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洶洶,南柯腳下生風。


    但悲慘的是,她一向引以為豪的逃跑速度,在這個紅衣男子的麵前,簡直就是烏龜與兔子賽跑,南柯心裏很是不服氣,因為她現在沒有了梵音傘,不能飛,速度上被大大了折扣。


    於是,眼看著他一柄閃著精光的大黑長劍臨到自己腦門的時候,南柯趕緊停住了逃跑的腳步,好險,差點兒就自己撞上去了。


    紅衣男子見她停下了步子,然後將手裏的魔劍收迴劍鞘,皺著劍眉,一把將準備還想往迴跑的南柯,拎到眼前。


    魔天兇神惡煞的道:“方才是老子落地的時候,有些太快沒看清,誤傷了你,可是老子這不是把你拉上來了嗎?老子自認為長得玉樹那個,那個風度很翩翩,你他娘的看著老子就跑,怎麽?你嫌棄老子啊!”


    這大嗓門,昨天夜裏離得老遠她都被震得耳朵不好,現在大嗓門一開口就差點兒將心驚肉跳,快要被嚇死的南柯,一嗓子給震死。


    被震得兩耳耳鳴的南柯,立即做出一副可憐至極,至極可憐的模樣,慘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怎麽會?公子如此風度翩翩,翩翩如玉,玉樹臨風,風姿卓絕,絕色無雙,雙……”


    “接著說,接著說,雙什麽?”


    南柯絞盡腦汁,靈光一閃,道:“雙兒,雖是第一次見到公子,便就心生了拜慕之意。”為了小命,她也是豁出去了。


    見她滿眼拜慕,臉色飄紅,羞羞噠噠,魔天的麵色有被他身上的紅袍子同化的趨勢,他輕咳了一聲,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道:“不知雙兒姑娘,可見過一個男子?”


    南柯關切的隨問:“不知公子,說的是什麽模樣的男子?”


    想起上清的模樣,魔天皺了皺眉,他原本書讀的就差勁,想了想,道:“就是長了一張死人臉,半天敲不出個屁的那種。”


    感覺到袖子裏有些不安分,南柯立馬做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斂著袖子,伸手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做出一副淒然的模樣,道:“昨天夜裏就是那個死人臉,將雙兒推下了大坑,轉身頭也不迴的往那邊走了。”


    此話說完,袖口裏的那隻死老虎竟有種想要破袖而出的衝動,現在這時候出來,絕對會被砍死。


    看著轉身就走的紅衣男子,南柯做出一副仿若墜入情網的癡情少女模樣,抱著手臂一下子蹲到地上,萬分不舍的伸手道:“公子,還有機會再次相遇嗎?公子——”


    魔天麵上一片發熱,縱然他在北荒,族內很多少女都思慕於他,但大都羞澀,真沒想到現在外頭竟這般開放了嗎?姑娘都這般大膽直接。


    他趕忙一揖,將肚子裏的所有的墨水搜刮了一邊,這才想出一句像模像樣的:“有緣千裏來相見,雙兒姑娘就此別過。”話音還未落,就趕忙禦著風,倉皇而逃。


    再看原地,哪裏還有南柯的身影。


    她已經在魔天離開之際,就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比魔天更加倉皇的奔逃出了將近三裏多地,因為是在酆都鬼城,到處都是棺材墓碑,之所以累癱了的南柯,正坐在一塊不知名的墓碑上大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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