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就不會迴來了。”


    “為……”


    “沒有為什麽,阿婺,你記住,如果我消失了,你就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以你現在的修行,在四界都很少會有誰能夠欺負你。”


    “你答應我。”她很嚴肅,讓阿婺覺得她同平常有些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一樣,因為姝夏平時也是這副不苟言笑的清冷模樣,如今也是。


    “我答應主人。”


    “嗯。”


    ……


    剛才想起了辭淺,不過一會,辭淺便迴來了。


    他好像發生了一點細微的變化,一種難以言說的變化,他在以前非常好看的基礎上多出了幾分嫵媚。


    姝夏不知道這幾分嫵媚是從哪裏來的,她不管這些,隻要辭淺尚好便可。


    “阿婺,你先去忙吧。”


    “是。”


    阿婺退下了,一向靦腆內斂的辭淺這才朝她走來,嘴裏念念有詞,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夏夏,我迴來啦。”他在姝夏耳邊低語,幾分纏綿。


    “嗯,有沒有出什麽事?”


    “沒有呀,沒有誰欺負我,因為有夏夏給我的內丹。”


    少年漂亮的雙眸笑成了一對可愛的月牙。


    “那便好。”


    “這次,我就不會離開夏夏啦,會一直待在夏夏身邊,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會很聽話。”辭淺這麽說著,眼角眉梢都漾開了燦爛明媚的笑意。


    “嗯。”姝夏表麵應著,心裏卻是另外一番想法。


    這次要離開的,是她了。


    “夏夏是不是有點不高興?心情不好嗎?”


    “沒有,你想錯了。”


    “我都沒有看到夏夏笑誒。”


    “我不喜歡笑。”


    “……”來自鋼鐵直女的發言,屬實噎人。


    “好吧。”


    “我覺得,夏夏心裏有事,不要反駁我,我能夠看出來,我一點也不傻。”


    “沒有。”


    “有!”


    “那就有。”姝夏懶得與他爭辯,索性就順著他說話。


    “是什麽啊?可以告訴嗎?我也想為你排憂解難。”


    “不可以。”


    她又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這讓辭淺非常為難,他與姝夏之間總是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道鴻溝才能消失。


    “為什麽不可以,說不定就可以呢?”


    “你告訴我吧。”


    “夏夏。”


    “不用了,你解決不了,隻有我可以。”


    “……”


    姝夏沒再搭理他了,她確實沒有欺騙辭淺,這件事目前來說,隻有她自己能夠解決,除了她,都是徒勞無力的。


    —


    為此,辭淺還鬱悶了好幾天,不過最後他還是釋然了,難不成還等著姝夏過來哄他嗎?


    不大可能。


    他現在想都不敢想,覺得待在姝夏身邊就已經很高興了。


    某天夜裏,月明星稀,涼風習習,心懷不軌企圖爬窗的辭淺,還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事情,就被耳聰目明、身手敏捷的姝夏抓了個正著。


    “辭淺,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做什麽?”


    她問他,但是辭淺埋著頭,久久沒有迴答她。


    姝夏這才點亮了屋裏所有的燈,原本漆黑的環境明亮了起來。


    辭淺耷拉著腦袋,隻能看到毛茸茸的頭頂。


    “辭淺——”


    “……”


    他突然靠在姝夏的肩膀上,整個人軟綿綿的,輕飄飄的,好像沒有什麽重量。


    並且,唿吸有點重。灼熱的氣息灑在姝夏的掌心,微癢。


    他肯定不對勁,姝夏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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