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宮


    “那瘋女人去姑姑那裏做什麽?又想事故重演?”


    這下紀有微的臉色變得更加不爽起來,他在這宮中最討厭的女人莫過於那韓冬兒韓太嬪妃了,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還記得小時候姑姑在牡丹亭就被這個瘋女人打了一巴掌,從前就是那般目中無人,後來瘋了,誰有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做出什麽難以形容的事情來。


    畢竟這瘋女人瘋起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又何況是對姑姑那樣子呢?現如今這瘋女人又到了姑姑那裏去,她到底是想做什麽?


    “你可知道他是去做什麽?”


    紀有微心中擔驚受怕的好一會,於是又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雖說自己心中很是懷疑姑姑,但是隻要沒有任何證據,她就依然是自己的姑姑,所以他要對這些對姑姑有所威脅的人一一排除。


    “聖上,那女人像是瘋魔了一般,從自己工地衝到了有蘭郡主的宮殿,屬下隻看到那瘋女人瘋狂敲打著念爾宮的宮門,最終一直喊著有蘭郡主之類的,不過讓屬下奇怪的是,那瘋女人見到郡主身邊的那個侍女的臉的時候,她臉上那驚恐的表情更甚,最終還一直念念有詞者,為何你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


    紀有微,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好似從前姑姑身邊確實有兩個侍女陪伴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段時間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麽一樣?


    難不成之前陪在姑姑身邊的兩個人就是現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人?他就在想,為什麽姑姑那如此完全無誤的找到帝都,原來身邊是有這兩個人陪伴,也幸好姑姑的身邊有著兩人陪伴,姑姑才能迴到帝都,它也能再見到姑姑一麵。


    “一起去調查一番,這兩個人的背景身世,還有她們的目的是如何?還有你一定要時時刻刻關注著姑姑……”


    “是!”


    那黑衣人身形一閃,又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紀有微,背過身在這宮殿之中,走來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如此懷疑姑姑,明明姑姑現在是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轉過身,他想起來,在這之前打聽到的,無非就是姑姑與元沐的事情,根據梨花戲院的人兒說,姑姑與元沐很有交情,我是從前就認識了一般,而且還不止認識了一點時間,根據那些人說的話語中透露出姑姑與元沐認識識了許久,交談甚歡。


    “來人!”


    從紫薇宮外麵走進來一個紫衣宮人對著紀有微作揖一下又隨後叫道:“參加聖上!聖上有何吩咐?”


    “你去把元沐換進宮來,就說孤有事找他商量!”


    “是!”


    那紫衣宮人答應之後就走了出去,能看出他那挺直的腰板,剛正不阿的步伐,還有他那略微發白的兩鬢,那是從前紀微瀾身邊的得力助手,太傅府的公子,輔佐了兩代君王。


    紀有微可不會因為他輔佐過自己的父皇,就對他另眼相看,特殊照顧他,那隻不過是一個臣下罷了,如今這帝都的聖上是他,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又何必聽信於這些人。


    念爾宮中,韓冬兒被阿德依喚進了宮中,韓冬兒並沒有做在芍藥身邊,她進來之後直奔芍藥麵前,握住了芍藥的手,跪在了地上。


    她這般樣子真像是瘋魔了,她跪在地上,早已是涕泗橫流,一邊磕頭嘴中,一邊念著:“有然郡主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我,如今我已經深刻認識到我犯下的錯,是如此滔天大禍,這些年我我在宮中瘋瘋癲癲的樣子,早已是惹盡笑話被人嘲諷,在這宮中,我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有蘭郡主氣我祈求你,祈求你,去向聖上求求情,讓我迴到像以前那般的日子,可好?”


    芍藥後退了一步,方才這個女人抓住自己手的那一刻,自己從內由外展現出來的是厭惡,自己的心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請韓太嬪自重,郡主,如今身體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健康,還請韓太嬪小心為妙,沒要像從前那般惹了郡主不快,以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阿德依的話聽在寒冬耳朵裏響時,一道無形的被裏又重重的劈在了韓冬兒身上,若自己現如今的話,還是惹了郡主不快,那自己現如今的下場,估計會比從前還要慘吧……


    韓冬兒跪在地上一點都不敢爬起來,阿德依道目光,狠狠盯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好似掉入了冰窟一樣。


    “有蘭郡主,請您饒恕我,饒恕我我這個賤婢,我已經深刻知道從前的我是有多麽愚蠢!”


    芍藥在這個女人衝進來的時候,哪裏知道她所說的從前事故是什麽?而且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知道阿德依韓貴嬪,她才依稀記起原木與她說過韓貴嬪的事情,左不過是這個女人從前惹了有蘭郡主不快罷了,後來韓佳浩似也被連累韓家消亡,這韓冬兒也落入了冷宮中,從此瘋瘋癲癲。


    “韓貴嬪,不,韓太嬪,現如今我早已不追究從前的事情了,如若是你還想追究的話,那我也可以滿足你,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我也不想追究從前的事情,現在你所擁有的承受的都是你應得的是,你自己造下來的孽,幹本宮何事?”


    “郡主替你如此說法,還是不肯相信賤婢的話嗎?”


    “本宮說了,如今本宮也不是從前那個了,你又何必與我說這些?就算你與本宮說了,本宮也不一定會聽,況且你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先帝下達的命令的,幹本宮何事?”


    “難道郡主就如此草菅人命?對這些不管不顧嗎?”


    芍藥的眉頭輕皺了起來,他很奇怪,為什麽這個韓冬兒要如此緊抓著自己不放?聽她語氣的說法,好似自己一定要答應她一般。


    “放肆!你是何等身份?郡主是何等身份?竟敢懷疑郡主?”


    “大人息怒,郡主息怒!小的給大人郡主賠禮了!”


    倒是那韓冬兒身邊的紫衣宮人冷汗漣漣,不停向芍藥與阿德依賠罪著。


    “請饒恕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已經許久沒有出來了,也許是驚擾著郡主與大人了,請郡主,大人息怒,要怪罪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從前就被查出病來,真是對不住了!”


    “既然有病,又為何要跑出來來著這宮中豈不是丟人現眼?讓人嘲諷?自己口口聲聲說到這些年過的很是不如意,又為何要跑出來丟人現眼?難不成這病是假的?裝瘋賣傻倒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我裝瘋賣傻,我也想著自己是裝瘋賣傻,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清楚,我明白的不得了,我就是記恨,我就是記恨郡主,你如此草菅人命,不管不顧,我是當初你能早一步說我韓冬兒,還有韓家又何必落到如此地步?”


    此刻的韓冬兒早已不管不顧,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芍藥,她的眼神猩紅,沒有方才那般可憐楚楚的樣子,現如今的模樣倒是像是吃人一般!


    “還有你,你憑什麽說我,我有病,我沒病,我也沒瘋,我很正常,是不是連你都要嘲諷我?你憑什麽這麽說我韓家養你這麽久時間,你竟然如此對我,我養你又什麽用!你滾的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們都是賤人,都是你們害的我與韓家哈哈哈哈……”


    韓東兒,此刻的模樣更像是瘋魔了,方才那般也隻是不明顯現,如今一邊癡笑,一邊妄想著誰都有迫害她的可能。


    她從地上爬起來後,在這念爾宮的院子裏不停搖搖晃晃走著,看著念宮紅,她的眼神猩紅,她的手揚了起來,在自己麵前不停晃來晃去,感覺在這深宮之中,所有人都對她充滿著惡意。


    她想著自己今日為何要來到念爾宮找氣受?這郡主還是如從前一般冷血無情,自己來這裏不過是徒增笑話罷了,明日不知又有多少人會在背地裏笑話她……


    還有那隴家姐妹當初就應該把他們兩個打死,才不會讓這兩個有著勢利眼的家夥如此踩踏自己……


    她就這般想著又瘋瘋癲癲的衝出了宮殿,全然不顧什麽禮儀,一直癡笑著。


    紫衣宮人又是對著芍藥與阿德依作揖賠罪:“真是對不住了郡主,大人,你原諒我家主子飯菜的行為,主子真是病了……”


    芍藥點點頭,雖然看不見,但是能聽出麵前這個字一工人是真心為韓東兒好,也是對韓冬兒非常忠心的人。


    “既然你知道下次就莫要再讓她跑出來了,如此衝撞了別人也不是什麽好事?今兒本宮也算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好生迴去歇歇吧,本宮不與你們計較……”


    “是!那郡主……”


    “你是否想說從前之事?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本宮沒有追究,就是代表本宮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在意,況且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本宮又何必去計較呢?”


    “是!”


    阿德依看著那個紫衣宮人離去的身影,她沒有再說什麽,她隻是覺得這深宮之中的可憐人還真是多。


    “郡主幾年不迴宮了,頗有從前那般威嚴的樣子!”


    芍藥愣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是不大愛講話的,可是今兒這韓冬兒一說話,自己腦子裏脫口而出,就是這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莫要說了……你不覺得這宮中的可憐人是如此多嗎?”


    “恰好如此,郡主與我想的是一模一樣。”


    “這座深宮囚禁的是你,是我還有這裏千千萬萬的人,外麵的人想進來,裏麵的人想出去,這不就是定律嗎?”


    “為了高位往上爬,為了寵愛費勁勁手段,如果是為了那曇花一現的光榮罷了,等到老了,瘋了死了,這些東西又陪伴不了在自己身邊,都是可憐人……”


    元府之內,元沐有坐在自己的梨花椅上閉目養神中,外麵的天氣倒是越來越熱了,有些不太適合他的作息與生活,畢竟自己還是更喜歡寒冷的地方,他身心就是寒冷之血,又何必要融於這熱氣之中。


    這些日子沒有人過來到擾他,所以他給自己泡的茶都是冰冷的,一點熱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無相神女在宮中是如何了,隻不過現在他也應該不用擔心,畢竟有守仙陪在身邊,也不會被人欺負。


    “啪嗒”!


    門從外麵猛地被推開了,是南潯衝了進來,,南潯臉色焦急得樣子。


    “元沐!你可知道方才我接到什麽消息?”


    “什麽?”


    “那昏君,竟然又叫你去王宮!”


    元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哪裏知道這昏君到底是什麽想法?隔三差五的又叫自己進去,難不成又做了什麽事情要把鍋蓋在自己頭上?


    “那個來傳喚的人,可有說些什麽?”


    “什麽都沒說,就隻是讓你趕緊進去!”


    元沐摸索了自己下巴一會,猜想應該是跟芍藥有關的事情,畢竟這昏君也沒有其他事情要找自己了,那一日自己為了偽裝成跟很早芍藥認識的樣子,所以故意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他猜想這昏君一心也難免太過重了,可能是在背地裏又偷偷調查過芍藥的身份了,也幸好他壓根就查不到,因為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和李恆早早做好準備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進去麽,要讓他等急了……”


    “馬車早就在外麵候好了,不用再特地叫馬夫過來了!”


    “馬車?”


    “從宮裏拉過來的馬車,特地拉你進去呢!”


    元沐搖搖頭,很是無奈,看來真的很是著急,是想問關於芍藥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動幹戈。


    “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過去……”


    走出了元府,果真看到一輛馬車候在外麵,那個來接他們的人,竟是那個輔佐了兩代君王的白止!


    “沒有想到竟然是大人過來請我們,真是折煞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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