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塞佩是以“援軍”的名義進入戰場的。


    雖然他不可能在薩爾瓦多雷手下做事,但他帶來的這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薩爾瓦多雷,他敢收下這些“哥倫比亞人”麽?


    朱塞佩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的行為都有著目的性,就像他敢在湛月臉上蹦躂,還不是因為想著和湛月切割。


    哥倫比亞人不需要牧狼人。


    同理,他雖然在薩爾瓦多雷臉上蹦躂得很歡,但他心裏清楚,經過這場鬧劇,薩爾瓦多雷一定會收下他帶來的“援軍”。


    這就是他的目的。


    王冠現在在薩爾瓦多雷的手上,即使他朱塞佩有著一定的王冠使用權,但終究手上沒有拿著王冠。


    朱塞佩來之前,仔細了解過內戰的局勢。


    對於德克薩斯家來說,形勢不太好。


    即使薩爾瓦多雷憑著王冠撕開了一些防線,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西西裏那邊反應得相當迅速,加上暗中還有湛月這個牧狼人相助,很快那些防線又被收了迴去,戰場又迴到了之前的狀態。


    薩爾瓦多雷正愁著沒有足夠的力量幫助他打開局麵呢。


    這些“哥倫比亞人”中不少人是家族的人,也接受過王冠的力量,對於薩爾瓦多雷來說,隻要稍微動用下王冠,就可以把這些“援軍”化作自己的有生力量。


    看上去,這像是朱塞佩主動把自己的人往外麵送。


    其實也差不多,隻是朱塞佩有把握收迴。


    他現在雖然受了哥倫比亞軍方的支持,但終究正麵幹不過內戰雙方的哪一方。


    想要取得最後的勝利,他隻有先潛伏下去,把水攪渾。


    朱塞佩坐在車上,一臉冷漠。


    把水攪渾,下一步該怎麽做?


    ——狼之主。


    狼群的廝殺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戰場的走向,也就是一直以來,兩邊都有所克製,要不然,戰場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膠著,早就開始一邊倒了。


    如何挑撥起狼之主的廝殺呢……


    這也是那位牧狼人交給他的課題呢。


    ————————————————


    湛月和西西裏對坐。


    茶桌上一如既往地擺著茶水和咖啡。


    不過,茶水都涼了,咖啡倒是喝了不少。


    湛月也沒喝茶,也在喝咖啡。


    西西裏這些茶越喝越沒勁,還不如喝她的咖啡,咖啡還好喝一些。


    “你也聽說了,朱塞佩那小子冒一下頭就沒有動靜了,你確定有用?”


    她對湛月表示懷疑。


    湛月則是雲淡風輕地擺擺手。


    “那家夥聰明,現在冒頭不就是被摁死,他野心不小。”


    還是那句話,曆史會證明一切。


    朱塞佩絕對有這個能力。


    “我更關心的,還是那個,狼群……你之前說了,朱塞佩……有用?”


    “急什麽急,朱塞佩這才出來幾周,總要給人家時間嘛。”


    湛月依舊擺擺手。


    他清楚西西裏在想什麽。


    這場內戰說白了就是湛月給狼群和狼母做的一場局,隻要狼群的鬥爭升級,狼母出現,這場內戰隨時都能終止。


    西西裏真的不想打了。


    打了這麽幾年,西西裏家的損失雖然不大,但也不小,這還是其次,當初西西裏上位也沒怎麽關心自家家族的力量,全都損失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革命一次。


    但對於平民的傷害,西西裏可是盡收眼底。


    帕勒莫被攻破後,平民的慘狀尚且曆曆在目。


    “……但願如此,”西西裏歎了口氣,“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你不是牧狼人麽,手下牧著狼群和狼母的存在,狼之主那些家夥桀驁不馴也就算了,狼母呢?”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狼母肯定知道你在找她,但就是躲著你不現身。”


    湛月喝咖啡的動作一頓。


    狼母啊……


    那就牽扯到一樁陳年舊事了。


    湛月晃了晃腦袋,“我不想說,你也別問,反正隻是個故事,對現在的局勢沒什麽改變。”


    西西裏撇撇嘴。


    “好吧,對了,最近甘比諾家送過來個小夥子,想要他來巨狼之口曆練一下,他打架倒是一把好手,就是腦子不太靈光,我也就送了迴去……”


    西西裏較顯生硬地轉移話題。


    ————————————————


    969年。


    一道人影帶著一道狼影在荒野上緩緩走著,太陽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緩緩沉下。


    殘陽若火,金輝似箭。


    萊塔尼亞的日落總是如此充滿了被人賦予的詩情畫意。


    湛月感歎一聲,黑色的眸子中倒影著眼前的景象。


    “做了惡人,又做了好人,真有你的,湛月。”


    狼母清冷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泰拉大陸上不乏獸的部分比人的部分多的人,湛月對於狼母以狼身開口說人話這件事當初很快就適應了。


    “巫王那小子都要猝死在工作台上了,幫點忙也無所謂,畢竟是我惹出來的禍嘛。”


    湛月嘴角微勾。


    “金律樂章,這種束縛天性的東西就該任由它崩毀……”狼母撇撇嘴,“不過,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反對。”


    “狼母,我累了,載我迴去。”


    湛月打了個哈欠,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


    狼母看著眼前這個不明種族的人,微微垂眸,蹲伏下去,方便湛月爬上自己的脊背。


    感受著背上那人的溫度。


    “我以為你從來不會累。”


    “怎麽可能,我隻是個普通人,最多隻是在源石技藝上有點造詣,不值一提,哈……”


    湛月抓著狼母的毛。


    “我睡一會兒,到地方了叫我。”


    他的力量,速度,和體力,最多也就和維多利亞的精英軍人齊平,唯一值得說道的,也就反應速度。


    沒有時緩,他哪能和那些怪物交手。


    唿,困死了,巫王那小子真不讓人省心,還有弗萊蒙特那個老畢登,竟然敢說“有湛月在,那我就走了”這種話,真以為修改金律樂章是件容易事啊……*古萊塔尼亞粗口*,一連高強度工作三天,有些撐不住了……


    唿,唿唿……


    狼母馱著湛月,緩緩在已經獨屬於“敘拉古”的荒野上遊蕩,直到夜幕高懸,星河低垂。


    湛月緩緩睜開眼睛。


    “還沒到地方?”


    狼母的聲音依舊清冷而平淡。


    “醒了?”


    “嗯,還有多遠。”


    “沒多遠了。”


    湛月又打了個哈欠,困倦的他沒有注意到周圍漸漸升起的黑霧,也沒有注意到夜空中那道皎潔的圓月綻放出的那道異常明亮的月光。


    “繼續睡吧,我會把你好好帶迴去的。”


    狼母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輕柔的蠱惑。


    湛月心中突然又升起了一抹困意。


    “隻是讓我休息,犯不著用源石技藝吧?”


    湛月揪了揪狼母的毛。


    他可是純正的(開了的)人類,對源石能量的波動很敏感的。


    不過,他依舊沒有察覺到越發濃鬱的黑暗,和越發皎潔的月光。


    “這麽多年來,辛苦你了,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湛月閉上眼睛。


    過了半個小時,湛月突然覺得,是不是走得有些過於久了。


    ……話說,以狼母的腳力,早該走到了吧?


    湛月睜開眼睛。


    濃鬱的黑霧中,湛月滿是迷惘。


    這是哪兒?


    “啊,湛月……”


    狼母的聲音滿是柔情。


    湛月:“?”


    “狼母,你在搞什麽?”


    一道柔軟的身軀突然闖入了湛月的懷中,灰色的狼耳一動一動的,煞是可愛。


    “啊,湛月……你身上好香。”


    ?


    等等啊,我對你不感性趣啊!


    ————————————


    從迴憶中迴到現在。


    湛月喝了口咖啡。


    *粗口*,狼母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想直接霸王硬上弓,湛月就直接run了,兩人的關係現在就有些尷尬。


    狼母會躲著他也是理所應當。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打斷了西西裏的閑談,湛月起身,作勢邊走。


    “嗯,再見。”


    西西裏笑吟吟地揮手告別。


    湛月歎了口氣,又得去“上班”,那些探子可不好抓……


    他怎麽總是在找人?


    ————————————


    一年後。


    內戰的烈度沒有上升,甚至下降了很多,狼之主們的廝殺也漸漸歸於平靜。


    湛月並不著急,時間還有的是,打了這麽久了,兩邊都有些吃不消了,休戰是正常的。


    朱塞佩那邊也需要積蓄力量嘛。


    提到朱塞佩,就不得不說到這一年裏,這小子的事了。


    在朱塞佩冒頭後沒兩個月,這家夥就被薩爾瓦多雷“收編”了。


    正常收編。


    薩爾瓦多雷還恢複了他的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沒辦法,隨著那些哥倫比亞的勢力介入越多,家族裏也越來越多人從“敘拉古派”變成了“哥倫比亞派”,王冠雖然能洗腦人,但這需要耗費大量源石能量,薩爾瓦多雷還沒有那麽奢侈,能夠把家族裏所有人都給洗腦個遍。


    而為了穩定軍心,薩爾瓦多雷需要一個服從他,而能統領“哥倫比亞派”的人。


    朱塞佩。


    雖然不符合前半個條件,但他卻是唯一一個能夠滿足後一個條件的人。


    但即使如此,薩爾瓦多雷也決計不會讓朱塞佩來統領那些哥倫比亞派的族人,這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但如果,朱塞佩主動讓薩爾瓦多雷通過王冠洗腦他呢?


    這小子夠狠,也夠自信。


    ——————————————


    沃爾西尼。


    拉普蘭德看著切利尼娜。


    她想明白了。


    如果想要成為湛月的“親人”,那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切利尼娜。


    愛是自私的。


    至少拉普蘭德是這麽認為的。


    阿爾貝托愛他的家族,所以沒有功夫愛自己的家庭。


    拉普蘭德從小生活在功利化和冷漠的世界裏,她會這麽認為無可厚非。


    湛月的疼愛就像是晨曦出現的露滴,雖然美麗,但稍息便會在風中蒸發。


    湛月的出現並不能改變拉普蘭德根深蒂固的想法,但卻讓她陷入了某種愛而不得的境地。


    小孩子的本性便是自私。


    湛月已經一年沒有迴家了,他也許在外麵找到了新的孩子,也許是在等待著她的選擇。


    拉普蘭德已經不想再猶豫下去了。


    “切利尼娜·德克薩斯。”


    她開口,叫住了走在前麵的那個德克薩斯人。


    “怎麽了?”


    切利尼娜迴頭,一臉疑惑,“怎麽突然叫我的全名?”


    拉普蘭德看了一圈周圍。


    她倆現在正在家族的庭院中,沒有人經過。


    自從昨年阿爾貝托把大部分家族成員都帶去帕勒莫之後,家族駐地總是冷冷清清的。


    “德克薩斯,嶽瞻的子女。”


    拉普蘭德眼底閃過一縷冷厲。


    切利尼娜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緩緩眯起了眼,皺緊了眉頭,注視著眼前這個突然陌生起來的小師妹。


    “德克薩斯,你不覺奇怪嗎?明明嶽瞻是個炎國人,但卻有個姓德克薩斯的女兒。”


    “你想說什麽?我跟著母親姓有什麽問題麽?”


    “……其實,嶽瞻隻是老師的化名,”拉普蘭德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天真地欺騙自己的狼女,“他的本名叫湛月,真實身份是敘拉古的牧狼人。”


    “……”切利尼娜心中微驚。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還不如我了解他,”拉普蘭德失望地拔出劍,“師姐,很抱歉,你不配成為他的子女。”


    切利尼娜眼眸微顫,一縷憤怒悄然積蓄,“拉普蘭德,把劍插迴去,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嗯?”拉普蘭德失笑,“哈哈哈,真是可笑,師姐,你還沒有認清我們的差距,也沒有認清現實。”


    她嘴角微勾。


    “湛月,他早就不要你了。”


    “錚!”


    劍刃出鞘。


    切利尼娜眉眼間滿是暴戾和陰沉。


    “我最後再說一次,把劍放迴去,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來吧,廝殺……”拉普蘭德舔舔嘴唇,“別結束得太快,會很沒意思,身為牧狼人的子女,就給我好好表現啊!”


    利刃劃過空氣。


    劍鋒相抵,拉普蘭德依舊狂笑著,一腳踢開切利尼娜,丟下手上的短劍,從背後取下自己的“日晷”。


    那是湛月送給她的禮物。


    也是原劇情中,她的武器。


    “用他送的武器殺死你,應該很加分吧?”


    切利尼娜一言不發,隻是拔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另一把劍。


    這隻是兩把練習劍,除了劍尖甚至沒有任何鋒利的地方。


    但她不管。


    她不允許任何人拿她和湛月的關係說事。


    “你會乖乖躺在地上,接受教育。”


    ——————————————


    湛月教給二人的並非同一套劍術。


    知道未來的他選擇性地給這倆選了各自選了一套。


    拉普蘭德是那種偏長的劍,便教給她長劍,切利尼娜是雙劍,便教給她雙劍,兩個套路完全不同,自然不存在同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這種事。


    不過,當初考慮到練劍也是練心,湛月教給拉普蘭德的劍術偏向於防守和反擊,在攻擊上略顯不足,而他教給切利尼娜的劍術則是相當平均——也相當強大。


    ——是魏彥吾那個家夥的家傳劍術。


    魏彥吾一定會原諒湛月的,吧?


    不過,雖然魏彥吾很猛,但這也隻是他自己猛,不是說隨便拿個人出來,學了這套劍法,就能跟這個曾經的炎國第一劍客比肩。


    再說了,湛月教給拉普蘭德的劍術也不差,再怎麽說,都是炎國那些武學大師的壓箱底功夫。


    拉普蘭德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主動接取討債的任務,見過血,殺過人,實戰經驗豐富,戰鬥起來,也完全一副瘋狂的樣子,雖然劍術品質上略微不及切利尼娜的劍術,但一時間也壓著切利尼娜打。


    “哈哈哈哈哈……德克薩斯,你的豪言壯語呢?你的實力呢?”拉普蘭德狂笑著,擋開切利尼娜砍過來的一劍,反手給了切利尼娜一劍。


    劍刃劃過切利尼娜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拉普蘭德舔舔嘴唇。


    “真是讓人失望,我果然想得沒錯,湛月就是因為嫌棄你的弱小,才會這麽久不迴來……你,不配。”


    “閉嘴!”


    切利尼娜怒喝一聲。


    “乖乖死去,這就是你這個弱者的歸宿,而我,我將取代你,成為湛月的女兒!”


    “他給了我這個允諾!”


    切利尼娜瞳孔一縮。


    腦中兀地空白起來,隻有身體在本能地機械式揮劍。


    什麽……


    什麽?


    什麽!


    父親……


    切利尼娜突然笑了出來。


    “父親……”


    她不信。


    她不信,湛月不會拋棄她的。


    但,湛月已經一年都沒有消息了。


    拉普蘭德的劍刃劃過切利尼娜的手臂,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血液嘩嘩地流淌而出,但切利尼娜仿佛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隻感受到心中那團愈發暴躁的火焰,在無情地灼燒著她。


    她崩壞地笑了起來。


    “我改主意了,你該死。”


    “嘭——!”


    魏彥吾的劍招向來注重心態。


    也就是說,嘴炮和迴憶確實能夠讓自己實力暴漲,合該這小子年輕的時候活得像個小說主角。


    而此時此刻,切利尼娜也是如此。


    即使是崩壞的心態,也能揮舞起匹配的劍招。


    腰間,湛月送的源石小刀微微發熱。


    黑色的雨滴落下。


    ——————————————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從帕勒莫返程的路上,阿爾貝托受到一則從沃爾西尼傳來的消息。


    ——切利尼娜和拉普蘭德鬥爭,兩敗俱傷,切利尼娜重傷,拉普蘭德瀕死。


    好在就在切利尼娜要給拉普蘭德脖子上來一劍的時候,家族裏的那些人及時趕到,製止了切利尼娜的補刀行為。


    現在的話,切利尼娜和拉普蘭德都在沃爾西尼市醫院裏接受治療,好在醫生說能治。


    還不要錢。


    也是,救治薩盧佐的大小姐,即使不要錢,也是一樁大人情,在敘拉古,家族的人情可比錢好使。


    阿爾貝托聽完手下的匯報,揉了揉眉心,臉色有些難看。


    *敘拉古粗口*,拉普蘭德在搞什麽?


    怎麽敢對那個人的女兒動手?


    他並不怎麽關心自己的女兒,反而問起了切利尼娜的情況。


    “老爺,您不問問大小姐她……”手下欲言又止,似乎並不想說切利尼娜的事,“大小姐一直昏迷不醒……”


    別忘了,切利尼娜是拿著兩把沒開刃的練習劍把拉普蘭德打得瀕死,即使切利尼娜有著被刺激得覺醒的源石技藝輔助,這期間拉普蘭德還是挨了多少劍……


    “我問什麽,迴答什麽。”


    阿爾貝托冷淡地開口。


    “……是。”


    手下醞釀了下措辭。


    “那個德克薩斯人現在身體情況不錯,沒有大小姐傷的重,就是精神狀況似乎不太好,一直陰鬱著臉,看著窗外,問她什麽話都不說。”


    “等一下,你們應該沒有對她用私刑吧?”


    阿爾貝托眯了眯眼,眼眸中閃過一縷刺骨的殺意。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都記著您的吩咐呢,要把她也當大小姐對待,隻是派了人,嚴密看管,沒有動手動腳。”


    “如此最好,繼續說。”


    “呃,老爺,就沒什麽了。”


    “……打起來的原因,不知道?怎麽打的,不知道?就知道個結果?”


    阿爾貝托語氣森然,也不盤橘子了,隻是冷漠地注視著這個手下。


    “不知道……老爺!老爺給我們一點時間,保證查出來!”


    手下心頭一慌,連忙舉手保證,身後的尾巴緊張地繃直。


    “我再說一遍,不允許對切利尼娜·德克薩斯用私刑,要把她也當做家族的繼承人對待,另外,不要隻看管著她,拉普蘭德那邊也派人看著。”


    阿爾貝托冷哼一聲。


    “她們中誰出了意外,你們都跑不了,明白了?”


    ——*敘拉古粗口*,誰出了意外,我們薩盧佐一家都跑不掉。


    阿爾貝托相信,湛月有這個能力。


    薩盧佐家還是太弱了,如果能有西西裏家的實力……不,就算隻有現在的德克薩斯家的實力,也不至於處處都得看著湛月這個牧狼人的臉色。


    阿爾貝托臉色陰鬱。


    ——————————————


    拉克瓦瑪蒂城。


    湛月正忙著在小巷子裏砍死那些不拍死的維多利亞密探呢,突然就收到了西西裏傳過來的消息。


    “你家那兩個小崽子互相打起來了。”


    “噗呲。”湛月砍死一個密探,“小孩子打起來也很正常,你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為了這個事吧?”


    “不,湛月,就是為了這個事,她們打得很嚴重。”


    湛月舉著通訊器的手微微一僵。


    “……切利尼娜·德克薩斯重傷,拉普蘭德·薩盧佐瀕死。”


    “*粗口*,我馬上迴沃爾西尼。”


    “嗯,我的人會一直看著她們的,還有薩盧佐那些人,這對你應該很重要。”


    “謝了。”


    湛月掛斷通訊器,看向那些還沒死透的密探,眉宇間滿是暴戾。


    “沒工夫陪你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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