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提醒,人設和原劇和曆史上都不一樣,寒香見曆史原型是維吾爾族人,所以正確的服裝應該是安娜裙)


    你叫寒香見,是寒部的公主。


    你從小就生的美麗動人,深受民眾的愛戴。你能歌善舞,長在天山腳下。


    天山,是個神奇的地方,被沙漠環繞卻有著完整獨立的內陸水係,那是沙漠中的綠洲,草原和風沙共存的奇異美景。


    在綠洲的邊緣,種著一排排的沙棗樹。沙棗花不僅芬芳撲鼻,而且還有著頑強的生命力,是你們的沙漠之花。


    你很喜歡沙棗花,它們雖然其貌不揚,但確是抗風的勇士。你喜歡勇者,寒企,就是這樣的少年。


    那年你十三歲,在族人的陪同下騎著馬。可馬兒不知怎麽的受了驚嚇,突然開始亂跳狂奔,你在馬背上害怕極了,緊緊的抓著韁繩,可你忘了,韁繩越是勒緊,馬兒越是狂怒。


    你用僅有的力氣高聲唿救,可誰又敢靠近一匹發瘋的野馬呢?


    就當你以為你會墜落馬背,死在馬蹄下的時候,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策馬追趕上你。


    你的馬兒又跑又跳,你根本沒辦法抓住他伸過來的手。就在你又失去希望時,那少年抽出腰間的長鞭,奮力一甩纏在了你的腰間。


    他輕輕一拉,你就飛到了他的馬背上,你的麵紗也隨之掉落。你還沒有迴過神,那少年穩穩的扶著身前的你,說:


    “公主別怕,你已經安全了,但這匹馬也不能立刻停下來,我先帶你騎一會,別怕,有我在。”


    你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可聽見他的話語,不知道為何,真的生出些心安。


    你下意識的迴頭,去看那少年的麵容。他也是好奇的看著迴過頭的你,你們同時怔愣了一瞬。


    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右麵頰上還有一顆小痣,笑起來有一顆虎牙。


    在顛簸的馬背上,隻需要他的一絲淺笑,你好像就徹底跌入了愛河。


    後來你才知道他叫寒企,是你們族中一個將軍部下的兒子。


    他雖然救了你,卻因為和你有了身體上和眼神上的接觸,被他的父親責罰了。


    你不在乎身份懸殊,他的勇氣,他的果斷,讓你欽佩折服。從此以後你點名叫他保護你。


    你們經常一起躺在草原上仰望天空,一起談笑聊天,一起牧馬放羊,一起去采沙棗花……


    寒企是那般肆意瀟灑,帶你做了很多你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帶你丟掉一直束縛你的麵紗,告訴你,你的美貌不是罪過,那是上天賜給的禮物,你應該欣賞自己。你可以保護自己,但不必因此讓麵紗成為你的束縛,想戴就戴,想不戴就不戴才是對的。


    (ps:寒香見曆史原型是信奉古蘭經的,但維吾爾族不等於都是穆斯林,)


    他會抬起你的下巴,看著你寶石般的眼睛告訴你,不要總低著頭。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可以直視他的眼睛,他不會覺得你是不守規矩放蕩的公主,這是人與人之間正常的交流。


    你愛寒企,不僅因為他的救命之恩,不僅因為他是那般鮮活熱烈,最中重要的,他喚起你心底裏的渴望……那是一種對自由的渴望,那是一種對女性自由的渴望……


    雖然每次做了荒唐的事情,都會受的懲罰,可你向往自由的心,卻越來越強烈。


    可你也知道,你做為公主,享受民眾的仰慕愛戴,就應該為著百姓操勞。


    終於,你怕的那一天來了。


    寒部在乾隆皇帝的平準戰爭中,站錯了隊,你們軍隊被打的丟盔卸甲。


    為了平息乾隆的怒火,表示寒部的誠心交好。你的父親要把你送到北京,將你獻給乾隆。


    你就如同封地馬匹一般,要被打包帶走了……可你是人,你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有著自己感受的人啊!


    寒企也在啟程的前夕找到了你。


    那是你第一次對他發脾氣。


    當他再次用那亮晶晶的雙眸望著你的時候,他真正輕描淡寫的描繪著你們私奔後的美好生活,還有逃亡計劃。你終於爆發了,你打了他一個耳光,希望能打醒他。


    “人生不是嬉戲與玩樂!它需要認真對待!你不知道嗎,我們私奔,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中!我還有責任,我是寒部的公主!我不能違抗自己的父親,更不可能拋棄自己的部族!”說到這裏你滿眼含淚的看著寒企。


    寒企被你打的偏過頭去。但他沒有生氣,隻是緩緩的轉過來,直視你的眼睛。


    “你對待人生非常認真,可你還是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中……香見,你從來都把家國命運放在你的個人感受之前。難道兩個國家部族之間的戰爭,真的可以靠一個女人叫停嗎?”


    他的語氣是那樣溫柔,你怕看著他真誠又堅定的雙眼,他的話說到你的心坎裏,可你不敢承認。你走到他身前說:“我一個人的犧牲,可以換來寒部萬千民眾的安定,我不可以這樣自私……”


    寒企走過來抓住你的肩膀,反問著你。“真的嗎,香見,其實你比我還要清楚。國家的命運隻掌握在國家手中,寒部的民眾真的會因為你個人的犧牲,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嗎?香見,你是部族無能的祭品,是你父親統治的政治棋子。我不要你成為祭品,你是人,你可以有自己的感受,你明白嗎?”


    你又何嚐不明白“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的道理,可你也確確實實的享受了公主的榮華富貴,你覺得這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一麵是對自身命運和自由的渴望,一麵是對民眾的義務和責任這兩種力量在撕扯著你的心。


    你掙脫開寒企的手臂,拔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寒企,你走吧,你是冰山下火種,肆意熱烈。可我不可以,我身上背負著家國命運的重擔,不可以任性。你再來找我,是死罪”


    寒企用傷心破碎的眼神看著你指向他的匕首。“香見,你知道,我從來都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更希望你看清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望。”他緩緩的轉身離開,又停在帳篷門口。


    “香見,我答應你不會再來找你。我會等著你想清楚,那個時候,你隻要給我一個信號就好,我就會不顧一切的帶你離開。我等著你,今天,明天,每一天。”


    聽見寒企含蓄又深情的告白,你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你也跌坐下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能為力。


    你還是決定拚命的壓抑自己的內心感受,接受自己和親公主的命運。


    在臨行前一天。部族舉行了盛大的歡送儀式,你無心多待,隻是應付了必要的環節就迴了帳篷。你聽見帳篷外傳來彈布爾的聲音,你知道,那是大家在圍著篝火跳舞。不久,少年的歌聲也隨之響起。


    你想起年少時,常常隨著寒企的歌聲翩翩起舞,你不禁細細聽起來那歌……


    (翻譯版本:)


    ?? ????????


    我是駝鈴聲中前行的旅人,


    你是絲路盡頭靜候的歸宿,


    每條路都將我的心指向你


    沒有你的夜晚黯淡無光,了無生趣,


    你的溫柔如春風,


    消融內心迷惘的寒冬,


    沒有你我該怎麽生活,別離開,


    別為了任務而離開,


    一切都變得虛無,如我眼中的塵埃,


    沒有你的夜晚黯淡無光,了無生趣,


    拋卻世間種種,隻為與你相擁,


    此刻一心所願,此刻一心所願……


    聽著少年清澈的歌聲,晶瑩淚珠不受控製的從你琥珀色的眼中流出來。


    你再也無法壓抑自身的情感,不僅是因為對寒企的愛,更是對自己掌握命運的渴望,你心底深處不想被捆綁獻祭,你想跳下祭台,自私一次。


    那是一種對自我的追求,女性不應該成為鞏固統治的犧牲品,你想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跑出帳篷,看見寒企就在篝火的對麵看著你。你們兩個相顧無言,但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寒企從你的眼神中讀懂了你給他的信號。當夜,他真的帶你私奔了。


    可你們兩個還是低估了父親軍隊的實力。不出三日,你們就被抓了迴來。父親當然不會對你如何,可你看見他拔出刀虎視眈眈向寒企走近。


    “你好大的膽子,之前就帶著香見做出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念在你的父親勞苦功高戰死沙場我沒有計較。如今你竟敢教唆香見同你私奔!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寒企雖然雙腿被壓著跪下,腰板卻沒有彎,頭也沒有低下。他看著你的父親,無比鄭重迴答道:“我在拯救一個可憐女人,一個被父親當做商品的和親公主。”


    你的父親頓時怒不可遏,用匕首刺向了寒企的肩膀。你想阻止,卻被侍衛緊緊按住。


    接著你的父親有些玩味的說:“你的嘴可真硬啊,你不怕我?”


    “我從不怕做正確的事情。”寒企迴答。


    “好!非常好!那你就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吧!”眼看你的父親拔出寒企肩頭的刀要向他胸口刺去。你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叫喊著。


    “父親!不要!我向真神安拉發誓!我會乖乖的去北京!求你不要傷害寒企!”


    尖刀劃破了寒企的胸口,還好沒有刺進去,寒企叫你不要因為他就放棄,可你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父親示意其他人放開你,你跪爬到了寒企身邊查看他的傷口,撫著他的臉,你輕輕的對他搖搖頭。


    “父親,我還有事情求您。”你的父親怒極反笑,用鷹一樣的眸子朝你這邊看過來。


    “我已經決定放過寒企。你還敢和我談條件?”


    “父親也可以殺了寒企,女兒會隨他而去,損失的是父親。”這是你第一次這樣違抗父命,還這般硬氣,你的手是發抖的。


    “哈哈,和這小子待久了還真是會生出不一樣的心思啊,我倒要聽聽,什麽請求?”


    你端正跪好,磕了一個頭。“請父親答應我,寒部再無和親公主,香見是最後一個。”


    你知道,寒企喚醒你的自我,但他同樣是你的牽絆。你無法反抗你的命運了,可你不甘心你的努力一絲結果都沒有。


    如果自己不可以,至少希望別人不要重複背井離鄉被逼和親的命運。你知道弱國的公主從不會得到強國夫君的真正的尊重。你本質上連個寵物都不算,寵物對主人還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你日後隻能討好大清的皇帝。


    大清的皇帝開心,是你父親的決策英明,是一場政治場上的勝利。大清皇帝若是不開心,就完全是你個人的錯誤。和親公主,一個美麗的商品,多麽悲哀啊。


    你愛寒企,可你也知道你們心中除了對彼此的真情,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即使不能完全拯救每一個和親的公主,可你希望做一些改變,哪怕隻是一點點。


    ?你的父親果斷拒絕了你,他說“你死了還有成百上千個’寒香見’可以送過去。隻不過你是其中利用價值最大,最漂亮那個而已。”


    你真正意識到什麽叫王者無情。可你也不甘示弱,你反問父親


    “就不怕我入京之後刺殺皇上連累全族?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都會這樣想,你敢保證其他的人不這樣想?父親,隻要你答應我,我不但會乖乖入京,我還會討好皇帝,有我寒香見在一天,寒部就不需要第二個和親公主。”


    你的父親權衡利弊被你說動了,答應了你,甚至還讓你和寒企道個別。


    你再次望向寒企那雙亮晶晶的雙目,他的眼神裏有心疼,有敬佩,有無奈,更有將要離別的不舍和哀傷。


    他懂你,他都懂。


    你擦掉他的眼淚,對他說。


    “謝謝你,寒企。你喚醒了真正的寒香見,可我們此生注定無緣。雖然我們不可以在一起,可其他的‘寒香見’也許不用被迫和情郎分開。我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不再會有這樣悲慘的命運,她們可以摘下麵紗,她們可以直視別人的眼睛,甚至她們可以自己決定婚姻……


    永別了,我的愛人。”


    ……


    很快,你就被父親交給了來護送你入京的兆惠將軍。


    就在你們快要走到京城,穿過最後一片草原的時候。


    你又看見了那個讓你終身難忘的身影,正如你十三歲的初見,他依然穿著一身紅袍,是真真正正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你不敢相信他竟然追你到這裏。


    他高喊著你的名字,騎著馬向你的馬車奔來。


    他伸出手,你也伸出手去。仿佛初遇的時候,他想把你從發瘋的野馬背上救下來,現在,他想將你從入京的牢籠中救下來。


    可惜你們知道,這不可能。


    兆惠將軍的部下,不是寒部的人。寒企被一箭射下馬,你美好迴憶在一瞬間結束。


    你知道從兆惠將軍的角度,手下的人沒有做錯,可你無法對寒企坐視不理。你以死相逼,逼停了隊伍。你跌跌撞撞的跑向地上的寒企,把他抱在懷裏。寒企沒有馬上斷氣,你用力捂著他的傷口,仿佛這樣可以留住他的命。


    “為什麽要追來?為什麽?明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你聲嘶力竭的問他。


    寒企吃力的伸出手撫摸著你的臉,開口說:“你……無法割舍對國家對民族的責任。我……也同樣無法割舍……心中的向往……和對你的愛。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在所不惜……”


    那是你最後一次看到他那亮晶晶的眼眸了。


    “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好好活下去……願寒部……再沒有……第二個……寒香……見……”


    寒企說完這句話他眼中逐漸失去了高光。你根本沒有太多時間難過,兆惠將軍要立刻也啟程了。


    清軍給你的最後一絲仁慈,就是可以幫你埋葬寒企。


    半個月後,你到達了京城。


    一切都是那樣陌生,你站在宴席的中央。按照流程,你應該向皇上獻舞,你麻木的行禮,準備著開始。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你發現,你挪不開腳步了。寒企的離去帶走了你的魂,你總是會伴著他的歌聲歡快起舞。現在他永遠離開了你,也帶走了你的舞蹈和歡笑。


    可那不行啊,你之所以堅強的選擇活下去,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讓寒部沒有再有被迫來大清的女子。


    你怎麽可以不好好的表現呢……你看見席間娘娘裝束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你害怕緊張極了。


    嘁嘁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多,剛剛說你要獻舞的使臣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是前奏……這是前奏……”使臣尷尬的解釋。


    使臣瘋狂的向你使著眼色,你也著急,可你不是不想跳,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你害怕的閉起眼睛,深唿吸起來。


    “寒企,你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嗎……神啊,幫幫我。


    寒企,幫幫我……”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你看見寒企的幻影站在你麵前。


    他依然是一襲紅衣,發間帶著抹額,眼睛亮晶晶的,右臉有一顆小痣,笑起來會露出虎牙……他的手裏,還抱著一個彈布爾。


    他的幻影彈奏著彈布爾,輕輕唱著。你不自覺的邁開腳步,追逐著他的幻影,翩翩起舞。


    你身上穿著寒部的傳統服飾,舞起來時而像盛開的鮮花。時而像振翅飛舞的蝴蝶。


    你的舞步伴著他的節奏,他的歌聲襯著你的舞姿。


    “(歌聲)


    我將離你而去


    可否得到你的祝福?


    你的字字珠璣裏


    是否有我的一席之地?


    在你心的秘境裏


    是否溫存著我的美好?


    寄予你的每一絲思念裏


    充滿了我對你的敬意


    困擾你的黑暗


    但願全部隨我而去


    黑夜中最亮的星


    永遠為你而閃耀


    你是我的月光


    照亮我的心房


    我的知己


    我的摯愛


    啊,我們相隔千裏


    我們咫尺天涯


    千萬不要悲傷


    千萬不要悲傷


    秋水伊人呐


    我們所經曆的一切


    是我們珍貴的迴憶


    無可替代


    無法忘記的柔情蜜意


    我該如何開口告訴你?


    我的生命之光啊


    你永遠在我心中


    你是我的月光


    照亮我的心房


    我的知己


    我的摯愛


    我的知己


    我的摯愛


    不知道什麽時候,寒企手裏的彈布爾變成了手鼓,他敲擊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你的舞步也跟著鼓點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你向前撲倒了去想抓住寒企的幻影。


    “寒企……”


    你跌倒的太突然。眾人皆驚,禦前侍衛還以為你要刺殺皇帝,他們已經拔出了刀。


    “混賬東西!看不出來她隻是跌倒了嗎!”


    你被一雙臂膀扶起來,你緩緩抬起頭,希望繼續看見寒企幻影,但眼前的確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好!好!寒部的舞蹈果然別具特色!好一雙含淚的美眸!真是我見猶憐啊!哈哈哈哈!”眼前的人說。


    你猜,這大概就是皇上了吧。那日之後,你開啟了籠中鳥一般的生活。


    你的清冷孤傲,你的美麗讓皇上為之傾倒。他待你極好,但你明白,那隻不過是裹著糖衣的毒藥罷了。


    他隻是沒有遇到過這樣不對他的魅力動心的女人。你是他的挑戰,是他的獵物,他想征服你,想全身心的占有你 。你看看後宮嬪妃就知道了,他隻是想讓你和她後宮其他的妃子一樣,為他傾倒為他折服,期盼著他的到來,期盼著他的恩寵,讓等待吞噬分秒,被孤寂纏繞一生。


    皇上,真的好可怕。


    你為了部族可以強迫自己討好他,可你真的沒有辦法忘記寒企,你沒辦法對他動心。


    他對你很寬容,允許你穿寒部的服飾,保留自己的信仰。甚至不惜動用財力人力給你建造寶月樓。你很惶恐,你不想這樣,可你沒有權利拒絕。


    其他妃嬪暗地裏都說你是妖姬,是禍水,迷惑皇上為情亂智,明明你什麽都沒有做。


    你不明白,為什麽你的痛苦不能被她們所感知。為什麽把皇上的勉強當做至高無上的恩寵。


    明明見一個愛一個的是皇上,可她們一個個用或怨毒或嫉妒的眼神看著你。


    你不明白為什麽她們無法記恨皇上,卻來憎惡你。


    皇上是個薄情的人,你當然無法愛上他。那天,三阿哥和純貴妃出言勸諫,卻被皇上踹了一腳,三阿哥驚懼而亡。純貴妃也因此病重,不久即使皇上封了她純惠皇貴妃,她還是撒手人寰了。


    後宮嬪妃更加恨毒了你,你的生活更加舉步維艱。


    還好,有兩個人不這樣看你。


    一個是皇後娘娘,她看什麽都是淡淡的。好像隻有皇上和皇上身邊那個叫淩雲徹的侍衛才能提起她的興趣。


    她那天受皇上之托勸你從心裏接受皇上,你覺得很荒唐,你激動之下不小心提起了你的少年郎寒企。


    皇後聽到少年郎,好像捕捉到了什麽關鍵詞。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她的少年郎——皇上。


    你聽著什麽少時相知相惜啊,什麽蘭因絮果啊,什麽牆頭馬上啊……可以說是聽的滿頭問號了。


    你問皇後,相知,是如何相知?你們可有同甘共苦經曆?可有生死相隨的?可有心意相通?可有共同誌向?


    然後皇後對你露出迷之微笑,接著講起牆頭馬上……


    好吧……你想皇後可能隻是喜歡“少年郎”這個詞而已,她好像很會幻想皇上對她獨一份的寵愛。可是你聽起來卻怪怪的,唉……宮裏的女人的確可憐,你想若是你真的愛上皇上,大慢慢的也會變成這樣子吧。


    而且皇後的嘴就像漏勺,你實在是不想與她親近。不久全宮嬪妃就知道了你不肯真心喜歡皇上就是因為你心裏有個少年郎。還好皇上對你的容忍度很高沒有在意……


    另一個就是令貴妃了,她看著你的眼神總是含著一種悲憫。她的眼神還總有一些你說不上來的東西,好像經曆了很多次生死,她明明也才剛過三十 你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生出這種感覺。


    其實是感激令貴妃的,皇上為博你真心一笑想了很多辦法。最後還是令貴妃法子對你來說真的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你對她很好奇,你問她,為什麽要幫你,要你好過些。


    她告訴你,其實她還是主要想討皇上的歡心。對你嘛……“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咯。


    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令貴妃也有靈魂伴侶嗎?還是她懂得你被迫和親的苦楚?你更好奇了。


    你鼓起勇氣問她,不覺得自己是禍國妖姬嗎?


    她隻是微微一笑,她告訴你千百年來多少國君,把女子編織成戰爭成敗的借口,又或者是爭奪的戰利品。其實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怎會隻掌握在一個女子手中。為何是美人誤國,不是君王誤了美人的一生呢?她同為女子不想苛責和她一樣不幸的人。


    你聽著她的話很開心,你這是你入宮以來少有的開心時刻。你從她身上居然看到了寒企的影子。


    你想,也許深宮孤寂難熬,但多少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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