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焰展猛然間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念休突然動了一下,見自己無法再掩飾,便緊閉了一下眸子毫無預兆的坐了起來。琴笙躲閃不及正好撞上念休的頭,剛剛做起來的念休突然間又捂著頭倒了迴去。


    “丫頭!”


    琴笙捂著額頭將翻身朝向床內側的念休給翻了過來,隻見她眼角有淚滲出,看來這次是真的撞疼了。


    “我沒事。”


    剛才念休吐血昏厥不過是一時急火攻心罷了,這會兒服下焰展的藥已經恢複得差不多,被琴笙扶起來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笑得跟傻瓜一樣的焰展,氣得胸口一陣起伏。這麽幼稚的事他們倆大男人也能幹得出來,真是服了他們了。


    “我剛才想過了,同意你們的想法,今天咱們便攻打過府,你們也不用趁著我昏睡偷偷的去。咱們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去難道不好嗎?”


    “好,還是我家小念念深明大義,這才是江湖豪傑的氣魄!隻可惜這身子著實差了些,動不動就暈厥,少了些硬朗。”


    這又是從哪兒學來的?什麽詞都敢用,念休對這個焰展越來越搞不懂,一個魔君不好好的處理魔界事務,一直想著怎麽遊戲人間,湛兮真的而是瞎了眼才看上這麽一個小痞子。


    “不過殺過尚賢之前我有一個請求,我想先將他的心挖出來,然後隨便你們怎麽處置。”


    剛才玩世不恭的模樣瞬間煙消雲散,此刻的焰展竟然迴到了一個魔該有的猙獰樣子,念休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她不明白是為了什麽,難道是自己看到這樣的焰展害怕了?


    “焰展,別嚇壞了念休,她不過是個女子,經不起你一嚇的。”


    琴笙將念休摟了過來,貼近琴笙胸膛的念休這才覺得安心了些,原來自己真的是害怕了。焰展站起身來看著琴笙這般護著念休覺得有些多餘,她是誰?她可是那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重玄,朝堂之上不吭不響的便讓數十個大臣被斬於刀下的念休,怎麽會害怕血腥?


    “別逗了,她會害怕?你沒看見她手起刀落便砍下無數人的首級的樣子,那才是踏入人間的閻羅該有的樣子。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我也不相信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念念竟然還有那麽樣的一麵,怎麽著小念念,我的那個請求你是否答應?”


    琴笙一手打開準備伸向念休的那隻手,焰展沒好氣的轉身坐了迴去。


    “焰展,能不能正經點,我好歹也是她的親叔叔,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輕薄她不怕我將你的手給剁下來嗎?”


    “剁吧,我正愁沒有一雙好看得手呢,要是能長出一雙好看的我謝你還來不及。”


    不知道為何,焰展離自己越近,自己的心跳得越是厲害,念休往琴笙懷裏拱了拱,那種感覺依舊沒有消失。之前也不是沒有跟焰展接觸過,卻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他是魔自己現在是人,沒有了那雙魚佩自己便覺得身體不適?也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得通,其他的還真想不出合適的。


    “焰展,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


    “吆,小念念這是嫌棄我了嗎?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惹你吐血昏厥的,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這態度實在是讓我有些不解,那個害你吐血的你卻依偎在他的懷裏,我救了你你卻讓我離你遠一些,難不成還想再昏厥上一次不成?”


    焰展往念休身邊湊了湊,一把抓住念休的手腕,將她從琴笙的懷裏脫了出來。原本隻不過是個玩笑罷了,但是剛把念休摟在懷裏,她便真的暈了過去。


    “我去,還真的暈了,這是什麽事!”


    焰展一把抱起念休放迴了床上,再次拿出那個藥瓶將裏邊的丸藥拿出來一顆塞到了念休的嘴裏。


    “琴笙,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麽?她現在怎麽若成了這樣子?我也隻不過是跟她玩笑一下罷了,沒想到她竟然暈了過去,我這裏的丹藥可就剩下這麽些了,我看我還是離你們遠一些吧,別到時候賴到我的頭上。”


    焰展將瓶子整個兒的扔給了琴笙,為念休把了把脈,見脈象已漸漸平穩便離開了床邊。


    “你且照顧好她,我去集結一下魔界的兵丁,咱們三刻鍾後再過府門口集合便是。你放心,剛才我給她把過脈了,她沒有什麽大礙,至於是因為什麽暈厥,抱歉,我也不清楚。我是魔族不是仙族,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所以我先撤了,一會兒見!”


    焰展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花廳,琴笙無奈的搖著頭,摸了摸念休的頭,與常人無異,隻是臉上身上滿是汗水。琴笙拿出帕子為她擦著汗,見她睜開了眼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你真的沒事,不然我一定不放過那個臭小子!”


    念休笑了笑,將手伸出了被子放在身側。


    “我還在生著你的氣呢,為什麽你隻顧著說別人?”


    琴笙將帕子在水裏擰了擰,再次為念休擦著手。


    “你生叔叔的氣叔叔知道是什麽原因,隻不過叔叔打算做的你也許接受不了,如果那個人換成是旁人你也是接受不了,隻能說明一點,叔叔的做法有些有悖常理。不過你放心,叔叔就算是做了梟雄,將來也會愛民如子,心懷天下。叔叔就算是跟你道歉你也未必能原諒叔叔,但是隻要你沒事那便沒事,叔叔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叔叔的。”


    “焰展呢?怎麽這麽快便溜走了?是怕了嗎?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暈了過去,竟然一點征兆也沒有,這會兒醒過來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琴笙扶著念休坐了起來,見她麵色紅潤,除了出些汗外並沒任何的不妥,心裏緊繃著的弦稍微鬆了鬆。


    “他迴去準備一下,你不是說要攻打過府了嗎?這樣的事怎麽能少得了他?他那麽愛惹是生非,你要是不讓他做些什麽怕是會惹得他不高興的。再怎麽說也是他救了你一命,就算是報恩吧,他待在那兒也沒有什麽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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