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淩稷合上書,抬眼看向捧著瓶子掃了自己一眼的女子,含著笑向她招了招手:“從書本上看,不如親身去走走,待朕忙完這段時日,就帶愛妃去那山水間遊一遊。”


    這話題不是他一次說起,想來這貨自己也挺想出去走走的吧。


    不過,也是。


    皇帝也是人,整日悶在皇宮裏,唯一可逛遊的地方就是禦花園,心情好了,去走兩圈兒,心情不好了,去走兩圈兒,這禦花園修得再大,再奇,也終歸是園子罷了。


    哪比得上真山真水來的曠透,不過還是得客套兩句。


    想著,她便把插好的花瓶往矮桌上一放,調好了角度和位置,抬了抬眸子:“皇上日理萬機,還要抽出時間來陪臣妾閑逛,這怎麽使得?”


    淩稷拉過她的手,又把一直擱在手邊的藥膏打開,垂著眸子給她擦手:“朕說使得,那自然使得!”


    真是要被這貨時不時冒出來的情話,酸得難受,但想想,淩稷要帶著離千葉出去遊山玩水,使得不使得的和她有個雞毛關係?


    正要說點兒什麽。


    淩稷已把藥膏擦好,握了握她的手,放開她又接過明德遞過來的帕子,邊擦手邊道:“這動口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何要動手?”


    擦了藥膏的手,清清涼涼的還算舒服,南柯端著手吹了吹,聽他這麽說,便知道這貨是在說今日她在禦花園把許婕妤打了的事兒。


    想了想,便挑著眉很不以為然的迴道:“以德服人那是聖人的事兒,臣妾又不是聖人,也就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而且動動嘴就能解決,那也是站在皇上的角度,才能辦到的事兒,臣妾可沒皇上的威嚴,自然也就隻能動手來讓他們長長記性。”


    說完,話鋒一轉,蹙著眉又道:“還是說,皇上此番話的意思是說臣妾太多驕縱,不講理了?”


    淩稷含笑著搖頭,捉過她另外一隻手:“愛妃說什麽就是什麽,理都是愛妃的,愛妃開心就好!你看,愛妃把人打了,朕不也是沒說什麽不是?可是打得手疼就得不償失了,以後有這事兒,盡管來找朕,朕給你做主!”


    這意思就是說,她很驕縱,很不講理嘍~


    但很抱歉,離千葉本人就不是個任人搓扁揉圓的包子,這是人設,她也是很沒辦法!


    想罷,南柯很不領情的哼了一聲:“皇上現在瞧著臣妾好,所以臣妾說什麽就是什麽,可保不齊等哪天遇到更好的了,皇上就會覺得臣妾嬌縱跋扈,毫無規矩,行為乖張,恃寵生嬌了!”


    明德在一邊聽得膽戰心驚,這淩妃娘娘是真的什麽話都敢說啊!


    (某條狀物在心裏對其默默的比了個中指:說人設這個理由,真是過分了啊!這難道不是你與生俱來的本性嗎!?)


    瞧著她很是坦然的小臉,淩稷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滿含情意的望著她:“愛妃這是信不過朕的一片心嗎?”


    信了才有鬼了!


    信了那就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是因為黃鼠狼想跟雞做朋友!


    瞅著淩稷那張忠貞不渝,深情不悔的臉,南柯在心裏抽了抽嘴角,麵上卻是曖昧不明的笑了一下,讓他自己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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