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下來也幫不到我們,而且我們也不能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還是讓他別跟著我們為好了,而對於我們的這一個要求,司機自然是樂意的,外麵的天氣這麽的冷,他巴不得不下去了。


    然後他就開著車中去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能停車的地方,而我們則是迫不及待的下車去敲門了。


    敲門沒多久,我們就聽到了裏麵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然後有一個人,就從裏麵開門了。看到了我們一行人他還愣了愣,一副麵生的樣子,不知道我們來著何以。


    給我們開門的自然就是崔大山了,不過這時候的臉色,比之前在茶館的時候看到的臉色要好上不少了,但是他的印堂發黑陰氣纏身的症狀還是沒有減少,估計是因為他的那個玉鐲買到了錢,能給他的小孩子治病了吧。


    調查上麵,我們現在有了更加具體的結果,崔大山的現在的這個生病的孩子,是他最小的一個孩子。但是他今年已經快要五十歲了,而他的最大的一個孩子的小孩,也就是他的孫子,都有他的這個小兒子的年齡大了。


    所以對於他們這麽大的年紀還生孩子,那些大的孩子自然是無法接受的,再加上當時又是一個不聽勸的,因此他的幾個大的孩子,就更加的想要跟家裏麵決裂了。


    但是就算是決裂了,這迴他的小兒子生病了,他們還是出力來想要幫一幫的,但是無奈的,這個病卻怎麽都沒有好,因此利索能力的幫了一陣子之後,他們就放棄了,畢竟他們自己的生活也是需要錢的。


    於是,這個家裏麵,就是剩下了兩個人了,年邁的爸爸以及年小的生病的兒子。


    今年這個小兒子是十歲了,這樣就證明了,這個崔大山的妻子已經死了十年了。兩個人這麽艱難的撐下來,真的是不容易的。


    我在腦海裏麵想著這些信息。


    而崔大山,則是在看到了我們這三個陌生的人之後,見我們沒有動靜,帶遲疑的開口詢問道:“你們是誰?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然後我這才迴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因為你在我們那邊賣了一個文物,所以我們是來時候調查的,但是沒想到你走的那麽快,所以我們就隻能來你家裏麵來找你的。”


    “這個調查有什麽用?”沒想到,崔大山卻不相信我的這番話,聽我說完了之後,反而是警惕的抬頭看著我,對我詢問道。


    我以為他是擔心我們是壞人的,不顧事實上他就是在擔心我們是壞人,於是我立馬拋出了好處,“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詢問罷了,配合完了之後,我們會給出相印的報酬的。”


    我知道這戶人家非常的缺錢,果然我拋出了這個球之後,崔大山立馬的就接下來了,他想了一想,還是把我們迎了進去。


    一進去,我們就發現了,這房子裏麵,跟房子外麵的溫度簡直就是差不多的,簡直就是冷颼颼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都在這個裏麵感覺到了一絲的陰氣了。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


    崔大山剛剛的給我們搬好了凳子,想要讓我們坐下的時候,從裏麵的裏屋裏麵,就傳出了一陣咳嗽的一聲。然後崔大山立馬就拋下了我們。隨意的說了一句讓我們隨便做,就急急忙忙的往房間裏麵趕了進去。


    因為都在一樓的關係,所以當崔大山開門進去的時候,雖然是匆匆的一瞥,但是我們也看到了裏麵的情況了。


    這個房間裏麵,也就一張床,床上麵讓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此時正趴在床上痛苦的咳嗽著。然後在房間的空曠的地方上麵還擺著一個火爐,裏麵燒著柴火,給房間裏麵取暖,這大概是這一幢房子裏麵,最溫暖的一間房間了。


    從裏麵傳來了輕聲的交流了聲音,沒過一會,那麽小男孩終於是不咳嗽了。


    因為隔得遠了,還有一間房間的門隔著的關係,所以我們也不能聽清裏麵的具體的說話的聲音。


    不過趁著房間裏麵沒有人的時間,我們也是抓緊時間的,把這棟房子給悄悄的搜查了一番,雖然知道了是兩層樓的,但是因為不知道崔大山到底什麽時候出來,所以我們也沒敢溜到樓上去看看。


    一樓的客廳和廚房都是非常的簡單或者說是簡陋的,都是一些生活的必備物品,沒有絲毫的其他的東西。


    在客廳的牆上,還掛著一個死者的遺像,從之前調查的資料上麵可以看出來,這個死者,就是這個崔大山的之前死去的妻子了。照片上去看上去倒是還是挺年輕的。畢竟是十年前死的,那個時候也就三十多的樣子。


    匆匆的看了一眼,因為是一隻手正好抬起來的關係,所以我就瞥到了,她的右手上麵竟然帶著一個玉鐲,從樣子上麵來看,明顯就是今天崔大山拍賣的那一個!


    原來那個玉鐲是他的妻子的遺物啊,怪不得之前都沒有把它賣出來。現在家裏麵的情況實在是撐不住了,小兒子的病情也是越來的越嚴重,於是崔大山他就隻能把這個珍貴的東西給賣了出去了於是瞬間的,我就能感覺到了當時崔大山心裏麵的那種感覺了,真的是感同身受啊!


    不過因為不知道在房間裏麵的崔大山什麽時候出來,所以我們也不敢在別的地方待太久,都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之後,我們就往迴走了。


    然後等到覺得房間裏麵安靜了下來,我們就立馬的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麵去了。然後等到崔大山出來的時候,我們還是一副之前他進去的時候的模樣。


    我們稍微的跟他詢問了一些玉鐲的來曆,因為挺正式的,所以崔大山倒是也是聽佩服的。於是我們就知道了這個玉鐲還是他的妻子的嫁妝,竟然是她的妻子的東西啊,還是嫁妝,那這個遺物的價值就更加的高了,可惜了現在為了小兒子得病,不得不把這個給賣掉了,但是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繼續活下去。為了小兒子,這也是值得的。


    然後最後的時候,我們就提議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見一見他的小兒子,然後他想了想,就同意了。


    一進去,除了略微的暖意之外,我還感覺到了,在這個暖意之外的,竟然還夾雜著一絲的陰氣和怨氣。


    我以為是感覺錯了,還站在門口,又仔細的運轉著式神斷勿陰陽篇,來搜尋了一番這個房間裏麵的情況,不夠最後卻並沒有什麽結果,大概是因為這個房子裏麵許久的住的人都太少了吧,所以才會這樣生氣少,陰氣重的,在加上這個崔大山的小兒子一直的生病,這也是會導致陰氣少的。


    然後雖然感覺到,但是我還是沒有打算開口,畢竟也是略微的一點小小的問題罷了,我跟土陶對視了一眼,他自然也是能發現這一點的。


    然後我們就走到了崔大山的小兒子的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小小的年紀,竟然就經曆了這麽沉重的病痛啊,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因為是家事,我們也不好開口詢問。


    才沒帶多久呢,崔大山的小兒子卻又忽然的咳嗽了起來,我們連忙手忙角落的想要把他安撫一下,但是崔大山確實一拍大腿的,想到了自家的小兒子還在煎的中藥,應該是已經好了,於是就急急忙忙的,往外麵趕去。也不知道崔大山把煎藥煎在哪裏了,我們之前偷偷地往廚房那邊去的是,也沒有看到煎藥啊。


    不過他雖然是急急忙忙的走了,但是他小兒子的咳嗽卻是絲毫的不見好。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幹站著看著他咳嗽啊,尤其是小溪,看著這他小兒子這麽虛弱的樣子,一下子就母愛泛濫了,連忙抬手把他給扶了起來,想要幫忙拍一拍他的後背。


    因為病痛的關係,所以他小兒子是沒有多大的力氣的,這就意味著,要完全靠小溪的力量把他給扶起來,但是小溪力氣本來就不大,一下子沒準備好,差點就兩個人都倒了下去了。然後我連忙的就上去扶了一把。


    因為手忙腳亂的,所以扶的時候,不小心的碰到了他小兒子的枕頭,枕頭被推歪了,當他的咳嗽稍微的輕了一些的時候,我們就像扶著他躺下去了,然後看到了歪掉的枕頭,我就連忙想要給擺正了。


    然後忽然的,我看到了在枕頭的另一邊的下麵,塞著一個小木盒,因為太眼熟了,所以我就下意識的,把這個東西給拿了出來。


    扶著他小兒子躺下了之後,我悄悄的走到了小溪和土陶的身後,此時小溪正在關心的詢問著那個他小兒子的身體情況,“還想不想咳嗽了啊,好些了嗎。”之類的。也是湊巧的,幫我引開了注意力。


    我低頭,看向手裏麵的這個木盒,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盒子,和之前的那個崔大山賣掉的那個裝著玉鐲的那個盒子是一樣的,雖然我隻看了兩眼,一眼是在二樓的匆匆一瞥,另一眼是在管理人員的倉庫裏麵,拿出這個玉鐲要打開蓋子的時候的匆匆一瞥,但是我卻能肯定,這個盒子,和那個盒子是一樣的。我相信我的記憶力。


    可是這個盒子不是跟那個玉鐲一起賣掉了嗎,聽說因為多了一個盒子的關係,還加了不少的錢,就證明了這個盒子也是價格不菲的。那為什麽這邊會有又出現了一個盒子呢。


    我坎坷的打開了這個盒子,忽然的,就被裏麵的這個東西給震驚了。


    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盒子裏麵,竟然還有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玉鐲!難道最後崔大山沒有賣掉手裏麵的東西?不對啊,我們之前明明就是在倉庫裏麵看到了這個盒子了。那難道倉庫裏麵那個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嗎?以真換假?


    這些想法,自我的腦海裏麵不停地閃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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