色的說道。


    “半闕玉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武林絕學,與尋常的武功對敵非常普通,可沒有想到這半闕玉竟然天生克製武皇寶典,真是一門奇特的武功。”鬼鳳都讚歎的說道。


    “竟然能夠得到鬼鳳前輩的讚歎,也難怪能夠掀起江湖之中的一場血雨腥風了。”皇甫雲道。


    “不過無顏你的浩然真氣也不錯。”鬼鳳道。


    “外公您知道浩然真氣。”無顏驚道,而皇甫雲跟司風聽到無顏的稱唿也是心中一驚,無顏竟然是鬼鳳的外孫,那無顏的身份在武林之中可以說是泰山北鬥了,鬼鳳的實力被天下尊為通神境巔峰的絕世高手,這樣的人物誰也不想得罪,其次他的輩分之高武林之中誰能相比,無顏的輩分都能夠跟武林之中最資深的前輩相提並論了,難怪無顏會在湖中下跪,原來鬼鳳是他的外公,二人隨後釋然,眼中出現了一絲愁然,原本以為無顏隻是亓官淵前輩的兒子,雖然亓官淵乃是武林成名的絕世人物,畢竟已經消失在了天山之巔,而且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年之久,他無論多大的名氣也不會有人當迴事,可是鬼鳳是實實在在的,無顏的地位不會比一位皇子遜色多少。


    “當年闖入逍遙穀之中的人有三位,其中一位喜歡讀書,便在這裏悟出了儒家的一套武學,還有一位便是教你浩然真氣的那一個,他與你的父親以師兄弟相稱,應該是同門,可是二人練得內功截然不同,你父親的半闕玉的確是絕學,可是他的浩然真氣也是絕學,隻是他資質太低加上心念太多,終究枉費了這一部絕學,不過看到你練此神功我還是很欣慰的。”鬼鳳撫摸了左鬢的長發欣然的說道。


    “鬼鳳前輩,您為何從來不走出這逍遙穀,難道天下還有您忌憚的人物。”司風疑惑的說道,鬼鳳的武功足以傲視天下,可是他不明白無顏是他外孫,那麽亓官淵便是他女婿,女婿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竟然無動於衷。


    “世間之事冥冥自有天意,我也不能過多的橫加幹擾,當他們踏出逍遙穀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們的命運,其實我很羨慕他們,他們比起我來說太幸福了。”鬼鳳的神色之中多了一絲愁然。


    “鬼鳳前輩應該知道在下的身份會給無顏帶來什麽樣的麻煩。”司風淡淡的說道。


    “知道,不過我不會幹預的,無顏你要記住你可以在我庇護之下成長,可是真正的蒼鷹終究能不能翱翔於九天之上,並不是他的父母為它遮擋了所有的風雨,你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現在我把這句話傳給你,他說過要想成為天下無敵的強者成就自己的不是背後的強者跟勢力,而是自己擁有什麽樣的敵人,隻有麵對那樣的敵人才會努力的超過他,最終站在天下之巔。”鬼鳳淡然的說道。


    “好霸氣的話,好大的氣魄,難怪魔刀亓官淵前輩能夠傲視天下,此等言語就不是我所能比的,想我皇甫雲能夠有今番成就不就是靠著背後的勢力跟高手嗎?”皇甫雲臉上有些羞愧的說道,比起亓官淵這等豪言壯語他自慚不已。


    前山的爭鬥似乎靜止了,不過就在他們談話之間,巨大的一道虛影再次浮現,同樣的皇者霸氣充斥在空氣之中,巨大的虛影手持一柄長戟鎮壓了另外兩道虛影,一股激蕩之力再次遠遠傳出,連碧湖之上都泛起了一層層水浪,鬼鳳臉色一變,袖手一揮,一股柔和之力化解了空氣之中的激蕩之力,眼中充滿了憤怒。


    “皇者之戟,看來是那位來了。”司風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是那位靈空王司徒空,看來鬼鳳前輩您的孫女婿似乎定了。”皇甫雲笑著說道。


    “的確是定了,而你們也該上路了,無顏如果有一天看破了紅塵之中的俗事便迴到逍遙穀之中吧,從今往後逍遙穀會消失於世間之中,隻有你能夠迴到此處,還有一定要小心那一位名義上的表妹,因為她是一個野心極大之人。”在鬼鳳說話的瞬間似乎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們變得有些暈眩,漸漸昏睡隻有鬼鳳的聲音縈繞在耳中。


    樹林之中三人醒來,他們狼狽的睡在樹林之中,身上鋪滿了樹葉,蘇醒之時還渾渾噩噩的,頭腦非常沉痛,仿佛剛才的一切猶如夢境一般,再看看周圍彌漫著白霧,顯露出一股股陰森之感。


    “我們是不是在做夢。”皇甫雲驚訝的說道。


    “當然不是,恐怕是鬼鳳的手段。”司風道。


    “那他為何不來見我們。”皇甫雲疑惑的說道。


    “也許他不喜歡有人打擾到那裏的安靜。”無顏似乎想到了水中安詳的臉龐仿佛明白了他為何如此。


    “司風,哦不司徒風,迎接我們的風雲是不是要來臨了。”皇甫雲突然一臉正色的看著他。


    “如果不想麵對可以出賣我,我不會怪你們。”司徒風一臉淡然的說道。


    “唉,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你這家夥,可是你這家夥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沒有辦法隻能走入這風雲之中了。”皇甫雲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錯,就算是暴風雨我也要用我的刀劈出一條路來。”無顏站了起來,一股清風吹拂著他臉龐的長發,露出了他隱藏在頭發之後不讓人看見的那張臉。


    “無顏,你的臉。”司風跟皇甫雲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無顏一臉莫名,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這張猙獰的臉為何出現這般模樣,他緩緩摸上了那張臉,他摸過很多次,這張臉粗糙不已,可是此次傳來的不是粗糙之感,而是有些光滑。


    “鬼鳳前輩果然是仙人神通啊,這家夥現在是一個十足的小白臉,看的我有些嫉妒啊。”皇甫雲笑著說道。


    “是啊,真的有些不習慣。”司風也是一臉忿然的說道,無顏撫摸著他的臉龐,他的臉竟然好了,他望著森林的深處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三人不再尋找進入逍遙穀的路,轉身走出了樹林,至於他們見沒見過鬼鳳他們都不再提及,甚至都不再提進入過樹林之事。


    黑夜滂沱大雨侵泄而下,陰暗的街巷之中原本沒有任何人走在此處,可是一個小攤位卻還開著,街巷之中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隻有這處點著燈籠,照的攤位如白天一般光亮,這痤城繁華無比,可是這條長街似乎處在陰暗的角落裏,在這看不到那輝煌宏偉的皇城,這裏隻有一條普通的長街,這裏是皇城東城長街,這樣的長街在任何的城鎮之中都是普通的長街,處在皇城之中有些破敗,而攤位之上有二人靜靜的等待著什麽人,一人一臉嫵媚,穿著暴露,敞肩露肚一臉的妖媚之色,而眼中卻顯得極其沉靜,腮粉黛紅的她似乎不該出現這種沉靜的眼神,身旁的人一身仆人打扮,他一臉胡須濃眉大眼,給人一種非常嚴肅之感,他一臉冰冷的握著手中的一柄黑劍,整條長街處在黑暗之中,可是他們卻緊緊地盯著黑暗中,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處在黑暗之中一般。


    叮當,叮當,一道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響起,雖然外麵滂沱大雨也阻擋不住聲音傳入他們耳中,他們耳中充滿了緊張的神色,隻是來人是也是一位濃眉大眼的和尚,和尚一身蓑衣,聲音是從他的禪杖之上的鐵環相互撞擊發出的,這個和尚沒有那種慈悲之相,仿佛是一位羅刹麵相一般。


    “大師,為何來此?”嫵媚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伴隨著妖嬈的身姿使人想入非非,可是和尚始終沒有看一眼女子,而是坐在了攤位前的桌子之上。


    “殺人。”雄厚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而二人聽到這兩個字似乎沒有任何的意外。


    “殺人的確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隻是大師來此是殺誰。”女子的眼中始終嫵媚。


    “一位早已該死之人。”和尚的眼迎上了濃眉大眼的胡須之人。


    “洛某何德何能竟然還有人記得區區在下。”滿臉胡須的人沒有任何的懼怕神色,而是一臉悲痛的說道。


    “左威武將軍洛雲河,大名鼎鼎誰敢忘記。”大雨之中傳出一道陰冷的聲音,這聲音仿佛比起外麵的雨水更加冰冷,一位灰衣長袍的青年將長劍扛在肩上緩步走入攤位之中,他的全身都被雨水浸濕,不過他滿臉的不在乎,而是和和尚並肩而坐,平靜的坐在那裏。


    “江湖之中的新晉殺手閃劍孫河。”女子扭著妖嬈的身姿走近男子用嫵媚的聲音說道。


    “老板娘好見識。”孫河完全無視了女子的身姿,一臉冰冷的說道,對於殺手而言,世間隻有一種事情能夠讓他提起興趣,那就是殺人。


    “可惜你們還不夠,要想在此殺人也不掂量一下身份。”女子妖嬈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


    “的確不夠,u看書 . 在妖姬水母麵前這二人不夠看,可是加上我呢?”黑夜之中一道聲音再次響起,一個穿著蓑衣鬥篷的人緩步走進攤位之中,最顯眼的是背後竟然背負著一根竹笛,竹笛很長,比起孫河的長劍更長,他的眼中是那麽無情,那麽冰冷。


    “長笛不鳴曲,隻為奪人魂,想不到連你都被人請來了,洛雲河的命似乎沒有這麽值錢。”女子眼中出現了異樣的神色。


    “他的確不值,可是加上你就值了,當年你救了他就應該想到你們的命就綁在了一起。”男子聲音非常的陰冷。


    “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從來不後悔。”她走到了洛雲河的麵前,握緊了洛雲河的手,此刻她的心似乎無比的堅定。


    “可惜你背後的人已經沒有能力幫你了。”他平靜的對著洛雲河說道。


    “跟隨他是我的榮幸,隻可惜我隻是一個小人物,從來沒有跟他說話的資格,這是我的遺憾。”洛雲河歎氣的說道。


    “也許世間沒有那麽多遺憾呢。”一道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比他們更加的陰冷,黑夜的雨中緩緩走出一人,他手持著白傘,在雨中走的極其緩慢,那一雙蒼白的眼在遠處就盯住了三人的身影,三人心中大驚,他們沒有第四人,這第四人是他們的幫手,可是洛雲河也心中詫異,他沒有幫手了,這人是從哪兒來的,他緩步走進了攤位之中,可是沒有放下手中的白傘,用白傘遮住了他的麵孔,望著他的身姿背負長笛之人麵露恐懼神色。


    “暗夜雨中行,是你。”他一臉驚懼的看著手執白傘之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刀歌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煙若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煙若虹並收藏刀歌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