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不死的,還兄妹,她可嫩著呢!


    對於生氣的南柯,上清很是隨意的拂了拂袖子,淡淡的無視:“姑娘,請講吧,她大概是不想吃午飯……”


    還未說完,南柯便一頭紮進了上清懷裏,撒嬌道:“帝尊,帝尊,人家中午想吃烤紅薯,想吃烤雞腿,還想吃甜甜的香米飯……”


    上清淡然道:“視情況而定,若是表現良好,晚上可以多加一塊關東糖。”


    他一臉的淡淡,隻看得南柯恨不得給他一鞋底,這個老不要臉的,竟敢在她荷包上施法,苦於自己的法力太低,根本解不開。


    有錢都沒處花,這種憂傷誰又能懂?


    而,上清覺得,他若是不把好關,南柯遲早會被撐死。


    楠淮歌輕聲的笑了笑,這才托著腮斜倚在座靠上,道:“楠淮歌要求靳子言做的第一件事,是陪著她去終南山的參加廟會。”


    暮春的時節,桃花漸次凋零。


    一年一度的廟會,會在晉南樂陵與秦地西涼的交界地,終南山上的靈隱寺舉行。楠淮歌扯著不情不願的靳子言擠在人流中,拉著他坐在蒲團上,聽一位得道高僧說佛。


    楠淮歌托著腮,聽得很認真,坐在一旁的靳子言卻一點興趣都無,楠淮歌笑著搖了搖他的袖子,一臉認真的道:“阿言,阿言,你也認真聽啊,高僧說的可是佛法,聽了可是能夠消災解難,長命百歲的。”


    高台上的高僧,轉著佛珠,念道:“醫生難醫命終之人,佛陀難度無緣的眾生。公子,緣分到了,你心卻未到,看不到眼前人,他日你必將會後悔。”


    “承蒙大師指點,但大師也說了,醫者都難保命終之人,幾句佛語就能普渡眾生嗎?我從不信這個……”他還想說些什麽,被身旁的楠淮歌扯了一下,這才不再開口。


    此時,終南山上的靈隱寺,鍾鼓罄響,廟會已經開始。


    靳子言任由女子拉著自己順著山石的台階向上,初夏的微風,徐徐的吹來,古刹寺廟的入口處,聖潔的山玉蘭被風吹的花梢一陣晃動。


    楠淮歌一下子握住他的手,靳子言愣了愣,還未迴神,來參加的廟會的人,就已經開始依次的跪了下去,女子拉著他的手,也跟著跪了下去。


    虔誠的三叩首,又隨著人群往山下走。


    直到山下,才知道方才是從京城來往於邊疆與京城的軍隊,靳子言不自覺的,立刻往前邁了一步。


    感覺到女子握著他的手一緊,靳子言迴頭看向楠淮歌。


    四月的桃花被風揚起,落英繽紛之下,她站在樹下,笑容甜美的走近,粉色的廣袖在他的麵前一晃而過,自以為是迷藥,他下意識的捂住口鼻。


    未成想,隱在女子寬袖下的是一把冷冷的桃花簪,靳子言這才注意到,她的笑容雖然甜美,卻帶著一股子的冷意。


    楠淮歌反手持著花簪子,抵在他的脖頸上,笑著道:“你答應過我的,要滿足我三件事,而三件你隻做了一件,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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