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剛走了兩步,迎麵就碰上了席君言。


    想到上次他借她懷抱,習緋煙微笑著上前,下一秒笑容僵在臉上。


    席君言目不斜視的直接從她身旁走過,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


    不,她確認他是看到她了的。


    在出來那一瞬間,她的目光又和他接觸到。


    那他為什麽要假裝看不到她啊?


    這樣想著,習緋煙莫名的覺得委屈。


    眼眶頓時變得紅紅的。


    深吸一口氣,習緋煙告訴自己沒關係。


    他不想搭理她,她也不樂意搭理他呢!


    以後正好省的被人騷擾了,清淨。


    即使那樣想,心中的怒氣還是壓製不下去。


    氣衝衝迴頭瞪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習緋煙轉身離去了。


    在習緋煙離開後,站在門邊的席君言雙手緊緊的握了握,隨即露出一絲嘲笑。


    “遇到事了?”


    不然怎麽一進來就一直低氣壓的坐在那裏放冷氣。


    席君言抬眼看向夜泉肆,隨即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也不在多詢問,夜泉肆拿起手機玩起了遊戲。


    染染都玩的那麽好了,他也不能落後啊!


    白溫染迴到臥室,拆開信封。


    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染染親啟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你已經迴到這裏了。


    當初知道要把你送走時,媽媽是非常的痛心的。


    可如果不把你送走,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在媽媽麵前離去。


    媽媽真的做不到。


    所以,即使會和你天隔兩地,即使以後再也不能夠看到你的笑顏,不能夠摸到你的小臉。


    媽媽還是選擇了把你送走了。


    在哪裏,你會得到最好的待遇,也能夠更好的成長。


    況且,有你爺爺在身邊,媽媽也安心的多。


    不要責怪你爺爺,他其實很愛你的。


    比媽媽都愛你!


    很抱歉,不能夠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很抱歉,不能夠陪你一起長大。


    也很抱歉,不能夠參與你生命中重要的時刻。


    染染,你要記住,媽媽永遠都是愛你的。


    所以,請努力的生活下去吧!


    就當是為了媽媽,好嗎?


    我,真的很想,很想要見一見染染長大後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吧!


    真希望能夠看到你穿上婚紗走進婚姻殿堂的神聖時刻。


    不過,這可能有些癡心妄想了吧!


    最後,媽媽想要和你說的是:如果不喜歡,那就不要接手。


    那些隻是留給你多一層生活保障的,而不是負擔。


    你生活的快樂幸福就是媽媽最大的幸福了!


    最愛你的媽媽,玉辭


    白溫染收迴信封,把信紙放入到一本筆記本中,加上鎖。


    望著外麵的天空,腦海中不斷的整理著信息。


    首先,她一直就是這個時空的人。


    其次,她去到另一個時空是因為一些原因造成的,但具體的原因她還不知道。


    最後,白狐是黎辭留下來的。


    手指在桌麵上不斷的敲擊著,最後拿起電腦迅速的在上麵操作了起來。


    很快就查到白獻現在在外麵的身份。


    當看到他是和江醫生一起研究那批毒素的醫生時,眼神就深了深。


    拿到電話迅速的撥打了出去。


    “明天出來見一麵”


    掛斷電話,白溫染徑直的朝著白衡軍的房間走去。


    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聲音。


    推開門,就看到白衡軍正把一個相框擺放到一旁。


    白溫染走過去,眼光撇向相框。


    裏麵是白衡軍和一位很溫柔典雅的女子的合照。


    女子懷中摟著一個孩子,一臉幸福的依偎在白衡軍的懷抱中。


    女子低頭看著懷抱中的孩子,滿臉的溫柔慈愛,白衡軍則是嘴角含笑的一手緊緊摟住女子,一手伸出去輕輕捏了捏女子懷抱中孩子的臉。


    儼然就是一副非常幸福而又溫馨的家庭照。


    收迴目光,白溫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白老頭叫白傲?”


    白衡軍猛地抬頭看向白溫染,發現她臉上平靜淡然的很,完全看不出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眼神閃了閃,白衡軍才鎮定的點了點頭,“是,沒錯,怎麽了?”


    知道白衡軍這是還在試探,白溫染手指搭在衣領出敲了兩下。


    “哦,沒什麽,就是突然間得到了一個好東西”


    白衡軍愣了下,問道:“什麽東西?”


    難道是關於老爺子的資料?


    應該不會,畢竟老爺子的資料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全部銷毀了。


    就算是查找了,也不一定會查找出什麽的。


    白溫染伸出食指輕輕的勾了一下脖頸上帶著的玉。


    玉在接觸空氣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活了過來般。


    玉中那火紅的鳳凰在燈光下像是在玉中遊走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白衡軍在看到玉狐狸的瞬間,就知道有些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你決定接手了?”


    把玩著手中的玉狐狸,白溫染淡然的抬目,“還沒”


    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白衡軍才嚴肅道:“我希望你能夠深重的考慮這件事,哪裏並不是那麽容易生活的”


    看來,白老頭對哪裏的了解還不少呢?


    “你去過哪裏?”


    搖了搖頭,白衡軍整個人顯得落寞極了。


    “沒有,不過,聽你母親提及過”


    黎辭是哪個神秘領域的繼承人的事情並沒有隱瞞過白衡軍。


    甚至在有了白溫染之後,還總是會時不時的提及關於哪裏的事情。


    一開始,白衡軍也就隻當她是想要和他分享一下她曾經生活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直到後來她離開後,他收到了一封信後,才知道當初她和他說的那些並不是想要和他分享生活點滴。


    而是為了有一天當女兒問起時,他不至於什麽都迴答不上來。


    也難怪當年她會那麽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和他講述著那些事情。


    迴過神來,白衡軍知道她來這裏應該就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的。


    之前,之所以極力的隱瞞這她,那是因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要她去接觸那些人的。


    畢竟,到了哪裏,他就是想要幫襯一二,也難上加難了。


    雖然在帝都,他的實力也不是很強,但最起碼的保證她生活無憂還是可以的。


    “想要知道什麽?”


    有些意外白衡軍的直爽,白溫染也直接單刀直入道:“白老爺子當年和我一起過去的?”


    雖是問句,但語氣裏的肯定讓人不容置喙。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垂下眼簾,白溫染靜靜的把玩了一下脖子上的玉,才又開口道:“為什麽我會被送走,呆在這的人又是怎麽迴事?”


    如果隻是把她送走了,那白家不應該再存在大小姐了。


    可這裏的的確確是還有一個白溫染。


    這裏的白溫染是真的,還是說……


    “你被送走的原因還需要你自己去探討,至於之前呆在這裏的白溫染,那隻不過是你的替身”


    替身?


    什麽意思?


    難道隻是為了她迴歸這裏而提前找好的一個身體?


    不,應該不是她想的這樣。


    低頭看了眼脖頸前帶著的玉墜。


    如果她不是黎辭真正的女兒,那這個玉墜應該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能夠開啟的。


    更何況,白獻在見到她的第一麵的稱唿:小姐。


    這個是她前世在白家時白家上下對她的一個稱唿。


    更為讓她在意的是,白獻見到她時行的哪個禮。


    她曾經聽白獻說過,那種禮是他們族人對於尊敬的人行的最高禮節。


    而那種禮,在前世,白獻也就隻有在她麵前行駛過。


    現在她來到這裏了,樣貌雖是一樣的,多少還是有一點差異的。


    他卻在初次見麵就直接行了大禮。


    “老爺子身邊有一個叫白獻的,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白獻,白衡軍想了下,不曾記得有那麽一個人。


    搖了搖頭,“老爺子當初並沒有帶走這裏的任何人,除了你”


    那就是黎辭那邊的人了。


    似乎這玉狐狸殿的人都是以白為姓的。


    “怎麽了?他有什麽問題嗎?”


    沉思了會,白溫染才抬頭看向他,“沒有,隻是突然想起有這麽一個人”


    父女兩人從樓上下來後,傭人已經擺好餐桌了。


    兩人都在想著事情,直到開飯了,才發現白溫煊沒有出席。


    詢問了一下傭人,他們也表示不知道。


    白溫染皺了皺眉,抬步朝著樓上走去。


    白衡軍也有些擔心的讓管家去查看一下是怎麽迴事。


    十分鍾後,白溫染一臉難看的從樓上下來了。


    白衡軍立刻意識到不好了。


    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怎麽了?小煊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白溫染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臉色陰沉的開著車朝著外麵跑去。


    來到一處廢棄的工廠。


    白溫染停下車子,在打開車門之前側頭看向一旁的白衡軍。


    “你留在這裏,如果半個小時後我還沒有出來,就報警”


    想要跟著一起過去,想到他可能會給白溫染拖後腿,白衡軍便點點頭,決定留在車裏等消息。


    最起碼,之後還有個照應。


    要是都進去了,一會兒也不好搬救兵。


    白溫染自身進去後,在看到帶著白狐麵具的一群人後,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了。


    手伸進口袋中,撥打了第一個電話。


    身體倚靠著旁邊的柱子,白溫染淡淡勾唇,“看來你們白狐和我有仇呢!”


    “第一次3個,第二次6個,這次直接升級到12個了,我可真的是受寵若驚呢!”


    “這樣大的迎接禮物,我可真的是有點無福消受呢!”


    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這麽一通陰陽怪氣的話語。


    白獻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小姐應該是遇到了麻煩。


    聯係她前後說的話,就知道是域裏麵有些人不知所謂的提前對小姐動手了。


    一臉陰惻惻的轉身迴到練習室,望著躺在地上的六人。


    “有白狐接過單子,去找小姐了?”


    聞言,深受打擊的白言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姐姐又遇到那些人了?”


    又?


    看來是真的了。


    不在理會他們,白獻轉身就離開了。


    白玉沉思了下,看向一旁的白律,“我們也去看看?”


    “可以”


    正好讓他們領略一下這位讓白隊長如此恭敬和欽佩的少主是什麽實力。


    幾人不顧身上的傷痛,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白溫染雙眼刹時間變得如寒冰般能夠把人凍住。


    “我弟弟在哪裏?”


    一群人沒有一個搭理白溫染的。


    懶懶的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白溫染垂下眼簾,淡淡的開口道:“白狐域規,所接殺單不得牽連無辜之人,違規者,輕者丟到玉門訓練一個月,重則逐出狐域,不知可對?”


    本來像是看小醜般在哪裏自說自話的眾人臉色立刻變了。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們的域規?”


    腳尖在地上不安分的來迴晃動著。


    地上的灰塵落得很厚,因為白溫染腳尖不時的動來動去的,地上的灰塵被擦掉了一些。


    像是沒有聽到那人的問話般,白溫染始終低著頭用腳尖不時的在地上畫著什麽。


    “你到底是誰?快說,不然……”


    話落,就有人影朝著白溫染襲擊過去。


    也不知道地上到底是有什麽好東西。


    對於襲擊過來的人,白溫染像是沒有感覺到般,仍然用腳尖繼續在地上畫著。


    直到身影來到身前,白溫染渾身的氣勢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抬腳快狠準的朝著來人一腳躲了過去。


    頓時,連人帶柱子一起被帶飛了起來。


    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握住受傷的地上,想要開口說什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幾人看到這場麵,頓時都警惕了起來。


    交換了一個眼神,其餘的10人就開始布陣。


    白溫染淡然的站在包圍圈中,在10人轉到第三圈時,猛地出拳,一拳就把其中一個人擊退到三米遠的地上。


    接著,就像是拔蘿卜般,其他的一個個的都被白溫染收拾掉了。


    看向站在最後麵的一個人。


    白溫染收起了兩分的慵懶勁。


    這個才是這些人中的領頭人。


    同時,也是實力最強大的一位、


    白溫染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的冷笑。


    主動的朝著來人攻擊過去。


    起初兩人還隻是簡單的試探。


    後麵,兩人就開始真刀真槍的上了。


    最後,白溫染略勝一籌,打敗了對方。


    抬腳踩在對方的背上,“我弟弟在哪裏?”


    對方隻是眼神平靜的望著她,似乎對於他被打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甘。


    微微的彎腰,白溫染抬手就想要去拉開他臉上的麵具。


    就在手快要碰到麵具時,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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