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詡走過來對老族長說:“族長,我們有一些關於這兇獸的問題,你能迴答我們嗎?”


    老族長雖然年過花甲,但是眼眸清澈,可見是個智者,燕晨詡斷定他的話是可信的。


    老族長迴答:“當然可以,你們為驅逐兇獸而來,我們已是萬分感激。定當知無不言。”


    燕晨詡問:“那請問這兇獸是何時來到村中作亂的?”


    老族長答:“迄今為止已有一個月有餘了。”


    燕晨詡問:“他每隔幾天出來捕食一次?”


    老族長答:“剛開始的時候每隔七天,後來四天,現在兩天就要出來一次,我們村子裏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人了,其他人都被這兇獸給吃了。”


    燕晨詡問:“此兇獸是怎麽抓走村民的?我們在村子裏並未發現任何血跡或者屍體。”


    老族長答:“這兇獸見到人,就張開它的大嘴,發出刺耳的吼叫聲,隨後就會有極大的風暴產生,把人給吸到它的嘴裏,直接給吞入腹中。”


    明懷粼歎道:“還真是生吞啊!”


    明烈文問:“老族長,你為什麽說火光會把它引來。”


    老族長長歎口氣道:“因為每次它來襲擊村子,都是在村民們做飯的時候或者是晚上點燈的時候。經過這一個月的躲避,我們發現,他好像不能看到太遠的東西,都是感覺到熱量才確定人的位置。我們能在地窖下藏身活下來,也是因為這地窖寒冷,才使兇獸沒能發現我們。”


    秦竹屹問:“那現在兇獸棲身於何處?”


    老族長道:“在村外向東五裏的水潭裏。但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出過地窖。”


    燕晨詡道:“老族長,辛苦你們了。你休息一下吧。”


    老族長轉身坐下道:“太感謝各位仙仕了。要不是你們今天趕到,我們不被吃了也得被餓死,地窖裏已經沒有幹糧了。”


    明懷粼看著村民逐漸睡去。這段時日他們一直處於恐懼當中,自然是沒有休息得很好,現在見到燕晨詡一行人,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上一覺了。


    燕晨詡道:“我們得趁白天去村外的深潭探一探這兇獸才好商量對策。”


    歐陽隋道:“我可以去。”


    明烈文道:“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同你一道。”


    燕晨詡道:“這樣吧,我們七人分成兩批,移山、文公子、粼公子和我去收斬兇獸,複公子、明柔和秦公子留在此保護村民安全也可接應我們。”


    大家對這個決定都點頭讚同。話不多說,斬獸四人轉身便要出發,這時明柔跑到燕晨詡麵前望著他道:“納溪君,此行你可千萬要當心!”


    燕晨詡看著明柔輕輕點了點頭。


    明懷粼走到明柔身邊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你怎麽就不擔心一下我呢?”


    明柔打掉明懷粼的手迴嘴道:“你這麽機靈還要我擔心嗎?”


    明懷粼一下也頂迴去:“那你的意思是納溪君不機靈了。”


    明柔被他一句話給咽在喉裏說不出話來,她轉頭向燕晨粼解釋道:“納溪君,我不是那個意思。”


    燕晨詡摸了一下明柔的頭道:“我知道。”


    明烈文在前麵靜靜的等著他們,而歐陽隋就顯得不那麽自在,眼睛瞪著明懷粼,沉聲道:“還不快走。”


    明懷粼感覺到這陰睛不定的移山君又不高興了,他不敢再多言,對著歐陽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跑到了明烈文的身邊。就這樣,四人出發了。


    四人向東前行著,一路如霧般的障氣連綿不斷,這使他們的視線多少有些受到影響。不久一麵煙霧縹緲的湖泊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就是村民所說的深潭,這湖泊在堯光山山腳,往上走就是山上的森林,按常說,像這樣的野郊應該有鳥叫蟲鳴才對,可現在這片土地卻安靜得連四個人的唿吸都能聽見。


    明懷粼跟在明烈文身後,有些不可思議,疑惑道:“哥,這也太安靜了吧!我以前上山上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安靜過。”


    歐陽隋道:“這裏的動物都是被什麽東西嚇走了,才會這麽安靜。動物可比人敏感得多。”


    燕晨詡道:“由此可推測,這井鰻還在這湖泊裏盤踞沒有離去。得把它給引出來。”


    明懷粼道:“可以用火。老族長說過,火光可以把它引過來。”


    歐陽隋轉身對明懷粼命令道:“你,去那邊躲著。”


    明懷粼驚訝道:“為什麽啊?”


    歐陽隋不屑道:“因為我們當中你修為最差,等一下打起來,我還得來分神來保護你。”


    明懷粼被他說中弱點,可還是癟嘴不服氣,他也是這個團隊當中的一員,憑什麽讓他退後不參戰啊,這個移山君太過分了。於是他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他的哥哥和納溪君,希望他們能說句公道話。可讓他失望的是,這兩位卻對他點了點頭,同意了歐陽隋的建議。這不免讓明懷粼感到委屈,心想:“既不讓我參戰,幹嘛還帶我來嘛。”但他還是聽話的轉身走到可以觀看湖泊的地方蹲了下來。


    三人看明懷粼躲好,眼神瞬間轉為作戰狀態的堅毅謹慎,互相點了一下頭。歐陽隋一掌推出,三人前麵就燃起了熊熊火焰,瞬間照亮周圍。三人立即飛離隱藏起來。


    四人耐心的等待著兇獸的出現。因為周圍毫無生機的沉靜,這種等待就顯得特別的漫長,四人專注的凝視著這湖麵,慢慢的湖水的顏色由碧綠變成了黑色的,四人知道這種異樣的變化就是兇獸出現的前兆,但他們知道這井鰻是水生生物,在水裏戰鬥的情況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他們得等它自己跳出水麵到陸地上來才是他們最好的時機,所以他們誰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行動。直到湖麵全部變成黑色的時候,湖水開始像陀螺一樣慢慢旋轉起來,這旋轉由慢到快,最後整個湖麵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可見這兇獸的身體不是一般的龐大。


    四人睜大眼睛,此情勢誰也不敢輕敵。突然從漩渦的最底部衝出了一條巨大的蛇形猛獸,猛地落在湖泊邊。四人這才看清這兇獸,有十多丈長的身休盤旋在地上,全身黑色的鱗片,頭部立在空中,兩隻眼睛如燈籠般大小,但是卻不聚焦,頭頂部有立著兩隻巨大的耳朵,尾巴從中間分成了像藤編一樣的兩條。四人確定這就是井鰻無疑,可沒想到它會長至如此龐大。


    它像蛇一樣蜿蜒的爬向火堆,就算到了火堆前,它的眼睛還是沒有聚焦,四人都可判斷這家夥是個睜眼瞎。兇獸在火堆旁停了一會,沒有感受到人的氣息,便向其他方向嗅,找尋活物的氣息,它慢慢的朝明懷粼的方向移動,發現了明懷粼的存在,兇獸突然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這時另三個人同時飛身而起,轉繞在兇獸的頭部,三人同時拔劍刺向兇獸的頭部。井鰻感受到有人在攻擊它,立即大叫,張開了大口,一股颶風從井鰻的嘴裏唿出,頓時颶風席卷了這片空曠的地麵,也正因為這是一片空地風很快就刮到了遠處去了,明懷粼使出了汝南家的靈帶纏在一顆大樹上,才沒有被這股颶風給刮走。其餘三人則避到了井鰻的頭部後麵,井鰻的頭部後麵也並非安全之地,它的尾巴像箭一樣射向歐陽隋,歐陽隋一個轉身正麵麵對這強勁的箭尾,將他的配劍破雲豎立於麵前,硬是用破雲擋住了井鰻箭尾的攻擊,兩種力量的對抗形成了巨大的氣流,歐陽隋用絕對強悍的力量將這條箭尾推了出去,緊接著他一個箭身衝到了井鰻箭尾的上方,將靈力注入破雲,奮力揮出將箭尾一下切除了下來,井鰻發出了激烈的吼叫;與此同時,燕晨詡也被井鰻的另一條箭尾攻擊著,而燕晨詡卻采取了與歐陽隋正麵對抗完全不同的方式戰鬥。他選擇躲避的方式,先避開箭尾的攻擊,然後又選擇了正麵的還擊,這樣你來我往的過招,燕晨詡的配劍風鳴在他手中以極快的速度在井鰻的箭尾劃出了許多細小的傷口,讓這箭尾不得不跟著風鳴移動,這條箭尾隨著燕晨詡飛行的方向穿梭,很快這條尾巴就被打成了一個結,暫時失去了攻擊力;另一麵,明烈文主攻井鰻的頭部,井鰻的眼睛雖然不好使,可是他的鼻子卻是異常靈敏,嗅準明烈文的方位,便會向他吐火攻擊,明烈文飛在空中不斷的躲避。這時躲在地麵的明懷粼看到三人激戰,納溪君和移山君應對井鰻的箭尾應該問題不大,可哥哥這邊就有些吃力了,他看到井鰻雙耳緊緊的貼著頭部,沒有豎起過,並且不時直撞向明烈文。明懷粼收迴了纏在樹上的靈帶,一個飛身落到井鰻的頭部下方,將靈帶纏到了井鰻的頸部,靈帶迅速收緊,明懷粼拽著靈帶的另一端全力往下拉,明烈文看準這個空擋,雙手握住他的配劍沉霜,用身體旋轉,人與劍結合並高速度的旋轉形成了一個箭頭,射向了井鰻的左眼,電光火石間,井鰻的眼睛爆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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