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個都不知道,真是活久見,這廝從上古混沌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不是還有你嗎。”


    “帝尊,這是兩碼事兒,我說的在一起,不是天天在一起,就是在一起的。”見他慵懶的打了個嗬欠,南柯繼續道:“我說的是,兩人一起過日子的那個在一起,比如說,成個親生個娃什麽的。”


    上清將打嗬欠的手放下,一把拉住她的手,看著她道:“你的意思是,想與我成親,生娃?”


    “……”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南柯覺得心好累,她是傻了才會與他說這個話題,主要是沒想到,這個與天對地共生的老不死,竟然連這麽淺顯的人生常識都不知道,不愧是斷袖,竟然忘了這一茬事兒。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老年人在一起,日子長了,有點健忘了。


    此時也已經深了,明天還要去找楠淮歌。


    為了不被上清使喚成狗,南柯決定不再和他廢話。


    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就爬到大床上,熟練的給上清鋪床蓋被,與上清相處的這一個月,南柯覺得自己的廚藝和家務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


    然後,她才從床上抱著另外一床被子,嘩啦一聲展開,鋪在了地上,自己掏了銀子,卻還要打地鋪的,這世上也沒誰了。


    索性這上房鋪的是臘木,鋪上被褥還湊活,吃飽了喝足了就犯困,頭一挨著枕頭,還未睡下,就聽得躺在床上的上清,問:“你這是幹什麽?”


    她趴在枕頭上,懶懶的道:“睡覺啊。”


    “上來睡,睡在我身邊。”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還是軟軟的,簡直就是要化開。南柯心口的那半顆心,一個激動跳到了嗓子眼,哇噻嘞,今個兒這廝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不嫌棄她了。


    南柯覺得這定是有陰謀,不能輕易的上套,她道:“我睡相一直不好,再說,帝尊呐,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您不會是真的想與我成親,生娃吧!在人界,就得守人界的規矩,未婚生子可是犯罪,是要浸豬籠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今晚這個套,她是避開了。


    心內正得意,上清卻垂著眼,懶得看她:“不要想太多,就你……”說著掃了她一眼,應該是很嫌棄的道:“對一個小孩子,我實在是提不起什麽犯罪動機。”


    “……”也對,自己是個女人啊!斷袖怎麽會對女人感興趣呢?


    既然如此,何必要受打地鋪的苦。


    再說,他都這麽開了口,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南柯抱著被子,屁顛顛兒的跳到床上,卷著被子打了個滾,滾到了上清身邊躺下。


    果然不愧是一百兩黃金的大床,睡著就是舒坦,再抬眼看看上清那張好看的臉蛋,咽了咽口水。唉,這要是讓孟婆知道自己把帝尊睡了,孟婆會不會反過來把她睡了?


    這事兒,孟婆絕對能幹得出來,哎呀,想想都好可怕,還是滾遠一點兒好,滾到床頭後,南柯這才覺得,這個距離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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