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周問道又是公布了其它人的成績,因為沒有其它的大戰發生,所以其它人的得分均集中在了六十五分左右,最高六十八,最低六十三。值得一提的是,留了五日和留了十日的人基礎分是完全相同的。


    有人提出了疑問,“為什麽停留五天和停留十天的基礎分數是相同的呢?”


    周問道解釋道,“因為沒有證據能表明山中的情況具體如何。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一開始連孫長老都沒能及時發現那個邪修的存在。那個邪修隱匿於一處峽穀之中,而且藏得相當之深,孫長老隻是神識粗略的掃過,發現不了這樣的地方。”


    周問道這樣謹慎的態度讓弟子們感到無語,雖然周問道說得都很對,但是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


    很快,在公布完成績及解釋完弟子們的疑問之後,周問道就離開了廣場,迴到了自己的大殿之中。此時大殿之中隻有鎮遠城主張定北,周問道一進來,張定北就問道,“周兄,不知道這次實地探險有沒有什麽收獲?”


    “定北啊,這次也是老樣子,還是沒有任何頭緒。雖然我們知道了黑色山脈可能的動向,但是其實他們內部非常混亂,即便在情形如此緊迫的情況下,想要推行一些事情,依舊是步履維艱、困難重重。但是要是風雪之城再一次進逼,觸及對方核心利益,那就不一定了。”周問道迴答道。


    張定北聽到周問道的迴答,也是非常無奈。黑色山脈的情報,是真的不好搞,然後張定北又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他說道,“周兄,雖然這是你們宗門內部的事,但是恕定北冒犯。定北還是想要一問。”


    “你說。”周問道示意張定北提問。


    “周兄,你這次的評價風格和你以往的風格不一樣啊!以往的實地探險,你更加側重於弟子們的心態。即使是同樣的戰鬥結果,主動求戰和被動應戰都能判出不同的結果。但是這一次,你似乎變得看重結果了啊。要不然北冥雷、司徒燕和李元不該是這個成績。”張定北問道。


    張定北的話問到了點子上,周問道評判標準的變化,才是使得弟子們感到古怪和難受的原因。


    周問道聽到張定北的問題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定北啊,你知道天道宗和鎮遠城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


    張定北不假思索的迴答道,“律令的嚴肅程度!?”是的,在命令方麵,鎮遠城是不講條件的,而天道宗似乎一切都好商量。


    “嗬嗬,說得像我們天道宗不殺人一樣。”周問道直接提出了反駁。然後說道,“我們培養的人不一樣。一直以來,鎮遠城培養的是軍隊,是全體的士兵。而天道宗是在培養一小撥人,幾個精英弟子。”


    張定北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時代變了啊。隨著風雪之城的崛起,我們天道宗的任務被風雪之城接了過去。培養不出精英的我們隻得改變策略,那就是廣撒網,開始重視的群體的培養。”周問道說道。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轉變的態度?”張定北恍若明悟的說道。


    “這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是黑色山脈的態度轉變,隨著我們這一派勢力的崛起,以後麵臨他們的威脅會越來越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尚穩,盡力保全弟子們的生命。所以我才會以結果為標準來評定這次的成績。”周問道說道。


    張定北接受了周問道的說法,起身就要告辭。這時,周問道猶豫著說道,“定北啊,關於那個李元,我必須對你說一件事。”


    “什麽事?”張定北不知道周問道為什麽會插手鎮遠城的事。但是既然周問道提了,他還是要聽的。


    “李元最近做的一些事我都知道了,她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也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對她的態度一定要明確,要麽重用,要麽殺死。一定不能曖昧,否則容易出事。”周問道勸說道。


    張定北不知道周問道為什麽會這樣說,但還是答應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猶豫的。”


    周問道看著張定北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最後還是止住了再次勸說的心思。


    然後周問道找來了李元。等李元進到大殿之後,周問道就直接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城主了。你是一個有潛力的人,也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對你,要麽重用,要麽殺死。所以,要是你在大比結束之後沒有得到重用,就趕緊想自保之法吧。”


    麵對這樣的變化,李元也是有些無奈,但她沒有感謝周問道的提示,反而是問道,“周宗主真的對城主大人說了這樣的話?”


    “是的?雖然不是原話,但是意思是一樣的。”周問道迴答道。


    “那周宗主為什麽要將此事告知李元呢?”李元當然不理解,這種事一般不都是暗箱操作的嗎,告訴自己算什麽事。


    “李元啊,你是一個優秀的後輩,雖然不知道你在北域能待多久。但是我對你還是充滿期待的。而定北他,有著很多的缺點,但是從本質上講是好的。我不希望你們將來在某一天產生摩擦。這將是北域的損失。


    至於跟他說這件事,是出於對兄弟的提醒。而對你說,則是對後輩的提攜。長幼有序,所以我先告訴他,然後又告訴了你。”周問道解釋道。


    李元聽到這裏,感覺周問道是個妙人,他能在中域北部紮下根,然後在北域的亂局之中將勢力發展到這般地步果然是有道理的。於是不再隱瞞想法,開誠布公地說道,“周宗主多慮了。李元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試想,要是城主大人肯聽周宗主的話,那一定會重用李元。但是要是城主大人不肯聽周宗主的話重用於我,又怎麽會按您的話傷害李元呢?”


    周問道聽到李元說出這樣的話,轉念一想,事情的發展還真是會和李元說的一樣。不過按照張定北臨走時的態度,估計是沒聽進去自己的話。於是周問道隻得一聲歎息,讓李元自行離開。


    李元在走出大殿之後,即使外麵大大的太陽照在身上,李元卻是一點都感受不到溫暖。這一路走來,李元見到了太多智慧高過她的人。她也有一段時間試圖藏拙,給外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但是後來失敗了。‘智可及、愚不可及’這種高深的處世之道她還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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