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影響力的主導人物,已經逝世。


    為了感念這位為官清廉,愛民如子的年輕相爺,皇城的百姓都在為死去的丞相大人齋戒祈福。


    晉南有兩位丞相,一位在五年前突然失蹤,一位死在了時年的春日。


    失蹤那位右丞相,就是死在三年前的靳子言,那麽,這位應該就是晉南的左相,辰溪了。


    因著辰溪的死,晉南的百姓門,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舉國同悲。


    南柯也被這氣氛感染,麵帶悲色。


    如家米粉店裏。


    上清一邊冷米粉,一邊問:“你認識這個丞相?”


    南柯吹了吹熱騰騰的粉,搖了搖頭,向著小二哥喊道:“再來兩碗米粉!”


    小二哥甩著汗巾,跑過來,笑著問:“客官是要大碗,還是小碗。”


    上清淡淡的道:“左右吃撐了,小的吧,花生醬,辣椒不要放太多,不要香菜。”


    “額,好嘞~兩個小碗米粉。”


    上清將冷好的米粉推到她跟前:“不是因為這個,你又何必吃這麽多?”


    南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吃很多。


    她含著滿嘴的米粉,含混不清的道:“我的醬牛肉沒了啊,隻能多吃兩碗米粉來小小的填補一下,精神與身體的欠缺了……”


    “……吃你的吧。”


    “嗯。”


    本以為這次從山溝溝裏爬出來,還來到了皇城,就能甩開膀子吃肉了,結果……精神層麵和身體層麵接連的受到了殘酷的雙重打擊。


    吃太多的後果就是,在茶樓陪著上清吃茶的時候,沒挨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歪在桌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正見上清單手撐腮看她,眸光極淡極輕,仿佛連帶著周遭茶樓的喧囂聲都衝淡了,漫漶了。


    “醒了。”


    那張一如往日沒有表情的臉上,掛著一絲輕柔的笑意,好似轉眼就會消失不見,南柯呆呆的看著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遞過一張帕子,淡淡的道:“那就擦一擦口水吧。”


    “……額,好-”


    南柯心頭抽的有點不正常,紅著臉飛快的接過手帕,快速的擦了擦,這軒雅閣雖不是晉南皇城最大的,但也算是上數著的。


    茶樓也設置的雅致,每桌都用翠竹隔了,掛著山水花鳥的水墨畫,就算是建在了皇城的郊區,清幽雅致的環境,也恰好吸引了不少附庸文雅的文人雅客。


    雖然南柯不是什麽文人雅客,來此也不是吟詩作對的,她跟著上清來,嗯,就是來……聽個牆角的。


    好比如現在。


    一茶客:“聽說了沒?又要開戰了!”


    另一個茶客:“咱們晉南嗎?”


    前一個茶客:“是啊,我從軍的弟弟前些日子來信,說是邊疆已經不安穩了,而且,還聽說震守在京城的司馬大將軍,不日也要帶兵前往邊境了。”


    後一個茶客:“這個我倒是知道,今日父親下朝迴去後,說過邊疆不穩之事,卻並未說司馬將軍前往邊境的事。”


    宣茶水的聲音,一頓後,又聽著頭一個茶客問自開始就沒出聲的第三個茶客:“慕容兄素來與司馬將軍交好,可知道確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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