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信了皇後她們的話,懷疑這是離千葉所為……她可以這麽理解嗎?


    給一個甜棗,再打一棍子。有意思。


    還不待南柯開口,一直在看戲且時不時的說兩句話來添油加醋的許妃就開口了:“茗修儀一向是個謹慎怕事的性子,先不說這懸梁自盡,就說蘇婕妤懷有龍嗣,她何時加害不成,為何偏偏是在與淩妃一同乘車迴宮的後就失了秉性,與蘇婕妤發生爭執呢?這怕是在迴宮的路上時,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痛事?”


    聽許妃這一番狗屁不通的胡扯完後,淩稷眯了眯眼:“淩妃不辯解一下嗎?”


    “皇上想要給臣妾定個什麽罪名,還不都是張張嘴的事兒!”在心裏冷笑兩聲,南柯將手裏的茶蓋兒不輕不重的扣在蓋碗上,然後挑著一邊的嘴角,拿著眼尾而掃了淩稷一眼:“皇上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大可派人去查,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一年兩年……總會查個水落石出,而,皇上想要治臣妾個什麽罪,臣妾都接著。”


    這淩稷還沒什麽反應,倒是一邊的許妃甩著帕子,喝道:“淩妃你敢質疑皇上,對皇上無禮!”


    見他抿著唇角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南柯掃了一眼刷存在感的許妃,挑著眉嗤笑一聲:“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


    “……粗俗,無禮……”許妃被氣得渾身哆嗦,捏著帕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無視渾身哆嗦的許妃,南柯起身行了一禮,麵無表情的繼續道:“皇上既然一時想不出要治臣妾什麽罪,那臣妾也就不多奉陪了,改明兒等皇上想好了罪名,臣妾在哪裏也都接著!”


    道完此話,也不管殿中的嬪妃還有上座的人是何驚悚呆愣表情神態,南柯自行直起身,帶著春蘭秋菊她們斂著十二分的傲氣,大步的跨出了嵐欣殿。


    望著女子瀟瀟灑灑挺直離去的背影,淩稷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隻能捂著胸口咳嗽!


    明德在一邊小心的給皇上順氣,一邊在心裏吐槽,這淩妃娘娘的脾氣當真是蠻橫的很,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口!?


    隻是能將皇上氣成這樣,還不舍得發脾氣,這後宮裏,不,這世上怕是也就隻有淩妃娘娘一人了。。。。


    ……


    直到淩葉宮,春蘭才擔著十二分的心道:“娘娘……”


    “不就是失個寵嗎?”


    由著幾個丫頭把頭發上的釵啊,簪啊都拆了,南柯將發髻扯了扯,感覺頭皮不是繃得那麽緊了,這才往窗前的軟靠上一縮,沐著春光打了個嗬欠,滿不在意的‘哼’了一聲:“即便是失了寵,那本宮也不是無所依靠!”


    就像蘭昭儀在嵐欣殿所說的那樣,離千葉的父親離大將軍手握兵權,深得皇上重用,這是事實啊,而淩稷就是離不開離大將軍啊!


    更不用說離大將軍毫無逆反之心,是出了名的維護皇權。


    這樣忠心耿耿,有勇有謀,才智雙全的大將軍去哪裏找?


    整個大周那可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所以說,離千葉就是可以目中無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且這事兒本就和離千葉毛關係沒有,淩稷雖離了宮,但南柯不信在這宮裏,淩稷沒有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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