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夢遊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扶他迴到自己的床上,讓他平躺下睡覺。


    宋安喬小心翼翼的牽引著楚非遠迴到他的臥房,替他脫了拖鞋,準備扶著他的頭,讓他平躺下,誰知,她的手方碰到他的後腦勺,楚非遠突然醒了過來。


    時間有那麽兩三秒的靜止,朦朧的黑夜中,她望著他的眼睛,他盯著她的臉。


    突如其來的蘇醒,讓宋安喬完全僵在了那裏,她的手還撫著他的後腦勺,半晌,她咽了咽唾沫,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她隻是好心讓他睡覺。


    楚非遠坐在床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幽幽開口,“深更半夜,又想勾引我?”


    他一開口,宋安喬瞬間迴了神,她尷尬地拿開自己的手,站直身體,“你夢遊了,我怕你出事,所以,才……”


    楚非遠麵色一沉,“編,繼續編。”


    宋安喬臉色一滯,揚聲道,“我沒編,是你自己夢遊了。”這麽一秒,宋安喬體會了百口莫辯的滋味,“你別不信,這是我第二次見你夢遊……”


    她的話沒有說完,楚非遠手一伸,拽著她拉上了床,翻身把她壓在下身下。


    “黑夜漫漫,孤男寡女,幹柴遇烈火,你這麽主動,我怎麽能拒絕你。”


    楚非遠死死壓著她,溫熱的唿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宋安喬慌了神,胸口極度缺氧,憋得她臉蛋通紅。


    床上,宋安喬的手被摁住,動彈不得,隻能保持冷靜,與他言語談判,“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形式婚姻,不碰我。”


    楚非遠微勾唇角,揚起一抹嘲弄,“我答應過你嗎?我好像從沒有答應過吧。”


    “你不守誠信。”宋安喬氣得身體發抖,他怎麽能這樣,明明同意他們形式婚姻,現在又不承認了。


    “別這麽說,我這個資本家最講誠信。”楚非遠冷著聲說,空閑的長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宋安喬的臉頰。


    她很白,皮膚細膩光滑,難得一張幹淨的臉,身上清香淺淺淡淡的,像是在寒冷空氣裏猛吸到的一股臘梅花,又像是竹林裏吹起一抹清風。


    “宋安喬,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你。”


    他吐氣,指腹在她臉上緩緩遊走,宋安喬全身僵硬,大腦卡殼的迴想著他的話,的確,他隻是問了她條件,並沒有答應過她。


    “楚非遠,你不能這樣做。”清醒過來,宋安喬不管不顧的掙紮,“你這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他倆逼不得已結婚,並沒有愛情,這樣發生關係,她寧死都不會接受。


    “前些日子罵我惡魔。”見她掙紮得厲害,楚非遠的手放到她腰上,往上一提,重新壓住她,“現在又罵我禽獸,過些時日又要罵什麽?”


    “無恥!”


    倆人都穿著薄款的睡衣,掙紮之間,宋安喬感覺到了他急劇上升的體溫,某處的僵硬,她心慌成麻,嗓音發抖著說。


    楚非遠抿了下薄唇,燥火的難受勁讓他失去理智,黑夜中,長指緊捏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唇,朝著柔軟的甘甜親吻了下去。


    兩唇相碰,除了感官的刺激,還有不自覺溢出的情緒,宋安喬激烈扭動身體,楚非遠鬆開她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兩人貼得更加緊合。


    兩隻小手得到空隙,她拚了命捶打他的後背,楚非遠悶哼了聲,唇上卻吻得愈發用力。


    他說過女人不能碰,碰一次就上癮,嚐過她的唇,再次品嚐,恨不得將她整個吞下去,連著她阻撓他進入的小舌頭一起吃下去,含在嘴裏,暖在心裏。


    吻著吻著,大手就開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隔著睡衣的布料,他清晰感覺到她裏麵沒穿東西,大小適合,他想,如果碰一下,感覺會不錯。


    宋安喬胸口憋悶,驚慌似小鹿的眼睛盯著他俊朗的五官輪廓,腦子裏全是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這邊,楚非遠的欲望上了來,心想,他們是夫妻,無論有沒有感情基礎,他碰她都不犯法的。


    這麽為自己開解,他的手就覆上去,由於她穿著睡褲,黑夜中,他摸索著,頭往下看去,唇離開了她的唇。


    宋安喬逮到了機會,仰起身,就朝著他的脖頸咬去,她牙齒利的很,生生幾口咬出了血,濃稠的血腥味充斥著口腔,她喘著氣,唇瓣鮮紅,惡狠狠地瞪著楚非遠。


    要是以往,楚非遠早發脾氣了,但如今欲火焚身的人,隻覺她咬人也是一種情趣。


    他皺了皺眉,指尖摸向咬傷的地方,可別說,這丫頭還挺野性,難馴服,不過,男人天生愛征服,她難馴,他就慢慢調教。


    但眼下,她強烈抵觸的這麽一咬,他想繼續下去也不合適,“用這種方法是想證明你是貞潔烈女?”


    夜色中,宋安喬像隻小獵豹似得,盯著他,瞪著他,防備著他。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主動勾引,又玩這種貞潔的把戲,你的戲演得越來越好了。”


    “是你夢遊!”宋安喬氣得咬牙切齒。


    楚非遠頓了頓,一臉冷漠,“勾引我就是勾引我,找什麽借口。”


    他從不夢遊!夢遊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誰想勾引你!”宋安喬氣得臉蛋漲紅,“你自己夢遊,你不承認!別以為你長得帥,有錢,有身材,別人都想黏上你,你在我眼裏就是一棵草。”


    說完,宋安喬腦子抽了下筋,她怎麽又拿話刺激他了,他是草?她沒骨氣的想,楚非遠是草,也是一棵好草,放在校園那叫校草。


    高大的身軀緊壓著她,楚非遠麵容微微有些抖動,但臉色仍舊冷冰冰的,“所以,在你眼裏我長得帥,有錢又有身材。”


    宋安喬抿著嘴,這不是她眼裏的,是個人看到楚非遠都會這麽想。


    “你眼睛不瞎,挺有眼光。”楚非遠聲線幽冷。


    驀地,楚非遠臉色一變,“不考慮和我來一次,嚐嚐滋味,好歹我是你合法的丈夫?”


    “不……唔……嗯唔。”


    拒絕的話,被濕熱得吻堵住。


    宋安喬再次激烈的掙紮著,嘴上生疼,被他又咬又吻,滑進的長舌,輕刮著她的口腔,宋安喬又癢,又難受。


    手掌撫著她腰身的線條,一寸一寸,輕刮,四下觸著敏感,宋安喬被折磨得要發瘋。


    “好甜……”楚非遠瞧她眼神迷蒙的渙散,鬆開她,薄唇貼著她發紅充血的耳垂兒,蠱惑著,“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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