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以為這事是要鬧一場的,結果楊佑喜還沒想好怎麽說,張柳卻先病了。


    丁南背著藥箱帶著小豆丁就跑來了張柳家。


    楊佑喜臉紅紅的,他那天聽到了丁南的話,現在見他就忍不住要臉紅。


    丁南卻不知道楊佑喜已經知道了自己也對他有意的事,不過經過了這幾天的考慮,他覺得有些事,還是要爭一爭的。


    小豆丁乖的很,見自己爹忙著看病,他就乖乖坐在邊上等,一點都不鬧人。


    “是暑熱,喜哥兒你快去把藥熬了,這兩天別讓嬸子再動彈了。”


    楊佑喜接過藥,忙進了灶屋。


    丁南瞧好了病,卻沒走,而是又跟張柳叮囑了許多:“嬸子,這幾天了不能再下地了,得歇著。”


    張柳躺在床上歎氣:“唉,我那地裏的苞穀能掰了,花生地裏也該翻草了,喜哥兒一個人也弄不了啊,我怎麽歇的安心啊。”


    丁南忙說,“我去幫你弄,你安心歇著。”


    張柳笑了,“那不行,怎麽好麻煩你。”


    丁南看了眼灶屋:“不麻煩,嬸子,我樂意幫忙。”


    張柳笑眯眯的瞧著他,心想這丁南也是個熱心腸。


    那邊楊川知道張柳病了,就帶著蘇雲錦往張柳家去,半路上就遇到了楊海夫夫倆,四人一路小跑的進了院。


    “二嬸怎麽了?怎麽還病了。”


    楊佑喜從灶屋出來,輕聲說:“昨個晌午說好的在家歇著不下地,結果我一睡著她自己就偷偷出去了,這不就熱壞了。”


    幾人忙往屋裏去。


    一進門就見丁南正在端著藥碗給張柳吹藥,小豆丁靠在張柳手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把張柳惹的哈哈大笑。


    蘇雲錦和楊川對視一眼,兩人古怪的笑了笑。


    邵林看在眼裏,覺得這夫夫倆肯定是有事瞞著他。


    張柳見他們慌裏慌張的來了,就說他們:“哎呦,不過就是頭有點暈,你們怎麽還都來了。”


    楊川皺著眉頭說她:“就那幾畝地,說了有我們幫忙,你還非要趁晌午頭去忙。”


    楊海也說:“就是,你急啥,今年楊川在家,有多少地收拾不了?”


    張柳被說的嗬嗬直笑:“我是想反正沒事,晌午頭也睡不著,幹脆就去翻翻草,結果還沒翻一趟就頭暈了,可能是今年太熱了,往年都沒事。”


    蘇雲錦抱過小豆丁,在張柳跟前坐下,“二嬸,暑熱可是大事,弄不好要落下頭疼的毛病的,往後可不能晌午出去了,家裏有活你就直管找楊川,他都沒有正經事幹。”


    楊川接話說,“就是,大哥家要忙,我閑著,你隻管跟我說就是。”


    張柳笑話他:“懶漢娶了親也變勤快了,他以前可煩下地了。”


    一句話說的屋子裏的人都跟著笑。


    楊佑喜端了碗麵條進屋,“娘,把藥喝了吃點東西吧。”


    邵林扶著張柳起身,“二嬸,你可得注意身子,你瞧喜哥兒這眼看就是要議親的哥兒了,處處都指著你呢。”


    張柳點頭,“放心,往後再也不晌午下地了。”


    丁南看了眼楊佑喜然後把涼好的湯藥遞給張柳,“嬸,我家沒有地,以後有活你就說一聲,我來做。”


    張柳隻當他是好心,並沒有想別的,可蘇雲錦想的就多了。


    聽這話,丁南是有了不避著楊佑喜的意思了。


    他看了看丁南,又看了看楊佑喜,最後衝楊川使了個眼色。


    楊川很上道的說,“就是,丁南這小子不錯,別看家裏沒田,但是他幹活還成,也是有力氣的。”


    村裏人嗎,都喜歡能幹活的,不管是找女婿,還是娶媳婦都是挑能幹的。


    楊川亂七八糟的誇了一堆,越說越歪,蘇雲錦忙拽了拽他的衣角,生怕他給說偏了。


    楊川被拉住了衣角,這才閉了嘴。


    幾人在張柳家坐了會,商量好明天先幫張柳家掰哪塊地的苞穀後,就都走了。


    丁南也帶著小豆丁走了,走的時候還故意跟楊佑喜多說了幾句話。


    邵林靜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拉過蘇雲錦,“啥意思?”


    蘇雲錦就知道邵林要猜到,“前麵喜哥兒不讓說,我就沒敢講,他呀,看上丁南了。”


    “啊”?邵林苦了臉,“那二嬸肯定不會同意,這可咋辦?”


    蘇雲錦倒覺得未必,“看看吧,走一步講一步,到時候真不行大家都幫著勸一勸,畢竟這兩個人都有意。”


    邵林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兩人邊走邊小聲的嘀咕,楊川兄弟倆就慢慢的跟在後頭。


    楊海說:“他倆怎麽這麽多話說。”


    楊川也說:“我瞧著他倆才是親兄弟。”


    幾人在岔路分別,各往各家走,半道上又遇著了許秋。


    許秋一見楊川就忙說:“楊老大,薑家遭賊了,你知道不?”


    楊川當然知道。


    “真的?被偷了?”


    許秋點頭,“聽說是家裏藏銀子的地方被扒了個幹淨,薑家已經報官了。”


    蘇雲錦聽的直皺眉,他覺得這事怕是跟楊川有些關係。


    許秋說完就走了,像是故意等在這把話說給他們聽的一樣。


    兩人一到家蘇雲錦就忙關上了門。


    楊川調笑他:“怎麽?今天這麽主動?”


    蘇雲錦白了他一眼,然後拉著他進了屋,確定門關好了才問:“薑家的事是你讓人做的?”


    楊川一臉正直的擺手:“怎麽可能?就算我們想偷也不知道他家的銀子藏哪啊?我看這事啊,就是他自己家人幹的。”


    蘇雲錦想了想,覺得倒也是,“不是你幹的就成,他們家報官了,我真怕牽扯到你。”


    楊川咧嘴笑,“我估計是薑哲欠了賭債,自己偷偷拿走了。”


    這話倒真有幾分可信,至少衙門那邊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草草了事,都說是薑哲偷出去賭了,畢竟他把自己家布莊輸出去這事在鎮上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包括薑明和吳文玉也是這麽想的,家裏藏錢的位置沒有別人知道,他們夫妻倆攢了半輩子才攢了這些錢,本來以為就算是沒了布莊也能安穩的過下半生。


    這下真是白忙活了半輩子了,如今就剩下幾間屋子,和幾畝田地了。


    夫妻倆氣的半死,可也不能真把自己唯一的兒子打死吧,最後隻能商議著再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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