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想活動一下”,慕雲初又道。


    顧輕月:“挺好,你現在可以在院子裏多走動了,但運動要適量”。


    她是個好大夫,時刻謹記自己的職責。


    “順便剛好去釣個魚也行吧?當運動了”,慕雲初又道。


    顧輕月:坐著釣魚也算運動嗎?我沒釣過你別蒙我啊!


    慕南聽著尷尬到想摳腳趾,主子直說不好嗎?顧姑娘聽的懂嗎?


    慕雲初:這還不夠明顯?


    “也------好,在室外多唿吸新鮮空氣”,顧輕月雖莫名其妙,還是努力找補。


    慕南:果然聽不懂。


    “那主子,我去準備釣魚的東西”,慕南趕緊圓場,看看自己多機靈!


    說完,趕緊跑路。


    慕雲初:心累,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你和我一起去吧,你跟著我放心”,慕雲初終於沉不住氣了。


    顧輕月終於吐出一口濁氣:想讓我當跟屁蟲就直說,滿足你!


    因此,一個早上的時間,顧輕月都雙手托腮,坐在慕雲初身邊看他釣魚。


    看著他釣上來大半桶,又挑挑揀揀扔迴去一半,理由是:這個太小,那個太難看,這個看起來不好吃,反反複複,再釣再扔。


    顧輕月:原來你是這麽幼稚的慕將軍,哈哈哈哈······


    不過,看著他認真的側顏,簡直美到心坎裏了,顧輕月很滿意,這種畫麵可以多多來幾次,對自己的眼睛很友好。


    中午必然的,大家吃了一桌全魚宴,隻有慕雲初麵前擺著一個白瓷碗,裏麵是奶白色的魚湯,顧輕月給的菜譜,親自監督廚師做的。


    喝完魚湯,慕雲初的臉色終於沒那麽冷了,顧輕月舒了口氣。


    幼稚!


    而旁邊的慕雲初看到女子的唇角彎彎,斂下眸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下來的一個月,在慕雲初身體日漸康複和顧輕月時不時迴去顧宅理一理家事中度過。


    忙忙碌碌中,迎來了顧輕月十四歲的生日。


    這天一早,顧輕月的門就被敲響了。


    “輕月,有事找你”,慕南急切的聲音傳來。


    顧輕月趕緊穿戴好,開了門。


    “什麽事這麽著急?”


    “淩晨傳來軍報,越之奇的虎賁營動了,南崇關危險,主子要去增援,你看······”,慕南一臉為難。


    說起來,南崇關之前失守,才奪迴來兩個月有餘,這又來了虎賁營,危險了。


    昨夜顧將軍傳信,問主子的身體是否能去增援,主子看了信二話不說就要啟程,被他們幾個好歹勸住了,說要問問顧輕月這個大夫的意見。


    “胡鬧,他的身體還沒徹底康複呢!”顧輕月說著,就提起醫藥箱朝正院走。


    慕南趕緊快步跟上。


    顧輕月走進正院,就見慕雲初已穿戴好了一身銀色鎧甲,身材高大挺拔,英氣勃勃,讓人眼前一亮。


    隻有她自己知道,他的傷並未完全好,看這架勢,是攔不住了。


    顧輕月有點生氣,她最不喜歡這些不尊醫囑的病人。


    “跟我進來,我幫你看看”,顧輕月說著,率先進了房間。


    慕雲初看見她的臉色不好,無奈的停下正在扣著袖口的手,跟著顧輕月進了房間。


    沒人看見,他低頭的瞬間,眸光中無奈卻帶著一絲寵溺。


    “脫衣服”,顧輕月直接命令。


    慕雲初呆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開始自覺的解盔甲,其實這才剛剛穿上,還沒穿好呢。


    慕南站在門口見狀,趕緊退出去拉上門,守在門口。


    顧輕月拿出銀針一一消毒待用,看著慕雲初褪去中衣,露出小麥色結實的胸肌,顧輕月的老臉紅了紅。


    雖然看了好多次,還是忍不住想竊喜一下,她估計她現在的樣子很像前世那些追星的小姑娘,老天!居然看見了偶像的果體你敢信嗎?


    看著顧輕月倉促的低下頭左顧右盼,慕雲初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躺好”,拿出銀針,顧輕月又是個專業的好大夫。


    顧輕月第一針就紮了他的昏睡穴。


    探查到他沉沉的睡了,顧輕月放下銀針,伸出手,放在他心髒位置,開始緩緩的輸入治愈之氣,看著紫色的光點沒入他的身體,她才安心了一點。


    其實這一個多月,她每次施針時都會給他輸一些治愈之氣,但每次都很小心,她希望他是循序漸進的恢複,不會很突兀。


    但是現在他還沒徹底康複,這樣上戰場,她不放心。


    顧不得了,先讓他康複再說。


    半個時辰後,慕雲初昏沉的睜開眼睛。


    “感覺怎麽樣?”顧輕月的聲音傳來。


    慕雲初的眼皮動了動,“很好”。


    聽到聲音,他就徹底清醒了,試了試身體,他感覺充滿了力量。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忽的坐起身,看著中衣已經被顧輕月幫著穿好了,低頭笑了笑。


    “幫我穿鎧甲”,慕雲初拿起剛剛放在床頭的鎧甲,對顧輕月說道。


    顧輕月聞言放下正在整理的藥箱,走過來很自然的接過了慕雲初手裏的鎧甲,突然的重量讓顧輕月措手不及,差點失手掉了。


    不是顧輕月突然變弱了,主要一個原因,是給慕雲初用治愈之氣,她有點精神力透支,現在其實腦袋有點暈暈的。


    一隻大手適時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也穩住了盔甲,沒有掉落在地上。


    顧輕月抬頭,就看進了慕雲初幽深的眼眸裏,那裏有一個驚慌失措的自己。


    “啊,對不起”,顧輕月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士兵的盔甲她是拿過的,在軍營裏幫助傷員療傷,第一步就是要幫他們脫下盔甲而不碰到傷口,但士兵的盔甲沒這麽重。


    看著手上的盔甲,顧輕月皺了皺眉,怎麽這麽重?


    果然,職位越高,承受的就越重,這個規則在哪裏都適用。


    “沒事,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我自己來吧”,看出她有點不太精神,慕雲初有點心疼。


    “我來”,顧輕月堅持給他穿上了鎧甲。


    看著眼前精神抖擻的男子,想起他送給自己的珍貴的天蠶絲護甲,顧輕月猶豫著要不要把防彈衣送給他,那個東西一般刀劍是傷不了他的。


    躊躇了半晌,“你等等”,顧輕月說著朝自己院子跑去。


    片刻後,提著一個小包袱又來了正院。


    關上房間門,顧輕月神神秘秘的讓慕雲初過來,看得慕雲初想笑。


    “給你,這可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寶貝,借你用用”,顧輕月故意說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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