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隋道:“我向來不守規矩。況且要不是我們背你們出來,怕是你們要在那冰冷的酒窖裏睡上一晚上了。”


    明懷粼見勢不對忙道:“葉兄,看在他們昨天背我們出來的份上,就算了吧。以後他們肯定不會再進去了。是吧,移山君?”


    歐陽隋道:“哼,要不是陪老頭進去,請我都不會進去。”


    曲風葉道:“那行,此事不提,那把昨天拿走的那壇酒還我。”


    歐陽隋直言道:“已經喝光了。”


    曲風葉氣道:“你。”


    槐一道:“公子,酒是另一位前輩喝的。”


    曲風葉道:“帶我去找他。”


    明懷粼一聽便知道是和歐陽隋一起的老頭所為,趕緊跟在了曲風葉的身後,他是真怕曲風葉和那怪老頭打起來。這時歐陽隋一把拉住了明懷粼的手臂,道:“你讓他去,那老頭正等著曲風葉呢,沒事。”


    明懷粼動了動手臂,可手臂上的大掌卻沒有要鬆開的跡象,明懷粼無奈道:“移山君,你先移開手,那些酒對葉兄很重要的,要是打起來我怕和你在一起的那位老翁有危險。”


    歐陽隋道:“你擔心他?”


    明懷粼道:“他是你的朋友,我自然擔心。”


    歐陽隋聽後鬆開了明懷粼,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可一走出去就聽到外麵打鬥的聲音。


    兩人正在水石別居外麵打得歡快,歐陽隋看到瘋老頭在一次一次的退讓,等著曲風葉消氣。明懷粼一個飛身到了曲風葉麵前道:“葉兄,酒已經被他給喝了,你打他一頓也沒有用,看在他是一個老者的份上,不要與他計較了。我答應你,我替他賠給你。”


    這時地麵有個少女正仰著頭用清亮的聲音叫道:“風葉表哥,你怎麽了?”


    曲明二人低頭一看,是一麵貌清秀的少女。曲風葉臉喜道:“小若表妹。”


    明懷粼心道:“這小姑娘來得即時。”


    於是明懷粼便跟著曲風葉落在了曲小若的麵前,兩位少年風度翩翩地落在少女麵前,少女看到明懷粼時,臉一子紅了起來,嬌羞萬分。


    曲小若道:“表哥,這,這位公子是?”


    曲風葉道:“哦,這是我的好友,明懷粼。這位是我的表妹,叫曲小若。”


    明懷粼道:“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麽漂亮一位妹妹啊,現在才介紹,太不夠意思了。”


    曲小若行禮道:“見過懷粼哥。”


    明懷粼笑道:“別這麽多禮,生分了。你是曲風葉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跟我說,我幫你。”


    這時瘋老頭看曲風葉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馬上跑過來道:“嘿嘿,曲公子啊。我看你也是個大度的人,就不要再追究我喝一壇酒的事了吧。昨天還是我把你給背出來酒窖的。”


    曲風葉看著瘋老頭道:“看著葉兄的麵子,我便不再與你絞纏了。以後不許進我的酒窖。”


    瘋老頭一聽便道:“哎喲,你那酒窖裏那麽多的酒沒有人喝不是可惜了嗎?”


    曲風葉不理瘋老頭拂袖而去,瘋老頭立即跟在他身後一直念道。歐陽隋心道:“看來,曲風葉是被老頭給纏上了,我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


    自從瘋老頭嚐了曲風葉的酒後,為一曲風葉那一酒窖的佳釀,他現在每日都會常伴曲風葉的左右,這讓歐陽隋獨處的機會。今日他一人來到了毗陵城的一個座石山上,看著眼前的風景,身後響起了他熟悉的聲音,“這毗陵景致也有它獨特之處,是吧?”


    歐陽隋道:“是啊,特別的粗礦。”


    燕晨詡道:“許久不見,你終於學會留心身邊的事物了。”


    歐陽隋道:“你什麽時候來毗陵的。”


    燕晨詡道:“才到兩天,我跟師傅和師叔來的。”


    歐陽隋曲下身坐在了石地上道:“怎麽,我師傅也要來管這次的邪祟的事?”


    燕晨詡站在其身旁道:“不行,他管不了,這次的邪祟他收不了。”


    歐陽隋道:“這次五洲邪物四起,你有什麽看法?”


    燕晨詡眼眺遠方道:“邪物同時四起,並非巧合,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歐陽隋道:“我此途中遇到的所有邪物都是因火靈石異變。”


    燕晨詡道:“所以此人是因火靈石而來。”


    歐陽隋道:“隻怕是拋磚引玉。”


    燕晨詡道:“火靈石為磚,那玉便是三件神器。”


    歐陽隋道:“我倒覺得這玉是神器的主人。”


    燕晨詡道:“那曲明兩位公子將會身陷是非了。”


    歐陽隋道:“遲早的事。對了,情淵塚那邊有消息了嗎?”


    燕晨詡道:“還沒有,還得繼續等。你呢?”


    歐陽隋道:“也沒有頭緒,隻不過遇到了一個老頭,他說他聽過情淵這個名字,隻可惜他現在神誌不清,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燕晨詡道:“不急,我們有時間和耐心。我倒是感到師傅自從五洲四起邪物後就有些奇怪。”


    歐陽隋聽後有些急道:“師叔,他怎麽了?”


    燕晨詡道:“說不清楚,但我總是從他口中聽到自責之詞,說他愧對師祖和蒼生。”


    歐陽隋沉默著,自小師叔便是除燕晨詡以外唯一關心他的人,他不想這件事與師叔有任何牽扯,以免日後為敵。但他知道燕晨詡的性子,他這位兄長是不會打誑語的,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師叔……


    燕晨詡也坐在了歐陽隋身邊道:“前方有叉路,每人個都有選擇的權力,但也要為選擇承擔後果,不是你我能幹預的。他們的選擇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作了。你何必自惱。”


    歐陽隋笑道:“我清楚。”


    燕晨詡道:“你重情,會難過我可以理解的。”


    歐陽隋道:“是啊,我的難過在你麵前表露,那你的呢?悶瓜。對了,明柔了在這毗陵城中,你可知道?”


    燕晨詡道:“我昨晚已經見過她了。”


    歐陽隋斜眼道:“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到了毗陵,沒先來見我,倒先去見人家小姑娘。”


    燕晨詡起了身避開話題道:“還有兩天就五洲大會了。你會去嗎?”


    歐陽隋道:“會,我要幫那老頭找到他的鼎,就在五洲大會上。”


    燕晨詡道:“那就這樣吧,大會見。”


    歐陽隋道:“真是個悶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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