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願意負責,那一切都好商量。


    如果不願意,我們會考慮把孩子拿掉,至於相關的賠償,到時候會有律師專門和你們詳談。


    席君言?


    她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可就是沒有敢往他身上想過。


    既然是他,那為什麽對於這件事卻閉口不談。


    是不想要負責嗎?


    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給丟掉。


    習緋煙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想要隔絕外麵的一切。


    處理完事情,抬頭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轉動了一下脖子,視線觸及到床上的夜泉肆,目光頓了頓。


    似乎從她下去和崔赫涯他們說話開始,他就一直在沉睡。


    抬手在他脈搏上查看了一下。


    目光頓時就冷凝了起來。


    一身冷氣的來到樓下,“你給他吃了什麽?”


    夜無低著頭,裝作聽不見。


    白溫染直接笑了,懶得廢話,直接動手。


    五分鍾後,夜無被打趴在地上。


    白溫染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臉色冷凝中帶著絲絲的嘲諷。


    “覺得你主子那樣對我,不服氣?你有什麽好不服氣的”


    “要武力值沒有一點,要能耐沒能耐,除了會添亂之外,你還有什麽用?”


    “看你這一身打扮,最起碼也應該是個保鏢加助理的職位吧!”


    “連我都打不過,當什麽保鏢?”


    “明知道你們主子現在情況特殊,不經過醫生的查看,擅作主張的給他喂藥,你連習羽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放開一臉備受打擊而又屈辱的夜無,白溫染轉身朝樓上走去。


    給夜泉肆紮完針,休息了一會兒,就朝著外麵走去。


    遇上從外麵迴來的洪焱,“把他看牢了,再敢亂喂東西,直接拉出去砍了”


    洪焱:“……”


    你當這是在古代,你是掌握百姓生殺大權的女帝呢?


    拉出去砍了,恐怕還沒有把人拉出去,他先被人家給打趴下了。


    這些夜衛,一個個的能力和身手可不是他們這些平常的練家子能夠打趴下的。


    要是過招,還差不多,至於和她一樣把人給打趴下來。


    額,恐怕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呢!


    找到白獻,白溫染詢問了關於夜泉肆所中的毒素。


    白獻:“應該是狐域裏麵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製藥部和我們一般是沒有太多的聯係的”


    而且,製藥部在狐域又是一個特殊的部門。


    哪個部門不屬於任何人管轄。


    裏麵的人員調配隻有擁有玉狐令的少主才能夠調動。


    裏麵的各種藥劑的使用,是需要進行報備的。


    對於一些毒素的使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的。


    就算是使用,也必須要經過各個管事的,以及少主的批準才可以。


    這也是當時發現有人中了毒素,還是狐域的藥劑時,他會那麽努力的煉製解藥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就是懷疑有人冒充少主,或者是製藥部裏麵出現了叛徒。


    私自的聽取他人的意見,把毒藥給了其他人。


    這一點,才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


    現在找到少主了,那很明顯的就是域裏有人已經叛變了。


    之前一直沒有和小姐說,也是不知道要該如何說起。


    “有線索嗎?”


    白獻搖頭。


    他也是剛迴歸這裏不久的,還沒有來得及迴到域裏麵查看具體的情況的。


    不過……


    “我可以讓白律他們著手查查看”


    畢竟,那五人一直以來都是在狐域裏麵呆著的。


    對於裏麵的事情掌握的信息和情報要比他好的多。


    “如果我想要知道配方,有什麽辦法?”


    白獻沉默了會兒,後抬頭看向她,“那小姐恐怕要重新掌管狐域的主權”


    狐域的少主對於狐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知情權和控製權的。


    少主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管是哪一個部門的,都是要無條件的進行服從和配合的。


    隻是,現在僅憑小姐擁有的能力,恐怕還不足以和那些人想匹配呢!


    “少主,你的玉狐令……”


    白溫染拿出脖頸裏的玉狐狸,此時的玉狐狸不在是一開始那種瑩白的玉了。


    白玉裏麵時不時的就會有血紅色的鳳凰殘影流淌過。


    整個玉透漏著高貴而又古老的氣息。


    白獻頓時激動的上前想要觸摸一下。


    被白溫染退後一步躲開後,才驚覺他的失態。


    “小姐,抱歉,是我唐突了,實在是這讓我有些太激動了”


    低頭看了眼裏麵活靈活現,在不斷遊走著的火鳳凰。


    抬目看向白獻,“原因”


    能夠讓他這麽的失態,相比應該是有不同尋常的原因的。


    結果果然如白溫染所想的一樣。


    一直以來,玉狐狸都是整個狐域裏麵少主所必須擁有的象征。


    玉狐狸簡單的說,就和古代帝王的玉璽一般,是身份的象征。


    沒有玉狐狸,即使是登上了少主之外,那也是有不少人會存在不服的心態的。


    甚至,在管理和下命令的時候,能夠讓他們聽從的幾率也會大大的打折。


    狐域裏的人執行少主的指令時,隻要有玉狐令在,就會無條件的進行服從。


    相反,沒有的話,想要讓他們聽命,就需要一點點的手段了。


    這些年來,凡是繼位的少主,都是擁有著白玉狐狸的。


    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人是能夠擁有著火狐玉令的。


    火狐令,顧名思義,是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狐狸。


    然而,很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火狐令是什麽樣子的。


    因為,火狐令隻有在幾百年前出現過。


    那時有緣見過火狐令的也已經都不在了。


    因為火狐令的罕見,所以,在狐域裏麵也有這樣的傳言:火狐現,天域合。


    狐域,狼域,海域,星域這四大域都是屬於天域的板塊的。


    幾百年前,狐域裏麵擁有火狐令的少主就曾經統一過天域。


    這也使得這個傳說更加的真實。


    幾百年來,狐域裏再也沒有出現過火狐令了。


    然而,現在小姐手中拿著的分明就是火狐令。


    這又怎麽會讓他不激動呢!


    小姐,她會是哪個天域的主宰。


    看來,當初老爺子的決定是正確的。


    白溫染對於白獻說的那些一點都不感興趣。


    低頭看著脖頸上麵的火狐令。


    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一統天域。


    她可沒有那麽遠大等我誌向。


    也不想要費心費易的去給別人勞心勞肺的。


    現在的她,隻想要拿到配方,解了夜泉肆身上的毒素而已。


    “怎麽迴去?”


    白獻壓下內心的激動,“小姐想要迴去的話,我現在就進行安排”


    “嗯”


    抬步朝著樓上走去,來到夜泉肆身邊,身手摸了摸他的臉。


    “肆,你可要好好的等著我迴來,不然,到時候看我會怎麽收拾你”


    床上的夜泉肆放在被子裏麵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但麵上卻仍舊是一副安靜沉睡的樣子。


    夜泉肆感覺到白溫染在身邊說話,也聽的到她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眼睛卻像是有千金重般,根本就睜不開。


    染染要去哪裏?


    去多久?


    就她一個人嗎?


    那安不安全?


    他想要問出口,可卻根本就沒有辦法清醒過來。


    白溫染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龐邊。


    “我要迴去哪裏了,你身上本來就有一種隱藏的毒素在潛伏著”


    “這次又種了另外一種毒,本來兩者是相安無事的,但現在兩者已經融合變成了一種新的毒素”


    正是因為這,她才會那麽暴躁的把夜無給揍了一頓。


    如果不是他亂給夜泉肆喂東西,現在,夜泉肆的情況也不會這麽的糟糕。


    她也還有可以應對的法子。


    可新的毒素的出現,讓她不得不迴去狐域一趟。


    夜泉肆之前身體上種的毒素,很有可能也是狐域裏麵的毒素。


    不然,兩者應該不會這麽快的進行相容。


    迴去,幫助夜泉肆拿到解藥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也想要搞清楚,當初為什麽她會和白老爺子出現在另一個時空。


    以及,黎辭,她的母親,到底還在不在這世上。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的答案應該就在狐域中。


    之前,之所以懶得理會,是覺得沒有必要。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好了。


    沒事的時候,和夜泉肆談談戀愛。


    無聊的時候,找白老頭聊聊天,看他氣的跳腳的樣子,也挺不錯的。


    悠閑的時候,去上上課,睡睡覺,也挺好。


    想要搞事情時,去公司裏麵蹉跎一下員工,嗯,似乎也很不錯。


    這樣平淡的生活,雖然很普通,但卻也讓人覺得很莫名的享受。


    可,現在她卻不得不去麵對她一直不想要麵對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該來的時候,遲早還是會來的。


    “我需要得到配方,才能夠幫你配置解藥,另一方麵,我想要知道為什麽我會屬於這裏,又為什麽會去了哪裏”


    輕輕的拍了拍夜泉肆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乖乖的,知道不?”


    “如果表現的乖的話,我會考慮給你帶糖吃哦~”


    夜泉肆很想要抽抽嘴角。


    他是三歲的小朋友嗎?需要她帶糖來哄。


    吧唧一下,嘴唇上傳來了濕潤的觸感。


    “這是獎勵你的第一顆糖”


    夜泉肆:“……”


    好吧!要真的是這樣的糖,他不介意多吃幾顆的。


    真的,他不介意的!


    崔赫涯開車迴到醫院。


    腦海裏不斷閃現的是白溫染的話語。


    雙手緊緊的握了握,崔赫涯終於拿出手機。


    翻找到江琉璃的聯係方式,給她發了信息過去。


    你和對方還不是好友,請添加對方為好友後開始聊天。


    她竟然把他給拉黑了?


    翻找出她的電話號碼,崔赫涯直接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崔赫涯拿下手機,死死地盯著通話通訊錄上麵的名字。


    耳邊似乎還想起對方在他麵前不斷的跳著想要拿到他手機的樣子。


    當時覺得好玩,就逗了逗她,誰知這小丫頭竟然這麽的堅持不懈。


    他舉著手不讓她夠到手機,她就一直不停的來迴往上跳。


    一直到他最後投降了,她把手機拿到手中後,才肯罷休。


    拿到他的手機,讓他解鎖後,就開始在他手機上存她的手機號碼。


    存完手機號碼,還特意給她備注了一個昵稱:涯的老婆!


    當時他還特別嫌棄的說她怎麽這麽的自戀。


    他都還沒有決定接受她呢!


    她就已經這麽自居了?


    當時她是怎麽迴答的?


    怎麽?我給你當老婆,你還不願意啊?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搶手的。


    你現在要是不好好的把握住我,以後,你後悔了都來不及了。


    還有啊,我願意當你的老婆,那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的感謝,知不知道?


    當時,他對她還是存在著一些的嫌棄和抵觸的,之所以把手機給她。


    也是覺得兩人一直那樣僵持著有些無趣,便妥協了。


    對於她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當做笑話,聽聽就算了。


    現在,他卻真的有些後悔了。


    手指點到朋友圈,上麵呈現的依然是江琉璃一臉幸福和滿足的抱著男子的手臂對著鏡頭笑得甜美可人的樣子。


    眼神頓時就變得陰沉而又可怕了起啦。


    氣惱的把手機直接摔了出去。


    手機屏幕應聲而碎。


    屏幕上笑得開懷的兩人也頓時因為屏幕的碎裂變得不完整了起來。


    煩躁的拿起衣服,朝著外麵走去。


    來到習澤的住處,習澤一臉冷酷的雙手環胸看著他。


    即不開口,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崔赫涯最後還是自己開口道:“幫我查查江琉璃現在在哪?”


    出醫院大門後,想要直接去尋找她問問清楚,可卻發現他並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他對於她的了解也僅僅隻局限於她的名字,以及接觸的時候所了解的一點。


    至於她是哪裏人,家裏都有什麽人,她是從事什麽工作的。


    她喜歡的東西是什麽,不喜歡的是什麽,他都不知道。


    習澤:“名字,年齡,家庭住址”


    崔赫涯幹巴巴道:“江琉璃,年齡…不知,家庭住址,不知”


    習澤朝著崔赫涯看了一眼。


    那一眼就差沒有赤裸裸的寫著:渣男


    一個個的看著人模人樣的,卻都不做人事。


    認識這樣的人,他都覺得有些丟臉呢!


    崔赫涯想到習緋煙的事情,知道他這應該是被牽連了。


    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又不是他做的事情,沒必要什麽不滿都朝著他發吧?


    “照片呢?發過來一張”


    崔赫涯的身子頓時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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