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南走,殷受來到了一個新的國家。


    南瞻部洲與東勝神洲不一樣,這裏的國家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每隔幾年都會有戰爭爆發,然後就有滅國的事情發生,接著,亡國之人想要重新建立國家,再戰爭,被平定,或者是推翻政權。


    這裏要比東勝神洲危險多了,相應的,這裏的故事也更加精彩。


    但殷受隻是一個遊走在這片土地上的異鄉人,他不願意卷入王國之間的紛爭。


    就像是許多凡人不知道在他們所生存的地方意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這裏的人也不知道世界很大,他們的國家有時候還不如別的地方一個州大。


    ……


    黃沙漫天,黑風席卷著戈壁,帶動的沙粒打在雙方戰士的臉上,他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睫毛替他們遮擋住隨時能灌進眼睛的沙子。


    這裏即將發生一場大戰,是狂沙國和大日國的戰爭。


    在戰爭即將開始的時候,卻從兩軍陣營的中間走來一個渾身被鬥篷包著的人,他傲然地迎風而上,並不畏懼這黑風黃沙。


    兩邊的人都懵了,這個時候有人出現在這裏,所有人都搞不清這人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他們都在猜測這是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他這些天漫無目的地走著,他的識海漸漸變得空靈,那個答案似乎就要唿之欲出了,但他終究還是沒有找到。


    狂沙黑風刮著他從過來客棧要來的衣服,使他要花費更大的力氣去前進。


    那大日國的城牆上,有士兵問道:“將軍,要不要射殺此人?”


    “大祭司說了,風馬上就要停了,等一會兒再打!這個時候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將軍說道。


    “是!”


    另外一邊的狂沙陣營,也同樣決定先熬過這一段時間。


    所以在場上就出現了這麽一幕,戰士眯著眼睛立於狂風之中,而在兩軍陣營的中間,一個裹著黑衣的男人迎著風在走,他不偏不倚,沒有向任何一方靠近。


    戰士們吞了吞口水,來潤一潤本就幹澀的喉嚨。


    突然,那個向前走的人,停在了大軍的最中間,不走了,如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殷受忽然間想明白了,他修行的意義是什麽了。


    “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我這一生都在逆天,為的不就是讓自己活,讓自己身邊的人能夠安全地度過餘生嗎?不管是本來會死的梓童,嫣然,飛燕,還是被脅迫的九兒,亦或者是要嫁給土行孫的鄧嬋玉,她們都需要我去保護。


    我逆轉了她們的命運,自然是要保護她們一輩子,如今更有可愛的兒女需要我去保護。那我修行的意義便是守護,守護我身邊的一切,要守護,便是要逆天!”


    殷受現在得罪了闡教,天庭,要做的就是變強,強大到能夠和天一戰的程度,這樣,才能守護自己的親人。


    心思通透,意如明鏡,身如磐石,鎮守如鍾!


    “當……”


    熟悉的鍾聲響了起來,殷受的識海內再次傳來了鍾聲,這是洪荒古經的開啟的聲音。


    水到渠成,一切渾然天成。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地舒暢感。


    殷受的修為在這一刻踏入了合體期。


    風勢漸小,砂礫不再滾動,天空逐漸清明。


    狂沙與大日兩個陣營同時揮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殷受身上的氣勢正在攀升,他的周身開始形成了龍卷,霎時間如龍升空,巨大的狂沙龍卷開始席卷戰場。


    雙方發現了不對,馬上鳴金收兵。


    “嘶……”


    “吼……”


    馬兒向後退去。


    雙方的祭司發現了這股奇異的能量,紛紛前來觀看。


    “究竟是誰在這裏,這樣恢弘的氣勢,莫不是要成仙渡劫?”


    “他是哪一方勢力,為何要在兩軍麵前駐足?”


    二人也是修行者,他二人不過是金丹期,在人間之國來擔任一個祭司,來為宗門獲得修行的資源,但他們修行的功法劣質,想要成仙怕是不能,如今看這恢弘的氣勢,不是仙人還能是什麽?


    二人同時有了同一個想法,他們想要拜師,畢竟他們的宗門裏可沒有仙人。


    若是能成為這仙人的徒弟,還用為了一點修仙資源去當祭司嗎?


    當然,這並不是成仙劫,這隻是軒轅劍法第五式——天人合一。


    恢弘的劍氣開始向四周肆虐,帶動這強勁的氣場形成了龍卷。


    “這便是合體的力量嗎?果真很強大啊!”殷受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力量,表示很滿意。


    殷受此時正處於龍卷的中心,看著軒轅劍法揮出的幾十丈龍卷,這一劍若是揮出去,一定會將山嶽橫劈,河水斷流。


    殷受起來,道:“散!”


    漫天黃沙瞬間崩壞,向下落來,殷受趁勢出來。


    看著兩邊的人都看著殷受,殷受有些懵,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沒有打擾到他們的正事吧?”


    從軍營中飛出來兩個傳教士打扮的人,他們被帶著帽子的鬥篷包住,此時跑過來跪在自己的麵前,異口同聲地說道:“請上仙受我為徒!”


    殷受看著二人,兩個人的衣服出了標誌不一樣,似乎布料都會同一種啊。


    “收徒?不收!”殷受可不想收徒,要收徒也一定要收身世清白,有慧根的人,看這二人身上氣息渾濁,必然不是什麽好苗子。


    “上仙啊,還請你收了我吧,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上仙,你若收我為徒,我所擁有的一切都願意孝敬你!”


    殷受沒有理會他們,轉而問道:“這是在做什麽?”


    “哦,晚輩是這狂沙國的一個小祭司,如今狂沙正與大日國在打仗!啊……實在是對不起,晚輩不知道上仙在此渡劫,差點傷到上仙。”


    另外一人連忙說道:“上仙,晚輩也有錯,晚輩這就迴去訓斥指揮作戰的將軍,是他驚擾了上仙渡劫!”


    誰告訴你們我在渡劫?你們見過這樣渡劫的嗎?殷受搞不清楚這兩個家夥究竟知不知道渡劫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自己不過是用了一招劍法,就被別人錯認成仙人渡劫,殷受很好奇他們究竟是在什麽樣的門派中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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