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完了之後,殷受便準備迴宮了,小德子手中捧著那鬆樹枝問道:“陛下,這東西應該怎麽處理?”


    殷受從小德子的手中接過巨闕劍,說道:“給我吧!”


    小德子將巨闕給了殷受,殷受拿著這巨闕甩了甩,便有幾滴血從上麵低落,那血似乎還是新的,殷受不知這巨闕在入宮以來已經沾染了幾個小狐妖的命,不過他也並沒有在意:“讓人將這裏清掃一下!”


    “是!”小德子去找那站在外麵的幾個小太監去讓他們去辦事了,殷受則拿著巨闕迴了首先宮。


    這樹枝做成的巨闕劍卻是不能真的掛在分宮樓的,而它是雲中子專門為鎮殺妖邪所作,這東西自然不能用來九兒,隻是留下來或許可以在以後用。


    殷受找來一個木盒,將這鬆木做成的劍放在木盒中封了起來,小德子見殷受並沒有按照雲中子的要求將這木劍掛在分宮樓上,心中好奇:“陛下,為何不按照道長所說,將這東西掛在那樓上?”


    殷受迴頭,冷眼看著小德子,小德子被殷受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慌,連忙跪下說道:“陛下贖罪,奴才罪該萬死,不應揣測聖意!”


    “記住,以後有些事情不要問,你若是太多嘴,朕便隻能讓你提前去養老了!”殷受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小德子這才十五六歲,哪裏需要養老,紂帝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很強,他也是怕的不行,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伴君如伴虎,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看樣子小德子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殷受隻能提點一下他,讓他盡早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內侍官。


    壽仙宮內,燈火通明,薑皇後見殷受自迴來後都不曾找過她們,心中思念如潮,今夜便過來找殷受了。


    “陛下,皇後娘娘過來了!”小德子說道。


    殷受點點頭,說道:“讓她進來,你下去吧!”


    “是!”他知道殷受要與皇後說一些話,隨即讓在殿中服侍紂帝的宮女太監全部撤了。


    薑皇後也是一個人進來的,他見殷受一個人坐在案牘前看著各種文書,奏折,便輕手輕腳地過來跪在殷受身後為他緩解疲勞。


    殷受放下手中的奏折,說道:“你來了?”


    薑梓童道:“是的,陛下你這兩日太過勞累,哪個姐妹你都沒去陪,也不曾叫到這壽仙宮來,蘇美人自迴來之後心情似乎也不好,陛下是不是與她產生了嫌隙?”


    殷受搖搖頭道:“梓童,你也知道了朕這幾日一直在九間殿辦公,朝臣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朕都不曾管過,隻是在頻繁召集武將,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薑皇後搖搖頭道:“梓童並不知夫君所為何事?”


    “還有幾日便是諸侯齊聚朝歌的日子了,朕這兩個多月在外遊曆,便是發現了我大商的等級弊端,地方諸侯在他們的封地就像是一個土皇帝,日子過得很是瀟灑,所有的軍事,經濟,文化都是他們各地的諸侯管理,朕這個皇帝似乎做得實在是沒有一點實權。若是有一天諸侯反叛,這大商還能撐多久呢?”殷受目露憂色。


    薑梓童乃是東伯侯薑桓楚的獨女,自然知道她以前在東伯侯封地上的生活究竟是如何的,隻是這種製度她早就習慣了,認為這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今日被殷受這麽一說,這才發現原來先輩們創造的製度有這麽大的弊端,她問道:“夫君可是有辦法了?”


    “事情要慢慢做,但是現在確實要以雷霆手段解決目前最大的弊端,朕準備行‘推恩令’來先削弱諸侯的勢力!”殷受眼神堅定道。


    “夫君所說的‘推恩令’是何物?”


    這推恩令乃是殷受效仿漢武帝所行之術,殷受準備將各個諸侯的封地分給他們的兒子,同輩兄弟,這樣就能讓許多人將這封地像切蛋糕一般瓜分了。


    “推恩令便是將各個諸侯的封地分給他們的兒子和兄弟,這樣便能將大大削弱諸侯的勢力了……”殷受洋洋灑灑地講了一大堆,終於給薑梓童講明白了。


    薑梓童輕輕地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事能行嗎?”


    “既然朕成了這千古第一個皇帝,將各地的諸侯留在朝歌普天同慶總是沒有問題吧,朕會讓黃飛虎一行武將攜帶奉禦官前往各個封地,將這推恩令傳遍大街小巷,等各地的事情都完成,便再將他們放迴去!”殷受說道。


    薑皇後驚歎於殷受的狠辣手段,看樣子隻要是那些不願意配合的諸侯會身死,隻是這便是帝王之術,她並不覺得殷受的做法有什麽不對,這隻是在清楚大商內的隱藏的弊端罷了。


    “那不知夫君,這些為你做事的人可都能信任?”薑皇後擔憂道。


    殷受不得不讚歎薑皇後考慮事情的全麵性,他說道:“梓童大可放心,朕選的這些人都是那些沒有封地的官員,況且武將總要比那些玩弄權勢的文官要好支配許多,況且黃飛虎乃是飛燕的哥哥,朕做的這件事情利國利民,以他忠君愛國的性子,自然會盡力完成朕安排的事情!”


    “那臣妾倒是放心了,隻是希望若是家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封地,還請陛下手下留情!”薑梓童說道。


    殷受點頭道:“梓童,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你家中還有一個胞弟吧?”


    薑梓童點頭道:“隻有以胞弟,名為薑文煥,夫君為何問這事?”


    “朕這次出去的時候見過他了,你還別說,這小子有點紈絝子弟的樣子!”殷受想起與薑桓楚見麵的情景,便有些想笑。


    “他不曾冒犯夫君吧?”


    “放心,即使他冒犯朕,朕也沒有放在心上!梓童,今日便留在壽仙宮吧,朕再看一會書就來陪你!”殷受壞笑道。


    天色也已經晚了,殷受已經準備休息了。他這兩天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需要好好睡一覺來彌補一下自己了。


    薑皇後的手再次放在了殷受的肩膀:“夫君,我不累,就在這裏陪著你,一會兒隨夫君一起就寢!”


    殷受乘了她的情,便繼續批閱奏折。


    夜色漸濃,殷受也有些堅持不住了,薑梓童也覺得手臂有些酸麻了,殷受歎了歎氣道:“今日就在這裏吧,我們準備去休息吧,明天將郊兒叫過來,朕想著也是該讓他去處理一下國家事務了,朕每天批閱這些奏折實在是太累了,而且這些官員的奏折上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往上寫,這些家夥養在朝堂上就會給朕添亂!”


    殷受攜手薑梓童進了帷幔,上了床,“還是梓童最好了,為夫太累了,今日早些休息吧!”


    今晚他並沒有勞動,隻是將薑梓童抱在懷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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