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和婉嬪跪完後,去了鍾粹宮看望綠荺。


    嬿婉剛要邁入正殿,湄若攔住了她。“這兒不歡迎你,你巧言令色,與寒氏交好,簡直就是往純貴妃姐姐心上捅刀子,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看望。”


    坐在床邊的婉茵也迴過頭,但沒有說什麽。嬿婉扭動了一下手腕,“看來……上次的耳光,還是打的不夠重啊。”


    王蟾舉著手諭上前“令貴妃娘娘是來傳皇上手諭的,可不是來探病的,有權要求在場的人迴避。”


    嬿婉:“聽見了嗎,婉嬪姐姐還有你,請迴吧。”


    (感覺婉婉真的是恩仇必報,愛憎分明的人,因為原劇中婉茵在她還是啟祥宮宮女的時候替她解過圍,後來借悼念孝賢皇後讓無寵那麽多年的婉茵再獲恩寵,善待婉茵的宮女真的對比如懿算是很夠意思了)


    湄若雖然不滿,但還是被婉茵拉走了。嬿婉接過王蟾遞過來的手諭,走近床邊,王蟾退出去把門關好。


    綠荺感覺不對,艱難的撐起身子,“不是來傳皇上手諭嗎,咳咳,怎麽……”


    “急什麽,我倒是想先和姐姐敘敘舊。告訴姐姐一些……比皇上手諭更有趣的事情。”嬿婉坐在床邊,假惺惺的扶著綠荺。


    “魏嬿婉……海蘭當年果然說的沒錯,你是個有手段的。”蘇綠筠努力撐著自己,不要嬿婉扶著。


    嬿婉也甩開手,“海蘭!又是珂裏葉特海蘭!你還真是相信她啊!你知不知道她對你兒子永璋做了什麽?”


    綠荺聽見永璋認真起來,“永璋?我的孩子永璋……”她抓住嬿婉的手臂。


    嬿婉惡毒的笑起來,湊近綠荺的耳畔,告訴她海蘭對她們母子的一切算計……


    綠荺劇烈的咳起來,推開嬿婉的手臂,“咳咳咳你!你騙人!你挑撥離間!你竟然如此……咳咳惡毒……你推你的額娘以死陷害海蘭,你……”


    “額娘?”嬿婉掐住綠荺的脖子強迫她看自己,“你說我額娘以死陷害?”


    “那永琪呢?永琪算什麽?永琪那樣孝順的孩子為什麽要陷害指證親娘?!珂裏葉特海蘭!就是想害死我!我額娘隻不過冒死布局讓她承認罷了!可我額娘是卻被你和海蘭活生生拖死了!你們才惡毒至極!”


    “蘇綠筠!仔細想想,要不是永琪肯說實話,我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要不是海蘭惡毒至極,利用永琪謀害他的兄弟,還有我!永琪怎麽會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背叛她!你想想!你仔細想想!難道二阿哥的事情你絲毫沒有察覺嗎!?其實我可以帶永琪過來和你對峙,但是我覺得讓你自己想明白更有趣。嬿婉臉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詭異,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惡意和陰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無情的光芒,讓蘇綠筠不寒而栗。


    綠荺大口的喘著氣,迴想著種種細節,再結合嬿婉說的種種細節……(幾個鏡頭閃迴)


    蘇綠筠迅速捂住胸口,好像有一口氣堵住,她想咳,卻咳不出來。她用力的去咳,用力的去咳,還是沒有聲音。


    突然,她咳出了一灘血。


    嬿婉興奮的幫蘇綠筠順著氣,“怎麽樣?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我說的,全是真的,哈哈哈哈。”嬿婉的語氣有些瘋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帶著一種歇斯底裏的情緒。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蘇綠筠還是覺得胸中這口鬱氣沒有吐出來……她仰天發出一聲悲鳴。


    綠荺仰頭大喊:“永璋!”鮮血從她的嘴角滲出來,眼淚也從她的眼角滑落。


    “永璋……是額娘害了你!是額娘對不起你啊!魏嬿婉,你早知真相,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為什麽!”


    嬿婉:“姐姐當年不分青紅皂白貶我去花房,可有聽我解釋?姐姐那麽願意相信海蘭,相信皇後娘娘……我就讓姐姐多信一信,有什麽不對?”


    綠筠:“天啊!我蘇綠筠捫心自問待誰從未有過虧欠,原來這一切都是個笑話!錯把算計我的人當做姐妹,報應!報應啊!隻是……要報應,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夠了……永璋!我可憐的孩子!”蘇綠筠在床上不標準的跪下,不是因為不誠心是因為沒力氣。


    “令貴妃,我綠荺識人不清,不但自己被害了一輩子,還連累兒子……更是害了你的額娘,綠荺良心不安,給妹妹磕頭謝罪了。”


    嬿婉笑著流淚,她知道綠荺是善良的。掏心掏肺的每一個人好,除了對她……就是蘇綠筠想爭奪後位,就是想人永璋爭奪太子又怎麽了?難道皇後的位置刻了如懿的名字?難道太子的位置刻了如懿孩子的名字?


    她記得蘇綠筠的好,她記得蘇綠筠賞過她,她記得在鍾粹宮的時候是她在宮裏上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如果蘇綠筠沒有直接害死她額娘的話,小小的苛待她都不會同蘇綠筠計較。


    嬿婉知道,對於一個堅守內心正義的人,知道今天這些炸裂的消息,就已經去了半條命。可半條命不夠啊……她前世一生悲劇的開始,還有她額娘的一整條命,不是道個歉就算完的。


    “我們同為漢女,在宮中本就不易,你苛待我,和皇後一起排擠我,當然糊塗!”,嬿婉把手諭丟給蘇綠筠繼續說道:“我已經求了皇上封你為皇貴妃,你將是大清第一個活著拿到皇貴妃策寶,活著享受冊封禮的皇貴妃。你曾待我的好,我現在十倍,百倍的還你!你欠我的,我也要你還!”


    蘇綠筠更覺得羞愧,拿著手諭嘲笑氣自己。


    “皇貴妃,哈哈哈哈皇貴妃!……”蘇綠筠捶揉著胸口,好像是極其心痛,“我的好姐妹,反過來害我。我的死對頭,竟然給我求了皇貴妃……蘇綠筠!哈哈哈,你真的好可憐好可笑……咳咳咳”


    蘇綠筠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嬿婉妹妹,綠荺已經來日無多了……這條命,給你額娘抵命,希望能洗清自身罪孽……換得上天垂憐永璋,希望他的病快些好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來日無多。不……可你本來就要死了,怎麽能算還了欠我的呢?上天會不會垂憐永璋我不知道。可你不止有兒子啊,璟薇和福康安就要大婚了吧”嬿婉笑著,然後走開兩步,“你知道,我和富察氏關係很好……福康安,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啊……你猜,璟薇,婚後會過什麽樣的生活?”


    蘇綠筠綠荺從床上跌下來繼續跪著,抓住嬿婉的裙角磕頭,“我的女兒……求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對我,對我就好!別傷害我的女兒,別傷害我的女兒……”


    嬿婉閉上眼睛,“我額娘也這麽想吧……你們後來放過我了嗎?”她又睜開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綠荺。


    “不要!我知道我錯了!錯的離譜,我願意做任何事情補償!求你,不,求求令貴妃娘娘!放過我的女兒!她和福康安相知相惜,是美好姻緣,我已經連累了兒子,不能再害了女兒一輩子婚姻不幸了!我求求令貴妃娘娘,我求求令貴妃娘娘!”蘇綠筠不停的磕頭。


    嬿婉擦幹眼淚蹲下直視綠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那要我怎麽做,那要我怎麽做?”蘇綠筠用手捂著嘴,為了不再咳血。


    嬿婉一寸一寸的把自己被拽著的裙角抽出:“姐姐從來不給我機會解釋,不如這樣,姐姐猜一猜自己要怎麽做……做的我滿意了,會放過你的女兒的。可是姐姐……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耐心也不多……迴見。”她的聲音極其輕柔,仿佛一陣微風輕輕拂過耳邊,但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了邪惡和陰森。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刺入蘇綠筠的靈魂深處,她的微笑如同春花綻放般美麗動人,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狡黠與冷漠。


    嬿婉沒再理會蘇綠筠的哭喊和咳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以下康薇台詞聯動還珠格格)


    璟薇最近在學士府和福康安準備著婚事,聽見自己額娘和哥哥被被皇阿瑪窩心腳踹的加重病情的時候,她趕緊和福康安乘馬車入宮。


    弘曆覺得剛剛痛罵了純貴妃母子,要是馬上就給純貴妃封為皇貴妃也太沒臉了。還好這件事的準備工作有他的手諭交給嬿婉和進忠秘密準備。等過他一個月兩個月,再公開封皇貴妃就沒那麽掉麵子了。所以璟薇根本不知道,弘曆的氣已經在嬿婉的勸說下消了一大半。


    此刻弘曆正和嬿婉在一起,畢竟嬿婉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還要幫他操勞後宮的事情,他現在就算是再偏疼寒香見,對懂事的嬿婉還是覺得愧疚的。


    璟薇和福康安急急忙忙去了永壽宮,見過禮後璟薇跪下直奔主題。


    璟薇:“皇阿瑪,額娘究竟做錯了什麽您要這般對她?”


    弘曆:“你也是來向我問罪的?”


    璟薇:“兒臣不敢,隻是兒臣聽說皇阿瑪不但當著一眾嬪妃的麵踹了額娘,還汙蔑她謀害孝賢皇後,哥哥也是因為直言勸諫,被皇阿瑪訓斥的臥病在床。皇阿瑪,兒臣一向深知額娘為人,斷不會做出此事。”


    弘曆消下去的火又燃起來了,“你額娘怎麽會把醜惡的一麵讓你看見,誰知道私底下她做了多少惡事?永璋就是她教壞的!”


    璟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哥哥究竟做了什麽,犯了哪一條宮規,讓皇阿瑪這般厭棄?兒臣聽說皇後娘娘喜歡“疑罪從有”,難道皇阿瑪也要憑一枚珠花,汙蔑我額娘?”


    嬿婉看著璟薇,迴想起來自己也曾這樣跪下為自己的額娘求情,不禁生出幾分心軟。


    之前隻是和璟薇打過照麵,嬿婉不知道她脾氣秉性,今日見她這般不顧一切勇敢的為母辯駁,心裏竟然對璟薇是欣賞的,尤其是那句“皇後娘娘喜歡‘疑罪從有’”她真是喜歡極了。


    弘曆一拍桌案,“放肆!像你額娘這樣的毒婦朕已經對她格外開恩,你還敢跑到這來興師問罪!”


    福康安也跪下求情:“皇上,璟薇擔心哥哥和母親,難免心緒不佳,請皇上恕罪。”


    璟薇聽見毒婦兩個字,覺得不可思議。


    璟薇:“皇阿瑪,我額娘不是這樣的人,她的人格操守不容汙蔑!我為我額娘叫屈,為我哥哥叫屈!你配不上他們!”


    眼看弘曆氣急敗壞要窩心腳踹璟薇。嬿婉忍不住開口解圍,其實嬿婉覺得璟薇說的對,弘曆除了如懿,他配不上這後宮任何女人。何況謀害孝賢皇後和永璋心術不正這兩件事上蘇綠筠確實慘被冤枉的。嬿婉最清楚被冤枉是什麽滋味了,她沒辦法坐視不管。


    “皇上!皇上您不是說您信了我,純貴妃和謀害孝賢皇後無關了嗎?您看您,又和璟公主父女倆話趕話的往狠了說……您又動氣了,氣壞了身體怎麽辦啊”嬿婉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璟薇公主也是一時情急,您瞧她剛剛從學士府趕過來,肯定也不知道您要給純貴妃晉封皇貴妃以示補償了。”


    璟薇有些感激的看了嬿婉一眼,“皇阿瑪……兒臣也是看額娘和哥哥生命危在旦夕,內心難過才……可兒臣相信額娘要的不是皇貴妃的名頭而是一個清白……”


    弘曆其實最吃軟不吃硬了,剛剛璟薇找他就是帶著氣的,所以才又點起了他的火。現在顯然聽著璟薇服軟的話再加上嬿婉的勸說火又降下去了,可總得給自己找補些什麽,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弘曆喝了口嬿婉遞過來的茶水順氣兒,“朕知道你心情不好,可竟然這般衝動冒失。朕看你還不適合為人妻,你和福康安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福康安:“皇上,我和璟薇從小青梅竹馬兩心相惜,您是看在眼裏的。您是九五至尊,微臣求您收迴成命。璟薇今日一時衝動也是因為護母心切一片孝心,皇上不要和她計較。”


    弘曆:“福康安,她今日這樣忤逆朕,你不怕娶了她對你以後的仕途有影響?璟薇隻是一個漢人女子的女兒。”


    福康安:“皇上明鑒,阿瑪可以馳騁疆場,為大清守護國土,微臣亦然。微臣的仕途從不靠女人換取,富察氏一族文能掌管國庫財稅,武能上陣殺敵,微臣不怕。皇上,滿人也好,漢人也好,純貴妃的女兒也好,皇後的女兒也好,販夫走卒的女兒也好,地痞流氓的女兒也好,殺人兇手的女兒也好。她都是唯一的璟薇,微臣看重璟薇愛護璟薇,不因為她是格格。我對她的感情和欣賞,絕不會因為身份地位而有絲毫改變……皇上,您一向重視孝道,倘若今日是微臣的母親發生這種事情,微臣恐怕不會比璟薇冷靜。求皇上體恤璟薇孝心,不要拆散我們。”


    福康安的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璟薇在這最脆弱的時刻聽到這些自此動人的話,終於忍不住撲到福康安的懷裏。


    嬿婉也很動容。瞧,天底下的好男人有很多,進忠是,永琪是,福康安是,趙九霄也是,就連王蟾都比淩雲徹和弘曆強很多。


    “皇上,您是那樣寬容慈愛,真的忍心拆散有情人嗎?何況一個是您的女兒,一個是您從小就養在身邊的孩子。臣妾知道您隻是一時之氣,不如……將二人的婚禮日期提前。讓純貴妃可以親眼看到女兒出嫁說不定能衝衝喜,病情有好轉呢?臣妾相信,您的恩德後宮眾人和公主一定都會感念的。皇上……”嬿婉輕搖弘曆胳膊。


    弘曆看見有台階,還是趕緊下了。畢竟嬿婉的話總是那麽有道理,很難讓人拒絕。


    弘曆:“朕念在你的孝心,就不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這樣,籌備婚禮和冊封禮確實還需要些時日,你額娘確實也等不得了…畢竟相伴多年,朕也希望你額娘安心看見女兒成婚,欽天監原定四月初三日巳時行初定禮,五月十三日巳時行成婚禮。現在是二月……那就改為改為三月初七行初定禮,三月十二日成婚。三月二十四日朕會下旨昭告天下,純貴妃晉皇貴妃,四月十一日行冊封禮。”


    璟薇心裏雖然還是想為母親的清白爭辯,可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心裏清楚再爭辯下去百害無一利。隻好忍下心中的不平,謝恩。


    弘曆:“別光謝我,要謝也應該多謝謝令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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