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聽到月淩走了,顧元恩走出房間,看向顧輕月,“舅舅的傷怎麽樣了?”


    顧輕月迴頭,又進了房間。


    “嗨,你覺得怎麽樣?”


    顧輕月沒想到臨時一次出手,竟然救了自己的舅舅,還真是有緣啊!


    “疼”,秦穆寧齜牙咧嘴,一點都沒有身為長輩的自覺。


    顧輕月想起隔壁還有個美女,突然壓低聲音,八卦上身。


    “那個,隔壁那個美女是誰啊?我聽她一直叫你秦大哥,你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啊,她對你很重要?”


    聽到她的話,秦穆寧的嘴角抽抽,第一次見麵就這麽八卦!


    要不這樣的外甥女還是不要認了吧!


    “啊?真的?那您的未婚妻怎麽辦?”顧元恩也湊了上來,眼睛亮晶晶的。


    “哎呀,好疼,暈”,說完,秦穆寧就華麗麗的‘暈’過去了,躺平,眼睛閉的嚴嚴實實。


    得!九十度木乃伊變成一百八十度了!


    不好玩!


    此時秦穆寧的內心:這一對活寶不尊長輩,他不要認了!


    顧輕月和顧元恩:為老不尊,渣男!


    等到顧輕月安頓好秦穆寧,又去了隔壁。


    這次顧元恩沒有跟去,避嫌!


    男女七歲不同席,況且還是他壓根不認識的人。


    “你是誰?”黃衣女子斜靠在床上,虛弱的開口。


    顧輕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真是病西施啊!


    傷的這麽重還能保持病嬌美人的樣子,果然很美!


    “救你的人啊,你是誰?”顧輕月語氣輕鬆。


    雖然通過和小月球交流,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但還是要當麵問問的。


    “秦大哥呢?他好嗎?”女子沒有理會顧輕月的打量,她很想知道秦大哥怎樣了。


    秦大哥又救了自己兩次,她即便是死,也要讓秦大哥平平安安的。


    “他很好,比你好”,顧輕月挑眉。


    女子聞言,安下心來。


    “我是藥穀溫長老的獨女,叫溫晴,此次下山是找堂妹的”。


    溫晴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我堂妹溫嵐,善良活潑,因為貪玩,幾個月前她偷跑下山了,我隨後下山來找她,她找到了,可是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溫晴說到這裏,眼圈一紅,眼裏積攢了淚意。


    顧輕月心裏一沉,不認識她了?是什麽意思?


    “我用了迷藥,將堂妹迷暈,才將她偷了出來,可是······”,溫晴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顧輕月:“從哪裏偷出來的?她被誰抓了?”


    “流金堂”,溫晴剛剛還脆弱的眸子裏露出恨意。


    顧輕月:!!!


    她就知道,那流金堂不是什麽好鳥!


    “後來呢?”顧輕月自然知道她也被流金堂抓了,且還被那鷹爺抽了鞭子,可她沒有說,也不能說。


    溫晴抬手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我讓隨行的師弟帶她走了,可是沒走多遠,就被流金堂的人追上了,我功夫一般,拚死讓師弟他們逃走了,可我自己又被抓了”。


    說到這裏,溫晴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流金堂······很可怕”,溫晴最後說了一句。


    顧輕月看她身子已經虛弱的都靠不住靠枕,快滑下去了,也就沒再問了。


    她過去扶著溫晴躺好,摸了摸脈,走出房間。


    顧輕月已經可以肯定,流金堂有大秘密!


    不過聽慕雲初說過,流金堂勢力龐大,不是等閑可以動得了的。


    所以,還是得待機而動,不能操之過急。


    他們背後到底是誰?


    帶著這個問題,顧輕月迴到了房間,閃身進入空間洗漱了一下,才有時間看食鐵獸。


    掀開氈布,它還在睡。


    也不知道那霹靂堂的家夥給吃了多少迷藥,竟睡得如此沉!


    顧輕月迴藥房翻了翻,找了一瓶從前儲的西藥,給小家夥注射了一支。


    不一會兒,食鐵獸就醒了。


    看著它那憨憨的小樣子,顧輕月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來。


    要是小狐狸在這,估計會很開心有了個夥伴的吧!


    顧輕月給小家夥熱了一盒羊奶,看它喝的香甜,又躊躇了。


    吃什麽?她不知道啊,空間裏也沒竹子,怎麽辦?


    水果應該可以的······吧?


    顧輕月去水果林那邊摘了兩個梨子和蘋果,試著喂了喂,小家夥完全不感興趣,隻將蘋果咬了一口就扔掉了。


    她蔫頭耷腦的出了空間,想著以後找合適的竹林,還是把小家夥放生了吧,野生動物當然要在野外生存才更有生命力。


    顧輕月還在絞盡腦汁的迴憶她去過的山裏哪裏有竹林,就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了。


    “誰?”


    “月兒,是我”,顧元恩在外麵喊。


    “進來吧”,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候,顧輕月開了門。


    看到顧元恩站在廊下跺著腳,雪還沒完全融化,天氣很冷。


    她趕緊把顧元恩扯進了屋內,把門關上。


    “小妹,這樣於理不合”,顧元恩看到她關門,還沒反應過來。


    “你就當我還是顧大夫”,顧輕月說著,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


    好笑的看著四哥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坐吧”,顧輕月抬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我們兄妹之間講這麽多規矩幹嘛?等以後必要的場合再講也不遲”。


    顧輕月還沒說,他們倆從還是小豆芽的時候就睡在一起,直到光溜溜的被母親生下來,睡了十個月時間呢。


    顧元恩聞言,突然笑了。


    是他迂腐了,小時候他們倆一直睡一個房間的,哈哈哈。


    想到這裏,顧元恩坐在了顧輕月旁邊的椅子上,二人離得很近。


    無形中,剛剛相認時那抹些許的疏離感已消失無蹤。


    “月兒,舅舅說,他是從流金堂的車隊裏把溫晴姑娘救出來的”。


    “流金堂車隊?”


    “嗯,舅舅本來這次來南崇關外是要去諸城巡查鋪子的,可是在七河鎮外見到了一個車隊,他本沒有注意,可是在錯身經過的時候,馬車裏傳出了女子的低泣聲,她覺得有些耳熟,就救了,在打鬥中才知道,三輛馬車裏都是女子,七八個呢,最後隻救下了溫晴”。


    “其他女子呢?”


    顧元恩搖搖頭,“舅舅說他們人少,先是救出了溫姑娘他們倆就先撤進了山林,他的護衛們拖住了那些人,後來,他們在山裏遇見了狼群,再後來遇見你,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顧輕月聽完,心情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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