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份利益考量在，國戰時候所謂的“盟友”什麽的，其實都是談價沒談攏的結果。
隻要談妥了，你讓他打誰他肯定會打誰，反正網遊一向都是大家拚錢多，大家過得都很現實，以前好多遊戲墨鬥都見過這樣的事，合服前見麵就開紅，場上殺得血流成河、場外噴的昏天黑地的兩撥人，合服公告出來之後瞬間就和解了，合幫合得比其他小生活幫快多了。
正想著，那邊晨曦這個幼兒園小朋友在冰冷不懈講解下終於有了一點點的進步，姑且算是了解到了一點情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南野人應該要團結？但我看貴幫近來的舉動似乎還沒有完全進入這樣的節奏，看來，這麽大的事情確實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
這是在噴冰冷成天出門打架、到處惹是生非。
冰冷嘿嘿一笑，一臉狡黠得詭辯道，“那不還有十天嗎？這段時間總不能一點樂子沒有吧？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啊，所謂的戰鬥素養，哪裏是光靠言語就可以教育出來的呢？這種東西得實戰出真知，由淺到深，從幫會間互相切磋做起，一步一步累積經驗，這樣才能把大家都鍛煉成能經受得住兩城百萬乃至兩國千萬大軍對壘考驗的真正的戰士……”
這吹的真是，墨鬥反正是很佩服冰冷的臉皮。
實在是太厚了，這種話竟然都能說得出口？
晨曦“嗬嗬”一聲冷笑，“那麽，冰冷幫主講得真有道理，小女子差點兒就信了呢！”
“哈哈哈，”冰冷也沒生氣，“不管怎麽樣吧，理由我反正已經編好了，就看貴幫願不願意合作了，當然，女俠你也可以說這事情太過要緊、自己做不得主，沒事兒，我就想請大家先給你們幫主通通氣，要是願意呢，到時候我選個時間上門大家坐下來談談咯。”
晨曦沒有迴答他，而是先私聊了墨鬥。
“你怎麽看？”
墨鬥也是好笑，“還能怎麽看？用眼睛看咯，你拿耳朵能看見東西啊？”
晨曦有點惱怒，“說正經的！”
“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不正經啊，人家冰冷都說了隻是讓咱們去引薦，又沒說別的……誒，你該不會是看他沒有給紅包你心裏不爽吧？然後自己又沒經驗，不知道怎麽開口討紅包，才過來問我？誒這個事情我先給你說清楚啊，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頂天立地，向來不會吃拿卡要，紅包這個你自己去要，我管不了。”
晨曦沒好氣得迴道，“你這還叫不知道該怎麽不正經？你這個人渾身上下就沒一個地方正經的！”
墨鬥不要臉得笑了起來，“我身上這麽多部位，你怎麽知道每個地方都不正經？要不咱找個僻靜沒人的苞米地驗證一下？”
晨曦臉一紅，隨後惡狠狠瞪了過來，“要有機會我真的是想一刀把你給閹了！省的一天到晚在這裏發鹹濕！你到時候自己帶好止血的藥，省的我刀子下重了直接把你閹死了！”
墨鬥也不會，就邊殺怪邊笑。
過了一會兒，晨曦又問過來了，“這個事情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又沒練過多少生活技能，這些個素材究竟好不好我哪裏知道？要知道我還問你？就你在那兒沒心沒肺想那種有的沒的，真是，無不無聊？”
看來是真惱羞成怒了，墨鬥也隻好正經了起來。
“你問好不好？嗯……首先，任何生活素材，肯定都是好的，要不然怎麽賣錢呢？”
“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就提錢？”
“那不提錢還提什麽？”
晨曦又罵了過來，“我真是受夠了你這種人！”
“我跟你說，你要是碰到一個人，他見麵第一句就跟你提錢，先不說好不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肯定不會害你，要不然他怎麽賺你錢呢？”
“但冰冷現在不是為了賺錢！”
“那能是為了什麽？你自己想想，冰冷好歹是甲聯幫會一幫之主，客服一個電話忽悠過來來隨隨便便就能充500萬的主，他要還真想要什麽東西，需要玩陰謀詭計嗎？一個靠陰謀詭計過日子的人，會每天出來拋頭露麵惹是生非嗎？我知道你確實還在讀幼兒園，但你起碼看過瑪麗蘇偶像劇吧？”
“你才看瑪麗蘇呢！”
“行行行，我換個說法，古裝言……啊呸，古裝現實主義奇幻大作！裏麵那些個大boss，有誰是第一集就提著武器直接站到主角們麵前親自上陣收拾人的？然後又有多少是上來擺出一副文弱書生樣混在主角團裏麵天天找主角喝酒聊天稱兄道弟的？”
晨曦有點語塞。
“是嘛！你看人家瑪麗蘇……啊呸！古裝現實主義奇幻大作的編劇都比你看得透徹，天底下哪個反派會光明正大在自己臉上刻兩個字寫壞人？你看那些唱大戲的，曹操都是白臉，黑臉那是張飛，是包拯，觀眾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是壞人、看到最後才發現哦原來是好人，這戲劇效果不就出來了？你說是不是？”
“那誰跟你講唱戲了？”
“我跟你講，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你就不懂了吧晨曦小朋友，你啊，離大紅花還遠著呢。”
晨曦沒好氣得又罵了起來，“別看不起人，誰是小朋友了？”
“那你想當大朋友也得表現出那個腦子啊，你自己表現得那麽蠢我想叫也沒法叫啊。”
晨曦白了墨鬥一眼，“所以你是說，冰冷那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
“我沒說過這句話啊，知人知麵不知心，而且我跟他也不熟……”
“嗬嗬，你跟他沆瀣一氣、一直壓種田用的那種瓶子的價錢，還好意思說不熟？”
“你怎麽知道這迴事兒？”
“全南野誰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好嘛！你們三個人，今天這個人收明天那個人喊，從來不串，價錢又都是同一個，說沒商量過誰信啊？”
“嘿嘿，”墨鬥倒是也不慌，“那這種事情它也不需要相互之間有什麽了解啊，大家都是衝著錢來合作的，人是活的但錢是死的，人可以出賣我、錢會出賣人嗎？不會啊，隻要錢還擺在那兒，我就不用擔心有誰在我背後捅刀子，你說是不是？”
“但現在談的東西不是那個種田水那麽簡單，這裏麵牽涉的利益因素更大好嘛！”
“能大到哪裏去？來，晨曦小朋友，課堂提問，幫會商路出的那些個破銅爛鐵，有什麽地方比聚靈水值錢？請你迴答，答對了給小紅花。”
晨曦又白了一眼過來，“這就不是錢的問題，這事關幫會發展好嘛！”
“真是笑死個人，你身上那些裝備，有哪件是幫會商路稀礦打出來的？我們幫會那麽多建築，有哪件是拿稀礦加工的？還跟我說幫會發展？發展了什麽？囤積太多沒地方放發展了倉庫大小嘛？說好歹有備無患，因為稀礦的存在幫會提前預備好了大倉庫，以後碰到某些狀況的時候不需要臨時抱佛腳，所以這也是種發展？對嘛，晨曦小朋友？要是這答案，你覺得小紅花會給你？”
晨曦這迴辯駁得是振振有詞，“那弩車呢？那個是假的？一個稀礦就是一台弩車！你一瓶種田的水就能換來一片森林嗎？”
“要不怎麽說你蠢，是，一瓶聚靈水喂不出一片森林，那你一塊礦就能打出一台弩車了？你會變戲法是吧？”
“你說你這個人，說不過別人就開始強詞奪理，是，我承認，弩車這個東西也吃其他普通資源，但最關鍵的還是稀礦，其他資源可以替換、稀礦不可以，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本個毛線，我問你，我們幫會占了那破礦山多少天了？兩個禮拜了吧？一天一塊礦，出了幾台弩車？”
“之所以不做，那是為了為日後的發展做準備。”
“嗬嗬，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說不過別人就開始惱羞成怒，不過還別說，你呢，雖然滿口謊言、但在有些方麵還是比較誠實的，你剛才說過自己沒練過多少生活技能，這是大實話沒撒謊，但也就這句沒說錯了，你知道一台弩車做出來要多少道工序？前後要多少個人忙活？弄好要多少天？現在已經沒多少時間跟你談日後了好嘛，晨曦小朋友。”
“那也不見得一定要找冰冷他們幫會換吧？”
“有道理，那你說找誰。”
晨曦這迴又來底氣了，“很多幫會都可以，但生死這個幫，我認為確實應該要討論一下。”
“討論？先不說輪不輪的到你來討論，我就問，你覺得是哪方麵需要討論？”
“他們幫成天出去打架好嘛！而且老是開紅，打不過就噴，城裏人人喊打！”
“人人喊打？誇張了吧，這趟副本刷完，我們去外麵找個生活幫，拎個小號出來問他打不打生死，你覺得他會怎麽說？”
“這不一樣好嘛，生活玩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生死和冰冷之前做過些什麽事情他們沒有經曆過，當然不會有感覺了。”
這話有破綻，但墨鬥不打算直接講。
現在講了，晨曦搞不好能反應過來，待會兒再說，等過了這茬、晨曦自己都忘了當初怎麽說的了，她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當下，墨鬥隻是隨口一問，岔開了話題，“那你就經曆過？”
晨曦眨了眨眼，“嘿嘿，你個sb，撞槍口了吧，我確實經曆過，當時我也就是路過，本來我都懶得管的，沒想到他們生死的人竟然就是見人就咬，我明明就遠遠得做任務、武器都還沒拿出來呢，他們的技能就過來了，一開始還以為是aoe誤傷，結果區域喊了之後竟然還在打，而且不光是我，路過的所有人他們都會打，我看就是一幫瘋子，這樣的幫會你跟他合作？到時候不怕全程玩家一起來擠兌你？”
墨鬥笑了，“那怎麽就不見大家一起擠兌他們生死啊？開服這麽久了，他們幫會人數我怎麽覺得還越來越多呢？”
“那不是你賣了一個秘境給他們嗎？”
“那也賣了一個給淩天啊，那趟你也全程參與了嘛，那秘境出來之後，他淩天收人的速度比之前有什麽明顯變化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在背後耍陰謀詭計？秘境早不賣晚不賣，還專程搶在淩天前麵去報，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吃了上家吃下家，你吃相也是夠好看的！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你看看淩天會怎麽對付你！”
墨鬥笑了，吃就吃，管它吃相怎麽樣呢。
“那這麽說，我倒是要感謝女俠你不說之恩了？”
“不必，你的感謝小女子我當不起！”
“誒，別說，你還稍微有點兒自知之明。”
晨曦怒了，“你以為我在誇你？”
“怎麽難道不是嗎？哎呦我還真不知道，你要不是誇我你早說嘛，不講明白點兒我怎麽知道呢？”
晨曦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麽陰陽怪氣？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還能聽不出來？”
“對，我是該聽出來，因為我好歹是個人，而且幼兒園也畢業了，那既然如此，你憑什麽說去生活幫拎個小號他就一定不知道生死幹過什麽事兒？”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難道聽不出來？你不是說你是大朋友嗎？嘿嘿。”
晨曦一臉莫名其妙得看著墨鬥，“你？”
墨鬥並未正麵迴答，而是又道，“你剛才問我怎麽看冰冷這裝買賣是吧？現在我正兒八經迴答你，稀礦這個東西，確實不是錢的問題，牽涉的是外交問題，兩個幫會願意互換資源，就是願意結盟、或者說起碼短時間內暫時結盟的意思，那麽問題就很簡單了，願不願意換、就是願不願意和這個幫會搞外交，是這個意思嗎？”
“對啊。。”
“好，接下來更進一步，城裏這麽多幫會，互相之間肯定多有齟齬，有的時候兩個幫會之間有血海深仇，作為第三方的你，肯定無法兼顧，和其中一個稱兄道弟勢必會得罪另外一個，我這麽說對嗎？”
“算你對吧。”
“什麽叫算啊？”
晨曦無語，“好，就當我剛才沒說過那個算字，是你對。”
“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讓我跟你正經的討論，結果你自己倒是不正經起來了，討論是雙方都要發言、各持己見互相交流盡量得到一個對問題更全麵了解的過程，那既然如此，你有意見當然要說，要不然怎麽能算討論呢？”
晨曦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墨鬥進一步追問，“你是不是乍一聽覺得我說的話貌似有漏洞，但又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存在漏洞？”
本來要不說這些，晨曦估計能講出來，現在說了，她自己反而有些暈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剛才想的事什麽來著？”
要不怎麽說是幼兒園呢？
其實很明顯嘛。
所謂“外交”，需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嗎？
藏在台麵下的事情，難道就不叫外交了嘛？
隻要談妥了，你讓他打誰他肯定會打誰，反正網遊一向都是大家拚錢多，大家過得都很現實，以前好多遊戲墨鬥都見過這樣的事，合服前見麵就開紅，場上殺得血流成河、場外噴的昏天黑地的兩撥人，合服公告出來之後瞬間就和解了，合幫合得比其他小生活幫快多了。
正想著，那邊晨曦這個幼兒園小朋友在冰冷不懈講解下終於有了一點點的進步，姑且算是了解到了一點情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南野人應該要團結？但我看貴幫近來的舉動似乎還沒有完全進入這樣的節奏，看來，這麽大的事情確實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
這是在噴冰冷成天出門打架、到處惹是生非。
冰冷嘿嘿一笑，一臉狡黠得詭辯道，“那不還有十天嗎？這段時間總不能一點樂子沒有吧？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啊，所謂的戰鬥素養，哪裏是光靠言語就可以教育出來的呢？這種東西得實戰出真知，由淺到深，從幫會間互相切磋做起，一步一步累積經驗，這樣才能把大家都鍛煉成能經受得住兩城百萬乃至兩國千萬大軍對壘考驗的真正的戰士……”
這吹的真是，墨鬥反正是很佩服冰冷的臉皮。
實在是太厚了，這種話竟然都能說得出口？
晨曦“嗬嗬”一聲冷笑，“那麽，冰冷幫主講得真有道理，小女子差點兒就信了呢！”
“哈哈哈，”冰冷也沒生氣，“不管怎麽樣吧，理由我反正已經編好了，就看貴幫願不願意合作了，當然，女俠你也可以說這事情太過要緊、自己做不得主，沒事兒，我就想請大家先給你們幫主通通氣，要是願意呢，到時候我選個時間上門大家坐下來談談咯。”
晨曦沒有迴答他，而是先私聊了墨鬥。
“你怎麽看？”
墨鬥也是好笑，“還能怎麽看？用眼睛看咯，你拿耳朵能看見東西啊？”
晨曦有點惱怒，“說正經的！”
“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不正經啊，人家冰冷都說了隻是讓咱們去引薦，又沒說別的……誒，你該不會是看他沒有給紅包你心裏不爽吧？然後自己又沒經驗，不知道怎麽開口討紅包，才過來問我？誒這個事情我先給你說清楚啊，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頂天立地，向來不會吃拿卡要，紅包這個你自己去要，我管不了。”
晨曦沒好氣得迴道，“你這還叫不知道該怎麽不正經？你這個人渾身上下就沒一個地方正經的！”
墨鬥不要臉得笑了起來，“我身上這麽多部位，你怎麽知道每個地方都不正經？要不咱找個僻靜沒人的苞米地驗證一下？”
晨曦臉一紅，隨後惡狠狠瞪了過來，“要有機會我真的是想一刀把你給閹了！省的一天到晚在這裏發鹹濕！你到時候自己帶好止血的藥，省的我刀子下重了直接把你閹死了！”
墨鬥也不會，就邊殺怪邊笑。
過了一會兒，晨曦又問過來了，“這個事情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又沒練過多少生活技能，這些個素材究竟好不好我哪裏知道？要知道我還問你？就你在那兒沒心沒肺想那種有的沒的，真是，無不無聊？”
看來是真惱羞成怒了，墨鬥也隻好正經了起來。
“你問好不好？嗯……首先，任何生活素材，肯定都是好的，要不然怎麽賣錢呢？”
“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就提錢？”
“那不提錢還提什麽？”
晨曦又罵了過來，“我真是受夠了你這種人！”
“我跟你說，你要是碰到一個人，他見麵第一句就跟你提錢，先不說好不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肯定不會害你，要不然他怎麽賺你錢呢？”
“但冰冷現在不是為了賺錢！”
“那能是為了什麽？你自己想想，冰冷好歹是甲聯幫會一幫之主，客服一個電話忽悠過來來隨隨便便就能充500萬的主，他要還真想要什麽東西，需要玩陰謀詭計嗎？一個靠陰謀詭計過日子的人，會每天出來拋頭露麵惹是生非嗎？我知道你確實還在讀幼兒園，但你起碼看過瑪麗蘇偶像劇吧？”
“你才看瑪麗蘇呢！”
“行行行，我換個說法，古裝言……啊呸，古裝現實主義奇幻大作！裏麵那些個大boss，有誰是第一集就提著武器直接站到主角們麵前親自上陣收拾人的？然後又有多少是上來擺出一副文弱書生樣混在主角團裏麵天天找主角喝酒聊天稱兄道弟的？”
晨曦有點語塞。
“是嘛！你看人家瑪麗蘇……啊呸！古裝現實主義奇幻大作的編劇都比你看得透徹，天底下哪個反派會光明正大在自己臉上刻兩個字寫壞人？你看那些唱大戲的，曹操都是白臉，黑臉那是張飛，是包拯，觀眾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是壞人、看到最後才發現哦原來是好人，這戲劇效果不就出來了？你說是不是？”
“那誰跟你講唱戲了？”
“我跟你講，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你就不懂了吧晨曦小朋友，你啊，離大紅花還遠著呢。”
晨曦沒好氣得又罵了起來，“別看不起人，誰是小朋友了？”
“那你想當大朋友也得表現出那個腦子啊，你自己表現得那麽蠢我想叫也沒法叫啊。”
晨曦白了墨鬥一眼，“所以你是說，冰冷那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
“我沒說過這句話啊，知人知麵不知心，而且我跟他也不熟……”
“嗬嗬，你跟他沆瀣一氣、一直壓種田用的那種瓶子的價錢，還好意思說不熟？”
“你怎麽知道這迴事兒？”
“全南野誰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好嘛！你們三個人，今天這個人收明天那個人喊，從來不串，價錢又都是同一個，說沒商量過誰信啊？”
“嘿嘿，”墨鬥倒是也不慌，“那這種事情它也不需要相互之間有什麽了解啊，大家都是衝著錢來合作的，人是活的但錢是死的，人可以出賣我、錢會出賣人嗎？不會啊，隻要錢還擺在那兒，我就不用擔心有誰在我背後捅刀子，你說是不是？”
“但現在談的東西不是那個種田水那麽簡單，這裏麵牽涉的利益因素更大好嘛！”
“能大到哪裏去？來，晨曦小朋友，課堂提問，幫會商路出的那些個破銅爛鐵，有什麽地方比聚靈水值錢？請你迴答，答對了給小紅花。”
晨曦又白了一眼過來，“這就不是錢的問題，這事關幫會發展好嘛！”
“真是笑死個人，你身上那些裝備，有哪件是幫會商路稀礦打出來的？我們幫會那麽多建築，有哪件是拿稀礦加工的？還跟我說幫會發展？發展了什麽？囤積太多沒地方放發展了倉庫大小嘛？說好歹有備無患，因為稀礦的存在幫會提前預備好了大倉庫，以後碰到某些狀況的時候不需要臨時抱佛腳，所以這也是種發展？對嘛，晨曦小朋友？要是這答案，你覺得小紅花會給你？”
晨曦這迴辯駁得是振振有詞，“那弩車呢？那個是假的？一個稀礦就是一台弩車！你一瓶種田的水就能換來一片森林嗎？”
“要不怎麽說你蠢，是，一瓶聚靈水喂不出一片森林，那你一塊礦就能打出一台弩車了？你會變戲法是吧？”
“你說你這個人，說不過別人就開始強詞奪理，是，我承認，弩車這個東西也吃其他普通資源，但最關鍵的還是稀礦，其他資源可以替換、稀礦不可以，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本個毛線，我問你，我們幫會占了那破礦山多少天了？兩個禮拜了吧？一天一塊礦，出了幾台弩車？”
“之所以不做，那是為了為日後的發展做準備。”
“嗬嗬，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說不過別人就開始惱羞成怒，不過還別說，你呢，雖然滿口謊言、但在有些方麵還是比較誠實的，你剛才說過自己沒練過多少生活技能，這是大實話沒撒謊，但也就這句沒說錯了，你知道一台弩車做出來要多少道工序？前後要多少個人忙活？弄好要多少天？現在已經沒多少時間跟你談日後了好嘛，晨曦小朋友。”
“那也不見得一定要找冰冷他們幫會換吧？”
“有道理，那你說找誰。”
晨曦這迴又來底氣了，“很多幫會都可以，但生死這個幫，我認為確實應該要討論一下。”
“討論？先不說輪不輪的到你來討論，我就問，你覺得是哪方麵需要討論？”
“他們幫成天出去打架好嘛！而且老是開紅，打不過就噴，城裏人人喊打！”
“人人喊打？誇張了吧，這趟副本刷完，我們去外麵找個生活幫，拎個小號出來問他打不打生死，你覺得他會怎麽說？”
“這不一樣好嘛，生活玩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生死和冰冷之前做過些什麽事情他們沒有經曆過，當然不會有感覺了。”
這話有破綻，但墨鬥不打算直接講。
現在講了，晨曦搞不好能反應過來，待會兒再說，等過了這茬、晨曦自己都忘了當初怎麽說的了，她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當下，墨鬥隻是隨口一問，岔開了話題，“那你就經曆過？”
晨曦眨了眨眼，“嘿嘿，你個sb，撞槍口了吧，我確實經曆過，當時我也就是路過，本來我都懶得管的，沒想到他們生死的人竟然就是見人就咬，我明明就遠遠得做任務、武器都還沒拿出來呢，他們的技能就過來了，一開始還以為是aoe誤傷，結果區域喊了之後竟然還在打，而且不光是我，路過的所有人他們都會打，我看就是一幫瘋子，這樣的幫會你跟他合作？到時候不怕全程玩家一起來擠兌你？”
墨鬥笑了，“那怎麽就不見大家一起擠兌他們生死啊？開服這麽久了，他們幫會人數我怎麽覺得還越來越多呢？”
“那不是你賣了一個秘境給他們嗎？”
“那也賣了一個給淩天啊，那趟你也全程參與了嘛，那秘境出來之後，他淩天收人的速度比之前有什麽明顯變化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在背後耍陰謀詭計？秘境早不賣晚不賣，還專程搶在淩天前麵去報，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吃了上家吃下家，你吃相也是夠好看的！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你看看淩天會怎麽對付你！”
墨鬥笑了，吃就吃，管它吃相怎麽樣呢。
“那這麽說，我倒是要感謝女俠你不說之恩了？”
“不必，你的感謝小女子我當不起！”
“誒，別說，你還稍微有點兒自知之明。”
晨曦怒了，“你以為我在誇你？”
“怎麽難道不是嗎？哎呦我還真不知道，你要不是誇我你早說嘛，不講明白點兒我怎麽知道呢？”
晨曦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麽陰陽怪氣？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還能聽不出來？”
“對，我是該聽出來，因為我好歹是個人，而且幼兒園也畢業了，那既然如此，你憑什麽說去生活幫拎個小號他就一定不知道生死幹過什麽事兒？”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難道聽不出來？你不是說你是大朋友嗎？嘿嘿。”
晨曦一臉莫名其妙得看著墨鬥，“你？”
墨鬥並未正麵迴答，而是又道，“你剛才問我怎麽看冰冷這裝買賣是吧？現在我正兒八經迴答你，稀礦這個東西，確實不是錢的問題，牽涉的是外交問題，兩個幫會願意互換資源，就是願意結盟、或者說起碼短時間內暫時結盟的意思，那麽問題就很簡單了，願不願意換、就是願不願意和這個幫會搞外交，是這個意思嗎？”
“對啊。。”
“好，接下來更進一步，城裏這麽多幫會，互相之間肯定多有齟齬，有的時候兩個幫會之間有血海深仇，作為第三方的你，肯定無法兼顧，和其中一個稱兄道弟勢必會得罪另外一個，我這麽說對嗎？”
“算你對吧。”
“什麽叫算啊？”
晨曦無語，“好，就當我剛才沒說過那個算字，是你對。”
“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讓我跟你正經的討論，結果你自己倒是不正經起來了，討論是雙方都要發言、各持己見互相交流盡量得到一個對問題更全麵了解的過程，那既然如此，你有意見當然要說，要不然怎麽能算討論呢？”
晨曦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墨鬥進一步追問，“你是不是乍一聽覺得我說的話貌似有漏洞，但又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存在漏洞？”
本來要不說這些，晨曦估計能講出來，現在說了，她自己反而有些暈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剛才想的事什麽來著？”
要不怎麽說是幼兒園呢？
其實很明顯嘛。
所謂“外交”，需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嗎？
藏在台麵下的事情，難道就不叫外交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