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淮歌看著他生氣,愣了一愣,然後轉身便就出去了。


    此後的七日,靳子言再也沒有見過楠淮歌,隻聽著落花樓裏,前來伺候他的小丫頭叨叨。


    說,花樓裏來了一個有錢的大人物,要給桃姬姐姐贖身。


    靳子言是接到了秘信,前往樂陵來密探邊疆戰事,畢竟楚河對麵便是虎視眈眈的秦地,在樂陵也沒有什麽根基,一時之下,竟脫不開身。


    聽著小丫頭,絮叨了半天,他坐在窗邊,想了半天,腦子才轉過彎來。


    這個桃花姬,應該就是楠淮歌了。


    隻是,心下莫名有些鬱悶,他悶著心情,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直到下午,在小丫頭給他送飯的時候,靳子言才讓小丫頭找來了楠淮歌。


    楠淮歌來後,從內屋的水墨屏風後,怯怯的露出半張美人麵,小聲的道:“隻要你滿足我三件事兒,你就可以不做我夫君了。”


    話落,她將雙手環在胸前,美眸瞪得又大又圓,蠻橫的道:“你要是不答應,你就待在這花樓,做我夫君!”


    這簡直就是蠻橫不講理!


    靳子言無奈看她,想著現如今自己的境況,孤立無援。


    便隻得將滿滿的怒意,強行壓下,道:“好。”


    說到此處,楠淮歌這才將投向馬車外的視線收迴,微微的垂著眼,手隱在粉色的廣袖裏,隻露著瑩瑩的指尖,不知在想些什麽。


    南柯托著腮聽累了,便就將身子一歪,懶洋洋的躺在了上清的腿上,食盒裏的糕點,已經被吃的隻剩一碟子桃花糕。見她還想伸手,上清拿著折扇輕輕的將她的手,挑開:“左右吃撐了,可是連個方便的地兒都沒有。”


    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又道:“這官道旁,荒山野嶺的……撞鬼的幾率應該不比在城裏的小。”


    見她撅著小嘴,一臉不願。


    上清笑了笑:“隻是盤糕點而已,你想吃就吃。”


    她笑著抓了一塊,剛剛送到嘴裏的糕點,還未咽下去,就聽得上清又道:“畢竟你在那些鬼眼裏,與糕點無異。”


    “……咳咳!咳咳咳……”南柯一陣巨咳,紅著一張臉,接過楠淮歌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謝謝……這手?”


    楠淮歌將廣袖一攏,擋住了手上的疤痕,臉上卻漾出一抹開心的笑。


    如此,想來應是不能為人道的,南柯便沒有再問。


    見她嘟著小嘴,一臉不願的將咬了一口的桃花糕放下,報複性的在上清的廣袖上擦了擦手。


    上清斂著袖子,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南柯痛唿一聲,捂著臉一咕嚕滾到楠淮歌身邊,攬著楠淮歌的腰,撒嬌道:“美人姐姐,美人姐姐,我還要聽故事……”


    話還未說完,便被上清伸手輕而易舉的拎了迴去。


    上清麵無表情的戳了戳她的臉:“聽故事就老老實實的聽,亂滾什麽。”


    楠淮歌笑道:“兩人可是兄妹,感情真好。”


    南柯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把打開上清戳她臉的手,抱著胸坐起,將小腦袋一撇,不想搭理上清。


    一個老不死的,還兄妹,她可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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