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最近腦子恍恍惚惚,就跟中邪一樣。腦海裏不斷出現楊過的身影,那從天而降把她搶去,那麽霸道,後來又聽說他竟然殺了霍都,還帶著他的女人逃之夭夭。


    “如果我是那個女人就好了。”耶律燕每天都要在自己心裏默念一遍,都快要魔怔了。。


    她最近都瘦了,也不複開朗活潑,這讓耶律齊很是擔心,又不知該如何勸說。


    “父親,”耶律齊看耶律燕神思不屬的模樣,無奈搖搖頭,“那最後的決議是要準備向哪個城池動手?”


    “現在還沒有確定,但月內必然可以確定,齊兒,我和你大哥這次要隨軍,你帶著妹妹去南方吧,我們耶律家也要早做打算。”耶律楚材捋著胡須,眼前 似乎出現了迷茫,這是他一輩子官宦生涯中從未出現過的狀況。


    他有種預感,這次隨軍出征,前途堪憂。


    耶律齊隻好點頭,又提醒道:“父親,劄木合那邊的提議隻是一個試探,我們不可能站錯隊,但不可能每次都站對了隊伍,楊過說的沒錯,我們耶律家與這大蒙古是格格不入的,遲早一天會被清算。”


    耶律楚材低頭,沉默著吃飯,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


    天光大亮,楊過是被外麵戰馬嘶鳴的聲音吵醒的。他伸手一摟,卻摟了個空,一襲白衣正在自己頭頂,悠悠晃晃。


    “龍兒,在繩子上睡舒服嗎?”雖然看了一個月的小龍女睡在半空,楊過還是百看不厭,每天早上都要親自求證。


    “嗯!”小龍女重新恢複那清冷的模樣,這本就是她最舒服的狀態,也是楊過希望她變成的模樣。


    兩人整理完畢,換上蒙古武士的衣服,小龍女皮膚太過白皙,楊過就拿了鍋盔給他擦在臉上。楊過看著小龍女變成一條小黑龍,還一臉呆萌的望著他。


    “過兒,我這樣像武士嗎?”


    楊過搖搖頭,“不像,你怎麽化妝,都隻像我的龍兒。”


    “真的?”小龍女沒有理解這土味情話的精髓,趕緊跑到旁邊的鏡子前端詳,卻發現鏡子裏的楊過在那裏高興的打跌,方才反應過來楊過在逗她,每次她都會上當。


    “過兒,你就會逗我。”哪怕是嬌嗔,小龍女都透著一股沉靜的味道。


    “可是,我就是喜歡逗你啊,每次逗你你都會上當啊!”楊過拉住小龍女的玉手,那裏依然白皙,好在待會兒藏在袖子裏,不會露餡。


    “那是因為每次都是你在逗我。”小龍女說話時眼睛亮亮的,盯著楊過,仿佛要把楊過映在她的心裏,綿綿情意讓人心醉。


    兩人默默對視,溫情彌漫。


    “出發咯!”有人在外麵喊話,楊過和小龍女聽不懂大部分蒙語,但這一句是姑姑專門交代過的,所以直接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遠遠的看到姑姑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隻是她在上車前,遠遠朝楊過招招手,讓他倆過去。


    等他過去後,姑姑悄聲說到:“這會兒你們離我近一些,等離開營地過了坡子地,你們再悄悄離開。”


    楊過點頭,他緊緊拉著小龍女,待會兒這麽多人,要是走散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餘的人在收拾帳篷,整理蒙古包,楊過看著許久不曾見過的藍天白雲,心情舒暢,他扭頭看小龍女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不由得笑道:“龍兒師父,一會兒我們到開闊處,然後比試一下如何,看看我這徒弟能不能戰勝你這師父。”


    小龍女搖頭:“過兒你現在的功夫比我高,我打不過你。”


    碰到這樣沒有勝負心的女子讓楊過有些悻悻然,倒是在車上待著的姑姑饒有興趣的隨口問了句:“楊過,你的功夫如此厲害,是師承哪位?”


    她對中原武林其實也不甚了了,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楊過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是師承旁邊這位小龍女,屬於古墓派的,但啟蒙卻是桃花島,跟隨郭伯母學了一年的功夫。”至於全真教,他雖然學了武功,可跟現在的全真教門人沒什麽關係。


    “桃花島?”姑姑的聲音莫名,沒人注意到她的眼裏已滿是水汽。


    “那位郭靖郭大俠可好?黃蓉呢?”


    “姑姑竟然認識我郭伯父伯母?”楊過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聯想到一件事,臉上露出驚訝詫異的神色,不過想想,這怎麽可能呢?那位跟郭伯父有舊的據說遠赴西域,終身沒有迴草原,怎麽也不可能來到這裏。


    “桃花島郭靖、黃蓉兩位天下人皆知,認識他倆有什麽好奇怪的。”姑姑的一番話打消了楊過的疑慮。


    營地花了一個時辰才整理完,上千名武士護衛,四十多輛大車將姑姑的豪華車圍在中央,朝著坡子地的方向慢慢駛去。


    姑姑的隨行大多都背著各種行李和包袱,這讓楊過和小龍女兩人的行頭也不那麽突出。隻是楊過的玄鐵重劍比較顯眼,所以他背在背上,上麵再覆蓋著行李,不仔細看不出來。


    蔚藍的天邊,雲朵幾乎要貼到地麵上,草原連綿到天際盡頭,讓楊過心懷大暢,隻是遙望天際,卻看不到神雕的身影,讓楊過心裏隱隱出現一絲擔憂。


    隊伍走了足足一天,等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於走到坡子地,這一路雖然走的不快,但依然人困馬乏。


    姑姑安排人就地紮營,埋鍋造飯,那些護衛立刻應聲,熟極而流的準備晚飯。


    姑姑則把楊過叫過去,看著他的眼光裏多了些懷念。


    “楊過,你不是學會了郭大俠他們的功夫嗎?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姑姑的興致很高,她拿出很久沒有喝的黑茶,讓侍女泡了幾杯。


    “姑姑既然有這興致,我來展示幾招便是。”


    楊過走到前麵的一處空地,在夕陽下,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他起手式剛出,姑姑嘴裏就喃喃道:“飛龍在天!”


    果然楊過雙手化作龍形,一招飛龍在天,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直衝天際。


    本來這一招能升到三丈高,已經到達了極限,但楊過領略古墓派的輕功奧義,在已經達到最高處時,竟然又憑空升高兩丈,同時掌中的內力已經激發到極限。


    這是一招從上而下的掌法,當他下落時,雙掌揮出,必然是地動天搖。


    不過,當他在極高處順便掃視四方的時候,看到了極遠處一陣反光,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閃爍不停,不知有多少兵器。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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