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麽老是數錯章節,發出去了我還不能改,好難過)


    嘴巴裏麵圃鵐的香氣還沒散盡,淩遲又忙著翻動箱子裏的幹鯊——你能想象剛吃完一頓饕餮盛宴馬上讓你去參觀漚肥的糞坑那種感覺嗎?


    經過將近三周時間的發酵,箱子裏的鯊魚肉體積縮水近半,從肉質中滲出來粘稠滑膩微黃的透明液體積了半箱,他都沒敢隨便倒掉,特地挖了個坑深埋。


    “唿...”


    淩遲摘掉堵鼻孔的皮子,


    “我的媽,我能說我後悔了麽,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誒嘿嘿,不能!】


    【還早呢,還得6周時間呢,萬一你翻著翻著,就愛上這個玩意了呢】


    【我始終不敢相信這玩意真的能吃...】


    【就很可惜,醃海雀要擱海豹肚子裏埋三年,不然,嘿嘿...】


    【是啊是啊,冰島幹鯊不配醃海雀,主播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專業吃播】


    淩遲絲毫不為所動——起碼人家幹鯊在製作過程上還和咱的臘肉有那麽丁點的相似之處呢,至於醃海雀?蛤~


    晚上,淩遲嚐試給竹樓添置幾張漂亮的餐桌,無果。


    在水友一片嘲笑和幸災樂禍的聲音中把桌麵改成了棋盤。


    魚膠作為木材的黏合劑其實很少見,不是說這玩意粘的不牢靠——魚膠怕熱。


    然後,淩遲開始用黑曜石和大老虎的骨頭磨棋子。


    【喲,姓淩的還想一雪前恥?】


    【快得了吧,象棋你都不行,圍棋就行了?】


    【心疼主播】


    黑曜石棋子沒什麽可說的,用大老虎骨頭磨出的棋子就非常漂亮了,表麵熒光致致的,籠著一層朦朧的微光。


    淩遲嘿嘿一笑,


    “來啊小東西,決戰到天亮,今天教你個新的遊戲——五子棋!”


    【噗...】


    【好家夥,虧我還猜的圍棋,真是高估你了喂】


    【做個人吧,為了贏幾局你都不當人了?】


    【果然,圍棋的難度對主播來說還是太高了嗎】


    五子棋的遊戲規則相當簡單,稍微說了一下卿卿就表示明白了。


    淩遲自信滿滿,


    “執黑先行。”


    1個鍾頭後,淩遲丟掉棋子,雙目無神的倒在躺椅上。


    【哈哈哈哈草...】


    【e=(′o`*))),這不是下棋,這分明是一場屠殺】


    【放棄吧,主播,真的,這些“益智遊戲”真的不適合你】


    淩遲:...


    我就是想贏一局我有什麽錯?


    不然以後玩猜石子吧,一人抓一把石子,猜單雙...感覺也隻有這種無腦遊戲才能和小東西五五開的樣子。


    於是就很難過...


    淩遲這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穩,滿腦子都是棋子,在夢裏被反複蹂躪。


    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嘴邊起了個水泡,火燒火燎的疼。


    【額鵝鵝鵝...笑死...】


    【主播這是上多大火啊】


    【艾瑪,心眼咋那麽小呢】


    淩遲其實也很費解,這,不至於吧?


    “卿卿,去把找找那包金銀花,我記得還剩一點來著,就放在架子上了。”


    “喔~”


    淩遲做了道鬆雞竹米粥,上麵撒著用水泡發的金銀花,還加了點百合進去——特地給自己做的。


    鬆雞蒸熟取肉,用木棍將雞肉輕輕打散、敲成細絲煮進粥裏。


    煮好的竹米粥色澤微黃,表麵浮著星星點點的油脂,湯水粘稠順滑,清香四溢。


    “可能最近是上火了...咳,跟輸棋沒關係的...”


    喝一口粥,就呲牙咧嘴一番,太疼了。


    帶著金銀花花香並且微苦的粥水滾燙,喝到嘴裏是十足的享受,但是並不能拯救淩遲嘴角的燎泡。


    卿卿今天胃口也不太好,


    “爸爸,我的喉嚨痛,腫腫的。”


    水友們這才重視起來:


    【真上火了這是,怕不是這幾天吃的太好】


    【肉吃多了吧...】


    【前幾天吃大老虎的肉吃的吧,別的東西我琢磨著應該不至於上這麽大火】


    【有可能】


    到了中午,情況愈發嚴重,淩遲和卿卿都覺得渾身發熱、心思煩悶,卿卿的嗓子開始嘶啞。


    淩遲一琢磨這不行啊,搞不好會演變成高燒。


    於是,到浮空山上砍了幾株竹子迴來。


    “這個竹子大概是苦竹或者淡竹,我準備燒點竹瀝出來敗敗火——我記得竹瀝是用淡竹燒出來的,苦竹大概也可以吧,反正我也不太認識,就這麽著吧。”


    【唷,主播可以的嘛】


    【竹瀝確實敗火】


    【這個可以,有總比沒有強,再說主播和卿卿身體那麽好,應該問題不大】


    淩遲搓搓手,


    “開搞!”


    他砍迴來的竹子大概有胳膊粗,七八米長,淩遲將竹子砍斷,截成一米多長。


    “中間的竹節要捅破掉,不然一會兒上火燒的時候會爆——爆竹爆竹,最初的意思就是這個。”


    淩遲將竹節並排擺放在烤架上,一頭低一頭高,低的那頭方便竹瀝隨加熱而滲出,下頭放了大木碗接著。


    他小心的控製著火候,木柴表麵的火苗薄薄的一層,很細微,隻有幾厘米高。


    淩遲撓頭道,


    “我一個北方人,其實也沒自己烤過竹瀝,小時候倒是沒少買成品來喝,不過聽別人聊過幾次,說最好的竹瀝應該是幹淨清澈,淡黃中有點青綠色的那種感覺,所以我猜火一定不能太大。”


    微微的火苗距離竹子本身還隔著一段距離,過了一會,竹子切口處的纖維中開始湧出氣泡,滲出汁液。


    “滴答滴答...”


    整個過程很漫長,竹瀝一點一滴的匯聚在大木碗中,積了薄薄的一層。


    3個小時,淩遲換了幾次竹子,終於湊齊了一碗竹瀝。


    “這玩意產量偏低啊,難道是冬天的原因?”


    淩遲找來兩個小杯子,倒滿,遞給卿卿,


    “下火的,不苦的。”


    卿卿摸了摸喉嚨處,苦兮兮的接過顏色古怪的竹瀝。


    噸噸噸~


    “哇...爸爸你騙人...好苦...呃...”


    卿卿眉毛都快皺成一團,小臉緊巴巴的扭曲變形,眼睛裏含著一包眼淚,嘴角還掛著一條口水,聲音含混吐字不清,像是壞掉了。


    淩遲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小時候第一次喝這個也覺得苦的不行,後來喝的多了,反而能嚐出一些甜味,先苦後甜滿口清香,小孩子就不懂這個道...握草...嘔....怎麽這麽苦...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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