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日頭已上了三竿,朱四與舒窈、穆清依然懶床沒有起來,忽然間全為國從門外喊道:“萬歲爺與二位娘娘趕緊起床啦,李國泰和常涉兩位內侍帶著儀鑾來迎接二位娘娘迴宮啦!”朱四和舒窈都還熟睡著,穆清聽到全為國的喊話後連忙想要把這二位叫醒。朱四在睡夢中含混的說道:“別叫朕啦,今天朕不去上朝啦,再讓朕睡一會兒。”


    穆清又說了一句:“四郎和姐姐快起來,太後他老人家叫人來接姐姐迴去啦!”朱四忽然睜開了眼:“啊!什麽?”邊喊邊從床上蹦了起來,又嘰裏咕嚕的跑下床去穿衣服了。昨日的酒後,朱四的神經有些大條,三個人的戰鬥也直至子夜方休,簡直讓兩個女人難以承受,尤其是舒窈,更是飽受朱四的辣手摧花,可沉睡中的她一旦聽說了自己又可以重新迴家了,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夜的疲累更是不見了蹤影。


    朱四自己穿好了衣服,又跟幾個宮女和床上的媳婦們說:“你們快給二位娘娘梳洗打扮,朕先去看看怎麽迴事兒,太後她老人家怎麽會變化這麽快?”說罷便走了出去,舒窈和穆清也是忙不迭的想要打扮出自己最美麗的那一麵,卻情急之下弄倒了鏡子。


    來到門外,李國泰和常涉二人站在院中正等著呢,朱四也沒廢話,直奔主題說道:“母後何故又改變了心意呢?”李國泰笑道:“太後她老人家說了,媳婦還是咱天家的媳婦,眼看著又到了快祭祖的日子了,自家的媳婦怎麽可以不迴去拜祭祖宗呢?”


    朱四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是啊,馬上冬至啦,那麽祭祖之後還讓我們留下嗎,賢妃不會再被趕出來吧?”常涉說道:“冬至之後,又快到新年了,就更沒有讓賢妃在娘家過年的道理啦,如果二位娘娘在這裏住的還高興,日後每隔一段時間再迴來住上一兩天也就是了,太後她老人家就是這麽說的,奴才也原話都說給聖上了,是否這就動身啊?”


    朱四卻再沒顧得上和兩個太監磨牙,磨頭便跑迴去告訴兩個老婆去了。兩個女人在屋裏也聽得清楚,舒窈一邊穿衣,還一邊雙掌合十的念佛,激動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一群宮女更是歡天喜地的忙碌著。三進院落裏的皇妃省親別墅中皇家的宮女太監們,與二進院裏的何府有誥命的家眷們都來到主樓門前跪拜道賀,何府的下人們更是忙得雞飛狗跳,準備著恭送二妃還宮的禮儀。


    不久後,何府內外鞭炮齊鳴,兩套皇妃的鑾駕以及儀仗人等也敲敲打打隨之到來,並開進了何府的大門停在了院中。再由隊伍中司設監的宦官們將儀鑾抬進二門、穿過三門兒,一直來到省親別墅主樓的門口方才落下。何老夫人早已進了主樓,直看著兩個漂亮女兒梳洗打扮完畢,又一手一個將這二人牽著手送了出來,再眼含熱淚的和二妃說著送別的話。何文端及何妻等何家有誥命的女眷們正跪拜在二妃的麵前,沒有誥命的親眷則一律在二進院內的路旁等候跪拜。


    朱四也大模大樣的踏上了禦攆,和賢淑二妃一起有模有樣的擺駕迴宮,衣冠楚楚的樣子更是完全沒了昨日的頹廢和醉態。而且在剛要臨行之前,他還意興*了一迴,禦筆題了一副對聯送給何家,上聯為: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下聯為:鄉書何處達,歸雁洛陽邊。上聯寓意對何家舊寵未退,又添新寵,又含有時序交替的節日氣象,也是祝福的話語。下聯則以家信的傳遞來連接皇家與何家的親情,又以賢淑二妃比作歸雁,寄托了朱四對何家的感謝之情。


    此聯雖是唐代的佳對,被朱四用在此時卻當真再適合不過了,何家人也是為此感激涕零。儀鑾還沒出門,何文端便命人將朱四的所謂禦筆供奉到了祠堂之上,想那中湘王何騰蛟一生文采非凡,若是看到朱四的拙劣到爛透了的筆跡,該不會感到不適應吧。


    迴到了靖江王府,賢淑二妃先是到太後寢宮處向二位太後問安,二位太後也是暖語問詢了一番,再無橫眉冷對了。看到舒窈又能夠迴來,真是把蘇裴高興的不得了,不過蘇裴卻沒有急著和舒窈說什麽家常,而是先把一大串鑰匙和一大摞的賬本兒重新又交到了舒窈的手上,還拿著絲帕沾了沾自己的兩腮,說了句:“看來妹妹能夠平安歸來,最高興的不是四郎,而是姐姐我啊,難得這些勞什子的活計還讓你平日裏那麽的熱心,一個多月下來姐姐我可是昏頭脹腦,以後再也不肯替妹妹管這差事了。”


    說完兩個女人便大笑了起來,笑到最後,又都流下了淚水,再又破涕為笑。弄得朱四在一旁像看兩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們。穆清問過太後的安一迴來,便開始忙裏忙外的,此時正和梅兒一起張羅著一頓豐盛的團圓宴,在哭過和笑過之後,一家人終於又重新圍坐在了一起,靖江王府裏也再次熱鬧了起來。


    席間,舒窈和穆清說著一個月以來的見聞,朱慈炫圍著比自己還高的餐桌一圈一圈兒的轉來轉去,弄得朱四還沒喝多少酒,便開始覺得頭暈了。幾個女人們卻依然聊的興起,聽到蘇裴說起兩個孩子平日裏的一些有趣兒故事,不時間都會傳出一陣陣的歡笑。


    連正在門口伺候著的張福祿和全為國也是一陣陣的唏噓感歎,又一陣陣的傻笑著唱歌,還對著幾個從身邊走過,並對他們側目而視的宮女白眼兒道:“看什麽看,雜家兩人今兒心情好,難得咱們也唱上一兩段兒,你們要是覺得不愛聽就把耳朵塞上!”宮女們聽那兩個公鴨嗓子淒厲的聲音,卻怎麽也沒有從中聽出來什麽高興的調門兒,直到兩人被朱四一人一腳給踢跑了,眾人的耳根子才算清淨下來。


    一場酒宴過後,三個女人和朱四又來到了那個許久都不曾睡過的大床,如今又多添了一位梅兒,顯得大床也不是很大,到是有點兒擠巴,不過還是忙壞了朱四,也美壞了眾位老婆。朱四的這一夜根本就沒時間睡覺,每一個老婆的嬌喘都令他*,每一個老婆的臂彎都令他神往,他在一身身雪白的肌膚間遊走著,就像書寫一副超長的水墨田園畫卷,筆走龍蛇之間,讓畫卷的每一處都變得豐滿起來,富有女性的韻味兒。


    自己的這些女人總是讓朱四愛不釋手,那副抒情的畫卷也讓濃墨盡情的揮灑,可留下的,卻是花叢之間的那種味道。牡丹、桂花、菊花、梅花在此競相綻放;那隻蜜蜂正嗅著沁人心脾的芬芳,流連在群芳的之間,拜倒在花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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