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我是不是變醜了……咳咳”楠淮歌的半邊臉已經摔破,一張美人麵上觸目驚心。


    “你一點都不醜,我司馬靳的妻子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怎麽會醜……”


    楠淮歌早已摔得神誌不清,將死之人還有什麽神誌。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真好,阿言,這嫁衣我隻穿給你看……對不起,我們的孩子,無能……沒能保住,對不起……”


    “淮歌?淮歌?淮歌,淮歌,淮歌……”


    他趴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喚她,可是楠淮歌卻再也沒了生氣,靳子言跪在地上,看著跌落在不遠處的虎頭鞋,沉痛的眼裏滿是悔恨,他眼淚撲簌而下。


    落在楠淮歌血跡斑駁的側臉,他嗓子幾乎說不出話:“不要離開我,醒來,我們成親,我們生很多很多孩子,我陪你去聽你最喜歡的佛經,我一直陪著你,你堅持住,我帶你走,哪怕我下一刻就會死……”


    靳子言就感覺懷裏陡然一空,懷裏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見,原本血跡斑駁的地麵也化成了一地桃花。


    風吹過,隻留下兩截斷裂的桃花簪,在空氣中泛著無言的光澤,靳子言跪在哪裏,一動不動。


    路人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四散奔逃。


    靳子言跪在那裏多久,南柯已經毫不關心。


    她的任務完成了。


    楠淮歌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報酬就已經自動歸入了她的眉心。


    她昨日與上清約定好,她拖住楠淮歌,不讓楠淮歌自盡,上清會在明日,將靳子言帶來樂陵。她覺得就算過去不能改變,總是要讓兩人見上一麵。


    如果兩人能夠冰釋前嫌,這樁生意她不做,也不無不可。


    而,正如楠淮歌所說,她確然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萬年的桃花姬,而是桃花精魂所凝成的桃花簪,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也是她自己。


    她見靳子言第一麵,就想將自己托付給他,可是,被拒絕了。


    第二次托付給他,靳子言勉強的接受了。


    可,最終,桃花簪因靳子言斷成兩截,簪斷的時候,楠淮歌的心也跟著碎了,從那時開始,她的精魄就再也不能覆在桃花簪上了。


    如果,她不去生那個孩子,楠淮歌還能活更久,可是她卻選擇了孩子。


    她強迫自己瘋了,但記起一起的時候,楠淮歌便清楚的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日了,才會對著慕容珩說出那些決絕的話,想著靳子言不會再來樂陵了,可,靳子言還是來了。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到底是怎樣的痛呢?


    終南山上,佛僧的那句話,不知道靳子言還記不記得,若是記得,他會後悔嗎?


    應該會的吧。


    不過,還有一事兒,南柯不明白。


    她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問:“如果我記得沒錯,楠淮歌應是桃花的靈,她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沒有靈魂一說,可我們為何還能遇上她呢?”


    上清轉眼看她,並未迴答她,而是語氣有些低沉的道:“你的臉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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