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向來是來得快,走得快,下了這一個多時辰,雨意也有漸收的意思,雨絲也若有若無的隱在這山霧之中,淩然瞧了她一眼:“你倒是將這些人情算得清楚。”


    作為皇帝的妃子在外男麵前披頭散發,實在是與禮不合。


    南柯將鬆了的緞帶又綁了綁,整理著本就沒正經穿的外衫,這才道:“不是我算得清,而是你我本就是清楚的,且凡事出有因,有因便有果,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全個因果,圖個心安嗎?”


    聽她說完,淩然這才很是認真的將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眼,但也隻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含著笑抬頭望著泛白的天穹道:“本是想著今日去山頂看日出,不想天公不作美……”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聲唿喚打斷。


    “娘娘——娘娘——娘娘!”


    南柯側耳聽了聽,在確定是冬梅那丫頭後,也不等他的後話,提著裙擺就拾級向上,聽著那焦急的聲音,南柯便知道這丫頭大概是醒來沒看到自己嚇壞了。


    對著都快哭的了丫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這才迴頭對石階之下的男人道:“來尋我的人來了,就此別過。”


    見她一身狼狽被雨淋得有些不像樣,冬梅忙把懷裏揣著的披風給她披了上,眼眶子紅紅的也不說話,就拿著一種譴責的眼神盯著她。


    南柯被盯得頭大,隻能拍著她肩膀寬慰她:“昨夜裏睡得早,今晨醒來就睡不著了,想著到山裏逛逛鍛煉下身體,沒成想下了雨,還走迷了路,而且,你家娘娘我這不也沒事兒嗎?”


    “這幸好沒事,若是有事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聽這丫頭還在生氣,南柯心下無奈,麵上卻是誠摯的點頭,坦然的認錯:“是是是,這全是你家娘娘的錯,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想了想,南柯又問:“現在幾時了,本宮出來這事兒可有稟告皇後娘娘?”


    “娘娘就是每次說的好聽,可哪有好生遵守過,這春寒料峭的又淋了雨,萬一得了風寒,那可如何是好?”冬梅把傘撐到她頭頂,扶著她往山上走,接著迴道:“現在應是過卯時了,奴婢醒來沒看到娘娘,皇後娘娘的院門還緊閉著,想來還是睡著,便沒去打攪,想著自己先出來尋娘娘。”


    南柯點了點頭,在心裏給這丫頭點了個讚。


    這幸好沒稟報皇後,稟報了皇後,那定是要鬧得整座九華山人仰馬翻,不得安寧,因著這些小事兒擾了佛門的清靜,那就罪過了。


    迴到院子,早膳是沒時間用了,由著冬梅洗漱了一番後,換了一身幹爽的衣裳,又好生的穿戴整齊,便隨著皇後又是一番很正經阿彌陀佛的辭別後,南柯這才安穩穩的坐在了車上。


    當然,這迴去還是皇後娘娘的鵉駕。


    見她自上了車也沒舍得脫下來的披風,又聽得她掩著帕子打了好幾個噴嚏後,皇後親自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今晨那場春雨冷得很,妹妹可是被那濕冷氣過著了?要不要本宮將車馬停一下,讓隨行的太醫來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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