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場還有誰可以勸住許安的話,那麽唯有一人,不是曜哉,而是蝴蝶忍。


    是的,喝止許安的正是蝴蝶忍。


    許安轉過身時,柱眾已經將他包圍了起來,他沒有看別人,隻是看向她,剛剛眾人第一次聲討他的時候,她沒有出聲,第二次,依然沒有。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忍竟然在此時還拔出了刀對向他。


    “我如果說是呢?怎麽,你要用手裏刀砍向我嗎?”


    “如果是,我會這麽做。”蝴蝶忍顫聲道,手裏的刀因為用力過猛而不斷顫動。


    “即使錯不在我?”


    “惡意攻擊隊內成員已經違反了條例,我......隻是在照條例辦事。”


    出乎意料,此時的許安沒有生氣,沒有痛心,有的隻是一片冰寒:“所以,你也和他們一樣,都是這麽認為的對嗎?”


    蝴蝶忍咬著唇,看向許安的眼神中滿是彷徨和不知所措,但就像壓抑到最後的歇斯底裏,她哭著向許安大吼道:“鬼殺死了我的爸爸媽媽,現在又殺死了我唯一的姐姐,而你放走了鬼,你讓我怎麽認為!”


    許安靜靜的看著她,說道:“但你寧願相信這些流言,也不相信我,你有來問過我嗎?”


    許安的一句話,讓蝴蝶忍怔在了原地。


    直到許安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心裏一空,像是失去了什麽再也拿不迴來的東西,一條無形的裂痕在她和許安麵前崩開,越拉越遠,直到...變成了再也觸碰不到的距離。


    許安收起了刀,無視了其他拿著刀對向他的人,轉頭看向前方的曜哉,淡淡的說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解釋,你們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既然你們不想我留在這,我離開便是,至於懲罰,嗬,你不妨試試看。”


    聽到許安的話,曜哉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罰什麽罰,以許安的速度,別看這裏柱多,打不打的過另說,但許安要是想跑,在場眾人沒有一個能攔得住他。


    但人群中卻有些人被許安激怒了,嚷嚷著許安太過囂張,真當鬼殺隊沒人能製服的了他之類的話。


    而柱之中,最不滿的就屬不死川實彌這個性格暴躁的家夥,其他人幾乎都和許安交過手,知道許安說這句話的底氣,但剛來沒多久的不死川實彌可不知道啊。


    一方麵是不滿許安放走鬼的舉動,另一方麵是不爽許安對待他剛承認的主公的態度,於是,他出手了。


    “少狂妄了,小鬼,連柱都不是的家夥憑什麽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任何留手,他拿著早就已經出鞘的刀,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向許安砍了過去。


    許安淡淡瞥了他一眼,甚至沒有動刀,在不死川實彌即將臨身的那一刻,身體微微一錯,絆腳、旋臂、肘擊!


    下一秒,不死川實彌的身體便“嘭”的一聲狠狠砸向了地麵,許安瞄準的是背部脖頸往下,隻一擊就將他砸的雙眼翻白,暈死了過去!


    秒殺!


    新任的風柱甚至在許安身上沒撐過一迴合!


    原本嚷嚷著要懲戒許安的人頓時失了聲。


    許安勾起腳將躺在地麵的“屍體”踹迴了他來的方向,岩柱接住好試探了一下鼻息,這才阿彌陀佛一聲,讓人把他帶下去。


    “還有要出手的嗎?”許安淡淡的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讓我......”


    “岩柱,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是我想跑你攔得住?”許安直接打斷了岩柱的話。


    岩柱一噎,確實,他忘了這不是什麽比試,許安不一定非要和他打,如果要跑,那他還真追不上。


    岩柱是目前所有柱中實力最高的一個,但說實話,真的要打的話許安底牌全出即使是岩柱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你真的不想解釋一下嗎?”曜哉內心歎了口氣,他很清楚裏麵肯定有什麽隱情,但現在這場麵,許安不願意解釋,即使他有心也做不了什麽。


    許安搖頭,道:“不必了,不攔著那便讓開吧,放心,鬼殺隊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拿走。”


    說完,許安抬手將手裏的刀扔了出去,至於隊服,他放在臥房,可以說他全身上下就隻有這一樣是鬼殺隊給的。


    至於說唿吸法,要拿也是鱗瀧來拿,輪不到他們,鱗瀧要是真來拿那還真好說了,當初他可是連師都沒拜,是他主動教的,你硬塞給我一百,我花完之後你卻來找我要,那不是想桃子嗎。


    曜哉輕輕咳嗽了兩聲,有些意興闌珊的向眾人揮了揮手,“都讓開吧。”


    人群緩緩散出了一條道。


    在經過杏壽郎他們時,許安微微一笑,“看來這個朋友沒白交,放心,我人雖然走了,但隻要你們幾個認,那我們就還是朋友。”


    許安說的是杏壽郎、甘露寺蜜璃還有伊黑小芭內三個,剛剛許安暴起時,他們雖然沒有明確的站在許安這邊,但隻有他們是沒有拔出刀的。


    杏壽郎苦笑著搖了搖頭。


    許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離開了,像進來時一樣,在蝴蝶忍身旁錯身而過,他什麽也沒說,如果說進來時是有話不能說,那麽現在就真的是沒什麽好說的了。


    蝴蝶忍身體一顫,在許安經過她身邊時,她很希望他說點什麽,哪怕一句罵她的話,然而,許安什麽都沒有說,她心中忽然一陣絞痛,淚水從眼角劃落了下來。


    ......


    ......


    許安迴到了自己的居所,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的,便準備離開,如他所言,除了他自己買的那些,鬼殺隊的東西他都沒有帶走。


    離開之前,許安去了一趟蝴蝶屋,避開眾人的耳目看了一趟時透無一郎,這孩子還在昏迷中,但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徒弟,想了想,許安手上浮現出鎖鏈,連接到他身上,向他輸送了一些能量,這能量不是唿吸法的,而是屬於土禦鎖修煉出來的。


    隨著能量的輸入,無一郎慘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唿吸也趨向平緩,許安的臉色微微蒼白了些,上次神降對他的消耗很大,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他沒有再繼續輸送,這些已經足夠,無一郎身體的內傷被他梳理了一遍,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兩天內醒來。


    隨後,許安又去了一趟墓園,在香奈惠的墓前駐足良久,少女被分屍的畫麵以及黑死牟挑釁的話語不斷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你放心,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我會幫你報仇的。”清冷的墳前,迴蕩著少年輕輕許下的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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