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和以前一樣,我們的路很通暢,不會有一點擁堵,偶爾還能看見冥界的運魂車,突然,記憶像是被觸發的*,在我的腦海裏炸裂來。


    昏暗的路燈下,那個人從背後走來倚在車子旁,遞給了我一根煙,一邊和我商量一邊惆悵的看著遠方的夜空。


    飛馳的汽車裏,我和他互相開著玩笑,車子裏滿是爽朗的笑聲,旁邊疾馳而過的運魂車,和現在並無差別。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那個人如同死人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看了看座位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兀鷲,心裏很不是滋味,分別之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分別之前還霸氣外露的一個人,分別之前還對你笑嗬嗬的一個人,怎麽突然之間竟成這幅半死不活的鬼樣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


    不知不覺中,飛馳的汽車就已經到了機場,我架著兀鷲,和大夥一起下了車。剛一下車走進機場,我們就看見王雪妮家的保鏢正朝著我們走過來,看來她為了這件事情也是費盡了心思,還弄了這麽大的排場。


    兩位保鏢為我們帶路,前往王雪妮的私人飛機停放地,剛走沒多遠,我們就看見了兩輛黑色的大奔,旁邊幾個黑衣人站成兩列,戴著黑帽子,插了副黑眼鏡,再走沒多遠,就停放著一家私人飛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幫大佬蒞臨機場了,這陣仗,可是給足了我們風頭。


    “您好,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我是這次帶領你們翱翔天空的飛行員小趙。”看我們這麽一群人走過來,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人立馬就跑了過來,好似看到了親爹一般,親切的向我們伸出手。


    “我們都是普通人,又不是明星大腕,不必這麽多禮的。”看他這麽熱情,我和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可是你們這麽多人,全部上飛機恐怕有些困難。”小趙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


    “哦,我們並沒有打算全部的人都上飛機,這次上飛機的隻有三個人。”我明白小趙的難處,拍了拍小趙的肩膀,麵帶微笑的說道。


    “那好辦,那好辦,我這就去準備準備。”說完小趙滿臉堆笑的上了飛機,檢查儀表,調試操作,做好飛行前的最後準備。


    其實我們並沒有打算全員都上飛機,那樣太不切實際,第一兀鷲這情況根本不適合上飛機,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可就功虧一簣,第二這架飛機也載不下這麽多的人,所以思來想去,帶三個人上去最為合算,但是帶哪三個人,我卻一直都定不下來。最後斟酌再三,我決定帶王宇和紅衣羅刹上去,王宇尋風水眼,紅衣羅刹記住具體的位置,兩個人剛好。


    我安排了一下,讓地上的人照顧好兀鷲,等待著我們迴來,我帶著王宇和紅衣羅刹緩步走向那架飛機,沿著登機梯登上了飛機,飛機已經做好了起飛的準備,隨時可以起飛。由於王雪妮的父親上下打點,所以這次我們起飛是經過空管部門同意的,出師名正言順,三人坐上了飛機,飛行員發動,飛機徐徐升起,慢慢的飛往北京城的上空。


    從高空看,藍天白雲近在腳下,繁華的北京城顯得更加的壯觀,高樓林立的大廈,低矮的四合胡同,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潮擁擠的街道,各式各樣的行人,從空中俯瞰北京,顯得更有風味。


    “王宇,趁現在抓緊看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呢。”我輕輕地戳了戳王宇的肩膀,示意他抓緊時間分辨風水眼,不要浪費了這次機會。


    “好的,我知道了,我盡量。”王宇點了點頭,趴在玻璃上,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色,根據山川地脈的走向來確定風水眼的存在,但由於北京城城市化過於迅速,尋龍看脈也不是那麽容易,找風水眼是件更不容易的事情。


    王宇仔細的看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麵,不放過一點點的地方,他左看右看,然後指點飛機左飛右飛,調控著最好的視角,來尋找城市的風水眼。而我則坐在一旁焦急的看著王宇,好似熱鍋裏的螞蟻,幾個小時過去了,王宇還是神情專注的看著外麵,一言不發,說明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但是我們這次的油量恐怕不夠了,再找不到,我們這次恐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王宇麵色凝重的看著窗外,似乎在沉思著什麽,我覺得這可能這是答案出現的征兆吧,我整個人翹首以盼,仔細的看著王宇的表情。


    “往迴開,往迴開。”忽然之間,沉默的王宇忽然之間爆發了,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高興的直叫飛行員把飛機往迴開,飛行員不知什麽情況,但也不好意思問,也隻好按照他說的做,乖乖地又折返迴去。


    “停停停。”飛機飛了一會,王宇又大聲喊道,飛行員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按照他的要求減緩了速度,他指著一個地方對我們說:“那裏,就是那裏,那裏就是這座城市的風水眼。”


    “北京城西麵是太行山山脈,東麵是起源於昆侖山山脈的北龍餘脈燕山山脈,這兩條巨龍匯聚的的地方,就是山脈龍氣聚集之地,也是整個北京城的氣運所在,就是那裏!”王宇激動的說道。


    “紅衣羅刹,王宇剛剛指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我順著王宇的手指看了看,問了問站在一旁的紅衣羅刹鬼。


    “那地方是北新橋。”紅衣羅刹鬼淡淡的說道:“老北京的傳言說那裏是一個海眼,海眼裏有被劉伯溫鎮壓住的九條孽龍。”


    “九條孽龍?”我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的,九條孽龍,這也都是老北京的傳聞了,據說老北京人都知道這個故事。說這北新橋是一個海眼,通往北海,而海眼裏鎮壓了九條孽龍,這九條孽龍都是苦海幽洲的龍,占據了北京不知多少年了,燕王修了北京城後它就呆不住了,埋怨燕王占了他們的地方,憤懣不已。”


    “於是啊,這九條孽龍一生氣就想出了個壞主意:讓北京發大水,趕走了燕王他們就可以繼續占著北京了,於是這九條孽龍在北新橋這個海眼發起滔天洪水。大水淹了金鑾殿,燕王就找來劉伯溫,劉伯溫是誰,那可是蓋世的神人,自然能算出這次的水災是這九條孽龍在作祟,於是就派姚少師出馬,製服這九條孽龍,還百姓一個安寧,這個姚少師原本是降龍羅漢下凡,製服這九條孽龍當然不在話下。”


    “姚少師接了劉伯溫的令就立刻前往捉龍。這九條孽龍知道姚少師的大名,自然是怕得不行了,被嚇得到處亂跑,引得洪水到處肆虐,淹死了不少的百姓,這九條孽龍最後來到了北新橋的海眼,再也跑不了了,就求姚少師,說自己隻不過是因為劉伯溫占了自己的家,進行報複而已,不是和姚少師過不去。姚少師深明大義,也不會聽它胡言亂語就輕易的饒了它,還是要捉它,最後九條孽龍說:"抓我也行,要劉伯溫自己來才行。”


    “姚少師英明神武,根本不吃九條孽龍的這一套,於是就現出羅漢金身,和九條孽龍打在了一起,姚少師乃是降龍羅漢下凡,這九條孽龍豈是姚少師的對手,九條孽龍敗逃進了海眼,姚少師就追進海眼,這海眼下是一條水道,越走越寬。雙方上下翻飛,忽近忽遠,姚少師抽出自己的腰帶往空中一拋,腰帶頓時化作九條長長的鎖鏈,九條鎖鏈直奔九條孽龍而去,一下子就鎖住了它的脖子. 九條孽龍掙紮了半天,仍然掙不脫姚少師的鎖鏈。”


    “於是姚少師牽著九條孽龍迴到了地麵,一下子把它們鎖在旁邊的一口井裏,這口井很深而且沒有井欄杆,這龍是鎖好了,可是另一頭鎖在什麽地方呢?為了防止這幾條龍跑出去,姚少師左右看看但就是找不到地方,一看自己的腰間,想起了自己的寶劍,於是抽出來,一下子插進井裏,劍立刻變成了一根直立在井裏的鐵柱子,鐵鏈就鎖在了這上麵。”


    “之後姚少師又在井旁修了一座橋,蓋在了海眼上。因為下麵也沒有水所以橋也沒修橋翅,是座無翅橋。九條孽龍自然不甘心被鎖在這裏一輩子,就問姚少師多它能出去。姚少師想了想說:"等橋舊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九條孽龍覺得橋舊了還不容易,沒幾年就可以了,就答應了。沒想到姚少師給橋起名叫北新橋,總也舊不了。那九條孽龍才知道這是姚少師的計謀,他們再也出不去了,北京城也不會發水了。”


    “也有野史傳聞,說後來劉伯溫為了以絕後患,動用的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那裏麵修建了鎮龍殿,用獨特的風水秘術,集龍脈的龍氣來鎮住那裏的九條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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