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搖搖晃晃,路程有些顛簸。


    車窗上的簾布被風拂起,楠淮歌將垂落在頰邊的發,別到耳後,看著馬車外的官道,笑著道:“我也是去京城尋親,尋我的夫君。”


    “有些冒昧,不知姐姐的夫君是誰?”


    她笑著揉了揉南柯的腦袋:“小孩子懂什麽叫做冒昧?不就是個名字嘛,何來的冒昧。”然後頓了頓後,才道:“我的夫君,是當今丞相靳子言。”


    罷了,小孩子就小孩子吧。


    南柯歪了歪腦袋,佯裝疑惑的道:“京城裏有兩個丞相,左丞相辰溪,右丞相司馬靳,哪裏來的靳子言?還有,姐姐為何不與自己的夫君住在一起,還要去找自己的夫君呢?”


    “是啊,哪裏來的靳子言呢?可是我的夫君確實是靳子言,我們雖然沒有拜堂,但我卻穿著嫁衣與他打馬遊城了,他說他要來娶我,可我等了他五年,這五年來,我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怕夢醒了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近來我發覺自己快要等不下去了,所以,他不來,我就隻能去找他了,問他是不是已經早就忘了,忘了我還在等他。”


    她頓了一頓,嘴角的笑,帶著幾絲苦意:“如果,他真的忘了,我便不再等了。”


    外頭拉著馬車的馬嘶鳴一聲,馬車有一瞬間的搖晃,上清將身邊的南柯穩穩的攬到了懷裏,聽著外頭車夫嘶啞著嗓子,有些擔心的道:“我第一次駕馬車,小姐,有沒有怎麽樣?”


    楠淮歌扶著矮桌,道了聲沒事兒,馬車這才繼續前行。


    馬車內良久無話,唯有衣料摩擦的聲響,南柯窩在上清的懷裏,看著她的唇角強扯出一抹笑,她道:“你可喜歡聽故事?”


    南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故事的開始是什麽呢?


    一個沒有名字的花魁歌姬救了微服私訪的丞相司馬靳,也就是靳子言。


    那晚南柯蹲在驛站的花亭上,就說這個靳子言不簡單,沒想到身份竟然是晉南的右相。


    右丞相司馬靳,字子言。


    楠淮歌托著腮,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笑了起來,她輕聲道:“這場才子佳人的戲碼,從以前到現在都一直被人當做笑談,拿來當做飯後茶餘的談資,說這位佳人身為一個花魁妓女,竟也敢肖想丞相大人,說她一隻麻雀,卻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


    這五年,在楠淮歌與靳子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楠淮歌遇到靳子言的那夜,南柯與上清是趴在亭子上,聽得牆角,這個便就一掠而過了,兩人的緣分,便是從桃花穀裏拜花姑那日開始。


    那日,南柯因著睡過了,沒有跟去,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從楠淮歌口中的描述是這樣的。


    晉南皇荒-淫-無道,邊疆雖戰亂不斷,但因著國內坐鎮的兩相,周遭的列國,卻還是不敢妄動,這兩相其中的一相,便就是靳子言,也就是司馬靳。


    兩人相遇的那日。


    靳子言沿著淮水,一路上走走停停,賞山看水的,終於在暮色四合的時候,爬上了淮山,到了那個所謂的花姑廟,也看到了那株巨大的萬年桃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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