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鷲和黑衣人赤手空拳的糾纏了很久,可是雙方很難決出高下,兀鷲暴喝一聲,磅礴的黑氣從掌中噴湧而出,一掌打向黑衣人頭頭,黑衣人頭頭不知深淺,硬接這一下,沒想到居然沒接下來,被兀鷲打的倒退了好幾步,才站住了腳。


    黑衣人頭頭站在那裏,兀鷲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不屑的說道:“來啊,繼續。”


    黑衣人一看旁邊的武器,揮手取出武器,直接朝著兀鷲衝過來,兀鷲並沒有驚慌,陰兵令在他的手中化為一柄長劍,寒光凜冽,是把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好武器。黑衣人頭頭一刀戳刺,兀鷲一個空翻躲過去,跳到了黑衣人頭頭的後方,一躍而起,黑衣人頭頭也是反應神速,迴身架刀防守,那一刀重劈將黑衣人的腳都打彎了,跪倒在地上,可見力量之大。


    黑衣人頭頭用力一架,將兀鷲震開,迅速起身,一刀接著一刀的朝兀鷲砍去,這刀術,一刀比一刀淩厲,一刀比一刀毒辣,刀刀致命,隻為取兀鷲的性命,兀鷲拿著刀橫擋豎擋,刀劍相碰,擦出了點點火花。


    正當兀鷲和黑衣人頭頭你來我去,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站在旁邊的紅衣羅刹鬼也加入了戰鬥,揮刀朝黑衣人頭頭進攻,這讓原本就不平衡的天平更加倒向兀鷲這一方。


    在兩個人的同時進攻下,黑衣人頭頭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既要擋兀鷲的刀劍,又要防止紅衣羅刹鬼的偷襲,苦不堪言,正所謂一心不能二用,黑衣人頭頭被打的節節後退,優勢全無,突然,黑衣人頭頭奮力的架開兀鷲的武器,化作一道黑氣想要逃跑。


    “哼哼,哪裏跑。”兀鷲大喝一聲,一枚和陰兵令差不多的東西被他甩了出來。


    就在那一枚東西飛出來的一瞬間,整個地下空間殺意頓起,好似殺神降世,狂風驟起,風聲就如同無間地獄裏厲鬼的哀嚎一般。


    我們抬頭一看,不知從那裏降下八道黑影,落地時發出巨大的聲響,仔細一看,地麵就已經被他們震裂了,碎石頭夾雜著灰塵,被這些黑影震起來。


    再仔細一看,黑氣圍繞著身體,所以看得並不是看得很清楚,等他們齊齊的站起來,身上的黑氣慢慢散去的時候,我才看得真真切切,原來這些黑影,居然是冥神的精英部隊冥界禁衛軍,怪不得氣場這麽大,上次我聽兀鷲提起過,整個冥界,有十幾萬鬼差,有幾萬陰差,但是冥界禁衛軍,卻隻有一百人,別看數量不多,但是個個都是能征善戰,單打獨鬥也一點都不吃虧,關鍵是他們還會組合技能,是冥界治安的中堅力量。


    禁衛軍以八卦太極的位置圍住黑衣人頭頭,黑衣人頭頭被圍在了中間,驚恐的看著這些武裝到牙齒的禁衛軍,然後朝兀鷲惡毒的笑了笑,說道:“我還會迴來的。”說完一飛衝天,妄圖直接衝出去。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兀鷲大喝一聲。


    冥界禁衛軍可不是軟柿子,所有禁衛軍齊刷刷的抬起手,從他們的臂甲上飛出一張黑色的金屬網,八張金屬網騰空而起,四張四張連接在一起,兩張巨大的金屬網朝著黑衣人頭頭飛去。


    當黑衣人頭頭看見上麵迎麵而來的金屬網的時候,企圖朝下麵逃跑,但是下麵的網也正在向上飛,就這樣兩張網一上一下,一網將黑衣人頭頭網在了網裏動彈不得,網掉落在地上,死死地粘結在一起。


    “押走。”兀鷲大喝一聲,幾位冥界禁衛軍應答一聲,將這黑衣人頭頭和那張網一把拉起了,準備押到冥神的麵前受審。


    這黑衣人頭頭就這樣被八位冥界禁衛軍給抓住了,再沒有之前的囂張模樣,而是靜靜的被網在網裏,不知道在思考什麽,臉上還是帶著微微的惡毒笑容。


    “這黑衣人已經被我們捉了,我們要把他帶到冥神那裏,隻要把他放到孽鏡台麵前一照,都不需要他說,他這輩子做過的所有壞事都會在孽鏡台裏顯現出來,到時候你們也跟著一起下來,看看有沒有對你們有用的東西。”兀鷲對我說道。


    “好。”我輕聲的迴答道。


    忽然,兀鷲化氣成柱,將自身的靈力朝著赤炎旱魃灌去,一邊灌一邊說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說完一轉頭,帶著八位冥界禁衛軍漸漸消失在黑暗中,赤炎旱魃用迷離的眼神看著漸漸消失的兀鷲。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冥界吧,迴去叫上大夥。”我看了看柳青和鄭磊,緩緩地說道。


    “這事情不著急,既然黑衣人已經被冥界的人抓住,還能跑了不成?大夥都已經鏖戰這麽久了,想必靈氣上都還沒緩過來,不妨先在我這歇息一番,等歇息好了再去也不遲。”紅衣羅刹鬼麵帶微笑的看著我們,但是眼睛裏還是透著無法掩飾的魅惑,這也許就是羅刹的天性吧。


    剛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是禁不住紅衣羅刹鬼的再三要求,再加上柳青的狀態也不是太好,於是我就答應了紅衣羅刹的請求,留下來休息一會。


    “你跟了紅衣羅刹多久了。”在休息的時候,我問赤炎旱魃道。


    “從我們活著的時候。”赤炎旱魃說道:“那時候,我們還都是人,多好啊。”


    “她的故事我聽過一些。”我淡淡的說道。


    “我生前是小姐的丫鬟,從小跟著小姐長大,我和小姐是最親的了,我們從小小的女娃,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小姐愛上了那個窮書生,那年的元宵燈會,小姐和我偷偷的跑出去賞燈,在星星點點的花燈中,小姐一眼看見了那個窮書生。”赤炎旱魃開始和我講述她們為人時候的故事,我也側著身子,仔細的聽著她的敘述。


    “那個窮書生也看見了小姐,兩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雙目對視,我見狀趕緊拉著小姐走,要知道,那時候的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小姐是大戶人家,那樣的窮書生是配不上小姐的,我拉著小姐走,小姐迴頭一看,書生仍然癡癡的看著她。在那次元宵燈會之後,他們就這樣相遇了,小姐經過多番打聽,才知道那是集市上賣草鞋的劉柯。”


    “後來,他們就陷入了愛河,雖然劉柯隻是個賣草鞋的,但是自幼熟讀經書,滿腹經綸,也曾進京趕考,但是因為朝廷昏聵,兩次落榜,小姐並不嫌棄劉柯的窮,就這樣,小姐和劉柯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互相許下山盟海誓,以生死相許。”


    “但是老爺知道了這件事情,摔杯子的怒斥小姐下賤,喜歡上一個賣草鞋的,還說出那樣恬不知恥的話,於是惱羞成怒,將小姐關進了閨房,不讓她出來,但是,相思是最難治的病,因為長久沒有見過書生,小姐相思成病,老爺最心疼小姐,立馬找了最好的大夫來為小姐看病。”


    “從那之後,小姐就自由了,但是她深知,父親是不會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的,所以心裏就萌發了私奔這樣的想法,在那時候,私奔可是大罪過,那是要被人當做笑柄的,可是小姐不在乎,自己計劃著私奔的計劃。”


    “剛開始,她將計劃告訴了我,要我協助她,我被小姐的想法嚇到了,本來想去告訴老爺,可是小姐跪在地上求我,我是丫鬟,怎麽能受小姐這麽大的禮呢,於是隻能答應幫她。那天晚上,趁著老爺宴請賓客醉酒不省人事,我掩護小姐,偷偷的從後門出逃,騎上了駿馬,帶著窮書生亡命天涯。”


    “第二天,老爺發現小姐不見了,遷怒與我,將我關進了柴房,親自點了幾百名家丁,四出城門,沿著四個方向尋找,非要把小姐捉迴來不可。雖然小姐她們已經提前跑了一個晚上了,但是由於馬匹不行,曆經五天五夜,老爺終於追到了小姐,將小姐和書生團團圍住。”


    “老爺是個暴脾氣,二話不說,直接叫人揮刀砍下了書生的一隻手,小姐的性格跟老爺一樣,烈的很,抽出隨身匕首,大喊一聲:“我的身體已經有所歸屬。”於是一刀刺進身體,可把老爺嚇壞了,硬是帶著家丁闖進附近最近的醫館,刀架在醫生的脖子上讓他治。而那個窮書生自然沒時間管了,後來書生因為傷口感染死了,被草草葬在了城東。”


    “又是一個淒慘的愛情故事。”我要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老爺說這次小姐成這樣都是我的罪過,對我處以極刑,在老爺的家族,流傳著一副鐵棺材,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刑罰,老爺將我關進了這鐵棺材,然後燃起熊熊烈火,將鐵棺材架在火上,熾熱的鐵板燒得我嗷嗷直叫,但是棺材隻有那麽一點地方,翻動身子都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皮膚黏在鐵板上,然後隨著掙紮被撕裂的感覺,直到我意識漸漸模糊,最後死在了鐵棺材裏。”


    “萬惡的舊社會。”聽到這裏,我不禁義憤填膺,這樣的刑罰我也隻在地獄裏見過,用於懲罰那些罪大惡極的靈魂,但是對一個無辜的活人,做出這麽殘酷的事情,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後來我被連著棺材草草下葬,小姐雖然好了起來,但是被迫另嫁他人,我身上無盡的怨氣驅使著我,變化成稀有的赤炎旱魃,我的怨氣,使得那一片地區十年都沒有下過一滴雨,大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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