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吸血四個姐姐的渣弟(10)
快穿之我真不是渣男啊 作者：lcb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吳鳳春不僅沒有對陳許延的鬼話產生懷疑，懷疑他這麽小的孩子是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的。
反而是一臉驕傲的說道，“不愧是我兒子，你說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過這種好主意呢？那可是城裏來的知青，根本就不差錢的主。”特別是章秀秀，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
“這事要是真成了，咱們家就發財了！”吳鳳春覺得現在就隻用等著章秀秀來找她就行了。
陳秋雲一迴來，身上的玉環就被吳鳳春給取走了，這不值錢的玩意，可能換好多錢呢。
她把懷裏被衣服抱著的糖的也打開了，幾個姐妹看得目瞪口呆。
吳鳳春在看到糖的一瞬間就抓走了所有糖，“這糖娘先替你保管，以後慢慢吃。”在鎖櫃子裏收起來之前又給陳許延拿出了幾個。
她今天心情都格外的好，甚至把家裏的活都自己幹了，沒讓幾個丫頭幹，看到吳鳳春的身影進了廚房。陳許延快速的將手裏的糖一人分了一個，剛剛好五顆。
“這章知青這麽大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陳秋豔問道。
“娘不是說了不讓跟知青打招唿嗎？”雖然糖好吃，但上次章秀秀幹的事確實沒有給陳秋玲留下好的印象。
陳許延指了指先舔糖紙再吃糖的陳秋雲，“四姐說，四姐知道。”現在還是藏點拙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吳鳳春一樣，對他帶濾鏡，認為他格外與眾不同，普通人更多的肯定是懷疑。
陳秋玲捏了捏陳秋雲的胳膊，“小傻子，快說啊。”
“我不是小傻子！”陳秋雲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傻。
但她的警告對陳秋玲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是被陳秋玲抱起來威脅了一頓，陳秋雲隻得投降。
——五天後
不光是陳貴一家，現在就連一向不挑食的陳三桂和王小娥都對陳小華產生了不滿。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說是因為沒怎麽做飯不熟練，所以得多練練。王小娥也沒管黃素英是怎麽刻薄陳杏芳的，隻要不耽誤家裏的事情就行了，反正她們必須幹完家裏所有的活。
“我的天爺啊！這都是第三隻碗了，老二你們兩口子還是讓杏芳來燒火做飯吧。”一向隻會占便宜的陳貴都覺得有些忍無可忍了，不僅如此，這段時間的飯菜也是格外的難吃，也不知道陳小華是不是黃素英推出來惡心他們的。
“就是，這油也像是沒了節製，明明用了那麽多油，偏偏一年油水都沒有。”王翠美覺得這飯菜吃了就像是沒吃一樣，根本填不飽肚子。
聽到王翠美的話，陳小華的眼睛裏確實閃過了一絲心虛，她不過是偷偷給自己做了點吃的，也沒有放多少油啊，應該沒有這麽明顯吧。會不會是她在詐自己？
陳小華一臉委屈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慢慢改不就行了。”
王小娥的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什麽都知道。
“明天開始小華和杏芳換，還是像之前一樣。”她冷淡的說道。
陳杏芳其實也挺高興，她也不想每天臭氣熏天的在出門幹活，就是不知道娘會不會有意見。
“娘，小華還小，得慢慢來。”黃素英小聲地說。
王小娥拍了一下桌子‘啪’，“這個家我跟你爹都做不了主了？”她的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興旺。
“娘說什麽就是什麽。”陳興旺完全沒有幫黃素英說話的意思，反正三個都是賠錢貨，幹什麽活不一樣？還非得分個高低上下來？都是被黃素英慣的，搞得家裏不安寧。
他可不吃黃素英那一套。
——晚上，黃素英和陳興旺的房間內
黃素英的心裏也在打鼓，她沒膽子找王小娥要錢，正在醞釀著怎麽跟陳興旺開口要錢。
她給陳興旺打了盆水，伺候他洗腳。
蹲在地上給陳興旺擦腳的間隙，黃素英總算是開口了，“興旺，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陳興旺不痛不癢的問道，“什麽事？”
“就是之前跟老大家的那事，我還差康家，五塊錢。”最後三個字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但是現在也沒法再拖了，要等康家人找到陳家村來，她就完了。
陳興旺一腳就踹在了她臉上，黃素英剛剛端著準備起身，這次連盆帶水潑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興旺。”黃素英不敢反抗。隻能窩囊的用沒濕透的袖子擦了擦臉。
“五塊錢！你怎麽不去搶，我哪有五塊錢？你背著我收了這錢，我之前還沒找你麻煩，你還敢跟我提這件事？”
“你自己欠的錢，自己想辦法還，還不上你就去你娘借。”
“你娘不是看不起我嗎？她這麽有能耐就讓她幫你還。”陳興旺又穿上鞋走了出去，人也不知道上哪去。
陳興旺的聲音很大，就連陳貴家的也都聽到了。
“你瞧瞧，我就說她肯定會找咱們家拿錢，她明天迴娘家接不到就會問娘借，到時候你一定要跟你娘好好說道說道。”王翠美扯住了陳貴的胳膊說道。
陳貴點了點頭，“我又不傻，娘的錢以後肯定都是我們的，她要是給老二家花一分，我們家就少一分。”再說了，娘本來就偏心他，肯定不會給黃素芬一分錢。
也就自己跟兩個兒子能從老娘那裏拿得到錢，別人想都不要想。
“娘，耀祖搶我的東西！”陳富貴的聲音傳來了。
王翠美立刻就站起身了，“這兩個又扯皮起來了。”
陳貴笑著說，“兒子就是這樣，你可別揍他們，揍壞了我跟你沒完。”
“我知道了，我自己兒子我不心疼？”王翠美翻了個白眼就穿鞋去了隔壁。
陳富貴和陳耀祖果然又打起來了，王翠美連忙伸手攔。
——次日
昨天晚上黃素芬被陳興旺踹的聲音都被隔壁三姐妹聽到了。
陳小華有些不敢再找黃素芬說話，她本來想的是找娘再想想別的辦法，別讓自己打掃豬圈了。看來，這事得憋幾天才能說。
“娘，吃飯了。”陳小珍十分有眼力見的叫黃素英吃飯。
黃素英放下了手裏的衣服，“我馬上就來。”陳富貴和陳耀祖的衣服實在是太難洗了，每天都能洗出一盆泥水來，也不知道是上哪弄的。
現在還很早。
陳家人現在都沒有起來，陳杏芳挨個去叫，叫了一遍之後就開始從廚房往外麵端飯菜。
看到黃素英，陳杏芳叫了一聲，“娘。”
心情不好的黃素英沒有任何預兆地扇了她一巴掌，說道，“你在得意什麽？欺負了妹妹，你很得意？”
“我沒欺負她！”陳杏芳瞬間就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欺負過陳小華和陳小梅。
她忙活了一大早，又怎麽會得意？
“你怎麽沒欺負？你就不能早點起來先幫你妹妹把飯做了，再去打掃豬圈，最後再上工？你幹的又快又好，怎麽不能幫她做了？”黃素英說的理所應當。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小華和小珍都還小，你們又是親姐妹，你不幫她們誰幫她們？”
就連陳小珍聽到這話都有些意外。
“眼看著你妹妹吃苦，你有心嗎？”黃素英的指責仿佛沒有盡頭。
“一大早上嚷什麽？”王小娥的咆哮聲傳來。
黃素英看了眼窗邊的王小娥，笑著說，“娘，孩子不懂事，我在教她。”
“她姓陳，老娘都沒教輪得到你？”雖然王小娥平等的看不起家裏的每一個丫頭，但也沒眼看黃素英這麽收拾陳杏芳。
再說了，陳杏芳能幹，以後要是嫁得好也能幫襯富貴和耀祖，哪像黃素英，一點用都沒有。
“我，我沒有。”黃素英有些膽怯。
幸虧陳興旺昨天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迴來，要不然知道今天發生的事肯定又要打她。
王小娥啪一聲又關上了窗戶。
陳杏芳也沒有再哭下去，擦了把眼淚就繼續幹活，隻不過她心裏的一些想法發生了改變。
“你。”黃素芬正準備再跟陳杏芳說道說道讓她明天開始就讓幫陳小華把活都提前幹了，結果她連頭都不迴就走了。
“沒良心的東西，真是白養你這麽大了，你怎麽就不能學學人家陳秋豔，多能看，對小的多照顧照顧？”
陳杏芳的眼底有一絲寒意，她怎麽不看看吳鳳春是怎麽對自己閨女的？以後她不會再對黃素英抱一絲期望。
王翠美此時也沒有心情嘲笑老二家的事。
她的腰扭了。
昨天晚上陳富貴和陳耀祖打架的時候她不僅沒扯住，反而腰都扭了。
“我今天上不了工了。”王翠美說道。
陳貴瞥了她一眼，“至於嗎？兩個孩子而已。”
王翠美一臉不服的說，“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力氣有多大。”一說這話王翠美的腰又開始疼了。
“那說明我兒子厲害。”陳貴覺得十分得意，畢竟光從體型就能看出陳富貴和陳耀祖是有福的。
不像老大家的，完全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這兒子養大了也沒有什麽用。
王小娥最終還是同意了王翠美休息三天，但嘴裏還是嘀咕，“矯情。”
王翠美諂媚地說，“要我說啊，還是娘好，娘特貼我讓我休息。”
“換作我們村旁家的，肯定是被拿著掃帚趕到地裏去幹活，我真是嫁到福窩了。”
在吹捧王小娥這條路上，沒人能超過王翠美。
陳貴也接著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們家是什麽人家，大哥分家遲早要後悔，他不僅沒我們有孝心，還沒本事，這些年都隻一個兒子，以後能有什麽用？”
“再看看陳許延，長得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說不定活都活不長，待在家裏多好，以後還有兩個兒子摔盆。”陳貴看了眼正大口吃飯的兩個兒子。
陳三桂放下了煙槍，“別瞎說。”陳許延也是他的孫子。
他一共就三個孫子，陳大桂已經有了四個孫子，兒媳婦都在隨軍，個個都是軍官。陳二桂就更不用說了，足足六個孫子。
要是沒了陳許延，陳興家也會跟陳興旺一樣沒後。
“貴子就是隨便提了嘴，你這老頭子又怎麽了？”王小娥心裏自然是讚同陳貴的話，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陳貴笑了笑，“我就是瞎說的，吃飯吃飯。”
“還是杏芳會做飯，比前幾天的好太多了。”陳貴表揚道。
陳杏芳點了點頭，“謝謝三叔。”
王翠美雖然不喜歡家裏的這幾個丫頭，但對陳杏芳的感覺倒是可以，跟她娘完全不一樣。
“你就踏實做飯上工就成。”
“我知道了，三嬸。”陳杏芳說道。
她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明顯，這也讓陳三桂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黃素英究竟是怎麽想的，都是閨女，還非分個高低貴賤來，整的陳杏芳像是她抱養迴來的。陳小華和陳小珍兩個都是有心眼大的，不止每天都想方設法偷懶，居然還想跟自己兩個兒子比。
她們配嗎？兩個分不清大小王的賠錢貨，以後長大了肯定也是不會讓家裏沾光的。
黃素英此時有些尷尬，可沒敢講話。要是現在再講個一句半句的反駁的話，王小娥肯定會收走她的碗，讓她餓著肚子去上工。
陳小華的心裏就跟針刺一樣，爺爺奶奶看得上陳杏芳就算了，畢竟她能幹。怎麽現在連三嬸都開始幫著陳杏芳說好話了？那她還會像娘說的那樣幫自己把活幹了嗎？
陳杏芳沒有管兩個人的目光，她今天出門前甚至連碗都沒有洗，平時還會順手幫陳小珍給洗了。
今天，她就等著挨罵吧，沒人會慣著她。
陳小珍壓根沒留意到碗沒洗，畢竟在她眼裏陳杏芳沒膽子會不幫自己洗，娘最喜歡的就是她，沒人能越得過，就算是陳小華也不行。
反而是一臉驕傲的說道，“不愧是我兒子，你說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過這種好主意呢？那可是城裏來的知青，根本就不差錢的主。”特別是章秀秀，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
“這事要是真成了，咱們家就發財了！”吳鳳春覺得現在就隻用等著章秀秀來找她就行了。
陳秋雲一迴來，身上的玉環就被吳鳳春給取走了，這不值錢的玩意，可能換好多錢呢。
她把懷裏被衣服抱著的糖的也打開了，幾個姐妹看得目瞪口呆。
吳鳳春在看到糖的一瞬間就抓走了所有糖，“這糖娘先替你保管，以後慢慢吃。”在鎖櫃子裏收起來之前又給陳許延拿出了幾個。
她今天心情都格外的好，甚至把家裏的活都自己幹了，沒讓幾個丫頭幹，看到吳鳳春的身影進了廚房。陳許延快速的將手裏的糖一人分了一個，剛剛好五顆。
“這章知青這麽大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陳秋豔問道。
“娘不是說了不讓跟知青打招唿嗎？”雖然糖好吃，但上次章秀秀幹的事確實沒有給陳秋玲留下好的印象。
陳許延指了指先舔糖紙再吃糖的陳秋雲，“四姐說，四姐知道。”現在還是藏點拙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吳鳳春一樣，對他帶濾鏡，認為他格外與眾不同，普通人更多的肯定是懷疑。
陳秋玲捏了捏陳秋雲的胳膊，“小傻子，快說啊。”
“我不是小傻子！”陳秋雲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傻。
但她的警告對陳秋玲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是被陳秋玲抱起來威脅了一頓，陳秋雲隻得投降。
——五天後
不光是陳貴一家，現在就連一向不挑食的陳三桂和王小娥都對陳小華產生了不滿。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說是因為沒怎麽做飯不熟練，所以得多練練。王小娥也沒管黃素英是怎麽刻薄陳杏芳的，隻要不耽誤家裏的事情就行了，反正她們必須幹完家裏所有的活。
“我的天爺啊！這都是第三隻碗了，老二你們兩口子還是讓杏芳來燒火做飯吧。”一向隻會占便宜的陳貴都覺得有些忍無可忍了，不僅如此，這段時間的飯菜也是格外的難吃，也不知道陳小華是不是黃素英推出來惡心他們的。
“就是，這油也像是沒了節製，明明用了那麽多油，偏偏一年油水都沒有。”王翠美覺得這飯菜吃了就像是沒吃一樣，根本填不飽肚子。
聽到王翠美的話，陳小華的眼睛裏確實閃過了一絲心虛，她不過是偷偷給自己做了點吃的，也沒有放多少油啊，應該沒有這麽明顯吧。會不會是她在詐自己？
陳小華一臉委屈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慢慢改不就行了。”
王小娥的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什麽都知道。
“明天開始小華和杏芳換，還是像之前一樣。”她冷淡的說道。
陳杏芳其實也挺高興，她也不想每天臭氣熏天的在出門幹活，就是不知道娘會不會有意見。
“娘，小華還小，得慢慢來。”黃素英小聲地說。
王小娥拍了一下桌子‘啪’，“這個家我跟你爹都做不了主了？”她的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興旺。
“娘說什麽就是什麽。”陳興旺完全沒有幫黃素英說話的意思，反正三個都是賠錢貨，幹什麽活不一樣？還非得分個高低上下來？都是被黃素英慣的，搞得家裏不安寧。
他可不吃黃素英那一套。
——晚上，黃素英和陳興旺的房間內
黃素英的心裏也在打鼓，她沒膽子找王小娥要錢，正在醞釀著怎麽跟陳興旺開口要錢。
她給陳興旺打了盆水，伺候他洗腳。
蹲在地上給陳興旺擦腳的間隙，黃素英總算是開口了，“興旺，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陳興旺不痛不癢的問道，“什麽事？”
“就是之前跟老大家的那事，我還差康家，五塊錢。”最後三個字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但是現在也沒法再拖了，要等康家人找到陳家村來，她就完了。
陳興旺一腳就踹在了她臉上，黃素英剛剛端著準備起身，這次連盆帶水潑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興旺。”黃素英不敢反抗。隻能窩囊的用沒濕透的袖子擦了擦臉。
“五塊錢！你怎麽不去搶，我哪有五塊錢？你背著我收了這錢，我之前還沒找你麻煩，你還敢跟我提這件事？”
“你自己欠的錢，自己想辦法還，還不上你就去你娘借。”
“你娘不是看不起我嗎？她這麽有能耐就讓她幫你還。”陳興旺又穿上鞋走了出去，人也不知道上哪去。
陳興旺的聲音很大，就連陳貴家的也都聽到了。
“你瞧瞧，我就說她肯定會找咱們家拿錢，她明天迴娘家接不到就會問娘借，到時候你一定要跟你娘好好說道說道。”王翠美扯住了陳貴的胳膊說道。
陳貴點了點頭，“我又不傻，娘的錢以後肯定都是我們的，她要是給老二家花一分，我們家就少一分。”再說了，娘本來就偏心他，肯定不會給黃素芬一分錢。
也就自己跟兩個兒子能從老娘那裏拿得到錢，別人想都不要想。
“娘，耀祖搶我的東西！”陳富貴的聲音傳來了。
王翠美立刻就站起身了，“這兩個又扯皮起來了。”
陳貴笑著說，“兒子就是這樣，你可別揍他們，揍壞了我跟你沒完。”
“我知道了，我自己兒子我不心疼？”王翠美翻了個白眼就穿鞋去了隔壁。
陳富貴和陳耀祖果然又打起來了，王翠美連忙伸手攔。
——次日
昨天晚上黃素芬被陳興旺踹的聲音都被隔壁三姐妹聽到了。
陳小華有些不敢再找黃素芬說話，她本來想的是找娘再想想別的辦法，別讓自己打掃豬圈了。看來，這事得憋幾天才能說。
“娘，吃飯了。”陳小珍十分有眼力見的叫黃素英吃飯。
黃素英放下了手裏的衣服，“我馬上就來。”陳富貴和陳耀祖的衣服實在是太難洗了，每天都能洗出一盆泥水來，也不知道是上哪弄的。
現在還很早。
陳家人現在都沒有起來，陳杏芳挨個去叫，叫了一遍之後就開始從廚房往外麵端飯菜。
看到黃素英，陳杏芳叫了一聲，“娘。”
心情不好的黃素英沒有任何預兆地扇了她一巴掌，說道，“你在得意什麽？欺負了妹妹，你很得意？”
“我沒欺負她！”陳杏芳瞬間就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欺負過陳小華和陳小梅。
她忙活了一大早，又怎麽會得意？
“你怎麽沒欺負？你就不能早點起來先幫你妹妹把飯做了，再去打掃豬圈，最後再上工？你幹的又快又好，怎麽不能幫她做了？”黃素英說的理所應當。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小華和小珍都還小，你們又是親姐妹，你不幫她們誰幫她們？”
就連陳小珍聽到這話都有些意外。
“眼看著你妹妹吃苦，你有心嗎？”黃素英的指責仿佛沒有盡頭。
“一大早上嚷什麽？”王小娥的咆哮聲傳來。
黃素英看了眼窗邊的王小娥，笑著說，“娘，孩子不懂事，我在教她。”
“她姓陳，老娘都沒教輪得到你？”雖然王小娥平等的看不起家裏的每一個丫頭，但也沒眼看黃素英這麽收拾陳杏芳。
再說了，陳杏芳能幹，以後要是嫁得好也能幫襯富貴和耀祖，哪像黃素英，一點用都沒有。
“我，我沒有。”黃素英有些膽怯。
幸虧陳興旺昨天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迴來，要不然知道今天發生的事肯定又要打她。
王小娥啪一聲又關上了窗戶。
陳杏芳也沒有再哭下去，擦了把眼淚就繼續幹活，隻不過她心裏的一些想法發生了改變。
“你。”黃素芬正準備再跟陳杏芳說道說道讓她明天開始就讓幫陳小華把活都提前幹了，結果她連頭都不迴就走了。
“沒良心的東西，真是白養你這麽大了，你怎麽就不能學學人家陳秋豔，多能看，對小的多照顧照顧？”
陳杏芳的眼底有一絲寒意，她怎麽不看看吳鳳春是怎麽對自己閨女的？以後她不會再對黃素英抱一絲期望。
王翠美此時也沒有心情嘲笑老二家的事。
她的腰扭了。
昨天晚上陳富貴和陳耀祖打架的時候她不僅沒扯住，反而腰都扭了。
“我今天上不了工了。”王翠美說道。
陳貴瞥了她一眼，“至於嗎？兩個孩子而已。”
王翠美一臉不服的說，“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力氣有多大。”一說這話王翠美的腰又開始疼了。
“那說明我兒子厲害。”陳貴覺得十分得意，畢竟光從體型就能看出陳富貴和陳耀祖是有福的。
不像老大家的，完全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這兒子養大了也沒有什麽用。
王小娥最終還是同意了王翠美休息三天，但嘴裏還是嘀咕，“矯情。”
王翠美諂媚地說，“要我說啊，還是娘好，娘特貼我讓我休息。”
“換作我們村旁家的，肯定是被拿著掃帚趕到地裏去幹活，我真是嫁到福窩了。”
在吹捧王小娥這條路上，沒人能超過王翠美。
陳貴也接著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們家是什麽人家，大哥分家遲早要後悔，他不僅沒我們有孝心，還沒本事，這些年都隻一個兒子，以後能有什麽用？”
“再看看陳許延，長得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說不定活都活不長，待在家裏多好，以後還有兩個兒子摔盆。”陳貴看了眼正大口吃飯的兩個兒子。
陳三桂放下了煙槍，“別瞎說。”陳許延也是他的孫子。
他一共就三個孫子，陳大桂已經有了四個孫子，兒媳婦都在隨軍，個個都是軍官。陳二桂就更不用說了，足足六個孫子。
要是沒了陳許延，陳興家也會跟陳興旺一樣沒後。
“貴子就是隨便提了嘴，你這老頭子又怎麽了？”王小娥心裏自然是讚同陳貴的話，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陳貴笑了笑，“我就是瞎說的，吃飯吃飯。”
“還是杏芳會做飯，比前幾天的好太多了。”陳貴表揚道。
陳杏芳點了點頭，“謝謝三叔。”
王翠美雖然不喜歡家裏的這幾個丫頭，但對陳杏芳的感覺倒是可以，跟她娘完全不一樣。
“你就踏實做飯上工就成。”
“我知道了，三嬸。”陳杏芳說道。
她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明顯，這也讓陳三桂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黃素英究竟是怎麽想的，都是閨女，還非分個高低貴賤來，整的陳杏芳像是她抱養迴來的。陳小華和陳小珍兩個都是有心眼大的，不止每天都想方設法偷懶，居然還想跟自己兩個兒子比。
她們配嗎？兩個分不清大小王的賠錢貨，以後長大了肯定也是不會讓家裏沾光的。
黃素英此時有些尷尬，可沒敢講話。要是現在再講個一句半句的反駁的話，王小娥肯定會收走她的碗，讓她餓著肚子去上工。
陳小華的心裏就跟針刺一樣，爺爺奶奶看得上陳杏芳就算了，畢竟她能幹。怎麽現在連三嬸都開始幫著陳杏芳說好話了？那她還會像娘說的那樣幫自己把活幹了嗎？
陳杏芳沒有管兩個人的目光，她今天出門前甚至連碗都沒有洗，平時還會順手幫陳小珍給洗了。
今天，她就等著挨罵吧，沒人會慣著她。
陳小珍壓根沒留意到碗沒洗，畢竟在她眼裏陳杏芳沒膽子會不幫自己洗，娘最喜歡的就是她，沒人能越得過，就算是陳小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