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慘掌控的身體遠比撫子憑借本能在跟他們戰鬥時強大。


    並非完全狀態的行冥等人根本不是對手,不,即使全盛狀態或許也不是。


    強到連日輪刀都砍不斷的脖子,超強的力量以及超快的速度,即使不用特殊的血鬼術也是一件天生的“戰鬥兵器”。


    和無慘的戰鬥中,行冥等人先後爆發出了潛力,紛紛覺醒了斑紋,但斑紋雖然強,終究有個度,在此時的無慘麵前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膽小的無慘在發現眾人開啟斑紋之後,直接將他們的靈魂互換,完全陌生的身體讓柱們的實力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無一郎眼見同伴們接連被擊潰,心裏不由焦急萬分,在場眾人中隻有他憑借著速度優勢狀態還算良好。


    怎麽辦,要用嗎,師父教我的那招我雖然掌握了,但是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一旦用了......


    無一郎心裏焦灼著,緊接著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無一郎!現在還想這些幹什麽,不管如何都要試一試,死又怎麽樣,主公已經犧牲了,無論如何,在日落之前都要拖住他,哪怕是一分鍾、一秒,至少要盡到自己所能盡到的最大的力!


    喝...唿...喝...唿...


    趁著同伴拖住的時間,無一郎開始改變體內的唿吸,風、雷、霞三種唿吸法在他的體內流轉,無一郎不像許安,可以用土禦鎖作弊,三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在體內相撞不會安分守己的乖乖融合,相反是極其狂暴的能量暴動。


    無一郎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不過他沒有放棄,強行將那三種能量在體內唿吸遠轉起來,頓時一股強大的感覺猶然而是!


    但是副作用緊隨而來,兩種唿吸法就算了,無一郎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撐三種唿吸法的融合能量,肉體在頃刻間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還不夠!


    無一郎在心底怒吼,臉上浮現的斑紋加深。


    猛然間,又將隱之唿吸融合了進去!


    一處處血管爆開,讓無一郎瞬間成為了一個血人。


    但無一郎終究還是成功開啟了模式四,趁著身體還未徹底崩潰之際,無一郎衝了出去。


    “無慘!!!!!!”


    仿佛感受到了威脅,無慘第一時間轉過了身。


    拚盡全力的一擊,將刀嵌進了無慘的脖子!


    失敗了,還是失敗了,刀卡了無慘的脖子上,但沒有砍斷,雖然即使砍斷了也沒有用。


    脫力的無一郎被無慘反手一掌劈飛。


    “要輸了嗎?主公...對不起...撫子...對不起......還有師父......”


    無一郎低聲呢喃著,緊接徹底陷入了昏迷。


    五個柱全部被打敗,還有誰能阻攔無慘呢?


    唯一沒有倒地的珠世緊咬著唇張開手擋在了眾人身前。


    連五個柱都不是無慘的對手,珠世又豈會是他的對手呢,但珠世依然堅定的擋在眾人身前。


    身體在本能的恐懼,無慘沒走近一步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她肩上,讓她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依然沒有後退。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虛弱的聲音:“你很好,退下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從她身邊走過,接替她抗下了身上的萬斤重壓。


    珠世吃驚的用手捂住的嘴。


    “許安君......”


    “咳...嗬...叫什麽呢,要叫老板。”


    許安輕輕抹去嘴角咳出的血,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事實上他早該到了,隻不過他估算錯誤,在從蝴蝶忍那邊過來的半道上,身體因為支撐不住險些裂解,他花費了點時間,才勉強將身體穩定下來。


    因為戰鬥的原因,他身上的愈史郎的符紙早就被打沒了,因此他是通過珠世的視角了解到他們這邊發生的情況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他之所以這麽拚命,有自己的原因,也有以朋友的身份接受的曜哉的請求。


    ......


    “我知道你是不同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結束這千年的紛爭吧,拜托你,殺了無慘。”


    ......


    許安心中不由浮現一絲苦笑,我哪裏有什麽不同,不,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或許自己這個闖入者確實不同,但即使被人莫名其妙的安排上了拯救萬界的使命,他也從來沒感覺自己有什麽可以驕傲的。


    萬界太遙遠,遙遠到完全沒有一絲實感。


    相比而言,他感覺為了擊殺無慘,結束鬼的亂世而犧牲掉自己的曜哉要比自己偉大的多。


    ......


    “該結束了。”


    許安輕聲說道。


    他抬頭看向漂浮在離地一兩米高的無慘,微微一頓,緩緩開口道:“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你用這具身體。”


    無慘低頭俯視著許安,微微蹙眉,他在許安到來之前明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脅在靠近,從黑死牟臨死前傳迴來的畫麵來看,威脅無疑來自於眼前這個血人似的少年,但是當他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反而沒有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實力提升了?或者對方狀態已經降低到完全不是威脅的程度?


    從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後者更有可能一些。


    “前前後後殺了我三個得力手下,我本將你視為大敵,但你這副模樣,連舉刀都難吧。”


    “......殺你,足夠了......”


    無慘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我現在的狀態是無敵的,而你,如果你是全盛狀態我或許還會看在眼裏,但是現在,你的血肉都快到了解體的地步了吧。”


    下一刻,無慘猛地瞳孔一縮,以最快的速度撲向一邊,彩色的劍影在他麵前一閃而過,帶走了他的一條手臂。


    許安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數十米處。


    “咳咳。”許安咳出一口血,緊接著緩緩開口道:“既然不把我看在眼裏,那你為什麽要躲呢?”


    無慘眼中充滿了驚駭,他看向自己被削斷的手臂,彩色火焰附著在斷口處,雖然沒有進一步蔓延,但卻阻止了他的再生。


    “你!”無慘瞪大了眼睛看向許安。


    “我什麽?很驚訝嗎?你自以為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將誕生你的族群當成了食量,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過是站在井底的青蛙,初窺天境就以為那是全部。”


    說著許安再次咳出兩口血。


    看似他在囉嗦廢話,實際上他也是在為自己拖延時間喘口氣,現在他的狀況真的很差,連連續的攻擊都做不到,不然剛剛他一擊不成早就再補上一刀了。


    無慘也是個聰明人,在一開始的驚懼後,緊接著便看出了許安身體的不對:“嗬,我就知道,你不過在虛張聲勢,我承認你的確很強,但憑你現在的狀態能發出幾次攻擊?”


    許安一頓,慘白的臉上忽然微微一笑,道:“我也沒說,要一個人和你打啊。”


    隻見除了完全陷入昏迷中的無一郎,行冥、天元、杏壽郎和實彌支撐著身體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將無慘圍在了中心。


    “怎麽會,你們明明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麽還能站起來?”無慘的眼神中滿是驚詫。


    “喝...人類的意誌,又豈是你這種渣滓能明白的......”杏壽郎(宇髓天元)(括號為靈魂本體)喘著粗氣,單手握著斷刃朝向無慘。


    煉獄杏壽郎(宇髓天元):“為了主公......”


    悲鳴嶼行冥(煉獄杏壽郎):“為了...無一郎......”


    不死川實彌(悲鳴嶼行冥):“為了那些被你殺掉的人......”


    宇髓天元(不死川實彌):“今天你必然會死在這,無慘!”


    “嗬嗬,哈哈哈,就憑你們一幫殘兵敗將,能把我怎麽樣!?”


    就在無慘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四人同時發起了衝鋒。


    無慘臉色一獰,揮舞著身後的觸手直接向他們捅了過去!


    以他們現在的速度根本來不及閃避,但是,無慘卻沒想他們根本不閃不避,默契的迎著觸手衝去。


    微微偏離,觸手直接貫穿了腹部,四人大吼一聲,渾然不顧觸手邊緣的刃,直直的向無慘衝了過去。


    無慘被四人的瘋狂嚇住了,等他迴過神來之時,四人牢牢的抱住了他的四肢!


    而就在此時,許安的攻擊到了!


    彩色的流光如同幻月的彩虹,隨著一聲高亢的鳳鳴之聲向無慘的頭顱襲來。


    “不!!!”


    會死會死會死會死!!!


    致命的威脅讓無慘發了瘋似的大叫起來,一層層血肉脂肪鼓脹而起,試圖阻止許安的這一刀。


    不過,彩色“火焰”像是這些鬼血肉天生的克星,在觸碰之際一切都冰消雪融。


    完全沒發阻擋!


    噗嗤!


    無慘的叫喊聲戛然而止。


    頭顱高高拋飛了出去,斷口處的鮮血噴出足有一米高!


    死了嗎?


    被那層脂肪血肉包裹住的四人幾乎隻剩下了頭露在外麵,看著飛出去的頭顱,不禁長處一口氣。


    刷刷幾刀,許安將他們從那層血肉裏解剖了出來。


    “終於...結束了......”


    四人脫力癱軟在地麵上,然而許安卻依然沒有放鬆,雖然砍斷了無慘的頭,附著在斷口的彩色“火焰”也阻止了他的再生,但是體內充足的血能卻沒有讓他立刻死去。


    就在這時!一扇門忽然毫無征兆的從無慘下方打了開來!


    無頭身體突然抓住了拋飛出去的頭顱,向下方門裏逃去。


    在千鈞一發之際,鳴女竟然窺破了愈史郎血鬼術,成功定位到了無慘!


    “別想逃!”


    許安來不及多想,一頭紮進了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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