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啊咧……你以如此的兇殘啊,卡卡西,不過是幾個無傷大雅的小卒子而已,你我都是從戰爭年代走出來的人,竟然還同情他們,我要是你的話,就思考著自己的處境為妙。”


    將卡卡西波濤澎湃的殺氣置若罔聞,宇智波飛段莞爾笑道,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從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格外的平靜清淡。


    眼見飛段如此模樣,沒有絲毫懺悔的樣子,卡卡西的瞳仁更加冷冽。


    “你已經徹底喪失良心,墮入邪門歪道!”


    給飛段打上必殺的標簽,卡卡西冷漠的道,有的人即使墜入邪道還可以迴頭是岸,然而也有的人相反,飛段這種根深蒂固的入魔之人,已經沒有懸崖勒馬的可能。


    “嘖嘖……你們這些人啊,總是喜歡將自己擺在道義的製高點,隨意的批判他人。”


    咂了咂舌~頭,飛段同樣是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看著卡卡西,輕蔑道:“邪門歪道?我倒是覺得自己像是創世之神,給予他們新生……”


    迎視著卡卡西的目光,飛段正色道:“既然你們木葉忍者村的如此擅長蠱~惑人心,那我這次不妨效勞一下你們……”


    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飛段抬起眼皮,憐憫的審視著卡卡西,淡淡的道:“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弱者注定要被食物鏈之上的強者掠奪。”


    而且忍者的行業更是將弱肉強食這個道理發揮的淋漓盡致,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最為平常不過的事情。


    “區區螻蟻殺也就殺了,無需介懷,卡卡西。”


    想起之前死亡的幾人,飛段問心無愧。不過這番話頓時引起卡卡西激烈的反彈,眼神宛如刀子般的凝視著飛段,正欲上前和飛段廝殺一番之際,突然的一番話令卡卡西的身體動作全部停滯下來,那外泄的殺氣也消失不見。


    “我可是記得,剛才他們死的時候,可都是一臉解脫的表情……”


    眼底的血紅一掃而逝,卡卡西迴想起幾人之前滿臉的解脫,神情不由的恍惚起來,陷入了沉思之中。


    卡卡西不是傻子,他本來就擅長關於別人的喜怒哀樂,繼而從中找出敵人的破綻,之前鹿丸等三人的神色變化他全部攬入眼底。


    就如同飛段說的這樣,鹿丸等三人麵對飛段確實是仇恨,卻又夾雜著釋然之色,卡卡西搞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不理解嗎,卡卡西。”


    眼見卡卡西露出迷茫之色,飛段輕聲道:“你的父親,也就是有著‘木葉白牙’之稱的旗木朔茂,他的死你忘記了嗎……也是夠淒慘的。”


    旗木朔茂是個悲劇英雄,珍愛同伴,處處為他人著想,甚至甘願為同伴付出性命,倍受世人遵從,也包括飛段在內。


    然而就是這樣人盡皆知的大英雄,因為拯救同伴導致任務失敗,備受指責,死法卻是異常憋屈無奈,被迫自殺而亡,實在是最大的諷刺。


    木葉白牙錯了嗎?不,顯然沒有!


    “人類盜取了查克拉,獲得神一般的能力……不過俗話說有因即有果,正因為竊取神該有的查克拉,人類自身也陷入查克拉製造的無限循環之中,彼此互相憎恨的殺戮著。”


    飛段娓娓道來,聲音格外的滄桑,譏諷道:“忍者本來就是畸形的產物,提煉出查克拉這種能量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詛咒開始……你的父親並沒有做錯,錯的不是他而是這個深受查克拉侵蝕詛咒的世界!”


    卡卡西聞言隻是默不作聲,靜靜的聆聽著,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平靜,他知道此刻的飛段是在妖言惑眾。


    不過飛段還是看見卡卡西的嘴角輕微的抽搐著,眼睛裏時而閃過轉瞬即逝的恨意,顯然他對自己父親的死也是打抱不平。


    想起自己還是木葉的忍者,卻又是咬牙堅持下來。


    “想要將內心的情緒繼續隱藏下去,沒用的,卡卡西。”


    眼見卡卡西按捺內心的仇恨,飛段隻是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正色道:“實際你也應該察覺的到,倘若某天不再有查克拉的力量存在,世界就會徹底的安定下來,不再會有忍界大戰這種事情發生……”


    平靜如水的眼睛陡然掠起衝天的紅光,飛段嘴角驀然揚起邪魅的笑容,野心熊熊燃起,凝視著卡卡西那張麵龐,冰冷猖狂的話音久久不散。


    “我宇智波飛段將抽取全世界的查克拉,融入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繼承一切的惡,斬斷因果輪迴……把全世界從查克拉的循環詛咒解脫出來,請問何罪之有?!”


    “我非但沒罪,反而是締造全世界幸福的奠基人,是摧毀舊世界,建立全新體係的最強救世主!”


    眼眸暴露出猩紅足以吞噬萬物的野心,飛段滿臉的狂熱,既能獲得全世界的查克拉,同時又能做個救世主的話,這實在最好不過,哪怕這隻是個虛名。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


    雖然說往日的對練飛段已經獲得無數的查克拉,尤其是擊敗帶土之後,獲得他身體裏蘊含的十尾查克拉,含量更是達到史無前例的巔~峰程度。


    不過俗話說人類都是貪~婪的,飛段自然也是,如果體內能多頭十尾最好不過。


    “你,你強詞奪理!”


    半響後,卡卡西從恍惚之中恢複清明之色,麵紅耳赤的狡辯道,哪怕他的內心也認同無塵這番說辭,還是要堅持住自己的立場。


    畢竟現在是敵對狀態,總不可能出現投懷送抱這樣的苦逼事情!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卡卡西,不妨告訴你,所謂的查克拉就是人類的邪惡的本源,自從查克拉這種能量出現的這個世界的時候,殘存於世的人們就苟延殘喘的活在查克拉的牢籠之下,被圈養在查克拉的牢籠裏……”


    事實就是如此,飛段並無虛言,自從輝夜姬染指神樹的時候,詛咒就從此開始,如夢魘般的籠罩全世界。


    而始作俑者就是輝夜姬的兒子——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若不是他將查克拉的真諦解開,並且傳授給普通人類的話,古樸的人類也未必陷入人性的枷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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