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歌有些愣住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責怪父母偏心,隻是因為覺得自己受盡了委屈。


    可是看著許母把話說的這麽信誓旦旦的模樣,許九歌心中也有些懊惱,明明她也是她親生的女兒啊,為什麽就不能順著她點呢?


    許九歌臉色帶了些絲絲的難看。


    許父聽了許母的話,也不再打算說什麽了。


    這大女兒真的是廢了。


    也罷,反正再過兩天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以後葬也葬不到許家,也不需要給她給他們養老送終。


    “你六歲的時候,偷拿了家裏的一錢銀子,拿去鎮上買頭花,迴來的時候說是小姐妹送的,說家裏丟的錢是九卿拿的。”


    “你十歲的時候,聽說山上有好看的鳳仙花,拿來染指甲最好看,你帶著九卿上山,天黑的時候你一個人迴了家。”


    “十三歲的時候,讓你做好飯送到地頭,你支使著九卿做飯送飯,可是你明明知道,她為了熬刺繡,精神頭都不太好,做飯的時候差點一頭紮進鍋裏。”


    “十五歲的時候,你明明對村裏那麽多小夥都無意,可偏偏還要撩撥他們,讓他們給你做活,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臉在那些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


    點點滴滴,諸如此類的事情,許母今天一籮筐全部都說了出來。


    許父抿著嘴,現在是真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明明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麽就有這麽多的心思呢?


    許九歌聽著一樁樁,一件件,縱使覺得自己沒有錯,可被如此點出,還是有些難堪。


    這些不過就是小事。


    至於這樣拿著不放的說她嘛。


    許九歌抬起頭,隻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哪裏有母親會揪著兒女的錯誤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拿家裏的錢去山上摘鳳仙花,不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好看嗎?而且自己有這樣一張絕色的臉,如果不倒騰多可惜。


    許九卿做些飯怎麽了,不過就是刺繡嘛,繡了幾張帕子就不行了,而且那p帕子又不是她逼她繡的。


    明明就是許九卿為了得到許母的喜愛,自己非要做的,又和她有什麽關係?


    而且憑什麽許九卿就可以坐在屋子裏幹幹爽爽的隻是繡著花,而自己就要去廚房燒火做飯粘的一身油煙味。


    這根本就不公平!


    許九歌抿著嘴,麵對著許母把樁樁件件事情都說得明白,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怨恨。


    許母看著這樣的許九歌,歎了口氣,可是語氣還是沒有絲毫的緩和。


    “九歌,你現在還覺得偏心是我們的錯嗎?”許母覺得有些心累。


    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事出有因的,許九歌既然覺得他們偏心許九卿,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許母覺得,這個原因很明顯很明顯。


    可偏偏,許九歌就跟瞎了一樣看不見。


    不過也挺正常的吧,畢竟這種隻會站在自己角度為自己利益考慮的人,隻會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從來不會覺得別人又遭到了怎樣的委屈。


    不會將心比心,換位思考,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就算重生一世,也改不了這副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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