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趙裴發話,姝夏就直接豪氣的說了一句,“這些全都要了。”


    “剩下的這些花都要嗎?姐姐?”小女孩笑意盈盈地問道。


    她穿著棉白色的襖子,看起來像一隻可愛的小綿羊。


    “嗯,都要。”


    “好噠,稍等哦。”


    小女孩轉過身忙碌去了,一旁捧著花的小男孩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幫著包裝花束,因為每支玫瑰花都是散裝的,所以要得多的話,就需要重新包裝一下。她數了數,恰好還有十九支。


    不過一會兒,他們就把花束包裝好了,上麵係了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玫瑰花上麵浮動的晶瑩的露珠在絢爛的燈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芒。


    “好了,姐姐。”小女孩甜甜地笑著,將手裏的花束遞給了姝夏。


    姝夏迅速將花束塞到了趙裴手裏,然後付錢給小女孩,她並沒有清點錢的數目,對任何一個客人都很信任。其實姝夏是多給了錢的。


    小女孩白白嫩嫩的小手摸出自己的小荷包,把姝夏給的錢塞進了荷包裏麵,荷包鼓鼓的,裏麵塞了不少零錢,然後小女孩又把鼓鼓的荷包塞進了自己身上的小背包裏麵。


    她對著一旁依舊沉默不語的小男孩喊著,“喂,花花賣完了,我們去買東西吧。”小女孩主動伸手,內向靦腆的小男孩看了她一眼,猶豫了半晌,才把手搭上去了,她臉上一直帶著甜甜的笑容。


    兩個瓷娃娃一般的小孩子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商場裏麵那個飛機模型嗎?現在我們有錢了哦,不用問爸爸媽媽要錢也能買了,好棒誒。”


    男孩隻是默默聽著,不時微笑著點點頭,稚嫩的臉龐上卻浸滿了柔意。


    -


    “夏夏,你的花。”


    等兩個小孩子都走遠之後,趙裴才反應過來花束還在自己手裏。


    “是你的花,送你了。”姝夏很隨意地說道。


    “……”趙裴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姝夏買花送給自己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見得多了,也就不驚奇了。


    ……


    趙裴在便利店裏麵買了一杯熱牛奶給姝夏,她的手總是冰冰涼涼的,趙裴就希望能給她暖暖手。


    “今年的冬天好像沒那麽冷了。”


    “嗯。”


    姝夏漫不經心地應著,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想別的事情。


    城市的燈光模糊了夜空的界限,深藍色的天幕中散開了絢爛燈光的光粒,世界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趙裴,新年快樂。”姝夏突然對他說了這樣一句平淡的話語,聲音清清冷冷的,縹緲遙遠仿佛來自天際。


    他愣了好一會,然後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迴了一句,“新年快樂。”


    -


    很快,期末來臨,考試時間為兩天,考完之後,學生們就迎來了他們期盼已久的寒假。雖然隻有二十多天,但是對於假期少得可憐的高中生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領成績單這天,是姝夏跟著趙裴來的。班上簡單開了一個會,發放了成績單和寒假作業,班主任就宣布正式放假了。


    趙裴小心翼翼地看著姝夏,此時她正在瀏覽趙裴的期末成績單,眉頭微蹙,一臉冷漠,這讓趙裴不得不提心吊膽。


    這次期末考試他是有進步的,但是也沒有很好,所以姝夏不滿意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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