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一路上,石頭從月緣口中得到了不少新鮮事情,原來這座山的山頂原先有一座古寺,而月緣便是寺廟唯一的和尚,再加上月緣剛來這裏時,這裏還是非常荒蕪的不毛之地,漸漸有了人煙,可是當時的中國還很不穩定,要麽打仗,要麽饑荒,很難讓人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這裏自然不可能幸免於難,人來人往,人走人留,紛紛擾擾舒適載,等到曾經住在過這裏人的子孫後代都迴來時,他們隻是從父輩那裏得知這裏有一座寺廟,又怎麽會知道,寺廟裏的老和尚竟然就是當年的主持呢?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子漸漸好起來,山下的居民才漸漸認識了住在寺廟中的月緣,因為都沒有人知道月緣他到底多少歲,伸著這個問題連月緣自己也記不清了,所以大家有說是百歲的,也有說是一百五十歲的,眾說紛紜,甚至都有人說月緣已經修成了半個羅漢身,能活到一千歲。對於這樣的傳言,月緣也隻是笑笑。首先月緣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不算是羅漢,其次,自己早已經過了一千歲的年紀。


    出於對老壽星的尊重,家家戶戶都對月緣很客氣。這讓月緣在這裏過得還算是舒適,但是近幾年的改革開放,月緣的寧靜生活被政府的一句改革給打破了,先是月緣住了一百多年的寺廟被強拆了,然後便是開發土地,當年熟悉的村民一夜成了拆遷戶,紛紛搬進了大城市。不想搬走的自然也就成了美食街的商鋪。


    後來,在月緣的引領下,石頭在美食街也算是吃了一頓不錯的早餐,而且石頭還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月緣帶石頭去吃飯,月緣不但不給錢,反而店鋪的老伴還會給月緣錢!這麽霸氣的行為,月緣隻在黑幫係列的電影中見過,當見到第三家的老板笑嗬嗬地從自己的錢櫃子裏拿出錢來遞給月緣時,石頭實在忍不住了,在拜別早餐店老伴的時候,悄悄問月緣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吃人家東西,不但不拿錢,反而還要別人的錢。而月緣給石頭的解釋則是,以前月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下山化緣,也就所謂的要飯,挨家挨戶地要。剛開始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人給,畢竟大家都窮,自己家裏的人都吃不飽,哪還有餘量給月緣,月緣自然也不會生氣,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發現曾經施舍給月緣飯菜的家庭都漸漸便好起來時,大家這才爭先恐後的想要將自己的家的糧食進獻給月緣,但是月緣下山化緣一年也就那麽幾次,次數本來就不多。而且月緣漸漸地也開始選擇性的挑選人家進行化緣。所以當時的人都非常希望,月緣能有一天敲自己的家門。當然這秘密也隻有當地人知道,外地人根本不知道這事,更不會相信這麽荒誕的謠言。


    石頭剛聽完月緣說這事的時候,不由得來了興趣,追問過月緣,是不是逆天改命,將曾經那些施舍給他飯的家庭都改成了富貴命。而月緣則是搖頭否定,月緣解釋說,當時那個年代隻要不生病,能幹活便是天大的好事,那些施舍給我飯菜的村民,我都會利用法器給他們祈福而已……


    “唉!和尚,你真的沒有戀愛過嗎?”


    躺在天花板上的石頭朝著已經被徹底拉上的百葉窗簾處看了看,又對著正端在床上,默默誦經的月緣說道。


    而此時的月緣聽見身體這麽說,輕輕唿了一口氣,顯然是有些後悔讓石頭跟自己一起住,但是若不將石頭控製在身邊,月緣還真有點擔心石頭的安全,畢竟石頭不同於別的鬼,其他鬼放出去,最多是就是成為禍害一方的妖孽,但是石頭若是放出去,月緣真擔心,他會成為被一方禍害的寵物。權衡利弊後,月緣便隻能選擇先忍耐了。


    “小石頭,我都說了,我從小便是出家人,怎麽會沉迷於紅塵的七情六欲中。小石頭別亂想了,從美食街迴來後,你就開始一直問這個話題。怎麽,難道不相信?”


    “當然不信!”


    雖然石頭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信了有七八分,畢竟石頭可是有第六感的,能聽見對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當石頭問月緣話的時候,月緣的內心顯得很平靜,並不像是撒謊的意思。不過石頭為什麽卻隻信了七八分呢!則是因為月緣的心裏全是一些經文,即使在和自己交流的時候,經文也沒有絲毫消失的樣子,這就好似一堵用經文累加起來的高牆,讓石頭無法清楚地探知月緣他到底想了什麽。


    “哼!”


    從來到人間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墨玉月悔劍,聽見身體這麽問,也不由得動了起來,隻見墨玉月悔劍泛著淡淡的墨綠光芒,從床底下飛了出來,緩緩飄到半空中,劍身上的光芒微微閃動,從劍裏麵傳出了月悔的聲音。


    “你個臭小子,經不好好讀,劍也不好好練。整天就想這玩意,你是要氣死我嗎?”


    月悔說著,控製著劍朝著石頭來迴虛刺了兩下,嚇得石頭在天花板上,連滾了兩三圈,直到石頭感覺安全後,才對著墨玉月悔劍爭辯道:


    “師傅!我哪有啦,老人常說,要想上山,必先下山,你不入紅塵,怎麽談出紅塵呢?我隻是想請教我的師叔,他是怎麽跳出紅塵的!”


    “怎麽,這麽說你想要跳出紅塵了?”


    聽見自己的師傅這麽問,石頭對著劍身,緩緩擺動了一下自己的食指,解釋道:


    “我不是要跳出紅塵,我隻想以我師叔的經曆為我的前車之鑒,避免自己以後一不小心從紅塵中跳出來而已!”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找打啊!”


    劍中的月悔十分的生氣,可一旁的月緣卻被石頭這麽一說給逗樂了,哈哈笑起來。


    “若是師侄你真的是這麽想的話,那應該為你的師傅更合適一些,你說是吧,師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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