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四丫頭取名秦操天,戰友們一個個肚子差點沒笑破,羅小菊也不滿,追鬧著。


    曲江蔣岩兩大念經幹部到訪,紛紛激活隱藏屬性,一頓教育,有你這麽當爹的嗎?你咋不取秦曰天呢?替自己閨女想過嗎?別人不笑她麽?你這是對子女的不負責任!吧啦吧啦吧...……


    秦遠山耳朵犯惡心,妥協了,那...叫四花吧,依次順排,簡單明了,沒毛病!


    新添一員,秦家六人加小見在灰石街相館照了全家福。


    過了三天,放學,一花帶著憑證取相片,小見等關係好的一群也跟著,近來放學都是先逆向,去白巷子街口玩會兒,秋季,許多街口都有劃甘蔗的,技術好的,會有很多人圍觀!


    這是一項青年男子專屬的娛樂項目,大多是這條街性格活泛人物或是超鍋,相互間大都認識,主要劃青、黃、綠皮甘蔗,羅漢甘蔗那類蔗結太硬的沒法劃。


    用鋒利牛耳刀等小刀為工具,甘蔗太長的話,第一刀得踩搭高凳上,立好甘蔗後,隻能一隻手,以刀刃拔撐甘蔗頂部維持平衡,自認蔗立穩當了,必須先舞個刀花,才能下刀,發力不是力劈華山那種,劈入甘蔗頂處後,按壓式順力向下劃拉,跳下凳,能劃多長看個人技術,不是想像中那麽好劃!


    一根新甘蔗,若一刀便劃至根處分斷,稱分根,極少見,首先得甘蔗脆、結也薄才行,其次需高手技術。


    普遍是兩人對劃一根,比賽,劃下的長度擺一邊,砍掉劃到的位置以上部位,別人接著劃,最後對比雙方劃的總長,敗者付甘蔗錢,大家再吃掉,吃膩了,就分給圍觀者吃。


    這也是小孩喜歡圍觀原因之一,隻要喊幾聲叔叔加油,呆會兒,多半能得到一節甘蔗啃,能看能吃又學技術,不美嗎。


    也有下賭注的,一樣的規矩,賭法兩種,一、劃一根後,敗方按約付給商定的賭注。


    二、比節數,輸贏金額會較大,甘蔗有結,兩結之間為一節,劃完後,雙方拚接上自己劃下的,比總長,多一節甘蔗長度便是一注,技術臭的若逢高手,會輸得失去生活信心!


    一根甘蔗大多十節以上,遇高手可是兩三分鍾就能劃一根,若每盤都輸幾節,劃半小時得把褲子都輸掉!


    第二種賭法基本是好麵子的超鍋們愛玩!


    這項運動,大概是到八六,便不允許了,掛賭注劃的,太愛起矛盾,時常打架,而且手上正巧還有武器,出了多次見血事件後,被禁止!


    導致原因,就是人這種生物,傲氣、輸不起、使詐、玩兒賴等等,比如悄悄旁邊撿一段..前幾盤劃下的甘蔗皮,塞進自己當前成績裏,又或玩空手套白狼,仗著自己技術不錯,身上賭注都不夠,也跟別人劃,結果今天強中更有強中手,翻了船。


    發生任意一項不愉快,雙方自然會扯皮,而雙方大多都是附近活躍人物,吼幾聲各有熟人幫忙,一打,便成群架!


    …


    小見為了練好本事,近來都穿袍,隻要洗晾幹後,袍子成優先選擇,讓汪青華這個家中主洗很是無語。


    一眾娃先轉拐灰石街,陪著取了相片,迴至街口,到對門,有一較寬小壩,兩個農人的三輪車於此,都笑眯眯的,今天甘蔗隻餘十來根了,城裏劃甘蔗的敗家子是多,好賣!


    小見他們選擇了右邊這組比賽,技術好些,觀賞價值略高,是兩個超鍋在對劃,掛了注,雙方盤盤清,娃們看到給錢,玩挺大,比節數,五毛一節。


    軍區的娃,不會喊加油討甘蔗吃,別人願給就吃,沒有就算。


    超鍋穿的白暗花條紋襯衫,雲煙撐著胸口口袋,若隱若現,這是穿襯衫時超鍋的寫照,表示哥混得好,若是孬煙,如秦遠山紅芙蓉,好意思頂胸前顯擺?


    兩超鍋都燙的臘波頭,甩尖子皮鞋鋥亮,仿西褲筆挺,可謂潮流之表率,不會是很多人以為的...老港片中貓王頭、喇叭褲、花襯衫才是超鍋,那種內地不敢穿,分分鍾挨打。


    兩超鍋不時瞟眼小見,取笑偷樂著,這娃應該是有病,穿得真尼瑪標新立異,而且發型……哈哈...哈..


    超鍋甲麵色一正,站凳上開劃新甘蔗,舞刀花、落刀,靠…..,隻劃掉一卡長。


    玩兒賴了:“不算,瞄到這小雜碎我就想笑,等我把他趕走,重新劃。”


    超鍋乙白眼:“瞎幾吧扯,你要看旁邊的人都想笑,那次次都重劃?”近前,剔掉劃的這一卡長甘蔗,立好蔗,劃餘下的,一刀下去,喲吸,大半米長!


    小見等還沒明白,是在說小見。


    超鍋甲接手甘蔗,用甘蔗點了下小見,不耐道:“小鬼,滾遠些,別在這兒影響老子。”


    眾娃迴過神來,小見也不悅:“你...你剛才是在罵我?你憑什麽罵人?”


    超鍋甲已連輸了兩盤,心氣正不順:“狗曰的,叫你滾家玩兒,信不信抽你巴掌。”


    一眾娃怒了,趙小克露怯,悄悄退開一邊。


    “你敢,你先罵人的。”


    “自個兒手藝差,逼歪怪桶子,丟人不丟人?”


    “大人想打小孩,你好意思麽?”


    “道歉,我們沒惹你,憑什麽罵小見。”


    一眾童音喧鬧起來。


    一桶飯向來囂張,“瑪的,你信不信老子叫一個排來,揍得你蹲著撒尿。”


    超鍋甲本隻是嘴上泄泄火,一聽,這特麽小鬼比老子都囂張,扔下刀子甘蔗,跑來拎一桶,娃們立馬一起攔著,口中不停數落著,超鍋甲直感進了蒼蠅堆,有點火起,順手在小見臉上薅了一掌,不是很用力,畢竟打小孩不是啥光彩事,但小見雖近七歲,可身體依舊是幼兒園檔次,一下就側倒跌地。


    豔子尖叫一聲,忙去扶弟弟,趙小克一看,飛身就跑,迴區找大人,膽小嘛,自然第一時間去找保護。


    娃們也火了,二花見弟弟被薅倒,抱著叔叔的手就是深情一啃,“哎呦...”這下真火了,一巴掌扇二花個趔趄,臉上指印清晰外帶鼻血流,餘娃除了豔子膽小,沒慫人,怒氣值滿格,敢打咱軍區的人?連小胖也輪起肥拳頭砸,但武力差距太大了,除了丁笠造成輕微傷害,其餘娃隻能稱堪堪破防,傷害值為一,小見也爬起身,加入了螞蟻咬大象行列!


    超鍋乙眼見打熱鬧了,忙衝上拉扯,想勸開,娃們已紅眼昏頭,一塊兒打,超鍋嘛,肯定是有點脾氣的人,挨了幾下,也火了,二人沒敢下重手,也沒踹,就是巴掌薅、掀、拍,但對於幾年級小朋友來說,是重擊了。


    戰鬥最多進行了半分鍾,娃有好幾個已出血,一桶最重,挨了三巴掌,誰讓他嘴最臭呢,嘴皮牙齦鼻子均冒血,小見二花丁陶馬噴鼻血,超鍋兩人把娃們掀開。


    李劍一花最先清醒,攔了想再戰鬥的娃們,這明顯不在一個量級,打毛啊!


    娃們撤往對麵,商議幾句,冷鼻涕疾行迴區,餘娃怒視著敵人,不作聲,兩超鍋經此一鬧,隻把剛才甘蔗劃完,便也沒心情再賭,結清甘蔗錢,招唿一聲,各自走了,一往西門車站方向,一往灰石街方向而去,估計是迴家吃飯。


    街上倒是有人想來阻止雙方,一些過路大人還沒鬧清啥事呢,戰鬥就結束了,幾個大人問了下,娃們說沒事。


    敵人溜了,娃們低聲又議了幾句,一花李劍分頭出動,遠遠綴上兩超鍋,隻要找到大概落腳點,喊大人來報仇,此事對方先罵人,咱們占理,大人得幫,又讓小胖也迴,通報最新敵情!


    流鼻血的幾個,塞上鼻子,望天止血等待援兵。


    冷鼻涕剛跑到區大門,趙小克正領著劉笑、張成好、陳愜出來,匯合出來沒行多遠,便遇小胖,聽聞對方走了,本方已跟蹤,張成好想了下,那得再叫些人才行!


    當兵的,偶爾在外也是打架的,特別是與地痞、超鍋,行事作風上,一邊較正經,一邊吊兒啷當,容易起事端。


    去對方老巢,別人吼一聲,相熟的肯定會有幾個幫忙,所以得多叫點人,但不能穿軍裝去打,哪怕對方識破你方是當兵的也無所謂,這是潛的規則,麵上得抹過去,否則性質就變了!


    再次到宿舍區,邀了十來人,冷鼻涕也去叫來他爸和一桶老爸、丁笠老爸,營副、營長、排長,區裏的三把火,都暴脾氣,沒找到秦遠山,不然他也得來,兒子挨了打,三人親自率隊,十九個軍人隨娃出發。


    到了街口,果然幾個娃都見了紅,丁範二人先踢了兒子一屁股,真尼瑪丟老子臉,不會撿石頭砸啊?


    球隊成員也逗著小見等,小見幾人鬱悶,這群死丘八.....,居然關心的話都沒一句。


    過了會,一花先跑迴,超鍋乙在牌坊菜市場後麵,紅磚老樓第二棟,具體哪層不知道,沒靠近怕暴露。


    冷營副:“哦,那四棟樓是無機校職工住的。”


    範營:“管他有雞無雞,打孩子,該揍,走。”


    留豔子於此等李劍,一群人未多說,從菜市場穿過,確認了樓棟,分湧而上帶娃分戶找人,這幾棟都是老式三層通樓,左右盡頭可上樓。


    “就是他。。”馬軍這組於二層找到,見屋內有老年人,便沒入屋拎人,超鍋乙父母打問號,破兒子又惹事生非了?知道來龍去脈後,連聲臭罵兒子,不住道歉。


    娃們說他是從犯,大人們便未下手,讓其給娃們道歉,此哥們兒在父母嚴令下,認栽,又讓賠五塊湯藥費,其父母見好幾娃塞著鼻子,也給的心甘情願,大人打小孩,說出去得多丟臉!


    迴到街口,李劍剛跑迴,喘著粗氣,超鍋甲挺遠,在東城根路一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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