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注意安全。”宇文淩晨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再和阿奴爭辯,動了動手指,便同意讓阿奴去找些吃的東西,她也知道自己該吃些東西,不然再這樣子下去,她估計就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阿奴不放心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最後還是冷著臉離開了這處小山洞,沒有了宇文淩晨的拖累,阿奴的行動更加快速了,他先是在崖壁上搜尋了一圈,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株結果子的樹,隻是這果子看起來眼生,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果子,隻能暫時收起來,迴去讓主子看看。


    阿奴找了一圈,但懸崖壁上除了花花草草也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失望,不過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冒險爬上崖頂的時候,卻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見到了一條小蛇……


    哦,晚飯有了!阿奴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爬了過去,這條小蛇他認識,雖然有毒,但處理過還是能吃的,而且這懸崖壁上有不少的藥草,可以配著一起吃,總好過讓主子餓肚子。


    而就在阿奴興致勃勃抓蛇的時候,宇文淩晨這裏卻發生了意外,一條赤紅色的小蛇通過岩壁爬到了宇文淩晨的腳下,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趁著宇文淩晨半昏半醒之時,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腳脖處咬下了一口,然後又以飛快的速度逃走了。


    宇文淩晨隻覺得腳上猛地一痛,似乎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又似乎讓她的腦子更昏沉了一些,感覺上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但想要思考的時候,意識又很快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當阿奴抓了兩條蛇,又帶著四五顆野果和一把藥草迴來的時候,宇文淩晨已經全身發熱,陷入到了某種不受控製的狀態之中,尤其是她的臉色,原本還有些蒼白,現在變成了一片潮紅,一看就知道不太正常,嚇了阿奴好大一跳,瞬間便衝了過去。


    “主子,您怎麽了?”阿奴跪在宇文淩晨身邊,聲音幹巴巴的問道,手伸了伸,卻是不敢真的碰觸宇文淩晨,擔憂又糾結,眉頭皺的死緊。


    “熱……”聽到聲音,宇文淩晨似乎清醒了一些,半睜開眼睛,眼神卻有些迷茫,很是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表情十分痛苦的樣子。


    “熱?這……那該怎麽辦?”阿奴是暗衛,他會殺人,會放火,但卻不怎麽會伺候人,尤其是對象還是他的主子,那麽高貴的一個人,他覺得自己哪怕是碰到她,都是一種褻瀆,這幾日背著她逃跑,他都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是逼不得已才會如此,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冒犯主子的事。


    阿奴焦急又無措的看著宇文淩晨,他知道主子中了毒,可是這種毒他並沒有見過,現在更是弄不懂主子的情況,感覺上像是發燒了,卻又熱的有些不太正常。


    “熱……”宇文淩晨又吐出了一個熱字,身體也開始不正常的亂動起來,最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衣領,開始胡亂拉扯起來。


    阿奴有些傻眼,麵具下的一對劍眉皺得死緊,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應該幫著主子脫衣服,還是幫著主子將衣服穿好了!


    而就在阿奴猶豫的時候,宇文淩晨已經將自己的衣領拉扯開了,露出了一片泛著紅暈的脖頸,十分誘人。


    阿奴眼神閃了閃,已經可以確定主子是出了問題,隻是原因卻不甚清楚,他就是知道也沒有辦法。


    “主子,您還好嗎,要不要吃個果子壓壓熱?”阿奴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幹巴巴的拿了個果子過來,笨手笨腳的放在宇文淩晨的嘴邊,但此時宇文淩晨已經被熱糊塗了,哪裏還會去吃什麽果子,倒是胡亂抓扯間,意外的碰到了阿奴的手腕,將果子打到了地上。


    阿奴想要去撿果子,身體就又向前傾了傾,而此時宇文淩晨正好熱得受不了,掙紮著坐起身,手掌本是打算按在地上的,卻無意中按在了阿奴的手背上,然後身體一個不穩,整個人都向著阿奴的方向摔了過去,阿奴也顧不上避嫌,立刻將宇文淩晨抱在了懷裏。


    “主子,您沒事吧?”阿奴半抱著宇文淩晨,雙手根本就不敢用力,看起來像是一個支架一般,全身僵直的半跪在那裏。


    宇文淩晨模模糊糊聽到耳邊有人說話,說的是什麽卻聽不清楚,她想要醒過來,卻感覺到全身發熱,自己好像是要冒煙了一樣,十分迫切的需要一些降溫的東西。


    宇文淩晨的手胡亂的抓著,最終握在了阿奴的手腕處,一絲涼意傳來,宇文淩晨身上的熱氣,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波濤洶湧的翻滾著,爭先恐後的向著那處湧去,隻是這一點點涼意顯然還不夠,宇文淩晨貪婪的想要更多,她的手不受控製的遊動起來,順著那絲溫涼而上,粗魯又迫切。


    阿奴全身都僵直在那裏,半點不敢亂動,漆黑的眼神中翻滾如浪,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麽,也像是在猶豫著些什麽,極為複雜。


    “主子,您知道您在做什麽嗎?”無論心中多麽震動,阿奴的聲音卻依舊淡然如水,平靜而淡定,就好像那個被撕扯著衣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感覺上頗有些詭異。


    “熱,熱……”宇文淩晨哪裏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她現在隻是按照本能在動作罷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相較於不久前的全身無力,現在的宇文淩晨竟然變得有力氣起來,不僅能夠支配自己的行動,還能用力拉扯著阿奴的衣服,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阿奴不阻止的情況下,不然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宇文淩晨,也不會是阿奴的對手。


    阿奴皺著眉,冰冷的麵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了口和下巴,雖然薄唇緊抿,卻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或許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在想些什麽吧。


    而宇文淩晨此時已經順應本能爬到了阿奴的身上,甚至一個用力將阿奴壓倒在了地上,雙手一直在撕扯著阿奴的衣服,火熱的小臉也貼在了阿奴的麵具上,然後大概是覺得觸感不太舒服,小手一揮,就打掉了阿奴的麵具!


    阿奴大驚,整個人都開始掙紮起來,他一隻手擋住了宇文淩晨的視線,一隻手想要去拿被宇文淩晨扔掉的麵具,那麵具對於他來說顯然十分重要,重要到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冷靜!


    而阿奴的掙紮在宇文淩晨看來,卻是一種讓她十分不滿的反抗,她此時的腦子根本就不清醒,遇到反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鎮壓迴去!


    宇文淩晨狠狠的壓了迴去,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噴吐著熱氣咬著牙紅著臉道:“不準動!”


    平日裏的宇文淩晨,其實還算是比較溫和的,至少比宇文淩夜要和藹可親多了,但她畢竟是皇女,還是嫡長皇女,骨子裏的強勢和霸道,並不比宇文淩夜少,隻是遮掩的較好,一般人看不出來,也沒有機會感受罷了,但此時此刻,單單隻是三個字,卻充滿了強勢的感覺!


    阿奴果然不動了,他是聽令慣了的,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從未違背過宇文淩晨的意願,所以當宇文淩晨用著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哪怕他明明知道宇文淩晨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甚至對即將發生的事已經有了某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也沒有了反抗的意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忠於宇文淩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便是他一生的信念,從未改變過!


    阿奴放棄了所有的掙紮,安靜的躺在那裏,神色看起來十分淡定,隻有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的些許心思。


    阿奴從小就沒有名字,因為長得醜,又是奴隸的身份,大家都叫他醜奴,後來加入到了暗衛營中,醜奴這個名字也沒有變化,直到被宇文淩晨挑中,醜奴才漸漸變成了阿奴,主子叫他阿奴,其餘的人也跟著一起叫,叫著叫著,便也忘記了他原本醜陋的模樣,因為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會在臉上戴上一張麵具,最初還會嚇到幾個人,但久而久之,大家便也習慣了。


    阿奴知道自己很醜,膚色偏黑,臉上還有一塊胎記,那胎記占據了眉眼處很明顯的位置,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認真看過,就連自己都覺得很醜,所以才會一直戴著麵具,從不敢在人前摘下來,更不敢在主子的麵前摘下來,所以這還是第一次,在麵對主子的時候,他沒有戴上麵具,而這種感覺就像是赤裸裸的被剝光了一樣,或者說比被剝光了的感覺,還要讓他覺得難堪,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逐漸崩塌,破碎成一片又一片,將他埋藏在地底最深處,再也見不到陽光!


    醜陋如斯,隻配與黑暗共存!


    “主子,再繼續下去,你一定會後悔的。”阿奴躺在那裏並沒有動作,但卻突然開了口,語氣平靜的說道。


    此時,宇文淩晨整個人都已經趴在了阿奴的身上,兩個人的衣服在撕扯中也都變成了碎布條,聽到說話的聲音,她似乎清醒了片刻,雙目赤紅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對著男人臉上的那塊胎記。


    胎記,尤其是長在臉上的胎記,大多都是十分醜陋的,阿奴原本也是如此以為的,但實際上,這塊胎記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也是有所變化的,高低起伏的一塊紅色,看起來就像是火苗一般,綻放著炙熱的火焰,讓男人看起來頗有種詭異又妖魅的感覺!


    宇文淩晨雙目赤紅,入目的景色也是一片赤紅,她一邊粗重的喘息著,一邊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尖就落在那血紅色的胎記上,最初的碰觸很溫柔,但這種溫柔一閃而過,很快就變得粗魯起來,宇文淩晨用力的按著阿奴的腦袋,然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宇文淩晨所中的迷藥叫做千裏追蹤,是一種特製的迷藥,可以使人全身發軟,並且會散發出特別的氣味,許多動物都對這種氣味十分敏感,很適合用來追蹤,也是那個追殺宇文淩晨的組織中,最常用的一種藥物,而這種藥物中含有一種叫做甘霖草的草藥,則是某種蛇類的天敵!


    所謂天敵,就是有這種草存在的地方,就不會出現這種蛇類,但這種草藥的藥味,卻被迷藥中所含有的其他草藥遮蓋住了,尤其是進入人體之後,這種草藥的藥味完全消失,但藥性卻會融入到人體之中,蛇類除非是咬破人體,不然不會再顧忌這種草藥的存在!


    而忌憚這種草藥藥性的蛇類大概有五六種,其中一種名字叫做赤紅冠,全身赤紅,身體短小,身有劇毒,最喜歡活動的地方就是懸崖峭壁上,它忌憚這種藥草,從不會靠近這種藥草,但它本身的毒性卻可以和這種藥草的毒性相融合,並且具有刺激人類感官的作用,是用來調製房中秘藥的珍稀材料,作用極好,且不會太過傷身!


    宇文淩晨和阿奴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巧合,實際上,這種融合而來的毒性,隻需要用涼水浸泡便可以緩解,而且就算是沒有涼水,隻要意誌堅定,或者挺過一個時辰,藥性便可以自動解除,甚至不僅可以解了融合之後的毒性,還可以解掉千裏追蹤的大部分毒性,這也是宇文淩晨越來越有力氣的原因所在,隻是很可惜,這兩人一個神誌不清,全憑本能支配,一個忠誠敬慕,根本不懂得拒絕,所以情況發展到現在,某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便十分巧合的發生了,而某些結果,便也已經注定了。


    隨著衣服一件一件的脫落,宇文淩晨的動作也越來越迫切,她也許知道身下的人是誰,也許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誰,她隻覺得滿眼的豔紅,像是火燒一般,燃盡了她所有的思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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