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廣良一把扶著常續,道:“先生,有您如此深重的父母之心勸導,您的兒子定能改惡為善,並懲惡揚善。而且,不僅是您的兒子,晚輩也希望您的醫術在今後救治更多的人。”


    常續:“鄙人最初學醫的本意,便是要去救助更多的傷病之人,隻可惜當年太糊塗了,誤入歧途。現今欲改邪歸正,如你莊不計前嫌,鄙人願為雙武莊鞍前馬後效力,濟世救人!”


    閣樓廳堂內眾人對這個常續的話持懷疑態度,且看他後續行為是否言如其實。


    盧廣良:“如此甚好!待晚輩師傅醒來之後,再向他說與此事。若無特殊情況,師傅定能同意。”


    “真當如此,實為鄙人的榮幸!”


    這時,一名弟子來報:“大師兄!我們發現長陽會後院處有一個地下寶庫,藏著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在附近的地下牢裏發現了何斷月,不過已經發瘋了。”


    盧廣良:“先把何斷月安排好罷。寶庫也得派兩個人看住,特別是今夜,須格外警戒,絕不可讓何斐揚有機可乘!”


    那名師弟:“是!”


    楊傲雨接著:“暴源已死,他帶來的人手就歸何斐揚所管,包括他就近帶來的人,外麵起碼有千人圍著!所幸閣樓三麵不能同行,否則,到晚上這麽多人強攻,怕是難以頂住……”


    常續忽然出計:“鄙人有一招‘頹靡煙’能用,可助連義盟平安渡過今夜。”


    盧廣良大興:“先生當真有妙計,晚輩等洗耳恭聽!”


    但凡是長陽會跟‘煙’有關的事,離落纓就情不自禁想起馬家二當家馬森一眾人的遭遇,特別現在還是在長陽會的窩巢裏,心緒一下就沉默了。


    常續:“在鄙人藥房中有一種燃燒後所冒起的濃煙可致使人眩暈的草藥,名為墜地草。常人吸入這股煙氣一口,最長可暈厥六個時辰。我等可以在傍晚時候使用‘頹靡煙’,往外麵人群裏一扔,隻管等待藥效發作便可。如若再有風,效果將會更佳。一旦大部分人吸入煙氣,其餘的人定然不敢強攻,我等就可安心等待天明。”


    盧廣良:“先生!這個‘頹靡煙’辦法好極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您說那草藥詳細放在何處,晚輩這便派人去拿!”


    沈翊無法處理這些事情時,順帶下來是大弟子盧廣良經手處理。


    之後,常續真就將詳細放置草藥的位置角落清楚的說了。盧廣良便派著章鎬及三四個師弟再次去懷陽峰。


    同時,為防止常續耍詐,暗地裏特意叮囑章鎬務必要多加當心。


    盧廣良內心裏認為,在常續沒有經過一些顯露人性的善良考驗之前,是不會信任常續的。


    畢竟,這個人在長陽會的身份太過為特殊了,不得不防。但卻也真心希望他是徹底的改邪歸善。


    ……


    小半時辰過去,章鎬五人各扛著一麻袋裝滿成腰粗的幹草藥迴來。


    這量也太多了,不禁讓當場的人都懷疑常續到底是為什麽而準備的。


    盧廣良就問:“先生,您為何儲備了這許多草藥?這個量未免也太多了,您應該要有個說法。”


    常續:“這些是何斷星為在何家村對付你們而逼著鄙人所尋找的。可能是由於他指揮慌急錯亂,從而忘了這些草藥。也可能是他因為有天髓派、聚流雲的強力相助,才不屑再為用這般手段。”


    “原來如此!”


    盧廣良暗幸這些草藥沒用在何家村,否則,雙武莊將逃不了全軍覆沒的厄運。


    隨後,他們把那些幹枯了的草藥全部倒將出來,廳堂內所有人一起動手,將這些草藥鼓搗成蓬鬆的球狀,木桶那麽大。草藥球外麵再用布條繞住,不讓它在拋出去時鬆散掉。


    而且,為了易於點燃,還在閣樓廳堂裏找來易燃物塞進去。最後找來長棍,將草藥球挑在頂端,如此便製作完成了。


    閣樓庭園外頭。


    何斐揚在高牆外,沒有親眼看見暴源被殺。但是,進去了那麽久也沒個動靜出來,猜測他怕是遇到什麽情況了。還一直滿滿希望他會順利出來,因為他有輕功能逃。


    他此刻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怎麽抓住閣樓裏頭的兇悍的一百個連義盟人員。實際上,他最擔心的是一虎一狼一豹,一直沒有想到當下可行的辦法。


    須臾,就見被堵住的大院門鬆開了一個口子。盧廣良、楊傲雨、離落纓三人領頭出去。


    身後跟著抬屍首的人,何斐揚一眼看清那兩具屍首,頓時瞠目結舌,整個人一下像傻了般,愣愣在馬背上看著。


    心底轉瞬震撼:“會主……!!州主……!!怎麽迴事……!”


    盧廣良正色喝道:“何斐揚!趕快抬走這兩人的屍首離開懷陽鎮!這是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何斐揚不服:“我有千人在此,你卻讓我認慫離開,這是笑話麽!好一個雙武莊大弟子!做夢!你們好好想想晚上怎麽逃罷!”


    盧廣良:“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各位長陽會兄弟!聽我盧某盧廣良勸一句,你們不會贏得這場爭鬥,別跟著何斐揚在這等死了!相信盧某,都散去了罷!若是能贏,他早就帶著你們攻打進來了!”


    何斐揚急了,反駁:“無稽之談!別被他嚇唬住了!我們大可以反著想想,他們如若能逃,早便逃了!還用得著在這裏浪費口舌!?”


    離落纓聽不下去了:“阿雨,盧大哥我先迴去了。”


    轉身迴去。


    楊傲雨也道:“盧大哥,我希望他們到時候會寫後悔兩個字。”


    說罷隨著離落纓的身後迴去大院內,盧廣良再苦口婆心了兩句,也迴去了。


    其實,盧廣良不可能說得動這千個長陽會下手,他們隻會在大劣勢、敗勢之下,才會接受勸言投降。


    何斐揚知道長陽會大體的勢力還在,如若這裏一時無法攻下,就必須想辦法奪取其他州地勢力。萬一落到別人手裏,何家可就完蛋了。


    目前,自己有已死在沈翊劍下的何斷星屍首,大可以拿著這個做文章。


    最重要的自己還是何斷星的親戚,按常理來說,是可以順理成章的頂替長陽會會主之位的。


    他的如意算盤就此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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