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沒有別的感覺，就是痛，到靈魂深處那種痛。
從小到大，八兩用那角、那頭，撞過石頭、撞過門、撞過大魚，也撞過神龍，但都沒有這次牛批。
這次，他撞了整個仙界，付出的代價是，神龍真身支離破碎，唯一能控製的，隻剩下這對眼睛。
眨眨眼，看金烏西去。
“衝動了。”八兩心想，後悔倒是不後悔，隻是如果當時能冷靜點，未必沒有別的處理方法。
龍青怯和雷蘇蘇不知道去哪裏了，隻希望雷蘇蘇能善待龍青怯吧，她是不是哪吒的臥底已經不重要了。
要說後悔，其實也有一點，但是捫心自問，如果再次麵臨尊嚴與生命的抉擇，他大概還是會選擇尊嚴。
八兩前世自詡龍的傳人，他從未見過真龍，但他的內心常常為此而自豪。
轉生，變成龍。
他想要做自己記憶中的神龍，集高傲、強大、堅毅等，一切優質特性於一身。
但他畢竟不是一個聖人，距離心中的自己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所以他不允許自己刷新底線，那隻會讓他距離想象中的自己越來越遙遠。
就像某個想要日更一萬的作者，僅僅因為讀者還不多，就隻更三千。漸漸地，三千就是他新的底線。
哪吒留在這裏的氣息太過恐怖，半個月？或許更久，八兩孤獨的看天上雲卷雲舒，時不時有幾個仙人，結伴或者獨行。
他們都沒往下看一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龍青怯沒有來，雷蘇蘇也沒有來，哪吒所說的山精野怪也沒有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千百年後，八兩會恢複掌控自己龍珠的力量，然後複活。
那個時候，他就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娘親了，大概會選擇迴到龍海，當一方霸主。
瑤池召開蟠桃盛會，各路大仙紛紜而至，派出去仙界各地收羅奇珍異果的仙女們，攜帶著自己的收獲，大部分已經迴歸。
雖然隻是地位不高的侍女，也都有自己的洞府，在采購任務完成之後，大部分仙女都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雷蘇蘇就是其中之一。
“蘇蘇，一起去泡澡啊？”有相識的女仙見雷蘇蘇似乎無所事事，熱情招唿道。
瑤池在昆侖山上，但又不在昆侖山中。
瑤池因以得名的池子上空矗立尖垂**，名為【淩雲鍾乳】，色彩瑰麗，下方池水平靜如鏡。淩雲鍾乳吸收天地精華，百年方得凝聚一滴聖水。聖水經過百年過濾，純潔無瑕，瑤池之水先有聖水煉化，潔淨成雲，廣布天地之間，成為天地之界。
正是界中界，這等瑤池聖界，像雷蘇蘇這般地位的小仙自然是無緣居住，她們的道場都在昆侖山上，昆侖山之大，不如說是“昆侖界”。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雷蘇蘇斷然拒絕。
“你啊，還是這麽孤僻。”
女仙無奈的攤攤手，招唿其他女仙向清潭飛去。
雷蘇蘇背後撇嘴，仙人本就無塵無垢，哪裏用得著洗澡？真想洗澡的話，在自己洞府裏不能洗嗎？覺得環境不好，自己布個幻陣也行。
非要去昆侖山上的清潭中洗澡，又值瑤池盛會，各路大神匯聚之際。
嗬，下賤。
迴到洞府，雷蘇蘇一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給龍青怯準備的食物一口沒動，長袖一揮，涼了的食物塵歸塵土歸土。
龍青怯背對著雷蘇蘇側臥在床上，眼睛睜著，麵無表情。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半個月了，全靠雷蘇蘇法術替她續命，也餓的皮包骨頭。·
雷蘇蘇坐在龍青怯身邊，是真心欣賞這個凡人的毅力了，但越是欣賞她，就越是為她感到感到不值，恨鐵不成鋼。
“你和他雖然名為主仆，但真正相處還不到半個月，還沒有你我相處時間長。他自己不識好歹，怒了惹不得的大神，才得如此下場，你何必為他折磨自己？”
龍青怯道：“雷仙人若真是看不得奴婢這樣，不妨放任奴婢去死吧，奴婢這條命是公子救迴來的，本就該隨他而去。”
龍青怯家道中落，可以說是見識過了人間齷齪，八兩是真心待她，不是圖她身子，圖的是她曾挺身護主，她看的出來。
餘生哪敢奢望再遇如此良人？
雷蘇蘇是個倔脾氣，“我說過要傳你道法，就一定要做到，你一天不入道途，我便一天不許你死。有我法力護持，就算你餓到皮肉盡銷，隻剩累累白骨，我也能讓你活著。”
她嫌龍青怯執拗，龍青怯又何嚐不嫌她固執，餓著又死不了那種感覺，誰試誰知道！
已經持續了半個月，龍青怯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極限。
“是不是我跟你學會了道法，你就不再管我死活了？”
“那是自然。”雷蘇蘇喜道，事情似乎有了轉機。
龍青怯虛弱的撐著床板坐了起來，無奈道：“那好，我學。”
本是我想要學道修仙，能距公子更近些，怎麽就變成了這般狀況？真是造化弄人。
雷蘇蘇樂了，終於把這塊石頭磨碎了，以為修仙很簡單嗎？是個人就能修？能不能修成先不說，等你沉浸在道法的奧妙中，恐怕你就再也不想死了。
那般美妙，無法言說，幾十年的枕邊情都比不上，區區數天的主仆情，根本不值一提。
品嚐道果的妖怪沒等到，八兩等到了一隻狗，不像是妖，因為身上沒有令人作嘔的妖氣。
妖氣即業障，就是他誤殺凡人染上的那種。
白色短毛細犬左嗅嗅右聞聞，像發現愛吃的骨頭一樣跑了過來，在八兩頭顱旁邊嗷嗷嚎叫。
八兩聽得心煩，本太子現在無法反抗，但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的，首先你得咬得動，仙界這都是什麽選手？
“別叫了，傻狗，叫的再響，你也咬不動本龍。”
八兩能控製的隻有眼睛，這話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罷了。
細犬叫了幾聲，就蹲在坑裏搖尾巴，不知道它在想什麽，或許......它是一頭獵犬？它在等它的主人吧。
恐怕真的要涼了，八兩心想。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又找到什麽寶貝了？嘯天。”
楊戩其實感覺挺無奈的，這隻白狗是我兄弟，小時候為了救我，腦袋被驢踢了，所以我現在到哪都帶著它。
它經常撿到一些垃圾，覺得是寶貝。
就像現在，這個一看就是仙人鬥法打出來的大坑，這裏麵除了敗者的屍體，能有什麽寶貝？
誰讓狗愛吃骨頭呢。
往坑裏一看，楊戩怔了怔，這次還真不是垃圾。
哮天犬樂顛顛的跑到主人身邊邀功，尾巴搖的跟要飛似的，楊戩揉了揉它的腦袋，飛身躍入坑中。
“仙界的龍仙可是少見，你是誰家坐騎或者寵物？這是被仇人家遷怒了？”
二郎神度了法力過去，助八兩恢複一些，讓他能說話。
八兩不知道這廝是誰，隻是他說話是真難聽。
“你把頭伸過來，我悄悄跟你說。”八兩虛弱道。
可是這裏又沒有別人，讓人家把頭伸過去的要求，可真是奇怪。
誰讓咱顯聖真君藝高人膽大，當真就把頭探到了這殘龍嘴邊，八兩毫不留情的，一口將他半截身子咬到嘴裏。
你才是坐騎！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
咬死你。
有點硌牙。
“汪汪汪！”
細犬伏低前身，衝八兩齜牙咧嘴，八兩混不在意，有本事你咬我啊。
他嘴下一用力，嘎嘣，嘴裏咬著的東西粉碎，活該！哼……
可是為什麽沒有血腥的味道？
“呸！”
八兩張口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竟然是一堆碎石頭！難道是個石頭精？
“我說，你這小龍難怪被人打成這樣，竟然恩將仇報。”
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男人從八兩眼睛的死角走出來。
“切，幻術？”八兩抬頭望天，不屑與之交流，看不起藏頭露尾之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幻術？嗬，我主人豈會用那等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聲音陌生，八兩斜眼一看，果然是那細犬，這細犬昂著頭，那叫一個驕傲。
“不是幻術？咬的時候還是個人，怎麽就變成了石頭？”
哮天犬道：“我主神通，豈是你這條忘恩負義的小龍能看破的。”
這廝拽的不行，八兩更瞧不起這種人，雖然它真的不是人。
譏諷道：“你主人再強，那是你主人的本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哮天犬齜牙咧嘴，顯然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跟它說了。
“我主人的本事當然也算是我的本事！”
”嗬嗬”八兩冷笑道：“照你這麽說，你是他的主人才對吧。”
“汪！”
哮天犬撲上去就是一口，八兩龍頭上的血肉頓時被它撕下來一塊兒，血淋淋。
八兩反正是無所謂，他已經麻木了。
“好狗，牙口尖利。”
哮天犬把他的血肉吐出來，得意道：“知道就好，管住你這張臭嘴，小心本狗撕碎你。”
八兩道：“你以為是在誇你呢？真是一條笨狗，你一輩子也就是別人的一條狗了。”
“我本來就一輩子是主人的狗。”哮天犬搖尾巴，不是聽不出來八兩語氣中的譏諷，而是以此為豪。
你說說，碰見這樣的，你罵他跟誇他一樣，這你能咋整？
“呸！沒骨氣。”
“嗬嗬？你有骨氣，有骨氣怎麽還落得這個模樣？
二郎神就看這一龍一狗鬥嘴，暗中已經推算了這小龍的身份，他不擅長此道，會些皮毛也勉強夠用了。
這小龍，還跟哪吒有關係？
從小到大，八兩用那角、那頭，撞過石頭、撞過門、撞過大魚，也撞過神龍，但都沒有這次牛批。
這次，他撞了整個仙界，付出的代價是，神龍真身支離破碎，唯一能控製的，隻剩下這對眼睛。
眨眨眼，看金烏西去。
“衝動了。”八兩心想，後悔倒是不後悔，隻是如果當時能冷靜點，未必沒有別的處理方法。
龍青怯和雷蘇蘇不知道去哪裏了，隻希望雷蘇蘇能善待龍青怯吧，她是不是哪吒的臥底已經不重要了。
要說後悔，其實也有一點，但是捫心自問，如果再次麵臨尊嚴與生命的抉擇，他大概還是會選擇尊嚴。
八兩前世自詡龍的傳人，他從未見過真龍，但他的內心常常為此而自豪。
轉生，變成龍。
他想要做自己記憶中的神龍，集高傲、強大、堅毅等，一切優質特性於一身。
但他畢竟不是一個聖人，距離心中的自己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所以他不允許自己刷新底線，那隻會讓他距離想象中的自己越來越遙遠。
就像某個想要日更一萬的作者，僅僅因為讀者還不多，就隻更三千。漸漸地，三千就是他新的底線。
哪吒留在這裏的氣息太過恐怖，半個月？或許更久，八兩孤獨的看天上雲卷雲舒，時不時有幾個仙人，結伴或者獨行。
他們都沒往下看一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龍青怯沒有來，雷蘇蘇也沒有來，哪吒所說的山精野怪也沒有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千百年後，八兩會恢複掌控自己龍珠的力量，然後複活。
那個時候，他就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娘親了，大概會選擇迴到龍海，當一方霸主。
瑤池召開蟠桃盛會，各路大仙紛紜而至，派出去仙界各地收羅奇珍異果的仙女們，攜帶著自己的收獲，大部分已經迴歸。
雖然隻是地位不高的侍女，也都有自己的洞府，在采購任務完成之後，大部分仙女都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雷蘇蘇就是其中之一。
“蘇蘇，一起去泡澡啊？”有相識的女仙見雷蘇蘇似乎無所事事，熱情招唿道。
瑤池在昆侖山上，但又不在昆侖山中。
瑤池因以得名的池子上空矗立尖垂**，名為【淩雲鍾乳】，色彩瑰麗，下方池水平靜如鏡。淩雲鍾乳吸收天地精華，百年方得凝聚一滴聖水。聖水經過百年過濾，純潔無瑕，瑤池之水先有聖水煉化，潔淨成雲，廣布天地之間，成為天地之界。
正是界中界，這等瑤池聖界，像雷蘇蘇這般地位的小仙自然是無緣居住，她們的道場都在昆侖山上，昆侖山之大，不如說是“昆侖界”。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雷蘇蘇斷然拒絕。
“你啊，還是這麽孤僻。”
女仙無奈的攤攤手，招唿其他女仙向清潭飛去。
雷蘇蘇背後撇嘴，仙人本就無塵無垢，哪裏用得著洗澡？真想洗澡的話，在自己洞府裏不能洗嗎？覺得環境不好，自己布個幻陣也行。
非要去昆侖山上的清潭中洗澡，又值瑤池盛會，各路大神匯聚之際。
嗬，下賤。
迴到洞府，雷蘇蘇一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給龍青怯準備的食物一口沒動，長袖一揮，涼了的食物塵歸塵土歸土。
龍青怯背對著雷蘇蘇側臥在床上，眼睛睜著，麵無表情。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半個月了，全靠雷蘇蘇法術替她續命，也餓的皮包骨頭。·
雷蘇蘇坐在龍青怯身邊，是真心欣賞這個凡人的毅力了，但越是欣賞她，就越是為她感到感到不值，恨鐵不成鋼。
“你和他雖然名為主仆，但真正相處還不到半個月，還沒有你我相處時間長。他自己不識好歹，怒了惹不得的大神，才得如此下場，你何必為他折磨自己？”
龍青怯道：“雷仙人若真是看不得奴婢這樣，不妨放任奴婢去死吧，奴婢這條命是公子救迴來的，本就該隨他而去。”
龍青怯家道中落，可以說是見識過了人間齷齪，八兩是真心待她，不是圖她身子，圖的是她曾挺身護主，她看的出來。
餘生哪敢奢望再遇如此良人？
雷蘇蘇是個倔脾氣，“我說過要傳你道法，就一定要做到，你一天不入道途，我便一天不許你死。有我法力護持，就算你餓到皮肉盡銷，隻剩累累白骨，我也能讓你活著。”
她嫌龍青怯執拗，龍青怯又何嚐不嫌她固執，餓著又死不了那種感覺，誰試誰知道！
已經持續了半個月，龍青怯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極限。
“是不是我跟你學會了道法，你就不再管我死活了？”
“那是自然。”雷蘇蘇喜道，事情似乎有了轉機。
龍青怯虛弱的撐著床板坐了起來，無奈道：“那好，我學。”
本是我想要學道修仙，能距公子更近些，怎麽就變成了這般狀況？真是造化弄人。
雷蘇蘇樂了，終於把這塊石頭磨碎了，以為修仙很簡單嗎？是個人就能修？能不能修成先不說，等你沉浸在道法的奧妙中，恐怕你就再也不想死了。
那般美妙，無法言說，幾十年的枕邊情都比不上，區區數天的主仆情，根本不值一提。
品嚐道果的妖怪沒等到，八兩等到了一隻狗，不像是妖，因為身上沒有令人作嘔的妖氣。
妖氣即業障，就是他誤殺凡人染上的那種。
白色短毛細犬左嗅嗅右聞聞，像發現愛吃的骨頭一樣跑了過來，在八兩頭顱旁邊嗷嗷嚎叫。
八兩聽得心煩，本太子現在無法反抗，但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的，首先你得咬得動，仙界這都是什麽選手？
“別叫了，傻狗，叫的再響，你也咬不動本龍。”
八兩能控製的隻有眼睛，這話也就隻能在心裏想想罷了。
細犬叫了幾聲，就蹲在坑裏搖尾巴，不知道它在想什麽，或許......它是一頭獵犬？它在等它的主人吧。
恐怕真的要涼了，八兩心想。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又找到什麽寶貝了？嘯天。”
楊戩其實感覺挺無奈的，這隻白狗是我兄弟，小時候為了救我，腦袋被驢踢了，所以我現在到哪都帶著它。
它經常撿到一些垃圾，覺得是寶貝。
就像現在，這個一看就是仙人鬥法打出來的大坑，這裏麵除了敗者的屍體，能有什麽寶貝？
誰讓狗愛吃骨頭呢。
往坑裏一看，楊戩怔了怔，這次還真不是垃圾。
哮天犬樂顛顛的跑到主人身邊邀功，尾巴搖的跟要飛似的，楊戩揉了揉它的腦袋，飛身躍入坑中。
“仙界的龍仙可是少見，你是誰家坐騎或者寵物？這是被仇人家遷怒了？”
二郎神度了法力過去，助八兩恢複一些，讓他能說話。
八兩不知道這廝是誰，隻是他說話是真難聽。
“你把頭伸過來，我悄悄跟你說。”八兩虛弱道。
可是這裏又沒有別人，讓人家把頭伸過去的要求，可真是奇怪。
誰讓咱顯聖真君藝高人膽大，當真就把頭探到了這殘龍嘴邊，八兩毫不留情的，一口將他半截身子咬到嘴裏。
你才是坐騎！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
咬死你。
有點硌牙。
“汪汪汪！”
細犬伏低前身，衝八兩齜牙咧嘴，八兩混不在意，有本事你咬我啊。
他嘴下一用力，嘎嘣，嘴裏咬著的東西粉碎，活該！哼……
可是為什麽沒有血腥的味道？
“呸！”
八兩張口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竟然是一堆碎石頭！難道是個石頭精？
“我說，你這小龍難怪被人打成這樣，竟然恩將仇報。”
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男人從八兩眼睛的死角走出來。
“切，幻術？”八兩抬頭望天，不屑與之交流，看不起藏頭露尾之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幻術？嗬，我主人豈會用那等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聲音陌生，八兩斜眼一看，果然是那細犬，這細犬昂著頭，那叫一個驕傲。
“不是幻術？咬的時候還是個人，怎麽就變成了石頭？”
哮天犬道：“我主神通，豈是你這條忘恩負義的小龍能看破的。”
這廝拽的不行，八兩更瞧不起這種人，雖然它真的不是人。
譏諷道：“你主人再強，那是你主人的本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哮天犬齜牙咧嘴，顯然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跟它說了。
“我主人的本事當然也算是我的本事！”
”嗬嗬”八兩冷笑道：“照你這麽說，你是他的主人才對吧。”
“汪！”
哮天犬撲上去就是一口，八兩龍頭上的血肉頓時被它撕下來一塊兒，血淋淋。
八兩反正是無所謂，他已經麻木了。
“好狗，牙口尖利。”
哮天犬把他的血肉吐出來，得意道：“知道就好，管住你這張臭嘴，小心本狗撕碎你。”
八兩道：“你以為是在誇你呢？真是一條笨狗，你一輩子也就是別人的一條狗了。”
“我本來就一輩子是主人的狗。”哮天犬搖尾巴，不是聽不出來八兩語氣中的譏諷，而是以此為豪。
你說說，碰見這樣的，你罵他跟誇他一樣，這你能咋整？
“呸！沒骨氣。”
“嗬嗬？你有骨氣，有骨氣怎麽還落得這個模樣？
二郎神就看這一龍一狗鬥嘴，暗中已經推算了這小龍的身份，他不擅長此道，會些皮毛也勉強夠用了。
這小龍，還跟哪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