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夜的老媽子聽到動靜,輕輕敲了敲門。


    她以為是小姐的房間裏鬧老鼠了,想驚一驚老鼠,不讓它打攪小姐休息。


    “滾!”


    這大半夜,朱柔桂竟然還沒有睡覺?


    既然沒有睡覺,老鼠怎麽敢如此猖獗。


    老媽子趕緊離開,從那以後,小姐房間裏的怪聲音就傳開了。


    偶然被朱老爺聽到,他就嗬斥她們非議主人的私事,嚴禁她們外傳。


    可是他也好奇女兒每天大半夜不睡覺在幹什麽?


    這一天,他睡覺的時候喝多了水,半夜起來解決生理問題。


    要迴屋的時候,想起來了這樁事。


    於是他便來到了女兒房間這裏,果然聽到了那個聲音,他慢慢靠近,最後把耳朵貼到了女兒門板上,想聽裏麵她在說些什麽。


    “......”


    “吃飽了嗎?”


    “......”


    “還沒有吃飽啊,我今天打聽了,現在都看的緊呢。”


    “......”


    “唉,我也心疼啊,這不是沒有辦法嗎?要不我去老媽子房間裏麵看看有......誰?滾!”


    突然變大的聲音,震得朱老爺耳朵疼,但這遠不如他心裏的震撼來的猛烈。


    “女兒房間裏藏著一個人?她有了相好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難道我還能不從了她?”


    唉,這丫頭還是不信任我啊。


    朱老爺萬分後悔,這些年實在是虧待了她們母女。


    這都是窮的時候落下的毛病。


    朱老爺是中年起家,手段不能說光彩,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哪怕有了錢了,他節儉的毛病還是沒能改掉。


    家務活不就應該女人做嗎?男人掙錢已經那麽辛苦了,何必浪費錢請老媽子呢?。


    還有那些護院,雖然是花錢請來的,將心比心,你不真誠對他們,能放心他們看家護院嗎?


    還有什麽比老板的千金照顧他們起居更能體現出老板的重視。


    甚至他們誰看上了朱柔桂,那就更好了,閨女太胖了,愁嫁。


    每天幹那麽多活都能長胖,還能怎麽辦?


    揉揉耳朵眼兒,朱老爺打算跟女兒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砰砰


    “柔桂啊,你開開門,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滾!”


    女兒的反應不出所料,早在半個月之前,她就已經閉門不出了,吃飯倒尿都是老媽子在忙活。


    連侍候人的老媽子都進不去這個屋,更別提關係緊張的朱老爺了。


    不進去就不進去吧,在門外也一樣。


    朱老爺因為對女兒的愧疚,哪怕她沒有應有的尊敬,也不惱怒。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這些年忽略了你們母子兩個的感受,我是個禽獸,混蛋!


    過去我造成的錯誤已經沒辦法改變了,我隻想,在我人生最後的這段時間裏,做些什麽來補償你。


    我的一切東西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麽,我就可以給你什麽,你想做什麽,我不會阻攔你。


    我隻是想做些什麽,來彌補你,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


    一開始房間裏並沒有什麽動靜,隻是有之前那樣的竊竊私語聲。


    將自己心裏想說的話,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朱老爺黯然歎氣,看來女兒對他真的是失望透頂了。


    他轉身走了幾步。


    吱吖——


    身後的門竟然開了。


    “你進來吧。”


    門洞開,裏麵沒有點燈,有月光灑下來,不至於什麽都看不到。


    朱老爺瞪大了眼睛,門口的這個女人,穿的是他女兒的衣服不錯,臉是她女兒的,不假。


    但她是誰?二百斤起步的朱柔桂這個房間,特意改造的門,比常人家的門寬了五成。


    這個女人身上朱柔桂的衣服都要撐不住掉下去了,她是誰?


    “你......你......”


    “怎麽,剛還說求我給你一個改變自己的機會,現在連自己女兒都不認識了?”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語氣還是那個語氣,確實是自己女兒沒錯。


    “你怎麽變得這麽瘦了?”朱老爺心疼壞了,才半個月沒見,怎麽就餓成這樣了!


    “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吃的,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來。”


    “不用,我不餓,你進來吧。”


    “傻丫頭,該吃就吃,跟我置氣就置氣,總不能餓著自己啊!”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進不進來?要是不進來,以後都不用進來了。”


    朱柔桂轉身迴屋,點了一展燈,橘火微微晃動。


    朱老爺隻好也跟進來,他真的怕女兒以後再也不搭理他,這是他唯一一個還在世的親人了。


    如果沒有了親人,掙再多錢,還有什麽意義?


    進來時,朱柔桂側坐在那張冰冷的石頭床上,雖然鋪著厚厚的墊子,也能看得出來它的堅硬。


    這讓朱老爺更加內疚:“明天我讓人給你換一張木床。”


    嘭!


    門關了。


    朱老爺嚇了一跳,詫異的轉身看看,並沒有看到什麽人,是風吧。


    朱柔桂身上的衣服像床單似的,衣服也要換新的了。


    她沒有說話,不停地撫摸自己的長發。


    “唉。”


    朱老爺坐也沒坐,他偷偷看了看,這個房間不像是能藏人的樣子,人藏到哪裏去了?


    “柔桂,我來就是想說,求你原諒我好嗎?隻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嗬嗬。”朱柔桂笑出聲來:“當年我娘要走的時候怎麽不聽你怎麽說?現在求我原諒你,不覺得有點晚嗎?”


    朱老爺麵露愧色:“當年,當年是我的搓,我派人去找過你娘,可是她......”


    “她死了?”


    “她改嫁了。”


    “哦?哈哈哈!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活該!”


    “是,我活該,前段時間我去看她了,她現在很好,我沒有打攪她,如果你想她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當年妻子離他而去,他有機會挽留的,但是他沒有,甚至推波助瀾。


    因為,在他發家的時候,妻子已經年老色衰,能忍住不住外麵亂搞,他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妻子自願離開,當時的他不知道有多興奮。


    直到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發現自己原來對妻子沒有興趣不是因為妻子年老色衰,而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那時候他才懷念起妻子的好處。


    可惜當時的妻子已經另嫁他人。


    他一直沒有把找到妻子的事情跟女兒說過,也是對妻子有氣。


    朱柔桂笑夠了,抹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我為什麽要去見她?她一個人走了,把我留在這刀山火海裏麵,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嗎?


    你知道我一個人是怎麽過的嗎?我半夜一個人哭過多少次,同樣都是你的孩子,憑什麽朱學貴都有!他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憑什麽我就是侍候他的那個人?”


    說著說著,她哽咽起來。


    “你知道嗎,有一年冬天,他起夜,冒著寒風拍我的門,把我拍醒,你知道他要做什麽嗎?


    他說他被窩涼了,要到我的被窩裏麵暖暖。”


    淚水情不自禁的滴落下來。


    “那一年,他十五歲了。”


    朱老爺的心一揪一揪的疼,還有這件事?他一直都不知道。


    “那個畜生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你真的不知道嗎?”


    朱柔桂滿盈淚水的眼睛看過來,那個眼神,讓朱老爺感覺心都要炸了。”


    “你再過來近些,我告訴你,他做了什麽,為什麽後來我越吃越多,越長越胖。”


    朱老爺靠近過來。


    朱柔桂忽然站起來,環繞住了他的脖頸。


    “柔桂!你幹什麽?”朱老爺身體僵硬。


    朱柔桂在他耳畔唿出一口蘭氣:“告訴你,他做了什麽啊。”


    “這個畜生!”


    朱老爺氣的發抖,那個逆子竟然做過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什麽,估計當時的他還會警告朱柔桂不要對外亂說。


    “你們父子兩個不都是一個德性嗎?”


    朱柔桂一顆一顆的解開朱老爺的扣子。


    “你做什麽?”


    朱老爺渾身發抖,不知道朱柔桂對他做了什麽,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做你兒子曾經做過的事情啊。”


    “不!不!不要!柔桂,你別這樣,我求你了,這是要遭天譴的啊!”


    朱柔桂充耳不聞,將他剝精光,像一隻脫了毛的大肥豬,讓人看一眼就反胃,她幹嘔了兩下,但是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朱老爺的聲音引來了住在附近專門照顧朱柔桂起居的老媽子,她大半夜被吵醒,挑著燈過來,看到了這不倫的一幕,眼睛差瞪出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捂著眼睛趕緊離開,這朱家怎麽這麽惡心,明天討了工錢還是走吧,太磕磣人了。


    房間裏,幸好朱老爺不舉,要不然今天肯定得挨雷劈。


    朱柔桂擺弄了一陣,有些氣急敗壞,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剝掉。


    朱老爺早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些年忽略了對女兒的教育,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沒有看到,女兒身體其他地方都瘦下來,渾身褶皺的老皮,隻有肚皮還是渾圓,甚至比以前更大。


    “寶寶,你說這可怎麽辦?娘親沒辦法取他的精血啊。”


    她撫摸著肚皮,滿臉慈祥,跟剛才判若兩人。


    她是在跟誰說話?朱老爺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睛,那個圓滾滾的大肚皮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你懷孕了!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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