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伸出沾染了色彩的手,頓了一會兒,終是撫上了女子的發,幽深的眸子裏,閃著莫名的擔憂。


    半月,十五日。


    說短很短,說長很長。


    從上一次初遇到再次相見,中間隔了三個月有餘,這個三月從深秋跨到深冬,而,平日隻觀四時節氣的棲世,忽覺這短短的三個月,竟過得那般緩慢,山嶺還是那座山嶺,卻讓她感到無比的空寂,度日如年。


    在不斷的且時不時的想起辰溪中,棲世也漸漸的明了,在那個深秋,她遇到了此生最重要的人。


    她最惦念牽掛的人。


    所以……


    而,這次他在這霧雨山伴她半月,時間卻猶如白駒過隙,瞬時而過,好像兩人不過是喝了幾杯茶水,下了幾盤棋,看了幾本書,打了幾個大冬棗,那麽快,便就到了分別的那一日。


    那日,兩人在廚房忙活了半日,終於在黃昏之時,酒菜才得以上桌,棲世將溫好的青梅釀,斟滿酒杯,兩人相對而坐,廊前對酌。


    酒菜吃的差不多,酒壺也空了底,棲世便就擱下了杯子。


    看著正在出神的棲世,辰溪笑著打趣道:“在這山中待了這麽久,整日雖粗茶淡飯,但竟讓我覺得無比充實,倒是有些不想離開了。”


    棲世笑道:“不想走,就不要走,這霧雨山,你想住哪裏住哪裏,想住多久住多久。”


    辰溪笑著搖了搖頭,幽深的眸子裏盡是化不開的柔情:“我住你的霧雨山,你住我的丞相府嗎?”


    “那我來當辰溪,你來當棲世,都不無不可。”


    “盡是妄言。”看著她沉著小臉,一臉不願,辰溪無奈的道:“是是是,連在下的命都能保下,還有什麽是你這個能人異士辦不到的呢?”


    “哼,妄言非妄言。”


    “有時,你真的讓我很難懂。”辰溪端著半盞茶,歎道。


    棲世托著腮看他,笑嘻嘻的道:“我很好懂的,想懂我,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懂了。”


    “何物?”他疑惑的問道。


    她眸底的情愫一閃而過,但也隻是一瞬,然後不著痕跡的收斂了異樣的情緒,她眨著眼睛,難得一本正常的道:“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看著我的眼睛,便就懂我了。”


    她勾起一抹嬌俏的笑,看著他:“怎麽?不敢看嗎?”說完,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起身走到辰溪身邊,俯身看他。


    辰溪明朗的一笑,伸手捧住她的臉,專注的看著她,笑道:“怎麽會,就是看一眼會中毒,我也心甘情願。”


    她睜著眼睛,將情緒隱藏,淡淡的道:“怎麽會中毒呢?我哪裏舍得給你下毒,隻是……忘記一些事情罷了。”


    聞言,辰溪心下一震,一把推開她,“棲世,忘記是何意?!”因著動作太大,手打在溫酒的爐子上,手背瞬間被炭火燎傷。


    棲世趕忙上前查看燙傷,又慌忙的跑到屋裏拿來燙傷的藥,為她包紮,而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微微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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